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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时俊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再看我军。神武营和神行营现在已经确定全军覆灭,初步判断是王庭卫队所为,但一时尚不能查证王庭卫队的伤亡是多少。右路的两个正字营已经回归中军,正气营在前日折损千余人,正武营已经所剩无几,丧失战力。而左路,神虎营和神豹营已经完全清除卢南湖匈奴势力,毁掉匈奴秘密矿山一座,两营损失过半,现在已不足万人,已传令全速赶来,五日内便可到达;正威营已证实几乎全尽覆灭,仅剩数人;正洪营按目前的进度已经无法赶来参战,已下令撤回待命。中军的六个正字营只在初期受到轻微折损,目前六营还有二万七千人;神字六营中,神威营和神机营在与浑邪王一战中折损六千余人,仍然可以一战;其余四营折损四千余人,战力均未受到多大损失。综合看来,现在我中军可战之兵有骑兵近五万,步兵近三万,再加上五日后赶来的两营,总计兵力在九万左右。”
听完朱时俊的分析,众人均不敢过于乐观。虽然现在征北军的数量是匈奴骑兵的一倍,但毕竟深入大漠数千里之遥,而匈奴在自己的地盘上作战,对地形的熟悉和环境的适应远远强于陈军,更何况王庭还有数十万的部众,虽然战力微弱,但集中起来仍然是股不小的力量。
赵长河看着众将的表情,当然知道众人所想。当下说道:“众将想也知道形势的严峻,虽然我军倍于敌军,不过大家都知道,我们的粮草还可以维护十余日,所以此仗不能久拖,必须速战。一是要尽可能的消灭匈奴的可战之力,二是要尽可能的保存我军实力。”
众将心知接下来便会安排各营的任务,立即振起精神,静待赵长河的安排。
赵长河满意的点了点头,沉声说道:“在大战之前,我们首先必须完成一件事,才能决定作战的方式。这点请军师向大家说明。”
朱时俊点了点头,接口说道:“大家知道,这次制约我们的最主要原因是粮草问题。若是粮草充足,我们只要徐徐图之,胜利根本就不用置疑。但现在我们的粮草仅可用十余日,若时间一过,我们未能一举消灭王庭的力量或者没有新的补充,结果大家都可想而知。所以我与大将军商议后,决定先探察匈奴的牛羊粮草所在,若能夺取更好,若不能夺取便加以烧毁或屠杀。”
“可是……”潘宗向出列说道:“匈奴的粮草和牛羊必然在严密的保护之下,即使能查到所在,恐怕想要夺取仍然十分困难。”
“此事当然不易,不过一旦成功,对匈奴的士气将会是一个极大的打击。所以准备挑选一些精锐士兵,连夜潜入王庭。我和大将军已经准备好两套方案,只要明天得到结果,便可依照所订方案立即开始行动。”朱时俊解释说道。
“也就是说,各营的任务现在还没安排了?”史达贵问道。
“并非没有安排,只是现在还没决定按哪一套方案进行,所以除了仍然派出斥堠外,正字诸营现在的主要责任便是稳守寨墙,而骑兵各营的任务则是随时对来敌进行反击。”朱时俊不紧不慢的说道。
“呃……”潘宗向想了想,向赵长河说道:“潜入王庭的人手交给我安排吧!”
“如此正好,神机营俱是精锐之士,相信不会令大家失望。”赵长河笑着说道。
“末将一定会挑选好合适的人来完成这个任务的。”潘宗向一边说一边向史达贵使着眼色。
“好!今夜大家的任务便是安排士卒进行休息,养精蓄锐,以应付明日之战。正东、正南、正西、正北四营听令!”赵长河大声喝道。
“末将在!”四人出列应道。
“由你四营分别防守营寨四方,须小心提防匈奴的偷袭,如有差池,拿你们是问!”
“谨遵大将军令!”
“其余各营,回营休息,检查军备,不得有误!”
“得令!”
出得大帐,众人均各四归营,安排一应事宜。潘宗向和史达贵并肩而行,史达贵轻声问道:“宗向兄刚才何以要接下潜入王庭的任务?”
“呵呵,就算我不去接,大将军也会安排给你我二人的,倒不如主动一点。”潘宗向淡淡的说道。
“想好人手了吗?”
潘宗向却没有回答,走近神机营的营地,招来一名亲兵,低声说道:“把杨诚找来。”
“慢!”史达贵叫住亲兵,补充的说道:“还有刘虎,也一定叫来吧。”
二人相视一笑,并肩踏入潘宗向的大帐之中。
第二卷 壮士十年归
—第二十二章 … 简单任务(上)—
杨诚和刘虎静静的坐在草地上,两人均不再说话。沉闷的气氛笼罩着二人,那种无力抗争的感觉,压得二人再提不起任何兴趣。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的脚步声终于打破了二人的宁静。潘宗向的亲兵在二人身后不远处停了下来,冷冷的说道:“你们两个还真害我好找,潘将军和史将军让你们立即回营。”
二人看着面色不善的亲兵,默默的向营中走去。心中却有些忐忑不安起来,潘宗向和史达贵这么急着找自己,恐怕不会有什么好事。
亲兵通传之后,潘宗向宏亮的声音从帐内传出:“快进来吧!”
杨诚和刘虎并肩踏入大帐,潘宗向正与史达贵安坐上首,二人有说有笑。见杨诚和刘虎进来,潘宗向热情的招呼二人坐下。
见二人坐定后,潘宗向笑着对刘虎说道:“刚才听史统领说,你这两天的表现很是不错,令史统领很是满意,不错,不错,哈哈。”
刘虎偷偷瞥了杨诚一眼,谦卑的说道:“卑下也不过按事实说话,全靠二位将军提携。”
“不错,我就欣赏你这种性格,年青人有一点谦虚是难得的,今后一定大有可为啊。”潘宗向笑意更甚,史达贵坐在一旁却笑而不语,只是静静的观察着杨诚和刘虎的表情。
“多谢将军夸奖,我等才疏学浅,没什么经验,以后全仗二位将军多加指点,便感激不尽了。”刘虎不知潘宗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得小心的说道。
杨诚也是一脸迷糊,要说潘宗向想拉拢刘虎,也不必当着史达贵的面啊。毕竟这几天刘虎一直都跟着史达贵,而刚才刘虎也曾对自己说过,史达贵已经默许他加入神威营了,史达贵没有理由会瞒着潘宗向吧。杨诚一时也没话可说,只是静静的看着潘史二人。
“呃……”潘宗向顿了顿,缓缓说道:“刚才我和史统领闲聊的时候突然想起,我们居然把一件重要的事情记错了。”潘向向倏然止声,两眼焯焯的望着二人。
杨诚一脸迷惑,实在不知道潘宗向所说的是什么事情。莫非是关于自己千夫长的身份的事?但自己明明已经告诉了潘宗向,而且他当时也毫无怪罪之意,莫非真如刘虎所说,现在便欲找个借口将自己灭口了吗?
刘虎却是面不改色,只是静静的看着潘宗向。
潘宗向显然对二人的表情感到满意,见已经吊着二人胃口,便又接着说道:“好像我和潘统领抵达时,李平北正在浑邪王帐中……”
“什么?”杨诚疑惑的说道,似乎不明白潘宗向在说什么;刘虎脸色顿时变的苍白,他已隐约猜到潘宗向所说的意思。
潘宗向心中叹了口气,暗道:杨诚这小子怎么这么不开窍呢,那姓刘的小子一下便知道我的意思了,他却茫然不知。转念一想:这样却也正好,若是放个太聪明的人在我身边,倒还真不放心呢。
“我是说,李平北在我们赶到前贪生怕死,已然投降匈奴,不过最终还是命丧我和史统领的铁蹄之下!”潘宗向仍然不紧不慢的说道,仿佛在和自己的好友悠闲的聊天一般。
“什么!”杨诚终于听清楚潘宗向的话,心中巨大震惊让他再不能安坐,意瘫坐帐下。刘虎虽然已经猜到潘宗向的意图,所受的震惊并不亚于杨诚,两支手勉力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勉强坐住。
“而你们二人则是不畏不惧,表面顺从李平北,暗中却组织不愿投降的士兵,在我和史统领进攻匈奴之际,反抗李平北,奋勇杀敌,其志可嘉。”潘宗向却没有理会二人的震惊,淡淡的说道。说完又看着二人,“这样的安排你们应该还满意吧。”
杨诚却从震惊中清醒过来,陡然站了起来,激动的对潘宗向说道:“二位大人已将功劳尽得,何必一定要陷李统领于不忠不义之地呢?”
潘宗向看着表情激愤的杨诚,心中却是微微赞叹:总算有些进步,说话不似以前一般硬硬的。虽然心中暗叹,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化,仍然淡淡的说道:“什么叫陷李平北于不忠不义之地?我刚才讲的难道不是事实吗?”虽然话是问的杨诚,但潘宗向的两眼却盯着刘虎,显然是想让刘虎作出表示。
刘虎虽然早已决定明哲保身,却也想不到潘宗向会在这里将通敌、投敌的罪名安在李平北身上,虽然他没有杨诚一般将李平北视作神明,但李平北在他心中的份量也并不轻。如果自己照潘宗向的话去说,恐怕杨诚再怎么也不愿再理会自己,但自己如果不照这要说,恐怕再难活着走出这草原。现在我为鱼肉,人为刀殂,有什么办法,刘虎暗自叹息。
正当刘虎左右为难,不知从何说起的时候,杨诚却抢着说道:“希望二位将军能网开一面,让李统领能清白死去。我二人定当誓死效忠。”杨诚想起刚才刘虎的话,心知潘史二人有收纳自己之心,虽然不敢肯定,一时却也只能寄希望于此。希望以自己的忠心,打消潘史二人陷害李平北的念头。
刘虎心中却是焦急万分,哪里有人这样表示忠心的。况且现在根本还不是表达忠心的时候,只会徒遭耻笑而已。
“誓死效忠?现在只是让你们动动嘴,都是这样子了,我哪敢指望你今后能对我誓死效忠呢?”潘宗向淡淡的反问道。
杨诚握了握拳头,似乎下定决心一般,直直的跪了下去,凛然说道:“若是今日我们贪生怕死,按照将军的意思去陷害李统领,那将军以后怎么能放得下心,我们为了生存而出卖将军您呢?将军已是战功赫赫,实在用不着为了这点功劳而去诋毁一个战死之人,这样将军岂能安心受功?若将军能在一念之下保存李统领的清白,而成全我们二人的忠义,何愁我二人不拼死效命,忠心相报呢?”
刘虎诧异的看着杨诚,显然没有想到杨诚在这种形势下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看着若有所思的潘史二人,刘虎不由暗自庆幸,幸好刚才杨诚抢了自己的话,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想起自己刚才正欲委屈求全,犹自心悸不已。
杨诚说完这番话后,帐内一时竟再无半点声音。潘宗向和史达贵均是心头一震,对杨诚的话思虑良久。
两人均是早已策划着战后的安排,虽然手下俱是精锐,但二人多年来对待自己手下士兵只有威,没有恩,二人虽然有些狂傲,却也有自知之明。潘宗向更是积极培养日后的可用之人,官场不比战场,虽然没有血淋淋的拼死,但暗中的斗争却丝毫不比战场逊色。
而刘虎这几天的表现也让史达贵非常满意。神威营士兵对他只有畏,却没有敬。表面上恭敬,那种恭敬却让任何人都感觉得出虚假。但刘虎这几天却充分展示了他对史达贵的敬畏和恭从,让史达贵对他另眼相看。
“呃……”沉默良久,潘宗向率先打破了沉默,“这件事情暂时不说了,我自有打算。现在有件简单的任务需要你们去做。”
杨诚二人皆是松了口气,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