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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贼营寨,山贼首领聚会。
陈霸长得矮小精悍,一双眼睛蕴涵神光,自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外号‘黄蜂’的山贼高大威猛,戴一副狰狞的铁面具,一言不发。另外五个头领都是一脸凶狠彪悍之气。
一个叫童猛的头领冷笑道:“黄头领先我们一夜赶到,至今没有伤到人家一根毫毛,嘿嘿,可惜了‘黄蜂’好大的名头。”
另一个名叫武魁的头领紧跟着道:“黄头领爱惜手下兄弟的性命,这点是很值得大家佩服的,哈哈。大老远把大家召集过来,也是有饭大家吃的意思吧。”面上全是讥刺之色。
其它几人也口出不逊之言,一时之间都是指责黄蜂攻击不力,胆小怕事。黄蜂只是冷眼看着,好像与他全无关系,一句话也懒得说。
陈霸看了看七嘴八舌的众山贼,又看看好整以暇的黄蜂,怕把事情闹僵,忙干咳一声,道:“大家共谋大事,就不要埋怨了,还是精诚合作最要紧。敌人防御森严,怕不是那么好相与的。大家还是想想怎么攻上山去。黄蜂头领最先到的,不知有何良策?”
黄蜂冷冷“哼”了一声,没有答话。
这下陈霸面子上也挂不住了,正想找个台阶下,童猛已经忍不住跳了起来,嚷道:“陈大哥便是过于谨慎!在青泥镇时便让我等诱敌,让黄蜂埋伏,结果错失良机,让敌人跑到这里。依我看,大家就一起冲上去,反正咱们人多,怕他怎地。”其他头领纷纷应和。陈霸头脑还算清醒,忙劝阻众人道:“黄蜂头领进攻失利,敌人不可小视,我军远来疲惫,先休息一下恢复体力为上。”
武魁大声道:“我就是瞧不惯一些欺世盗名的家伙。陈大哥小心被人骗了。”几个头领愤愤出帐而去。陈霸望向黄蜂,却看不清他冰冷的面具下是什么表情。
不一刻,外边一片呐喊声,陈霸大惊,手下来报,几位头领自行率人攻山去了。陈霸叫苦不迭,急忙赶去。黄蜂冷哼一声,走回自己营帐。
阮香等人本以为山贼们会休整一下再进攻,没想到这么着急便冲了上来。又见他们既没有什么队形,也没有预想的防弓箭的厚盾,都有点不敢相信。吴忧只说了两个字:“内讧。”阮香简直都要不敢相信自己的运气了。急忙布置下去。
山贼们闹哄哄地冲向小山,不像冲锋倒像是在赶集。童猛手持一把开山大斧,冲在最前面,得意洋洋对手下吆喝道:“快冲!第一个冲上山的赏银一百两!”这时候只听“咻”一声响,紧接着就是箭矢插入人身体的“扑哧”闷响,冲得靠前的几百人多数都捂着脖子、咽喉、胸膛倒了下去,第一波惨叫声还没结束,第二波箭雨又到了,两轮弓箭洗礼过后,前面已经没有站着的人了,后面的山贼有的掉头就跑,有的张弓射箭,却因距离太远,连矮墙都射不到就掉落地上。等到那令人牙碜的“咻”声第三次响起时,幸存的山贼们哭爹喊娘地逃了回去。身后留下了五百多具尸体。
陈霸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惨象,一时之间脑中一片空白。接着便愤怒地闯进黄蜂的营帐,指着黄蜂怒道:“你……你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说!”
黄蜂还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冷冷道:“你们问过我么?”
陈霸呆住,猛地重重打了自己两个耳光,哭道:“都怪我,都怪我呀!这么多弟兄,一下子就没了,都怪我呀。”踉踉跄跄出去看伤员去了。
武魁运气很好,他位置比较靠后,他奋力格开了第一支长箭,第二支箭透胸而入,却没有致命,他砍断箭杆,在两个手下帮助下,拼死逃了回来。童猛就没那么幸运了,第一次箭雨周围的山贼都中箭了,唯独他没有,他正庆幸的时候,又是十几支长箭射到,将他钉在地上。
山贼们士气大受打击,五个冲锋的头领死了三个,重伤一个,五百多名最悍勇的山贼死在面前的山坡上,且大多是一箭毙命,足以让人胆寒。
陈霸双眼血红,恶狠狠地发誓道:“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山贼们开始重整队形。黄蜂队伍慢慢前移,他也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陈霸带来的山贼短时间内无法作战了,若是时间耽搁过久,附近的官军听到消息赶来的话,情况就不妙了。
山贼这次进攻准备周详得多,前排步兵举着用新砍的木材加厚的盾牌,虽然模样十分可笑,但已经能够挡住部分弓矢,同时,每人带一块木头或是一包泥土,准备填平陷阱用,更有甚者直接用前边阵亡的山贼尸体去填陷阱。阮香军射了几轮弓箭,对这些步兵造成了一定杀伤,但还是阻止不了他们拼死将矮墙前面的陷阱都填平了。后面的骑兵呐喊一声,以密集队形朝坡上冲来。不少人连人带马掉进了壕沟里,但后面的人更加勇猛地踏着前面人的尸体冲了过来,箭矢也如雨点般向矮墙内阮香军头上倾泻。冲上来的骑兵下马,跟步兵一起准备爬墙。
“换弩弓!”钱才大喊,士兵们扔下长弓,拿起早就放在脚边已经装填完毕的弩弓。
一轮弩弓发射过,对山贼们造成了很大的杀伤。弩弓不如弓箭射程远,但近距离发射威力强劲,常常有一支弩箭穿透两名步兵的情况,二十米之内可以将骑兵连人带马一齐钉在地上,那些加厚过的木盾也挡不住弩箭。阮香军装备的弩弓可以连射五发,数百支同时发射,对那些冲到近前的骑兵和步兵造成了毁灭性打击。山贼们又一次败退下去。
阮香长吁了一口气,暗道好险,刚才一轮急射,差不多所有人都是五支弩箭连发,如果再次装填,又要费一番工夫,如果这些山贼再坚持一会儿,只好肉搏战了。钱才齐信忙着布置众人装填弩箭,救治伤员。
杨影道:“陷阱已经全被毁去,壕沟也填平大半,下一次肯定是一场苦战了。是不是趁现在敌人新败,给呼延兄发信号,两面夹击?”
阮香摇头道:“再等等吧,敌人还有余力,我们再消耗他们一下。”
黄蜂连续斩杀了两名进攻不利的头目,与陈霸的部队合兵一处,又展开两次强攻,都被打退下来。山坡上横七竖八都是山贼的尸体。时间已经将近中午。山贼们昨夜奔波劳累了一晚上,上午又连续多次进攻,都已经十分疲劳了,黄蜂陈霸不得不命令部队停下休整。
阮香见敌军已经疲惫,命令在山顶摇动红旗。一直养精蓄锐的呼延豹率领骑兵队像一支标枪一般杀入山贼的营寨,众山贼久战疲惫,全无抵抗之力,被杀得狂奔乱窜。呼延豹队又连连投掷火把,将山贼们辛辛苦苦刚造好的厚盾、还没有投入战场的投石车全部烧毁了,等到黄蜂等人集合起一支队伍来的时候,呼延豹的骑兵队已经杀了两个来回,毫发无损地冲了出去。这一次厮杀山贼死伤近千人,原本就不高的士气更低了。人人都是垂头丧气。
陈霸找黄蜂商量:“久战不利,又恐官军闻讯赶来,不如且退,以后报仇。”
黄蜂面具后面的眼睛冒出一缕寒光,陈霸看了也不禁打个寒战。黄蜂冷冷地道:“谁再敢言退,别怪我翻脸无情!”陈霸不敢再说什么,暗暗整顿队伍,准备见势不妙马上开溜。无奈幸存的山贼中,黄蜂的人占了多数,牢牢监视着陈霸的队伍。陈霸欲逃无路。
黄蜂吩咐埋锅做饭,亲自率领五百名骑兵严阵以待,呼延豹没有出现。吃过午饭,山贼们轮流休息,准备夜战。
夜幕降临,双方都严阵以待。黄蜂高大的身躯挺立在马背上,高高地举起马刀:“敢后退一步者,斩!”
山贼们轰然应和,士气已然恢复。
这时候,远方的天际影影绰绰出现了火把的亮光,很快就连成了一片。山贼们不安地骚动起来。黄蜂大喝道:“慌什么,敌人只有小股部队,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慢慢的火光越来越靠近,“是燕州军!”眼尖的山贼已经叫了起来。陈霸长叹一声,知道最不希望的情形已经发生,再也管不得黄蜂,率先拨转马头落荒而逃,其他山贼有样学样,纷纷逃亡,刚聚集起来的一点士气土崩瓦解。黄蜂连杀数人都止不住溃势,终于放弃,逃亡去了。
然而很快山贼们就发现他们已经陷入了重重包围之中,青阳驻军接到薛牧命令也杀出城来,几万官军围剿这点儿山贼绰绰有余。很快的,战场上只剩下了山贼们乞命的哀嚎声。
第八节 京城少女美如花
周国圣京。阮香、阮君、吴忧、呼延豹、水凝、吕晓玉。
黄土坡之战结束后,阮香决定将队伍分成两拨。杨影、齐信、钱才等率领淄州队以及骑马步兵赶回灵州,见机行事,扩大队伍。阮香等人带着骑兵队继续上京。婉辞了薛牧为他们请功的要求,众人便匆匆分手。薛牧报给朝廷的奏章自然也很不小心地将青龙佣兵团轻轻带过,重点描述自己如何深谋远虑、如何定计、如何设伏杀得几股悍匪苦爹喊娘,落花流水,匪徒数目自然夸大了好几倍,从此燕州京畿再无匪患云云……
因为几股较大的山贼遭到毁灭性打击,其他山贼暂时也不敢活动(薛牧剿灭‘黄蜂’等山贼后意犹未尽,又征讨了几股较小的山贼),所以上京的阮香等人差不多一路畅通无阻地到达了京城。本来阮香的意思是自己只带几个人上京就行,后来拗不过众人,只得带上骑兵队作保护,水凝觉得京城比较好玩,所以也没有回灵州,而是缠着阮香来了京城。吕晓玉在黄土坡一役立下大功,阮香将他升作骑兵队副队长。
圣京位于周帝国中心略靠南边的位置,处在开州、燕州、徽州、淄州、柴州五州包围之中。京畿地区四面山河怀抱:宽阔的白江分开了西面的徽州、西南的开州,形成天然屏障,大山隔断了与其它三州绝大部分道路。通往京城陆路有两条——北方大路通往燕州,被昌平关扼守,东南方大路通往柴州,被太平关扼守,现在两关均为张静斋控制,两处都驻有重兵把守。阮香一行人通过昌平关进入京畿地区,又赶了几天路才到达圣京。
圣京经过了阮氏王朝二百多年的经营,自有一番雄伟气象。巍峨的城墙,宽阔的护城河,富丽堂皇的宫室建筑,宽敞笔直的街道,无不显示出泱泱大国的气派。城内又分内城和外城,内城又称皇城,皇室成员住在里面,驻扎御林军,外城便是以圣京的外城墙为界,驻扎禁军。外城又分四个区,北区住的都是显贵重臣,南区住的是地位较低的官员和贵族,东西两区是平民和商人的聚居地,市场也设在东西区,称东市和西市,一些低层官员有的也住在这两个区。
骑兵们在城外专门为佣兵划出的一小块地方驻扎,那里有来自全国各地的佣兵团。阮香等人从东门入城,按辔徐行,准备在东区找一间旅馆住下。阮香在这里住过多年,便充当导游,向众人解说京城风物,众人除了阮君小时候住过京城,其他人都是头一次到京城,都睁大了眼睛,好奇地问东问西,不时一惊一乍,典型的乡下土包子进城。众人谈谈笑笑,不急不缓地走在繁华的大街上。
忽然前面路口处銮铃响起,一匹白马驮着一人以极快的速度冲了过来,眼看白马就要撞入阮香他们的队伍中去,吕晓玉眼疾手快,伸手揽住白马的缰绳,但是白马前冲力道太大,居然将他从马上带飞起来,这时呼延豹已经下马,大喝一声,双掌推出,竟硬生生将奔马推开数步。
吴忧轻轻接下吕晓玉,忽然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