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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铜牌子。
老马的回民支队和一支队一样,也获得了一等功地荣誉。只是比起一支队来,回民支队地战况异常惨烈。连以上军官阵亡了二十多人。包括他的副司令员,也牺牲在阻击战场上。拿着嘉奖令的老马,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等到散会地一个多小时后,杨越再也没有找到老马的影子。
有人告诉他,老马已经骑着他的战马,回部队去了。
杨越的心里忽然一下黯然了许多,回民支队里。都是老马的乡里乡亲。大家伙自发地揭竿打鬼子,没料到一仗就几乎打掉了回民弟兄的一半心血。任谁,也受不了这样的“战功”。
杨越满怀心事地回到房间,却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劲。李双洋一个人坐在窗口,呆呆地看着外面的天空。柳大生和孟庭贵两人也不说话,看到了杨越进来,只是起立致敬,又无声无息地坐了回去。
“什么情况?怎么一个个都愁眉苦脸地?”因为老马的关系。杨越的心情也坏了许多。语气里,也不免重了不少。
孟庭贵没有吭声,只是拿着一本《说岳全传》兀自地乱翻。柳大生张了张嘴,始终还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来。两人面对面地坐在一起,居然相对无言。
“他娘的。说话!”
杨越一时火起,拎着杯子就砸在了两人的面前。杯里的茶水“哐啷啷”地,溅了两人满脸。
“司令员,我发现我们三个不团结!”顺子沉吟着,杨越的命令他不敢不停。
“为了立功的事?”杨越又看了看窗口地李双洋。似乎知道是个什么事了。
凤凰山虽然功劳甚巨。可是指挥层里的立功人员却不知道什么原因寥寥无几。三个支队长,只有顺子立的是一等功。而孟庭贵是二等功。李双洋,甚至连个三等功都没有。杨越编造立功表的时候,给李双洋请的,分明是一等功。为什么军区没批准,这里面地事情,他也摸不准。
“他们两个,一向焦不离孟,孟不离焦。这一次,很明显看我这个后辈不顺眼!”柳大生有些生气,也不管毫无表情的孟庭贵,径直说道:“我给他们倒水,他们不接。我给他们擦鞋,他们还给我白眼!他娘的,不就是张烂纸吗?老子还真不在乎这个什么一等功。谁要,谁他娘拿去好了!”
说道后面,顺子显然已经动了真火,越说越有气。脸红脖子粗的,象似随时都要找人恶斗一番。
“谁他娘的要你地一等功!?”窗前地李双洋突然反过身来,指着柳大生就开骂:“你倒是恶人先告状了啊?二支队在前线拼命,我和老孟谁不知道?我一支队和三支队就他娘的是后娘养地?是啊,一等功是什么?不就一张破纸吗?你柳大生看不上的,就谁他娘要谁要了?老子告诉你,你少在我面前得瑟,我看不惯你趾高气昂的样子!你那是倒水吗?看你那小人得志的样子,**你姥姥的。不服气我资历比你老,咱们现在就单对单,打到你服气为止!”
“乓!”
柳大生拍案而起,尖锐的目光“刷”地一声迎了上去,“说资历,老子就听不得别人说资历!要打我奉陪,老子跟你不死。。。。。。”
“操你娘的!”杨越站在两人中间,一挥手格挡住了柳大生伸出来的手,回身一个摆拳上去,“砰”地一声把柳大生将近一百六十斤重的身体打得倒飞了两三米,“哐”地一下把通铺的床板砸塌了。李双洋心里暗叫一声“不好”,抬头一看,杨越沙煲般大的拳头已经“呼”地一声递到了跟前。
怎么说也是凤凰山禁军的头领,李双洋下意识地一偏头,堪堪避过了杨越的拳头,耳边只觉得一阵狂风刮过,脑袋皮一炸,连头发都竖起来了。
“你他娘的还敢躲!”杨越眼看一击落空,心里的怒火更甚。脑袋里“嗡”地一声,十二成力道就用到了拳脚之上。近身格斗的本领,李双洋是杨越的徒孙,再加上李双洋占据的位置又不好,躲没地方躲,逃没地方逃。对于杨越,他又不敢还手。
孟庭贵依然乱翻着手里的小说,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任凭“砰砰砰”的肉体接触声传进耳朵里。也难为李双洋,被杨越拳打脚踢打了个鼻青脸肿,愣是没吭一声。
从床底下爬起来的柳大生也傻了眼,第一次看到杨越对待自己人,是如此地拼命。
“司令员。。。司令员。。。。。。别打了,别打了!”柳大生上前去拉杨越的手,没料杨越回头又是一脚,把他连人带桌子带孟庭贵一起踹翻在地。
“打架是吧!?”杨越气喘如牛,面色狰狞,脸上和拳头上的青筋暴起,“来来来,你们三个放胆一起上,不把你们全部放翻,老子就不是你们的司令员!”
地上躺着的李双洋脸上全是血,只剩下喘气的份了,杨越那是下了重手的。
门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挤满了人,荷枪实弹的哨兵还以为有什么重大情况,一个个紧张地跑过来,却看到杨越凶狠的表情。
“看什么看,都让开!”
杨越把人群轰开,“哐”地一声关上了门。柳大生心知他们把杨越惹得有点过头了,心里也不好受。在孟庭贵的帮助下,两人把已经被打软了的李双洋扶了起来,放在了炕上。
“说资历!?你李双洋的资历比我老?”杨越努力压下内心的怒气,把凳子扶起来,坐了上去,“说战功,你柳大生的战功会比我大!?这他娘的有什么好攀比的?刘二是老资历吧,许大虎的战功高吧?你们看看他们,现在就躺在凤凰山的胜利峰上!你们摸摸自己的良心,你们现在他娘的对得起谁?一群鼠目寸光的小农!今天你们可以互相漫骂,互相约斗,那下次,你们是不是准备带上自己的人马在凤凰山上摆开架势打对攻!?好啊,真好!冀西一只虎,向前扑了没二里地,回头就开始咬自己的尾巴。天大的笑话!老子都替你们脸红!”
“司令员。。。。。。”被骂得狗血淋头的柳大生张了张嘴。
“我不是你们的司令员!”杨越大手一挥,断然喝道:“从今天开始,你柳大生,下连队当兵。支队工作交给宋二喜,什么时候反省了,什么时候再来找我。还有你李双洋,下直属队当兵,什么时候觉得你的资历不重要了,什么时候我就再让你回支队!命令立刻生效!”
杨越站起身,猛得拉开房门,“哐”地一声,自顾自地走了。留下的,是三个呆若木鸡的支队长。。。。。。
卷十七 大婚 第四章 醍醐灌顶
杨越直接找到了左副参谋长,他想问一问,为什么李双洋没有立功授奖,最起码,一个三等功总是要有的!
“另有他用!”
左副参谋长安抚着让杨越坐了下来,他亲自削了一个梨,递到了杨越的手里:“你觉得,凤凰山往后由谁来领导比较好!?”
“??”杨越一愣,看左副参谋长那笑眯眯的模样,倒不象是在开玩笑,按照他话里的意思,总部要把他这个凤凰山军分区的司令员换下去?换去哪?升还是降?
杨越从来没有奢望自己还能再往上爬半步,能在凤凰山上立稳脚跟,并且发展壮大,已经大大地出乎了他本人的意料。
“不是现在。。。”
左副参谋长摆了摆手,解释道:“总部的意思是,凤凰山的工作你先弄弄扎实。谁来接替你的职务,我们重点参考你的意见。你曾经跟我提过李双洋,说他是凤凰山上最象你的人。我也知道,他还年轻,目前挑不起这份重担。他需要磨练!不过,如果你现在就能找出凤凰山挑大梁的人,那我现在就给彭老总打电报。旁的先不说,你先去总部当个作战参谋,等积累了一定的经验,再下到二级军区里去,另有重担!”
杨越听得明白,心里暗暗吃惊,他倒不是担心八路军总部剥夺他在凤凰山的领导权利。让他去总部当作战参谋,虽说没有实权,但是接近的都是高层首长。凭他对历史和战略态势的清醒把握,他完全可以出人头地。到时候积累到了一定的资历,再从总部下到军区去,那就是坐着火箭升天。
可是。他舍不得凤凰山!而且,现在他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来接替凤凰山的全面工作。李双洋?太自傲!自从刘二和许大虎牺牲之后,能压得住他地,只有杨越自己。如果放任发展。指不定就在关键时刻刚愎自用,把凤凰山断送在他的手里也不是没有可能!
柳大生?也不行。先不说他离开大洋湖之后,宋二喜能不能撑得住唐县、大洋湖、涞源一线的场面,就说以他的资历和经验,他能否领导凤凰山走向更大地胜利?战场协调、战役决心他都比不上李双洋。让他来坐凤凰山的第一把交椅,李双洋会第一个不服气!到时候别还没开仗,自己人就开始了明争暗斗!至于孟庭贵,那就更加不行了。要战功没战功。要资历没资历,更主要的是,他的出身在日后将会让他焦头烂额。过不过得了整风运动?抛去这些不说,总部会同意一个不得已才投靠八路军的旧国民党军官来担任一个三级军区的司令员?
杨越的脑海里一瞬间闪过了这些念头,他把三个支队长都粗略地过了一遍,最终得到了一个结论…………他现在还不能走!
看着左副参谋长等待的眼神,杨越清了清嗓子,顾左右而言他:“副参谋长,李双洋地立功申请是你压下来的?”
“本来嘛,打行唐、二打井陉的时候,李双洋是凤凰山地前指司令员。照理说,既然战斗胜利了。指挥员是功不可没的。”左副参谋长点点头,继续说道:“只不过在某些方面,他还太嫩。你不是在火线上就把他撤掉了吗?这不是没有道理。三个支队长中,他是最具资历的指挥员,而且跟你学的东西最多。可是他需要时间消化。他也需要一个人来提醒他。这个人本来怎么都轮不到我,也根本轮不到冀中军区的首长。只有你,才是他最好的老师。只是你让我很失望啊,你太宠他了!他现在最需要的不是战功,而是…………这里!”
左副参谋长指了指自己的额头。又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还有这里!”
“还请参谋长明示!”杨越真的没想到。左副参谋长会说他宠李双洋!?
“我问你!”左副参谋长微笑着轻扣着桌面,说道:“在和上介联队交手地时候。你为什么要在前指撤掉他的职务?我可是听说,在凤凰山上,唯一被你摁在地上打的,就是这个李双洋。我记得小李庄被日军屠村的时候,你还差点把他给毙了?有没有这回事?”
“玩忽职守,按军法处置,理应枪毙!”杨越点点头,扪心自问,如果没有刘二拦阻,他会不会真地把李双洋当场枪毙?
“可你还是没有枪毙他!”左副参谋长终于说到了重点:“我观察你们很久了,每一次去你们凤凰山。只要李双洋在,他一定跟在你的身后。而你,只要是需要什么东西,如果你地警卫员不在身边,你一定会向他伸手。这说明什么问题?也许你根本没有意识到!你撤他的职务,你辱骂他,是因为在你的潜意识里,你对他的期望要远远高于他的表现。每一次你帮他收拾烂摊子,是因为你不想看到凤凰山在他地指挥下战败,更是不想看到李双洋受到更大地打击!你打他,是恨铁不成钢。”
杨越不知道该怎样开口,左副参谋长的话有一定地武断性。可是不知道怎么,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深深地敲在了杨越的心里。也许吧,让李双洋担任一支队的支队长,到底是因为他是最好的人选,还是因为杨越想把他调在自己的身边好好地培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