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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了解你的一切,饮食起居,脾气禀性,社交网络……
曾澈显然并没把这件事情看得太重,一个相当外围的成员叛变,接触不到核心机密,即便平常有所耳闻,也不会形成威胁。他撇开了此事,开始向黄历讲述此次邀他赴津的真正目的。
“租界一直是我们赖以隐藏和避难的最好场所,巡捕房虽然应日本人的要求,也对抗日分子予以拘押,但多数巡捕还是睁一眼闭一眼,并不肯为日本人卖力。所以,目前在全国比较,上海和天津,是行动成绩最好的两个情报站。”曾澈颇有些自豪地说道:“但现在,我们遇到了困难,那就是戴奥特被绑架一事。如果英法政府真的屈从于日本人,同意日本宪兵可以自由进出公共租界捕人,或者同意将租界抓获的抗日分子引渡给伪政府,对我们来说,实在是一场灾难。所以,我们决定采取行动,化解这次危机。”
果然是这件事情,黄历摸着下巴,思索着说道:“曾兄,那就把具体的行动方案讲一下吧!不过,我还是觉得那个交通的叛变,你们应该慎重对待。改变一下行动规律或者方式,要知道,干咱们这行的,来不得一点疏忽大意,日本宪兵和特务也不是吃干饭的。一旦出事,连锁性的反应会让整个组织遭到覆灭性的打击。”
第233章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曾澈觉得黄历有些过于谨慎小心了,在这种险恶的敌后环境里,没有危险是不可能的,如果出了点小事便神经过敏,那还如何开展工作。不过,出于礼貌和尊重,他没有反驳黄历,而是又说了说自己的应对措施,然后将话题转到了戴奥特身上。
“虽然谁都知道绑架戴奥特是日本人在幕后主使,但关系到国际影响和日本人的脸面,他们肯定不会跳到台前,绑架、关押都用的是中国人的败类东耀华手下的匪徒。”曾澈很忿恨地说道:“据我们的侦察和搜集来的情报,这伙人应该躲在原日租界的一幢房子内,斜对面不到五十米就是日本宪兵队,防卫很严密。我们反复计划,都觉得难度很大,所以,才把你请来,共同商议一个解救戴奥特的方法。”
黄历没说话,而是仔细看着曾澈等人画出的地图,越看越皱眉,这不是难度很大的问题,而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一次解救行动,可能要演变为城市暴动了,代价太高昂,而且成功率微乎其微。首先要组织大量的行动人员,偷带大量枪械进入日本人的范力范围;然后,展开行动,一部分攻击楼房,解救人质,一部分阻击宪兵队;好吧,就算侥幸把人质活着救出来,可怎么能安然地撤出来,蜂拥而来的日本兵还不把行动人员撕成碎片啊!
“曾兄,你当我是神仙哪?”黄历苦笑着抬起头,说道:“我想你们也设想了进攻、解救、阻击、撤退等各项行动方案,这已经不是难度大的问题,而是孤注一掷,把天津站的行动力量——,不,可能还要动员抗团的力量,才有那么一点点的希望。为了一个老外,搭上这么多条人命,值得吗?”
曾澈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说道:“可是,等到英法政府真因为这件事情向日本人妥协,日本宪兵能够自由进出租界,那种局面也是够让人绝望的。”
“还有啊——”黄历继续补充道:“这个老外万一在行动中死了,不说是谁打死的,我们也脱不了干系,这会让英法政府如何想,岂不是弄巧成拙?”
“那怎么办?”曾澈向椅子上一靠,愁闷地一摊双手,“正因为难办,才找你来嘛,不管怎么样,你得帮我想出办法来,总不能什么也不做吧?”
这是耍赖呀,黄历抓耳挠腮想了一阵,这时,买酒菜的赵仲华回来了,盘子、碗的摆了一桌子,黄历起身来到里屋,本想招呼李倩心一起来吃,却发现她躺在床上,睡得正香甜。
李倩心是真累了,坐车来到天津,晕车就消耗了不少体力,晚上和黄历耳鬓厮磨,又没好好睡,在外面和黄历闲逛倒不觉得,这一闲下来,便眼皮打架,沉沉睡去。
黄历不忍心叫醒她,给她盖好被子,便又走了出来。
“新弟妹呢?”曾澈揶揄着眨了眨眼睛,取笑道:“还真是羡慕你,身边总是不缺女人。算算,这是第三个了吧!”
“别胡说啊,我们是工作夫妻。”黄历很严肃地纠正着。
“呵呵,对,你说是工作夫妻,那就是工作夫妻。白天工作,晚上同床,很正常的事情,你就别急扯白脸地解释了。”曾澈哈哈一笑,招呼赵仲华和黄历坐下。
黄历瞅了瞅桌上的菜,赵仲华还是很细心的,点了两个女士爱吃的菜,黄历老实不客气地端到一边,这才坐下,举起了酒杯。
吃喝对于他们来说,是很平常的事情,谁也不是刚从贫民窟跑出来的饿鬼,所以都很文雅,加上李倩心不在桌上,三个人谈话更为轻松。
“曾兄啊,我在路上也猜测此行的目的,很聪明,我猜对了。”黄历不无得意地扬了扬眉毛,笑道:“对于这个戴奥特,我觉得啊,解救是下策,不仅难度大,而且这以后再出类似的事情,我们怎么办?不光我们会这么想,英国人、法国人也会这么想,他们肯定害怕日本人故伎重施,防不胜防。”
“说的是没错,可这上策从何而出呢?”曾澈轻轻抿了口酒,很期盼地望着黄历,“你肯定有办法了,快说出来,就别让我们劳心费神了。”
“好,我说说我的想法,你们采不采纳,我可不管。”黄历放酒杯一墩,挟起块牛肉嚼了几下,说道:“这个,江湖上‘南慕容,北乔峰’赫赫有名,你们知道南慕容最擅长的是什么武功嘛,那就是斗转星移神功,又可称为‘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什么意思,说白了,那就是你怎么对付我,我就用同样的方法对付你。”
赵仲华眨巴眨巴眼睛,望望曾澈,也是一脸茫然,他只好试探着问道:“这个,这个,南慕北乔,还有这个斗转星移神功,怎么从来没人提起过?”
“世外高人,自然有世外高人的风范。”黄历莫测高深地样子让曾澈和赵仲华肃然起敬,“真正的高手,那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好了,不说这个,我的意思,你们明白?”
赵仲华很快地摇了摇头,曾澈很狡猾,他也不太明白,但很技巧地说道:“黄兄的意思是——”这个停顿表示他明白了,可又不说,就等着黄历显摆。
黄历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日本人可以绑架人质,我们为什么不能,在天津找几个重量级的日本人不难吧,就算他们防卫很严,他们的家属呢,管他什么老婆、孩子,老爹、老妈,逮谁绑谁。当然喽,这种有些下作的事情,就不要以咱们的名义去办。日本人可以借东耀华这个土匪来行事,咱们胡乱找个替罪羊,也不是麻烦的事情吧?”
“这样,不太好吧!”赵仲华的脑袋没转过劲儿来,迟疑着说道:“咱们对付日本人不假,可冲着无辜侨民,恐怕不妥。”
“迂腐。”曾澈的脑袋灵,特别是走出解救人质的误区后,思路豁然开朗,“无辜侨民,屁,日本鬼子杀害我无辜百姓还少吗?他们做得了初一,咱们就做得出十五。再说了,这种绑架勒索的事情,谁傻了,才会去顶这个罪名。当然喽,那些激于义愤,痛恨鬼子的草莽英雄,干了就干了,谁又能说什么呢?”
赵仲华瞅瞅这个,看看那个,慢慢也醒过味儿来,坏笑道:“这办法不错,比拎了枪去救那个外国佬要轻松多了。”
“不止是轻松。”曾澈已经将这个问题延展开来,看得更远,“更是要让日本人明白,他们敢玩邪的,咱们也有办法对付。以后再来这套,就小心那些日本侨民的狗命。总不能,每个日本人都要进行保护,他们有多少兵,哈哈,都不用打仗了?”
“其实我还想到了一个办法。”黄历很鬼祟地向前探了探身子,曾澈和赵仲华立刻凑了过来,“日本人不是想脱身事外嘛,那就偏偏不让他们如意,救不出来,就让那个外国佬死在他们手里。这也比咱们豁出命去救人简单吧?”
“弄死他?也不太容易呀!”曾澈犹豫着翻了翻眼睛。
“如果能弄死,那还真不错,英国佬和法国佬可就恨死鬼子了。”赵仲华倒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这又是一个办法。”黄历低声说道:“既然咱们能摸清人质关押的地方,也就能知道那里看守的情况。我就不信,他们能老老实实地呆在屋里,不出来办点事情什么的。人哪,都有弱点,或爱财,或爱女人,如果能争取过一两个来,是救人,还是带进毒药去,那可就随咱们的便了。”
曾澈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缓缓说道:“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件事儿来。上海大亨黄金荣,他原来不过是一个巡捕房的包打听,就因为一次绑架案而开始飞黄腾达。那次也是一个老外被绑架,好象还是被一个带兵的绑走的,勒索很大一笔赎金。大家对此都一筹莫展,可黄金荣却想出了办法,他不是与绑架人的头头儿接洽,而是暗地买通了看守,将人质弄了出来。花很少的钱,办了件漂亮事,黄金荣便被外国人赏识,当上了总巡捕。”
“老话也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这也真是一条路子,成不成的,咱们试试总没坏处。”赵仲华说道。
“好,咱们多管齐下,同步进行。”曾澈啪地一拍桌子,兴奋地说道:“小赵,吃完饭你去通知情报组和行动组,将天津重要的日本人拉出名单,军人不要;另外,多派人手,加强对那幢房子的监视,每个进出的人都要跟踪,看他们去哪,干了什么。现在必须争分夺秒,趁日本人和英法两国还未达成什么协议,我们要争取搅黄了他们。”
赵仲华答应一声,甩开腮帮子,大吃一通,酒却一口也不喝了,几分钟后便打着嗝站起来,向曾澈和黄历告辞,出去做事了。
第234章 离开的要求
不管怎样,总算有了应对之法,即便是不够光明正大,但对干特工的曾澈来说,却也没有什么心理负担。黄历与他轻酌慢饮,又说了些事在人为,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的话,他便也收拾起心情,觉得轻松了许多。
不错,天津有租界,可以为他们提供一些庇护,但没有了,工作就干不下去了吗?武汉、广州、开封、南京那些情报站,情报组,不也存在着,而且在此次针对日军士兵的袭击中有所斩获吗?有条件也好,没条件也罢,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大可不必为此担忧过甚,而影响现在的心情。
在恶劣危险的环境里,象黄历和曾澈从事这样工作的人,要东奔西跑,朝不保夕,生命没有保障,随时会身陷险地,那种担惊受怕的感觉,真不是人过的日子。要是心理素质脆弱,不被杀死,也会被吓死,或是超过心理承受力,而得抑郁症自杀。
而心理的镇定和冷静是生存最好的保障,当然,拥有强悍的精神的人,往往不一定是那些体力过人的勇夫,而往往长的弱不禁风,但却有很强精神信仰和追求的人。
所以说,在什么时候都要保持心理的稳定,出来混,精神上要经得起折腾。每个胜利者,在性格上或许都有一些同的特点:百折不挠,永不言败,能屈能伸,意志坚定,失败后重新再来的那种劲头,不是一般人能够相比的。
“黄兄啊,最近北平抗团搞得很猛呀”曾澈放下酒杯,笑眯眯地说道:“相比较而言,北平站可是差得太多了。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