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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上复兴之路,反而走向了灭亡。杨诚眼中不由闪过一丝黯然,扬鞭一抽,径直向胡杨林冲去。“四卫留下。裴兄迎战!”怀中的逐日神弓变得更加炽热兴奋起来。一人一马,仿佛都披上了一层淡金的光芒。
“喂,你干什么!”见杨诚竟然一声不吭便走。裴成奇不由一愣。大战在即,做为一军主帅竟然如此,这断然不该出现在身经百战地杨诚身上。他正欲拍马去追,缰绳却被一人用力抓住,扭头看是,却是一脸凝重的叶浩天。
叶浩天伸手作出一个制止的动作,皱眉看了看四周,沉声道:“你难道不觉得这里透着古怪吗?”看了看远处的战场与林中那灰色的气柱,他的眼神中不由透出一丝忧虑。
和驻在玉门关外的黑甲雄兵及亲卫营战士汇合后,他们总算获悉了西域最近的形势变化。公孙无忌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竟然比他们早了五天过了玉门关,随即杨诚这个逐日神弓之主即将进入西域的消息也迅速传遍了西域。而在此之前,谢尔多顿便已经与族在圣地大战数日。
原本当初谢尔多顿与乌桓王结盟,共同铲平宁静谷不过是其计划的一步而已。宁静谷或许是乌桓的心腹大患,但对于千里之外的西域来说,根本没有丝毫的影响。可他却偏偏大举兴兵,将其近八成的兵力开入草原,似乎真的要奔赴千里之外大战一般。他这一动,原本被压制得不敢抬头的西域各小部族哪肯放过如此良机,在欧凌锋的号召下,几乎是各族最后力量的三万联军直扑乌孙族老剿,希望借此战一挫谢尔多顿的势力,为之后赢得一线生机。
开始的进展极是顺利,同仇敌忾的联军甚至一度攻下了乌孙首府赤谷城,获得牛羊战马财富无数。可正当他们踌躇满志地准备扫灭谢尔多顿在天山以西的众多据点时,谢尔多顿却率大军赶了回来,开始了他踏平西域一切反抗力量的计划。赤谷城一战,族联军虽然占尽地利,无奈实力相差太大,三万联军仅余不到一万得以逃脱。双方一路追逐,一直打到了族昔日的圣地,族联军已经剩下不到三千人。退无可退,一场悲壮的决战就此展开。
谢尔多顿本来还需一日便可全歼族联军,可是公孙无忌的到来却改变了这一切。一是听闻杨诚到来的消息,原本那些明哲保身而又心怀不满的部族终于改变了立场,从四面八方前来支援。其二便是眼前这奇怪的战局了,虽然西域几乎所有反抗谢尔多顿的力量几乎都在赶来,可是仍然无法改变双方直如云泥的实力差距,战斗的最终结果仍然没有什么悬念。而能让实力相差巨大的两方能进入胶着争战,主要却是得益于公孙无忌做下的手脚。
“若我没看错地话。公孙无忌定是在这里布下了一个巨大的阵法,唯一的入口便在沙丘之处。”叶浩天审视良久,指着远处的沙丘极是肯定地说道。“至于诚哥,也不用担心,这个阵法还困不住他!”
“也就是说,即使我们要想进去,也得从沙丘那里?”屠一万皱了皱眉头,谢尔多顿的大营就扎在沙丘之外。看那阵势。只怕其兵力直在十万
。|人坚固的大营,根本没有丝毫胜算。
望着杨诚远去的背影,裴成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股强烈地自信在脸上浮现,似乎在这瞬间他又回到了以往那种横行沙场地日子。“黑甲雄兵听令!”一声暴喝,裴成奇取出长枪单手而握。
“愿为驱驰!”回应地声音如同山崩地裂。似乎震得整个大漠都不禁颤动起来。
“立阵,锋矢!”
“黑甲雄兵!谁人敢挡!”
原本一字长蛇的点阵立即动了起来,没有丝毫混乱,锋矢之阵瞬息而成。处在矢尖的骑士们,皆是手握近两丈长的漆黑铁枪,泛着寒光的枪尖即使是最坚固的铁甲也可被如纸般撕裂;矢尖后面,却是一枪一刀,间隔而立。长枪击远。战刀负责清理任何漏网之鱼;最大的变化却是战阵正中,原本手持强弩地骑士们却被五百亲卫营战士所替代,强弓劲弩轻骑。这些代表着交州箭术巅峰的战士们,平静地迎接着即将到来的战斗。
“杀!”裴成奇策马立在战阵最前,长枪一横,率先在五百步外的骆驼骑兵冲去。
“杀杀杀!”三声暴喝,由堪称大陈最强骑兵的黑甲雄兵与最令人畏惧的交州亲卫营战士所组成的战阵,如同一支泛着无尽死气的巨大箭矢,一往无前地扎入五千骆驼骑兵地战阵之中。
“今天就杀过痛快!”屠一万似乎也被这一幕激得热血澎湃,正要跟着杀出,却被古山止住。“你去添什么乱。”虽然仍未能恢复完全,不过古山的话对于屠一万却仍然有着无可比拟的份量。虽然眼神中仍然有些不甘,他却再不敢有什么异动。
“叶大哥,诚哥……”左飞鸿却无心即将爆发地这场战斗,望着杨诚那几不可见的身影极是忧虑。公孙无忌的奇门之术她也算是领教过了,虽然杨诚比她高出不知多少倍,但现在他只身一人犯险,怀里还抱着满月不久的小安平,叫她如何不担心。而古山那晚的噬灵之说,更成了她的一块心病。
叶浩天策马向前十余步,仔细探查了一番,眉头直拧成了一根绳。“这个阵法好怪呀!看起来似乎只是一个简单的迷踪阵,可里面却偏偏布了另外一个看不透的阵法。公孙无忌到底想要干什么呢?”
此时的杨诚,已经策马进入了胡杨林。逐日神弓的光芒突然变得强烈起来,将周遭的灰气尽皆驱离。感受着逐日神弓剧烈的波动,杨诚的心却变得更加平静起来。逐日神弓真的会吞噬自己吗?想起古山郑重其事说出来的话,杨诚不禁摇了摇头。逐日神弓对自己绝没有恶意,杨诚虽然并不是一个固执的人,但这一点却坚信无比。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坚信,似乎冥冥中有个声音在告诉他一般。这么多年的相处,他对逐日神弓之间已经有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感间,其中之一便是绝对的信任。
“想要,你去吧。”感受到逐日神弓那强烈的莫明渴求,杨诚脸上不由露出一丝微笑,就如对一个多年的好友一般说道。
“嗡!”杨诚的话音刚落,似乎终于得到了应允,逐日神弓和那支已经合二为一的箭在一声清鸣中凭空出现在杨诚身旁,就这样凌空旋转着,越转越快,顿时形成一个金色的光环将杨诚罩在其中。早已经战战兢兢的马儿陡然嘶鸣起来,急蹦急跳,似乎感觉到前面有什么极度危险的东西一般,杨诚再怎么催赶,却也无法让它前进一步。无奈之下,杨诚只得弃马步行。
或许是逐日神弓的催促,杨诚走得极快。不多时便已经穿过了这片枯木林。林中那汪清澈地湖水已经干涸,再不见丝毫,仅留下满目灰黄的龟裂。湖畔那一栋栋木屋大多已化为灰烬,显得一片狼籍。
“你终于来了。”公孙无忌的声音从湖中心传来,月余未见,竟变得无比苍老起来。
闻声望去,杨诚这才发现湖底正中上百颗黑色的石头组成了一个奇怪而又让人莫明生出厌恶的阵形,阵中坐着一个满头银发之人。想必就是公孙无忌了。只是这声音……
“那。就是逐日神弓吧。”公孙无忌缓缓地抬起了头。盯着围绕着杨诚的那个金色光圈,眼神中透出无比的狂热。
看到公孙无忌的脸,杨诚脸上不由现出一丝惊讶。公孙无忌驻颜有术,虽然年龄比章盛小不了多少,但看起来却只有四五十岁而已。可是现在,这人真地公孙无忌吗?满脸皆是深深地皱纹,更恐怖地是其间夹杂着十余块指甲大小的黑斑。那黑斑似乎已经腐烂一般,在皱纹的挤压下流出令人恶心的黑色黏液。
“天遣!”似乎看懂了杨诚眼中的疑惑,公孙无忌自嘲道:“是不是觉得外面有些古怪?我竟然会出手救族之人。哈哈,本来该属于我的东西,竟然被这么个东西抢走了,老天,真的公平吗?”
“你竟布下了血灵大阵?”杨诚脸色一凛,厉声喝问。从古山和叶浩天那里。他也了解了一些关于奇门之术地传闻。公孙书便是因布下采灵阵。强横夺去方圆十余里生灵的生机,最终化为了飞灰。他也疑惑一向不问世事的公孙无忌为何会四处散播他来西域的消息,更让即将覆灭的族联军堪堪抵抗住谢尔多顿的铁蹄。看到这一幕。他终于全明白过来了。
不论是谢尔多顿还是族联军,只不过都是他血灵大阵的祭品而已,他宣扬杨诚到来的消息,也是为了让更多地来前来充当祭品,甚至黑甲雄兵与亲卫营,也会成为其牺牲品。可是公孙书能布下采灵阵后数十年才化成飞灰,死前甚至还能留下一番话,而公孙无忌受到地天遣却如此之快,望了望灰蒙蒙的天空,杨诚心中不由生出一丝震动。
他从来不信有什么天、神,若真是超越凡人的神存在,为何会让天下苍生不断遭受蹂躏呢?看看吧,从古到今,天下平和安定地日子简直屈指可数。即使是太平盛
姓的生活也不见得有多安乐。兴,百姓苦;亡,百的有神存在在,那么也只是一尊邪神,一尊以折磨苍生为乐的邪恶之神!
“有何不可!”公孙无忌一脸不屑,似乎他将这么多人当作祭品是理所当然一般。“公孙书那老鬼让我明白,逐日神弓才是真正开启天道之路的钥匙,可叹我苦苦求索了这么多年,竟然……我威胁不了你,但你却可以凭着它轻易将我杀死,我又岂能甘心!只有血灵大阵,才能让我一改这不公之势,独享天道之路!”
“你连你的父亲都如此不敬,谈何问鼎天道!视这么多的生灵为无物,天道若是容你,老天真是瞎了眼!”杨诚指着公孙无忌怒斥道。他虽然对公孙书最终的私心而布下采灵大阵有些难以接受,但毕竟在些之前,公孙书一直致力为天下谋取和平,天下百姓也从中受益良多。他虽然造就了柯里撒与公孙无忌,但同时也造就了让大陈安定数十年的章盛。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与公孙书也有着相同的追求目标,他内心一直对其十分尊敬,这一点并没有因采灵大阵而发生丝毫改变。
“父亲?”公孙无忌仰天狂笑,愤愤道:“他配做一父亲吗?他若是我父亲,早就该以血灵阵助我,成就我进军天道的梦想!”
“你……”对于公孙无忌此刻已经扭曲的心理,杨诚已经找不到什么可用的语言来斥责了。“受死吧!”公孙无忌显然是阵眼所在,只有杀了他,才能解除外面的血灵阵,杨诚心中顿起杀意。
“逐日神弓,真的就能杀我吗?”公孙无忌轻蔑地笑道,接着长身而起。“就让你看看血灵大阵的威力吧,五万人的鲜血,应该已经足够了!”声音未落,公孙无忌意已化作一道红光。快若闪电般直奔杨诚而来。
杨诚眼中不由闪过一丝惊讶,这么快的速度,比起他用逐日神弓射出来地箭也不遑多让,这真的是人可以到达的速度吗?杨诚的速度之快也算是天下少有的了,可现在却根本来不及反应。“嗡!”正在这里,围在杨诚身边的光环化作一支金色羽箭,向红光迎了上去。一红一金,在空中不断交织。竟是难解难分。天空中乌云搅动。似乎也因此而不安起来。
逐日神弓与公孙无忌相斗正激。杨诚却无暇顾及他们之间的胜负了,眼神四下探望,略有些焦急。周围一片朦胧,哪里有丝毫爱妻的身影。“羽儿!”急切之下,杨诚不由放声疾呼。
“诚哥!”熟悉地声音从对面传来,杨诚隐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