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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攻守。
行唐的日军一个大队,因为守城兵力不足、炮兵火力大部分丢失,不敢再硬抗凤凰山北进的三支队。120师在阜平的28个团在停了三天之后,终于再次举旗东进,浩浩荡荡地逼近了敌二十四师团左翼。
杨越以三支队(欠灵寿一营)、新兵营、军分区直属队、骑兵营、炮营五个作战单位,共计兵力3500人、步兵炮十六门、野炮八门,以及新编成的掷弹筒火力支援连,绕开了行唐县城,在敌第二十四师团的左侧翼与120师顺利会师。为了避免暴露的侧翼遭到攻击而断送整条防线,多俊不得不命令第二十四、二十六师团的防线东移,紧紧地贴在了平汉路的西侧。如此一来,作为整个防线的桥头堡,行唐、曲阳两县因为二十四、二十六师团的退守,陷入了孤城境地。
9月2日。八路军总部命令120师359旅对行唐、曲阳发动收复战役。曲阳之敌随即退向唐县、涞源一线,在大洋湖地区遭到凤凰山二支队和八路军358旅一部伏击,大部被歼。行唐之敌早无退路,守城的第四旅团日军士兵拼死抵抗。却终因寡不敌众而被全歼在行唐县城。
紧接着,敌二十六师团一部在救援被围攻长达十余天之久地藤田旅团的路途中。遭遇到回民支队的顽强阻击。多俊眼睁睁地看着藤田旅团在离二十六师团仅有十三公里的一个叫白村地地方剖腹自尽。至此,第四旅团所部大部被八路军歼灭,继第二旅团之后,成为第二个被打成永世不得翻身的步兵旅团。
唐县、曲阳、行唐三县先后被八路军收复,在平汉路地西面,日军的第二十四、二十六师团失去了立足点。面对前有120师的不间断进攻,后有冀中八路军独立三纵让人头痛的袭扰,日军华北方面军司令部不得不再一次让整条防线继续东移。
而到9月下旬的时候,平汉路河北段西侧的战斗基本结束。于是,回过头来的八路军一鼓作气。摆开了强攻保定的态势!
到了这个时候,多俊终于慌了神。
保定有一一0师团的整整一个旅团,在平时,哪怕八路军再凶,多俊对保定的安全也绝对放心。可是现在,西线地行唐、曲阳、唐县失守后,更多的八路军涌向了北面战场。涞源、易县的皇军根本抽不出身南下支援保定。东面的冀中八路军死死地挡在第二十四、二十六师团的身后,八路军的120师又咄咄逼人。顺着铁路线从南向北反推皇军的防线。如果保定再被八路军攻占,那就等于把二十四、二十六两个师团地退路完全截断。那时候,就算八路军的胃口还没有大到吃掉皇军地两个乙等师团的地步,那也足以让整个华北的战局变成一锅粥。
华北方面军在八路军的面前“突然”无能起来,让大本营着实捏了一把冷汗。近卫文墨听到了华北战况之后。亲自拟电过问华北战局。甚至口气甚重地告诉多俊:华中的皇军因为平汉路、津浦路地中断。马上就要陷入吃糠喝稀地地步了。
多俊还是坚持自己的意见,他在回电中阐明了自己地观点:八路军攻打平汉路。完全是为了在石太路的攻击行动做佯动。只要二十四、二十六师团能支撑到北平方向的援军突破八路军的拦阻,那么,所有的一切都将对皇军有利。
只是他没想到,他的电报才刚刚发出,就被大本营骂得狗血淋头。平汉路的重要性在整个支那战争中,那是不容置疑的。
保定还在苦苦支撑,二十四、二十六师团也在叫苦连天。
可是,多俊坚信八路军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从行唐战役发起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二个多月。他们始终还是突破不了被围困的二十四、二十六师团的防线。双方在太行山脚下鏊兵相持着,这个时候,谁能继续熬下去,谁就能取得优势。
再等等,一旦让皇军抓到了八路军的漏洞,哪怕只要有一个旅团能从夹缝中南下,进攻八路军的侧翼,那么,八路军将不攻自破。
多俊伸出微微颤抖的双手用力地抹着自己的脸,这个时候,千万不要再有别的意外了!一转眼间,十月份又到了。
凤凰山上的秋风越来越凉,满山的树叶也正在开始凋落。南庄的司令部里,杨越张大了嘴,打了一个闷天大喷嚏。手上剧烈地一抖,手里拿着的钢笔飞了出去。
飞溅的墨汁甩了一脸,杨越伸手一抹,黑乎乎的一片。
“他娘的!有人在想我。”
身边的李广阳“哈哈”大笑,打趣地说道:“想你杨越的人可多呢!多俊和华北的所有鬼子肯定都在想你死,这个刘主任那是自然不用说了,还有那个俏大夫。说不定也在想你。”
“我看不见得!”
杨越“嘿嘿”笑着,心里同时想到了三个女人。许晴,刘香玉,山杉爱。
这三个女人。许晴最懂人意,是不可多得地红颜知己。刘香玉泼辣。却很执着。山杉爱嘛,感情细腻、温柔体贴。只是如果她的蛮劲一上来,也是不懂进退的主。
其实摊上任何一个,他杨越都能幸福。只是如果三个一起来的话,那就很让人消受不了了。
想到这里,杨越自嘲地笑了笑。
“司令员,有个人说要见你。”
门口地小兔崽子穿着迷彩服,挎着驳壳枪出现在视线里。杨越捡起钢笔,放回到桌子上,问道:“谁来了?”
“我不知道。问他,他也不说,直说要见你?”
“哦?”看着地图的李广阳放下了手里地放大镜,转身说道:“没名没姓的,当司令部是菜市场啊?说见就见?”
小兔崽子摇摇头,“我都跟他说了,可是他非要见司令员。他说。他是司令员故交的信使。有重要的事情!”
“老杨。。。。。。”
李广阳把目光投向了杨越,后者略做思虑。挥手道:“让他进来。”
小兔崽子应声离去,李广阳放低了声音,悄声说道:“留点神,别让鬼子摸了。”
“那也得鬼子有这个能耐啊。”杨越毫不在乎地眨了眨眼,近距离的接触。他还真不信有谁能在他身上占便宜。
来人一身长衫。头戴一顶礼帽,脚穿一双灰布鞋。
进得屋内。他先打量了整个司令部的角角落落,却只看到了只有两个人,没有其他的卫兵。杨越见来人脸色淡然,眼神不卑不坑,再看来人脱下礼帽,露出那貌似忠良的面孔,心里的警惕已然放松了三分。
“你是。。。。。。”
杨越轻轻地站到了李广阳的身前,试探地问道。
来人轻轻一笑,却不正面回答:“敢问,你就是八路军凤凰山地杨司令员?”
“正是区区,不知有何指教?”
杨越眉头一挑,朗声说道。
“不错。。。”
来人手里拈着礼帽,围着杨越转了一圈,“天庭饱满,目光如炬,脸色刚毅,身型如虎!确是一员猛将!”
听到赞叹之辞,杨越的心里虽然很受用,可是手里却也在暗暗蓄力。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一来就给他灌迷魂汤的人,说不定还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诶,我说你这个人,一进来说三道四,指指点点,到底想干什么!”
李广阳是个急性子,看到面前两个人一个面带微笑,一个扬眉眨眼的,心里老大不痛快。他就不明白,这些个开场白,就不能省掉么。
“这位长官!”
来人听到身边的李广阳开口说话了,也缓缓地转过身,上下打量一番,接着说道:“鄙人略懂相面之术,看到如杨司令员地将才面相,才难免胡说八道一番。哎呀,不好!我观长官之面相,似有黑云压顶,有不祥之兆哇。。。。。。”
“你。。。”
李广阳平白无故被来人抢白,心里登时火气:“唠唠叨叨的,我不信这一套!”
“好了好了!”
杨越听得满头冷汗,连忙来开了李广阳,对来人说道:“先生,若是有事请直说。若是无事,还请先生慢走一步!”
“诶!”来人一摆手,“杨长官言重了,鄙人来此,自然有事,长官不用急着下那逐客令。事一办完,鄙人自然不用长官送客!”
“好!”
杨越也不打算再绕***,拱手已让,把来人请上了客座。小兔崽子端茶递水,双方也省下了一干客气套话。
“你说你是我故交地信使?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
“那就有些牵强了。”杨越“呵呵”笑道,“我杨越自南洋而来,国内本无友人,故交又从何谈起?”
来人微笑。并不说话,只是伸出食指,沾上些许茶水之后,在桌面上划下了几笔。李广阳隔得远。看不大清,可是杨越离得近。却看得千真万确。来人还没写完,他的脸色陡然一变。
言字旁加个午!
杨越想起了刚才打的打喷嚏,难道,还真的是有人在想他了?
来人写完这个“许”字,仍然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地微笑。他的表情颇为神秘,眼神中还透着一股饱含深意地笑意。
李广阳探了探身,想看个究竟,没料到杨越不经意地顺手一抹,把桌面上地水迹抹了去。“敢问足下。尊姓大名!”
“不敢,区区许放,草字远山!”
来人拱手一辑,杨越连忙扶起,急切地问道:“她可好!?”
“将军放心!”许远山郑重地抬起头来,“她很好。你托她办地事情,目前已经有了眉目!我这次来。就是把你要地第一批货押上凤凰山。”
杨越的眼眶湿润了,多少副画面在他脑海里闪电般地流过。那个表情冷漠、内心如火的故人,终于有了消息。
对面地李广阳,完全陷入了一片云雾里。
看杨越的表情,许远山或许真地是杨越故交的信使。可两人神神秘秘的谈话,却让他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杨越丝毫没有理会李广阳询问的目光。他的视线。始终停留在许远山的脸上:“你是。。。她的大哥!”
“哈哈!”许远山大笑三声,打趣到:“想不到。杨司令员也会相面!不错,我是她的亲生大哥!”
“怠慢了!”
杨越点头一笑:“这次送来的东西,都是什么?”
“药品,大洋!”许远山也不兜***,径直说道:“西药一百箱,大洋三千块!”
“什么!?”
李广阳彻底晕了,杨越这个故交可是大户人家啊,一次性就送来了那么多的药和钱。先前地敌视一扫而光,毕竟,一个万把人的军分区,人家一来就送那么贵重的礼物,他没有理由再对人家横眉竖目啊。
杨越压了压手掌,让李广阳禁声:“老李,这件事不要传出去!”
“省的!”
李广阳虽然不知道杨越为什么如此神秘,可他的心里也看得分明,杨越这是在为凤凰山谋福利,至于为什么不让他说出去,里面一定是有原因的。
许远山吹了吹茶碗里漂在水面上的茶叶,斯文地小酌一口,待李广阳静下声来,他才又缓缓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牛皮纸信封,说道:“她还有一封信,让我转交给你。”
杨越迫不及待地结果信,刚想拆开,却被许远山拦住了:“这封信,晚上再看不迟。我还有更重要地事情。”
“大哥请讲!”
杨越嘴里的称呼都变了,许晴地大哥,他理所当然要喊大哥。无论他杨越的职位有多高,这些人伦常理他还是清楚的。
许远山显然被这一声“大哥”喊得有些飘然,抿着嘴笑意盎然。
“从南方到凤凰山,我们要经过层层盘查。日本人、国军、地方武装,哪一支都不是省油的灯!为了送这批货,我手下也损失了不少人。。。。。。”
杨越听了个大概,心里也有了打算。按照许晴的说法,许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