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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鲁门点了点头，对宋雨航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在杜鲁门看来如果没要求那绝对不符合宋雨航一贯的作风，似乎宋雨航的要求成为了他们的定神丸，在杜鲁门的记忆中，那支特种突击部队已经被白宫的情报官们吹嘘得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了。
宋雨航略微想了一下道：“此次行动必须由我方完全主导，参加此次行动的我军官兵的阵亡抚恤金参照正常盟国同级军衔的要提供50倍，一切的武器装备由美方提供。”
杜鲁门望了一眼马歇尔，马歇尔还在回味那50倍的高额抚恤金，杜鲁门有一种十分难以形容的微笑对宋雨航笑了一笑道：“没什么问题，您的部队什么时候可以到位那？”
宋雨航看了看手表上的日期道：“给我一周的时间准备，下面由情报局汤姆上校为您做情报分析。”
一名中年发福的上校走进房间，敬礼之后将早已准备好的幻灯机打开，随着房间内的灯光熄灭，汤姆对宋雨航微微致意了一下用英语道：“宋将军，如果您介意的话我可以讲中文的。”
宋雨航点头示意他可以正常开始，毕竟杜鲁门和马歇尔听不懂中文，汤姆上校于是大声道：“华盛顿一直在关注着德国原子能研究的进展，领导美国原子弹研究秘密计划的格罗夫斯将军也一直为德国会比自已先制出一种核武器而担忧。因此，他坚持尽可能充分了解德国人在这方面的进展情况，我们中央情报局也一直在与英国情报部门协作，格罗夫斯将军推测德国人对原子能非常感兴趣，这种推测从维莫克化工厂年产重水量从1400公斤增加到4500公斤以及运往柏林等事实中得到证实。于是他通过美国陆军部将此事报告给艾森豪威尔将军，建议或破坏维莫克化工厂。”
宋雨航望着汤姆突然询问道：“所以你们和英国人就多次袭击了维莫克化工厂？”
汤姆点了点头道：“英国突击队曾经六次袭击该处工厂，但是一直未能彻底阻止德国人，德国人的生产规模甚至有更大的趋势。”
宋雨航微微一笑拿起汤姆放在桌子上的资料道：“这些在上一次马歇尔将军已经给过我了，英国人的打草惊蛇恐怕已经让维莫克化工厂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了吧？你们知道德国人为什么不搬迁维莫克化工厂吗？因为他们有恃无恐，他们根本不害怕我们的突击队。”
杜鲁门有些郁闷，但是他依然十分坚定道：“无论如何，维莫克化工厂都一定必须要被摧毁掉，为此我们不惜付出任何代价！”
宋雨航从怀中抽出一支雪茄道：“现在来看，如何摧毁维莫克化工厂和破坏它的重水储存，这个问题恐怕成了英国战时内阁所要考虑的首要问题了，英国人一直在寻找毁掉维莫克化工厂的时机。英国人的情报员斯蒂文森在德国占领前即考察过挪威的巴伦山。巴伦山是抵御入侵者的天然屏障。斯蒂文森建立了一条从挪威维莫克化工厂到伦敦的逃跑线路。英国空军参谋部报告，由于这个化工厂四周为丛山所包围，使用现有飞机进行直接瞄准目标的轰炸是行不通的，然后表示这是特种作战部队干的活。这些之前的情报中我都已经知道了，说些我不知道的吧！”
“还是说说你们的计划吧！”宋雨航完成了烘烤点燃了雪茄，深深的吸了一口。
汤姆上校望了一眼总统和总参谋长，于是开口道：“介于上次行动的失败，现在挪威人艾因纳尔·史吉纳兰德被英国特种部队总部召到伦敦。英国方面称艾因纳尔身材魁梧，头脑冷静，遇事沉着，并且是个滑雪能手和神枪手，具有反法西斯的坚强决心和毅力，这一切对于他将要承担的任务至关重要。更为有利的是，他过去一直就住在维莫克化工厂附近，并且他的兄弟和几位好友在那里身居要职。”
而且在特种部队总部，艾因纳尔同利夫·多伦斯达德博士见了面。利夫博士以一个学者的务实态度向他描绘了一幅令人绝望的图画，维莫克化工厂地势险要、结构复杂。它是一座用钢筋混凝土浇灌的坚固的土层楼房，建筑在有300米深的一条峡谷边缘上，所有进出的通道和这座工厂本身都有经过特别挑选的德国兵守卫。而化工厂四周，则环绕着飞鸟不得过、猿猴愁攀援的悬崖绝壁。的确，要想越过那峭壁和德国哨兵，炸毁这个化工厂很困难。会面后，我曾经询问过艾因纳尔：“你认为能破坏维莫克化工厂吗？”他则平淡地回答：“我们当然愿意试它一试。”
宋雨航摇了摇头道：“一群胆大妄为的外行人，他们已经破坏了彻底摧毁维莫克化工厂的最好机会，他们已经使那里变成了一座战场，告诉我上次突击的经过和你们总结的失败的原因。”
汤姆上校对于自己面前被总统和总参谋长非常倚重的中国将军细致的询问似乎有点不耐烦，因为在他看来这是极其专业的活，外行只能听个热闹，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建议。
马歇尔咳嗽了一下，对汤姆上校善意地提醒道：“这位是宋雨航将军，中国远征军特种作战旅就是他本人一手训练出来的，所有的战术训练大纲、总条例、适用原则等等都是他亲自编写的，他缔造了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突击队，也创造了无数次的奇迹和神话。”
汤姆上校的嘴几乎无法合拢了，显得略微激动的汤姆立即配合着幻灯照片道：“根据艾因纳尔报告，近年工厂里生产的重水迅速增加，而且每月一次用轮船把重水运往德国。英国战时内阁得知，若德国人首先研制成原子弹，那么英国必然成为第一个受害者。因此，必须尽一切努力拖住德国人，设法使维莫克化工厂的生产瘫痪，把生产出的重水炸掉，就成为英国迫在眉睫的重大任务。上次于华盛顿协商无果之后，英国方面丘吉尔下令，无需等待立即向维莫克化工厂发动突击队袭击，负责特种作战的科林·宾格斯和安全协调局首脑蒂文森指挥这项行动。”
汤姆感慨了一下道：“英国联合作战部尽管在敢死队行动方面颇有经验，但向挪威派遣特种突击队，去完成这样一个异常艰险的任务还是首次。斯堪的纳维亚山脉横贯挪威全境，每座山峰都充满着生死未卜的危险，接近极地的斯堪的纳维亚半岛上空，气流变化莫测，使挪威成为欧洲一个最不利用空降式滑翔部队来发动进攻的国家，作为攻击的重要准备工作之一，特种作战部根据艾因纳尔的情报，在利夫博士的协助下，制作出一座与真实的维莫克化工厂内重要设施、厂房位置及结构都相同的目标模型。这样代号为‘燕子’行动计划终于组织起来了。”
随后，斯蒂文森在加拿大多伦多附近一个叫做“小挪威”的地区，从一大批流亡的挪威地下特工人员中精心挑选了能胜任此次行动的4名特工。1945年5月5日，这4人完成了空投前的一切准备工作。当时英国轰炸机曾再次载了这4名燕子飞临挪威上空，准备跳伞，但都因云层太厚、能见度差而返航。
汤姆上校喝了口水继续道：“但是英国人并没放弃，1945年5月7日傍晚，突击队员在飞机起飞前几分钟内得到通知，立即登上飞机，经过几小时的飞行之后在夜色中跳伞降落了。4人差不多用了整整两天时间才把飞机投下的散落在山区各处的装备找齐。此后的6天，队员们都是在海拔2300米的山上度过的。为了把装备搬运到预定地点，他们白天每人要拖运54公斤重的装备，而且要在同一条山间小路往返三次；夜里只能冒着零度左右的气温，在山洞里睡一会儿，每人每天的配给口粮只是一小片干奶酪、1小撮磨碎的燕麦粉和4块饼干。”
接着汤姆上校的声音变得深沉起来：“在5月14日，心急如焚的英国特种作战部终于收到电报：燕子们已在维莫克化工厂附近安排就绪，也已同艾因纳尔取得联系，并做好了用无线电和着陆信号作为标志来迎接滑翔部队送来的突击小组的准备工作。同时，艾因纳尔在电报中说：德国人要运走储存的全部重水，看来其重量已能够满足柏林目前的需要。情况严峻、时间紧迫。斯蒂文森确定使用2架滑翔机，由2架轰炸机牵引，袭击人员分为2组，每组16人。5月16日，2架哈里法克斯轰炸机，每一架牵引着一架满载突击队员的滑翔飞机从苏格兰最北部的机场起飞了。但24小时之后，英国情报部门截获一份德国公告：昨天，两架英国轰炸机和滑翔机飞越挪威南部，被德国空军战斗机击落，敌方人员全部被歼灭。”
宋雨航微微的叹了口气道：“悲剧式的收场！”
第四百九十七章 扑克牌的秘密
宋雨航的话引起了汤姆的共鸣，汤姆沮丧道：“这一消息令包括我们在内的特种作战司令部的参谋们目瞪口呆。后来经过了解才得知，原来第一架飞机由于导航设备发生故障而无法接收地面信号，只得靠地图推测飞行，结果飞入密云层，机上结冰，失去高度。到斯塔万格北部时，牵引绳突然断裂，滑翔机在黑暗中迫降损毁，结果16名突击队员中有8名从残骸中爬了出来，后来4个在德野战医院里身亡，另外4人被德军处决。而第二架滑翔机因牵引的轰炸机撞在山上而被迫着陆，14名幸存者全部被赶来的德军在交火中击毙。”
随后，我军不惜一切代价，出动了近四百架轰炸机，利用夜晚在战斗机的掩护下强行突破德国人的拦截，对维莫克化工厂实施了大规模的轰炸，甚至将维莫克小镇都移为了一片平地，为此，挪威人和我们都付出了极为沉重的代价，大轰炸的损失相信宋将军也是知晓的。
汤姆转换了一下幻灯片接着道：“但是艾因纳尔于6月2日发来的密报说，维莫克化工厂通过修复竟然又神奇般的重新恢复了生产重水。几乎一收到电报之后，伦敦立即派皇家空军进行空袭，而我方的第八航空队的飞机同样立即起飞轰炸了这家工厂的发电站，大家都试图炸掉它。但屡次猛烈的突袭都未产生多大的效果，而付出的代价却很高，牺牲了许多轰炸机飞行员和挪威平民，而且现在一支付出精锐的德军部队接手了哪里的安全保卫。”
汤姆上校昨晚简报之后收拾起东西准备离开，宋雨航突然十分恶趣的询问道：“汤姆先生，你有一位同僚叫做杰瑞的吗？”
汤姆上校十分惊讶地望着宋雨航，用一种不可思议的态度道：“您知道我的助手杰瑞上尉？那可是个棒小伙子，游泳、篮球、排球、网球、登山他好像无所不能一般！”
忽然意识到自己多嘴的汤姆急忙抱歉的笑了一下，抱着幻灯机跟秘书离开了，因为汤姆不属于这里，这个小空间对于汤姆这样的人来说能够进来做一次简报都已经很荣耀了，如果是盟国决定了世界的话，那么这里无疑则是撬动世界的支点。
之后宋雨航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几十年后的动画片猫和老鼠会起汤姆和杰瑞这两个名字，原因非常简单，因为这个名字在美国实在太大众化了，就好像中国的小明一般。
会谈结束后，宋雨航带着汤姆上校留下的全部资料和文件返回了住所，在发密电下令叶川、李枫、董浪、张健等特种作战旅主要突击队指挥官挑选八十名精锐突击队员立即前往美国之后。
宋雨航独自一人在房间内开始尝试着制定一份完善的奇袭计划，但是宋雨航很快发觉了他似乎面对的困难非常之大，在此之前英国人已经三番五次的打草惊蛇了，而且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