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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记得,亏你还好意思提统领大人!”杨诚硬硬的顶了回来,怒气正盛。
“统领大人曾告诫我们不作无谓之死,如果现在我们死在这里,会有意义吗?”刘虎问道。
“但事关统领大人的名节,我就算死也不愿损及大人的名节,更何况他们居然要让我们亲口说出!”杨诚振振有词的说道。
“难道我们死了大人的名节便不会被沾污了吗?除了我们几个,谁还知道大人仅以五千人,杀敌近二万!虽然最终兵败身亡,但虽死犹荣!”刘虎站起身来,有力的说道。
“那你为何……”杨诚疑惑的问道。
“因为一旦我们死了,还有谁能将统领大人的英勇战绩告诉别人呢?我们死了,什么事情自然以他们说了算,到时李大人的名节同样会受到沾污,而且再没有人可以将它洗刷掉!”刘虎神情激动的说道。
杨诚听了刘虎的话,若有所思。刚才自己过于激动,一时也没想到这一层。想了想又说道:“就算你说得有理吧,但一旦我们将他们的话在中军大帐说出,将来我们要更改谁还能相信呢?只会被看作反复无常的小人,况且,那些话我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
“就让我来担负罪名吧。到了中军所有话都由我来说,你只在一旁点点头便是。坏事我做了,以后要洗刷大统领的冤屈就由你来了。”刘虎望着远方的草原,沉重的说道。虽然让他去诬蔑李平北,在内心里的挣扎也是剧烈的。
“这……”杨诚对刘虎的话感动,想到自己刚才还误解他,不由得内心非常惭愧。当下站起身来,紧紧的抱着刘虎,拍着刘虎的背低声说着:“好兄弟!……”
刘虎也激烈的回应着,复杂的眼神却已望向营地中那精致的大帐。
第二卷 壮士十年归
—第八章 … 忍辱偷生(中)—
史达贵和潘宗向刚刚打发禀报完军情的斥侯,正欲商议下一步的行动,帐外来报:“正威营杨诚和刘虎帐外求见。”二人相视一眼,均有些惊讶,这二人竟这么快就做下决定了吗?
“让他们进来!”史达贵向帐外喝道,走向上首,与潘宗向一同坐定。
杨诚和刘虎拜见过后,史达贵便笑呤呤的问道:“二位这么快就想清楚了吗?不知道是不是令我满意的答案呢?”
“启禀将军!”刘虎抱拳说道:“我们已经完全想清楚了,不会有丝毫遗漏。”
“好,好,好!”史达贵边说三个好,盯着刘虎的眼睛继续说道:“那你把正威营进入大漠这段时间的行动说来听听,看你们二人是否真的已经头脑清醒了。”
刘虎深深的看了杨诚一眼,转过头盯着史达贵朗声说道:“正如将军所说,李统领狂妄无比,带领五千人轻率出击。根本没有按照军令而行,只想着自己立功,却不顾士兵的死活,结果惨遭匈奴浑邪王五万骑兵围攻,全营几乎尽灭。幸得史将军和潘将军率兵及时赶到,大展神威,击溃浑邪王大军,斩首三万余,浑邪王望风而逃,而我们也得以生还。”刘虎一口气说完竟也面不改色,仍然毫无畏色的盯着史达贵。
“嗯,还算不错,事实就是事实,没有我们,你们当真是一个也不能活了。到时再将你们的惨状和李平北的狂妄详细的说出,事后我自然会举荐两位千夫长的。”史达贵点了点头,微笑着对刘虎说道。
“多谢将军提拔!”刘虎恭敬的说道。
“好吧,你们先下去休息,稍后再随军回中军,其他我自然会安排。”史达贵一边说一边看着,自进帐以来一直低着头默不着声的杨诚,虽然杨诚并未言语,但史达贵仍然看出杨诚那一脸的愤慨。
“末将告退。”刘虎说着便欲拉着杨诚退出帐外,杨诚刚站起来,潘宗向冷冷的说道:“慢着,你先退下,他留下。”潘宗向指着刘虎,示意让杨诚留下。
刘虎脸色微变,心知杨诚的态度定然让二人起了杀机。但现在这种情况下,自己和杨诚断没反抗的能力,当下只得无奈点了点头,转身独自出帐,临出帐时,用手捅了捅杨诚的背,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苦心。
“我看你好像还有话说?”潘宗向打破了帐中的宁静,淡淡的向杨诚说道,边说边解下腰间的长刀,轻轻的抚摸着黑色的刀鞘。
“我……”杨诚欲言又止,但想起与刘虎的商议,只得暂时隐忍。如果自己这些人一死,恐怕所有李平北的冤屈就永远无法洗刷了,犹豫一会,才干涩的说道:“我并没什么要说的。”
“哦?那你把刚才你同伴说的话重复一遍?”潘宗向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但手却没有片刻离开长刀,一只手抚着刀鞘,另一只手去慢慢的握住了刀柄。
潘宗向的动作自然没能逃过杨诚的眼,杨诚再笨也知道潘宗向想要做什么。只是要让自己亲口说出那样的话,真比让他死还要困难,当下心中一横,振声说道:“卑下不善言谈,一时难以记得那么多,还请将军原谅。”
“哈哈哈……”潘宗向口中大笑,心中却也有此佩服,此人竟然宁死也不愿诬蔑自己的长官,可惜自己手下却没有这样的人,更可惜的是自己必须设法除去他。“既然不善言谈,那希望你不论在何时、何地,什么都不要再谈,明白我的意思吗?”潘宗向心中计议以定,将长刀重新挂回腰间,站起来对杨诚说道。
“是!卑下告退!”杨诚不卑不亢的说道,转身出帐而去。
“唔,刚才你已经动了杀机,为什么不动手呢?”许久没有开口的史达贵疑惑的问道。
“是个人才,可惜不能为我所用啊。”潘宗向答非所问的说道。
“宗向兄还缺人才?神机营内人才济济,我都羡慕得很啊。”史达贵惊讶的说道。的确,二人手下均是征北军中最精锐的战士,说起人才当然远远超越其他诸营。
潘宗向意味深长的看了史达贵一眼,淡淡的说道:“单看此人都李平北的忠心,你我二人的手下就难寻一二。”
“忠心?忠心有什么用?我只要乖乖听命的奴才便好了,再说我的一万骑兵里谁敢对我不忠,谁敢不听号令呢?”史达贵不以为然的说道。
“现在当然没人敢对你不忠,如果万一有一天你失势了呢?他们还会像现在这样对你吗?况且刚才找其他正威营士兵问话的时候你也在场,谷口一战又岂是一般人能做的?”潘宗向边说边走向帐外,没有理会史达贵的反应,继续说道:“中军令我二人速回,准备对王庭的进攻,你有何看法?”
史达贵心中略有不快,失势?他可从来没有想过这种无聊的事情,自己立下如此大的功劳怎么可能有失势的一天?对于潘宗向的其他话却没听进心里。潘宗向见史达贵没有回应,再度重复了一遍。
“哦,大将军既然下令了,你我二人自然得马上赶回去,只可惜这次又让浑邪王逃掉了。”史达贵意味索然的说道。
“不错,跟他打了这么久,眼看这次形势对我们如此有利。浑邪王已是强弩之末了,悍死之士几乎全都牺牲了,剩下的部队战力有限,只要我们再追上几日,必然能一举消灭他。如今要放过他,我实在心有不甘啊。”潘宗向望着天际,不甘的叹着。
“要不……我们还是继续追击?事成之后再赶去王庭?以我们的速度应该还来得及吧。”史达贵也不甘心这样放掉打了好几年的对手,试探的问道。
“嗯……”潘宗向显然有点心动,迟疑了一下,对史达贵说道:“如果我们二人都去追击恐怕不太好,反正浑邪王的人也没有多少了,一营去追便足够。我们留下一人追击浑邪王,另一人回中军覆命,你看如何?”
“这样也好,不过谁去追谁回中军呢?”史达贵跃跃欲试的说道。
“大将军那里你说话方便一点,当然由你回中军,而我带神机营去追浑邪王。”
“嗯……好吧!”史达贵犹豫片刻,痛快的说道:“这次就把这个功劳让给你了,以后再还我吧!”
“呵呵,你我二人还用说这些吗?有功劳自然是两个人一起的,我怎么敢忘了你。”
“那正威营这些人怎么办?跟我回中军?”
“不,这些人你就带上那个姓刘的小子,其他人自然交给我处理。”潘宗向坚定的说道。
“也好,姓刘的小子说话机灵点,也可以省点心,其他人交给你我了完全放心了。”史达贵笑着说道。
“这是自然,该回来的自然一根汗毛也不了,不该回来的就当是买浑邪王的命用掉了。”潘宗向冷冷的说道。
第二卷 壮士十年归
—第九章 … 忍辱偷生(下)—
狼居胥山
满头大汗的左贤王在山上艰难的行进着,身后跟着数十个同样疲惫不堪的匈奴士兵。左贤王在山中寻找了大半天了,虽然地势显要之处已找到好几处,但均需要精心建造才能发挥强大的力量,而在缺少工具和工匠的王庭,这样的工程自然是不可完成的。左贤王在寻找一处只需稍加修整便能凭险而守的地方,这样才能在大陈军队抵达之前完成布置,一旦大陈军队抵达,而要塞还未建成,那他便只能随众北遁大漠,踏上那凶险未知的逃亡之路。
“前面是什么地方?”左贤王坐在一块大石上,指着不远处的山,气喘虚虚的问道。
一个五十多岁匈奴男子听到赶忙跑了过来,右手空荡的袖笼荡来荡去。显然爬山对他来说是件困难的事,但这一带的山势就属他最为熟悉,况且又是大单于下的命令,虽然辛苦,但也不敢违抗。
“那里是飞鹰峡,峡长约三四里,窄处仅能一人侧身而行,最宽处三人并肩而行也显拥挤。”男子望着左贤王所指的方向,喘气说道:“过了飞鹰峡便是飞鹰崖,仅有一条羊肠小道可上,有几处道路也塌了,十年前便再无人上去过了,现在也不知情形如何。”
“你上过飞鹰崖吗?木里罗。”左贤王望着举步维艰的匈奴男子,轻轻的问道。心中却是感慨万分,匈奴第一勇士博尔哲木战死了,而博尔哲木之前的匈奴第一勇士木里罗现在成了这个样子,难道匈奴真的气数已尽?
“上……上过,那都是三十年前的事了。”木里罗受宠若惊的说道。自从二十年前自己的右臂在战斗中失去以后,人们已经忘记了自己这个曾经的第一勇士了,草原上不能弯弓射箭的男人,要想生存下去是非常困难的。这么多年来,他已经习惯了别人叫自己是残废、废人、一只手、断臂的狗……在他都快要忘记自己的名字时,左贤王居然还能一口叫出他的名字,心情当然激动万分。
“哦?说来听听。”左贤王绕有兴趣的说道。
“是。小人年青的时候不知天高地厚,听说这飞鹰崖上有巨雕的踪影,便独自一人,想要捉一只巨雕,在族人面前炫耀一番。”木里罗望着前方的飞鹰峡,脸上卑微的表情不见了,满脸的高傲和自信,仿佛又回到了年青的岁月。
左贤王点了点头,这件事他也曾听说过。木里罗勇斗巨雕,并将一只巨雕献给了大单于,从而被大单于封为匈奴第一勇士。小时候他便极为敬佩木里罗,梦想着自己有一天也能像木里罗一样。谁知世事变迁,当年力搏巨雕的木里罗,现在却成了一个很多人都不知道姓名的糟老头。
木里罗却不知左贤王一时竟想了这么多,自顾的望着远方,喃喃的说道:“年青的时候,部落的牛羊经常被巨雕叨走,虽然大家想尽办法,却仍然对它无可奈何。当时我正年少气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