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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左擒虎自从到了郡之后,绝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出外游玩打猎,一年多来,他在城里住的时间连一个月都不到。开始人们倒还极为担心。怕他一个人出事,后来干脆派了黎胜山兄弟两一路照顾他。三人经常一两个月才回来一次,最近那次甚至超过三个月。左擒虎从来不摆什么架子,而且极为低调,除了官府和少数人外,甚至很多人都不知道左擒虎竟然在这里。
不过这一次却极为异常,他们三个出去了整整四个月,仍然没有回来过,甚至连一个消息也没有。一直到五天前。黎胜川才一个人极为狼狈的跑了回来,语无伦次说出左擒虎和他哥哥黎胜山都失踪地消息。
郡守一听这消息,开始还不相信。要知道黎胜川和黎胜山两兄弟虽然年青,不过却是这一带有名的活地图,连许多年高的长老,对于周围的熟悉都不及二人。左擒虎更是岭南的第一猎人,不仅箭术是唯一能和杨诚相提并论的人,对山林的熟悉程度更是没有人可以超越的。以这三人的组合,在山林中遇险地可能几乎为零,现在竟然一下子失踪了两个。这叫人如何能相信。
再三盘问之后,郡守却不得不相信了。当下再不敢大意,第二天一早便让黎胜川带着所有的衙役和部份捕快,以及郡内有名的猎手出发了。令人没想到的是,这一队郡内最强的组合。竟然也失去了踪影。坐了两天之后。郡守再坐不住了,不顾一切的发动全郡的人一起寻找。不过希望却仍然渺茫。到现在虽然再没有人失踪了,除了发现了几处新的甘泉和矿脉外,根本没有一点相关的消息。
“你刚才说什么来着?三天?”叶浩天竖起三个指着。不满的数落着:“照这样看来,至少五天了,说不定几个月都有可能!你们还瞒着消息没上报?胆子可真是够大地,要是出了事,看你们怎么担待!”想起自己一路来根本没有听到这方面的消息,叶浩天便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了,说不定他们还有什么事情在瞒着自己呢。
也难怪,这事说大就大,说小就小。本来丢上一两个人,根本不是什么大事,况且左擒虎又不是小孩,他们也没有阻止他出去的权力,现在人丢了,也只能是他自己的责任而已,与旁人无关。不过换个话说,左擒虎毕竟是杨诚的岳父,虽然杨诚一家平时极为低调,但却让他们在百姓心中地地位更高。凡是与他们沾上边地事,那可就是交州的大事了,更不用说像这样几乎关及生死地事情了。
那名从事被叶浩天骂得头埋了下去,动也不敢动。他们并不是有心隐瞒,一来左擒虎的行踪本来就飘忽不定的,虽然有黎胜川地回报,但他们却仍不能真正的确定。崖州这么大,有人活动的范围尚不到十分之一,谁知道他是不是遇上什么新鲜的东西,带着黎胜山去了。二来现在前方正在打仗,整个交州都已经动员起来了,特别是张识文,更是忙得不可开交,他们哪里忍心轻易去烦他。而且就算是报上去,顶多只会调来一些人协助而已,若是连本地的人都无法找到,外来的人就更没有希望了,只会凭添烦恼而
“算了算了,马上带我去见你们郡守!”那名从事一直不发一言,叶浩天骂起来也没劲,况且他也知道这并不是他们的错。不过自己既然恰逢其事,总得做点什么,也算是帮杨诚出一点力吧。
就这样,三人带着另一批志愿者出发了。这一路却让叶浩天叫苦不已,不仅不能坐车,甚至连条像样的路也没有。从事告诉叶浩天,这已经算是不错了,到底经过数各人的踩踏,比起之前已经好走了不知道多少倍了。
唯一欣慰的是,在路上的几次休息之余,叶浩天也问及那道光芒的事情,总算得到了让他精神一振的消息。那道光芒发出的时候,这名从事也在参与搜索之中,而且还离他不算太远。当时他们也是极为不安,只是光芒发出的地方隔得较远,虽然与黎胜川所说的方位相同。不过他们却没余力更多地去关注。这后来却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当然就更不能确实有没有什么毒龙、神箭之类了。
听到方向相同,叶浩天不由生起一种莫明的想法。说不定这道光芒还真与左擒虎的失踪有关,若是能找到发出光芒的地方,或许就能找到左擒虎的线索甚至他本人了。关于这些他当然并没有说出口,一切只有等待见到郡守之后再做定论了。
“浑小子。救人连命都不要了吗?”常刑惟被两人架着,勉强能看到场中地情形。只不过他的脸色却仍然苍白,连那双如炬之目此刻也只是微微露出一丝缝隙。
“大统领,我们护着您突围吧!”几名老兵聚在常刑惟周围,警惕的关注着越来越近的敌兵,眼中充满着死战的决心。这些人全是常刑惟的老部下了,有些人甚至跟随了他数十年,俱是把身家性命都交给常刑惟的热血汉子。虽然年事已高,可他们身上那种军人特有的肃杀之气。却没有丝毫的减弱。
常刑惟露出一丝苦涩地笑容,艰难的说道:“你糊涂了吗?突围,怎么突?我这辈子打了这么多仗,只有这仗错得最厉害,鬼才知道这小子竟然只是一个人跑了过来,现在我真想狠狠的揍他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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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看来这小子还是没种,要跑了!”一名老兵疑惑的说道,脸上不仅没有不屑,反而有一丝欣慰的笑容。
此刻杨诚已经脱离了战圈,几个纵跃便甩掉了身后的追兵。不过他却并没有逃之夭夭,反而立在一块突起的巨石上,缓缓的收起长剑和匕首,看样子又要使出那出惊人的箭术了。追上来的十几名士兵纷纷一顿,互相看了看之后。却加紧冲了上来。一旦让杨诚地弓箭施展开来,谁也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呜……”杨诚刚刚取出弓箭。山下却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号角之声。激战中的士兵微微一愣,极为诧异的回头望了一下,便如潮水般退了下去。而山脚下。兖州军士们正集结成队,体力较好的则搀扶着受伤地伙伴,一副撤退地模样。
杨诚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切,连取箭地手也停在了箭囊旁边。这难道是孙尧安的诡计吗?可明明就要得胜了呀,而且也并没有援军出现,这个时候不打了,到底是想干什么?饶是杨诚抓破了脑袋,也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过眼前的事实却让杨诚不得不相信。山下地兖州军已经集结完毕,留下一支百人左右的部队挡在后面之后,其他人已经开始向村子方向撤去。顾远此时已经骑上了一匹马,与其他几名骑兵走在了最前,行到村子之时,回头望了一会,便策马飞驰而去。不一会,兖州军便完全撤离了,只有孙尧安和他手下那些士兵没有动,不过却也没有进攻的意思,呆在那里不知道想要干什么。
杨诚摇了摇头,显然还没能搞明白发生的这些事情,当下收起弓箭,大步向义军所在之处走去。人还未到,常刑惟已经在两名老兵的搀扶下到了阵前。“晚辈杨诚,拜见常大统领!”相隔十步,杨诚毕躬毕敬的拜下。虽然他和常刑惟还是初次见面,不过却是闻名已久了。
“哼,你这傻小子,你怎么这么笨呢?真不知道大哥看上你哪点。”常刑惟却是毫不领情,杨诚为了救他拼死拼活,他却没有半点感激。
杨诚也是微微一愣,不以为意的回道:“晚辈确实愚钝,除了这个笨办法,实在想不到其他的办法了。”常刑惟虽然语气平淡,不过他也知道其实是在担心他。刚才他一人冲过来,差一点就被困在了那里,若是不抽身得早,倒还真是凶吉难料。
“救人就不要命了吗?”常刑惟的精神似乎好了许多,眉头微微皱起,眼睛也略微有神了:“真是笨死了,谁让你离开树林的?你以前是跟谁学的,李平北那小子吗?他好像没有这么笨吧。”
杨诚只能无奈的笑了笑。确实,他若只是呆在那片树林里,可以说根本不
么危险,不过他哪能坐视常刑惟的危险而没有任何动这就是他的天性吧,就像之前为了救那批百姓一样。竟然一人在谷中对上数百敌兵,虽然最后有惊无险,不过却连欧凌哲也忍不住要劝谏他。
常刑惟白了杨诚一眼,冲着仍在山下的孙尧安嘀咕了几句,他身旁地一名老兵随即大声喊道:“大统领说,你的小把戏太明显了。连那头蠢猪都看出来了,还是不要再出来丢人现眼了。”
孙尧安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眼神中尽是愤怒与无奈。顾远竟然只是派人来知会了他一句,便带着人走了,全然不顾即将获胜的战斗。虽然之前顾远将所有人的指挥权交给了他,不过这些士兵毕竟是兖州军的人,顾远可以随时收回,而且只需一句话而已。他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却颇有些不舍。常刑惟是一个必须铲除的劲敌。虽然他从心底里尊敬他;而杨诚更是一个不可忽视地敌人,难得他现在孤身出现,这样的机会绝不会太多。
不过顾远丢下头也不回的走了,他要想完成自己的目标,便只能运用他这些失去战马的骑兵了。虽然从人数和体力上来看,他仍然占着极大的优势,甚至极有可能付出一定代价后得到他想要的结果。可是他却犹豫了,天生就喜欢冒险的孙尧安,竟然犹豫了起来。
“您是说顾家的人看破了他地阴谋,不满之下才撤退的?不会这么……儿戏吧?”杨诚不可置信的问道。虽然他也看出孙尧安似乎在故意消耗手下的士兵。而且也看得出那些战斗的士兵基本都是兖州军,而围在他周围的那些人却从未有动过。现在想起来刚才谷内被他射杀了一名百夫长后,孙尧安也是将后面的人留了下来,使得死在杨诚手里的绝大多数都是兖州军的人。
常刑惟不屑的哼了一下,淡淡地说道:“你现在可以看出这些世家门阀之间是多么卑劣吧。天下的事。全坏在他们的手上!”
“可是……”杨诚皱眉说道,却把后面的话咽回了肚子。世家和皇族、世家和世家之前的争斗他之前也听过不少。不过那是因为有利益相争,可现在他们明明是站在同一条战线,面对同样地目标。怎么还会这样呢?莫非刚才他那个猜测是正确地?三家一起反叛,现在战局还没结束,怎么可能愚蠢到就起内斗了?对于这一切,以杨诚的眼光来看,还当真是一头地雾水。
“不明白就多想想。”常刑惟毫不客气的说道,随即手指微微抬了一下,“小子,去把孙家小子右边第三个和左边第二个杀掉,免得他还不肯走。”
杨诚略有些敬佩的看了常刑惟一眼,随即身形一动,闪电般向山下扑去。自从杨诚在谷内大展神威,一举射杀掉许多将领之后,孙尧安便学聪明了。还没出谷就让手下地两名百夫长与普通士兵换了装,让他们完全混在普通士兵之中,而且一直没对两人有什么特别的观注。杨诚一早就发现那两个百夫长是冒牌货,不过仍不能确定真正的百夫长在哪里,没想到竟然让常刑惟一眼看了出来。
看到杨诚的身影越来越近,孙尧安不由神色大变。要知道他之所以犹豫不前,最主要的原因便是杨诚那“恶习”。要进攻总得要人指挥吧,在这种地形下,他可不愿冒险去面对杨诚,更对那两个百夫长能否面对杨诚的神箭没有丝毫怀疑。若是换成开阔的平原,只怕他早就下令进攻了。
杨诚此刻的动作让他极为不安,虽然在众人的护卫下杨诚绝对奈何不了他,但其他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