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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刘一民正全神贯注地盯着日军的动向,听沈鸿烈找他为的是要去视察厉文礼、张里元的部队,心里就来气,忍不住问到:“难道沈主席也相信日军的造谣?”
沈鸿烈老脸红了一下,但还是回答到:“刘师长,我不相信日军的谣言,但是上峰有令,要在下务必见到厉文礼、张里元二位专员,检查他们部队的实际情况。请谅解!”
刘一民看了看这些人,除了何思源外,历史上都是一些坚决反共的家伙,终究是要分道扬镳的。就是何思源,如果现在强行要他和我党合作,也未必能行。但是,日军大举进攻在即,这些人都是国民党山东省政府的高官,沈鸿烈更是省主席、保安司令,万一不幸落入敌手,那麻烦就大了!
冷静了一下,刘一民耐心地劝到:“沈主席,我相信你是接到了严令,一定要去见厉文礼、张里元,可能还想搜集一些我军整编他们部队的证据。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对他们的部队,我军没有采取任何行动。要是我想整编他们,那他们早就加入八路军了。你想想,日军成师团的部队都被我们消灭了,厉文礼、张里元会是我们的对手么?我军只整编过鲁西一部分民军,主要是因为日军袭击聊城时,那些防守聊城的民军违背范筑先将军的命令弃城而逃,导致范筑先将军殉国。弃城而逃的王来贤第一路军,早已与日军暗中勾结,逃到临清后准备投降日军,并向驻守临清的第十支队和逃到临清的吉占鳌第十六支队发起攻击,双方在临清城展开混战。我军在武官寨消灭日军第二十一师团后,驰援鲁西,准备迎击偷袭聊城的日军独立混成第四旅团,到临清时接到逃难老百姓的报告,才知道王来贤已经打出皇协军旗号,企图凭借武力消灭第十支队和第十六支队,作为向日军投降的见面礼。我军这才向临城攻击,消灭王来贤部,并在临清迎击日军,全歼独立混成第四旅团。这件事情的经过早已上报军委会,属于消灭叛军,蒋委员长应该非常清楚。我说的句句属实,没有半点虚言,沈主席如果不信,可以找人了解。如果你真想见厉文礼和张里元二人,可以发报命令他们来报告情况,大可不必亲自前去。”
秦启荣不耐烦了,非常无礼地质问道:“刘师长说的这么好听,那厉文礼的考斌之团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也是叛军?”
对秦启荣,刘一民可没有一点好感。这家伙,历史上是被主席点名的摩擦专家,身上背负有八路军干部战士的血债,还和日伪军勾勾搭搭。但是,现在历史发生了变化,秦启荣这时也还没有露出真实面目,刘一民也不能对他采取措施,只能耐心解释:“考斌之团不是叛军,而是顶天立地的抗日英雄。当时他们被日军攻击,全团伤亡惨重,我军赶到救援时,全团已经不到三百人了。战斗结束后,考斌之提出请我军救治伤员,并要求加入八路军,愿意返回厉文礼部的自由返回。结果,只有20多名没有负伤的战士返回厉文礼部,剩余二百多伤员随考斌之到我军野战医院疗伤。他们现在都还在野战医院,沈主席可以随时见他们。”
秦启荣一心想去与厉文礼、张里元汇合,目的是要拉起一支属于他自己指挥的武装,好与八路军争地盘。刘一民再解释,也都是对牛弹琴。这不,刘一民刚说完,秦启荣就顶了上来:“你说的这么好听,其实就是掩盖你们吞并国军地方武装的事实。整编王来贤部是消灭叛军,吞并考斌之团是他们自愿加入八路军,要是再有其它类似现象,恐怕就是他们违背军纪、欺负老百姓了。刘师长,我知道你巧言善辩,但无论你怎么说,都挡不住我们要与厉文礼、张里元两位汇合的决心。”
刘一民一下恼了,两道利箭一样的目光一下子就盯在了秦启荣的脸上,吓得秦启荣一愣,不由自主地缩到了沈鸿烈的身后。
只听刘一民冷冷地说道:“秦启荣,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对我出言无状?老子消灭日军第二十一旅团、察哈尔派遣兵团的时候你在哪里?老子消灭日军第八师团、第十师团的时候你又在哪里?告诉你,整个国军的战绩加起来,都没有老子的教导师打死的鬼子多!不要说你了,就是蒋委员长、蒋夫人,对我说话都客客气气。李宗仁、阎锡山、张群、张治中、陈诚,哪一个见了我不是礼貌有加?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指责我了?要是没有我们八路军的浴血奋战,你现在说不定已经被鬼子俘虏投降了,还能这样消消停停地鸡蛋里挑骨头说三道四?我告诉你,到了山东就要老老实实的,要是让我发现你干了破坏团结抗日的事情,嘿嘿,你可小心了!”
沈鸿烈忙打圆场:“刘师长,秦厅长也是着急完成上峰交待的任务,心急了一点,请你见谅。”
秦启荣听刘一民说他可能已被鬼子俘虏投降,不愿意了,还要再和刘一民理论,何思源紧紧地拉住了他。
稍微冷静了一会儿,刘一民觉得有些话还算要说透,就缓和了一下语气,说道:“沈主席,我只所以劝你不要去,是因为日军很有可能即将对山东发起重兵围剿,你随我军主力行动,安全能够保证。厉文礼也好、张里元也罢,都没有能力保护你的安全。以前他们之所以能够生存下来,那是日军没有真正把他们作为对手。如果日军一旦知道你到了他们那里,我敢保证,一个大队的日军就可以把他们消灭。另外,还有个情况你要考虑,厉文礼部有日本特务活动。要去,也请你去找张里元,据我所知,张里元此人相对可靠。如果遇到日军攻击,要迅速向我军靠拢,切不可置身险地。要知道,你可是山东省政府主席,一旦落入日寇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这话说的非常诚恳了,沈鸿烈不是笨人,自然知道刘一民是真的关心他的安危。但是,任务还必须得完成。
沈鸿烈想了片刻,慨然说道:“就按刘师长说的办,我先到鲁南张里元那里看看情况。如果事不可为,我就率省政府与八路军汇合,或者想法退回豫北。你放心,万一我落入日寇手中,老夫不是汪精卫,不会作汉奸,与日寇同归于尽就是了。”
刘一民听他说的慷慨,不好再加阻拦,就拉开抽屉,取出两支撸子,又拿出两盒子弹,交给沈鸿烈和何思源二人防身。然后又叫来参谋长曾中生,让他给沈鸿烈的卫士们补足弹药,通知沿途部队接应、护送,这才让曾中生带沈鸿烈他们离开。
沈醉这是第二次近距离面对刘一民。刚才,秦启荣顶撞刘一民时,他心里隐隐约约地期盼着刘一民把秦启荣抓起来,那样就有好戏看了。可惜刘一民生气归生气,并没有拿秦启荣怎么样。后来,见刘一民对沈鸿烈的安全考虑的很周到,沈醉心里略微生出一丝愧疚。不过,任务在身,他还是提出了日本公主的问题。
刘一民直截了当地告诉沈醉,确实有一个化名唐秀儿的日本高级女杀手到过山东,不知道是不是什么公主,目的是刺杀刘一民。她随行的也不是什么日本皇宫的女官,而是一个莒县大店庄氏去日本留学的姑娘,叫庄玉莲。现在问题已经很清楚了,这两个女人伪装成北平逃亡学生,混入了八路军队伍,到了济南,也确实和自己在济南的早餐摊子上相遇。唐秀儿侦查到了机场上飞机起飞时间,向日军报告,导致自己的飞机编队被小鬼子战机拦截。唐秀儿作案后,杀了庄玉莲和两个监视的战士,逃跑了。华北方面军那么多造谣的新闻中,就这一点还算真实。估计应该是唐秀儿逃到了北平,向他们通报了情况。
沈醉这人长的风度翩翩,还有一身武艺,擅长点穴,是军统中有名的行动高手。刘一民把情况一说,他就知道没有骗他。要真是唐秀儿是日本公主,而且还躲在山东,恐怕早就被教导师抓住了,以刘一民的性格,恐怕也早就把她公审枪毙了。要知道唐秀儿可是害死了刘一民的警卫团长,让八路军损失了五架飞机,还差一点把刘一民本人害死。
不过,沈醉也是练武之人,好胜心强,一听唐秀儿武功高强,就有点跃跃欲试,向刘一民主动请缨,说是一旦发现唐秀儿的踪迹,请通报他,他要亲手抓捕这个女刺客。
刘一民看了一眼沈醉,告诉他不是唐秀儿的对手,别以为会一点点穴功夫就以为多了不起,差得远呢!有那心思还不如到上海去,那里有租界掩护,可以尽情地杀鬼子汉奸。
说了几句,刘一民突然问道:“戴笠派你来的时候,是不是还交给你有别的任务?”
沈醉一愣,接着就闭着嘴不回答。
刘一民最讨厌的就是特务,更知道沈醉年龄不大,资历不浅,是戴笠手下的得力干将。也知道象沈醉这种人开始也是一个热血青年,也是满腔热枕地参加革命的,只不过国民党和国民政府革命没有完全成功就开始背叛革命,日益腐败,把许多人的理想都葬送了。当然,抗战中,军统许多特务都站在抗日第一线,不惜流血牺牲,书写了许多传奇。
刘一民一字一顿地说道:“戴笠想必还交待你一个任务,那就是要你在必要时候刺杀我。否则,他也不会派你这样的行动高手到我这里来的。你去向戴笠报告,还是那句老话,别惹我!我期待听到你在上海、南京大展身手的消息!”
沈醉灰溜溜地走了。
这帮难缠的家伙都走了,刘一民抓起电话要通了钱壮飞,询问有没有敌情变化的电报。钱壮飞报告说有,马上送过来。
就这一会儿工夫,保卫部长胡底领着社会部的两个同志来了,说是要向刘一民汇报工作。
刘一民这人有个毛病,可能是穿越前书读多了,对康生主管的社会部抱有很深的戒心。虽然他也知道红色特工为革命建立的殊勋,但是脑子里总是对一些冤死的英灵不能释怀。现在康生已经不当社会部长了,不知道这两个同志找他有什么事情,难道又是来查王大湖违犯军纪杀俘的事情?
社会部的两个同志还是上次和总政治部的两个干部一起来的那一男一女,刘一民连他们的名字都没问过。
两个人向刘一民敬礼报告后,还是那个女同志先开口:“报告刘一民同志:我们需要倪华同志写一份关于她在美国读书、工作情况的报告,并对她进行审查。鉴于倪华同志是你的夫人,胡底部长不敢做主,要求我们向你报告,请你批准!”
刘一民的眼睛一下就变得凌厉了起来,看着胡底和那两个同志。
胡底忙报告说:“师长,我已经说了倪华同志在美国的工作情况归中央一位首长领导,具体情况我们不清楚。但社会部的同志非要见你,我只好带他们来了。”
刘一民这才发现这个女同志中等个,梳着两个短辨,脸庞白皙,双眼皮、大眼睛,站在那里不卑不亢的。
本来,让倪华写个报告也是正常的事情。但是,接受审查就不行了,简直是乱弹琴么!再说了,倪华那么纯洁,脑子里就没有党内斗争那根弦,说不定接受不了会大受刺激的。万一再写错或者说错什么东西,很容易被人抓住把柄。将来一旦再象历史上那样搞什么运动,这些东西都有可能被人曲解,那可就不好了。
想想左权副总参谋长到现在还顶着托派分子的帽子,白天指挥作战,晚上向中央写申诉书。刘一民横横心,字斟句酌地说道:“倪华去美国留学,花的是她自己家的钱,与我党没有关系。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