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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诱贪吃的皇军,然后凤凰山的大部队或者抄后路拦头一堵。那时候,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好阴险!”
坂本有些哑然,杨越他还真敢下手啊!
“第一大队到哪里了?”
佐川忽然想起了什么,急忙问到。
坂本看了一眼手里的资料,“离山头岭还有四公里,第三大队现在已经完全了部署,乱坟岗的后面是一片山脉,树林茂密,我怕八路军会在树林里设伏,没有让他们合围上去。”
“你做的对!”佐川已经坚信山头岭是为了引诱他而设下的疑阵,既然这样,他当然不会去钻这个圈套。
“命令第一大队回撤!”
“回撤!?”
“对,回撤!”佐川胸有成竹,既然这样,他倒可以将错就错,反打杨越一个措手不及,“杨越选了这片不算大地丘陵地带作为战场,那我们就依他。第一大队缓慢回撤,然后在井陉外围隐蔽驻扎。第三大队停止对山头岭的进攻行动,只以小部分兵力佯攻。让杨越错以为我们仍旧不放弃山头岭的争夺,第三大队大部队就地构筑野战工事,等待杨越的穿插堵截!”
“两面夹击?”坂本明白了佐川的用意,杨越在山头岭设诱,想引诱皇军大部队前去,然后大部队在西面丘陵和山地之间设置拦阻阵地,依靠他们的火炮、工事把皇军围起来。接着攻打井陉的八路军从太行山里俯冲而下,三十三师团全部铺在了石太路上,想要集中兵力回援,也相当困难。
“第二大队留守井陉,无论发生什么情况,可以坚守十个小时以上!”坂本“啪”地一声立正,向佐川保证道:“佐川君,就按你说地做。十个小时以内,以两个大队前后夹击消灭杨越堵在路中间的残兵,绝对不成问题。”让人感觉到莫名其妙。佐川地脑子好用,是因为他面对杨越,不敢掉以轻心。错有错着,有时候会有很理想的效果,但是更多的时候,会一错再错。
天色大亮的时候,山头岭的鬼子也没有再发动小队以上规模地进攻。挖了一个多小时战壕地弟兄们始终猜不透鬼子到底想要干什么。浓浓的雾气开始消散,青烟袅袅地那一片开阔地上,横七竖八地躺下了一片尸体。二鬼子们打仗被推在最前面,死的时候,却连尸体都没有人帮忙收拾。
山头岭。这个只有三十余户的村庄里,此刻已经成为了日军第三十三师团第一联队第三大队的临时指挥所。一面硕大地太阳旗高高地飘扬在村庄的制高点上。依托村落和附近地丘陵地带,一千多鬼子正在热火朝天地挖掘战壕。
孙戈看得莫名其妙,这些鬼子挖战壕本来不稀奇。可是他们却是背对着自己,在挖反向防御的野战工事。凤凰山经过三年的锤炼。别的不敢说,对于这种阵地战必须的附属品…………战壕,那是相当有发言权的。鬼子的防线呈弧形一线排开,老早就过了乱坟岗的范围。他们的炮兵反而被安排在战壕和乱坟岗之间,而且炮口统统朝西,而不是指着乱坟岗上的二连。
“妈地,见鬼了!”李荣香也是满脑袋问号,第一次看到临阵的敌人是这样轻视自己。
“机枪!”
孙戈指着最近的一处鬼子聚集的地方,估计有个四五百米远,“往那扫一梭子!”
机枪手令行禁止。概略瞄准后,手底下的歪靶子“哒哒哒”地把一剩下的十来发子弹打了个精光。对面的鬼子似乎被突然地枪声惊了一跳,战壕上作业的鬼子兵“扑通扑通”地全部往下跳。可是枪响过去好久,都没有人回过头来朝他们喷子弹。
孙戈和李荣香两人大眼瞪小眼,打了那么多仗,头一次看到有鬼子打不还手。
“那个,地球是圆地!”李荣香忍不住调侃道。“鬼子或许想从另一边绕着地球打我们。我说营长,现在咱们摆下了这个空城计。鬼子不来了,该怎么办?”
“见机行事吧!”孙戈感觉自己的思维有些跟不上鬼子的步伐了,他抬头看了看那面一营的军旗,纯白如雪,迎风招展。“派几个机灵点的人翻过身后地山。看看山后地铁路上有什么情况。摸定了。赶紧回来告诉我。鬼子不打我们,恐怕是另有所图。也许是司令员有了什么新的作战计划。咱们没有接到新命令前。先在这盯着。实在扛不住了,再翻山跑掉。“拆他几节铁轨,让鬼子地铁皮车过不来!”李荣香举一反三,如果山后没有埋伏,倒真的可以这么干。
“行,不过,不是现在!”孙戈点点头,“等等看,现在的情况不明朗,按理说,大部队现在也应该到了。为什么没到,绝对是有原因的。”
没有了电台的孙戈当然不知道杨越想干什么,别说他,就连跟在杨越身边的郭怀冬,都不知道这个诡异的司令员到底想干什么。
望远镜里,井陉火车站的轮廓越来越清晰。空荡荡的铁路线上,十几个佩戴着袖标的宪兵左右巡视着。只有站台的最西段,似乎还停放着两个蒸汽机车和几辆平板车。平板车上用沙袋围堆而成的掩体内,几门防空炮安静地躺在车上。对于鬼子的防空炮,杨越不怎么了解。只是他清楚,这几门防空炮和他在石家庄看到的,是差不多的,应该属于一个型号。据说日军二战期间的防空炮相当鸡肋,射速慢,火力也不强。用来防空,显然很无奈。
身后三百多米的一片树林里,八门步兵炮被组装了起来。炮弹手们打开了一个个木箱子,从里面倒出来一枚枚金灿灿的炮弹。井陉车站靠着的是一片大山,从上往下,可以俯冲攻击。重机枪被仔细地布置在每一个可以形成交叉火力的点,他们负责封锁主站台的各个通道。
杨越放下了望远镜,身后的郭怀冬满嘴是油,手里还捏了一个饼子。
“吃好了?”
“嗯,弟兄们都吃好了!”小兔崽子点点头,“司令员,我得问清楚,是打火车站还是打井陉?”
“有区别吗?”杨越“嘿嘿”笑道。
“当然有!”小兔崽子肯定地说道:“打火车站,属于破袭行动,符合战役要求。而打井陉县城,却是要上报总部的!咱们在平汉路上的纠结还没解开,你可别让我们又陷进另外一个纠结里去了!”
“那行!”杨越挥挥手。把通讯兵叫了上来,他拉着小兔崽子说道:“战斗发起后,你就呆在这,负责掩护行动、拦阻敌人的步兵。我们冲下去了以后。麻烦你给军区发个电报,就说。凤凰山已经在井陉打响了。井陉一旦被攻占,石太路就被一刀切掉了。左副参谋长那么聪明,他一定知道我想干什么。”
“我敢保证,你一定会被左副参谋长骂的!”小兔崽子无可奈何地翻了翻白眼,杨越乱开枪,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杨越回头一笑,“那可不一定!”
郭怀冬终于吃饱了,正对着水壶“咕咚咕咚”地往肚子里灌水。杨越拍了拍他的肩膀,指着火车站说道:“一个连,战斗发起后。十五分钟内占领所有建筑。包括车站的信号楼、扳道房、机车停放蓬甚至厕所。然后派出哨兵,在东西两侧三百米外警戒!明白?”
“明白。”郭怀冬点点头,又摇了摇头,“啥叫信号楼!?”
“就是那座最高的建筑!”杨越指着车站那座两层楼说道:“把枪法好地,派三五个上去。你也别管有没有人,反正能躲人的地方,全部安排人手进去。机枪占领制高点。护住两个侧翼。”
“是!”
反正见鬼子就开枪,见房子就钻。简单!郭怀冬没有了疑问,转身去布置人手。一边的小兔崽子暗暗担心;问道:“敌情复杂啊,司令员!你就不怕鬼子大部队杀过来?那可是整整一个联队!”
“当然怕!”杨越坦然一笑,“只是你似乎没有注意到,我们去延安的时候。井陉有什么?”
“什么?”小兔崽子反问。
“运兵列车啊!”杨越拍了拍他地肩膀。解释道:“石太路穿过茫茫太行山,只有为数不多的公路可以做机动。最为便捷地方法。就是通过铁路来输送他们的兵员和物资。现在你也看到了,井陉车站里原本有的运兵列车全都不见了踪影。那么结论就只有一个,他们把部队派出去了,而且还派出去了很多!”
小兔崽子愣了愣神,猛地一拍大腿,“是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
“多用点心,留点神。你又不笨!”杨越打着哈哈安慰着,身后郭怀冬集合队伍的声音低沉而铿锵。
“炮兵连!”
杨越回头指挥到,“距离八百米,负三度角,五发连射,不修正!”
炮兵观察员复述了杨越的命令,然后加上了水平方位角,通过旗语传达到了树林里的炮兵阵地上。不一会,“砰、砰、砰”的炮声响起,树林里冒出了浓烟。呼啸的炮弹越过冲锋预备阵地上的部队,以俯射的姿态朝井陉火车站砸去。
绚丽地闪光在站台上、铁路上、车站建筑上爆闪而开,剧大的爆炸声隆隆传来,像炸雷似地在耳朵里响起。铁路上巡逻的宪兵被突如其来的炮袭打得有些不知所措,一群人开始四处跑动找掩护。
“五营的,杀鬼子!”
郭怀冬挺身而立,手里的驳壳枪挥动,两百多人的一个连顿时从山岗上俯冲而下。举起地战旗跑在最前面,身后跟着的,是潮水一般地喊杀声。
郭怀冬有自己的任务,杨越也有自己的打算。
警卫排上来了一个班,小兔崽子怕不保险,又调来了一个排的直属队。趁着大部队掩杀下去的时候,杨越带着三四十人奔向了布置着防空炮地平板车。
“留下那些炮,有鬼子,格杀勿论!”
杨越一路疯跑地下了山,身后地人都不知道杨越要干什么,只好老老实实地跟在后面跑。警卫班的弟兄手里地驳壳枪始终对着车站的各个角落,生怕这个时候有人朝杨越开冷枪。
果然跑了没两百米,两个鬼子操着机枪就在平车上朝杨越一行射击。“哒哒哒”的枪声传来,“嗖嗖”飞过的子弹擦着杨越的脸,带起了一块皮肉,杨越前冲的身体在空中一个飞扑,卧倒在了地上。
只是身后几个弟兄就没他那么好运气了,接二连三的闷哼声想起,顿时有四五个人中弹倒地。攻击站台的郭怀冬似乎也遇到了阻力,站台上的几个机枪火力支撑点顶着不断在脑袋上爆炸的炮弹,硬生生地把二百多人挡在了铁路上不敢抬头。机枪手调换了几次位置,愣是没能把敌人在沙包掩体后面的鬼子干掉。
“重机枪,重机枪!”
小兔崽子站得高,看得真切,身后的炮兵观察员疯狂地摆动着手里的旗帜,指挥炮兵集火射击。四挺92重机枪被移到了前沿阵地,四条粗长的火舌瞬间就朝机枪火力最顽强的敌人掩体喷出了一片弹幕。神枪手们专门找露头的鬼子机枪手,挨个打冷枪,双方激战了十分钟后,整个站台上的防御工事即告突破。这边的五营已经开始逐个清理建筑,窗口手榴弹一扔,“轰”地一声碎石乱飞,抱着歪靶子的弟兄踹门而入,不管有没有人,扫一梭子再说。
另外一边,杨越还被平板车上的机枪压得想骂娘。
“他娘的!打掉他!给老子打掉他!”
卷十六 棋局 第六章 老当益壮
迂回到侧面的郭怀冬遭遇到了冷枪,四个鬼子兵远远地躲在一处不起眼的渠沟角落里。身边的弟兄接二连三地倒在了面前,连他自己的腿上都被子弹穿了一个洞。
“姥姥的!”
郭怀冬脾气暴躁,那么多次和鬼子对仗,他从来都没有负过伤,没想到这次打突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