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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尔扎林看到大家统一了思想,笑着说道:“元帅同志的那个学生真有意思,竟然让他的手下给了我几分歌谱,我回来后试着让会音律的人一一演唱一遍,发现曲调优美极了,完全是为咱们苏维埃和红军所做的词曲,我真没想到,那位将军除了打仗厉害,在词曲的造诣上也那么高。”
柳申科夫点点头:“安是一个天才,当初是我教他的手风琴,他不仅很快学会,还举一反三,在我离开黄埔的时候,他送上了一首自己作词作曲的、非常优美的曲子,我至今还记得那优美的曲调。”
瓦西里附和地道:“没错,我可是亲耳听到的。不知道这次他创作的几首歌曲质量如何,别尔扎林,你可不要敝帚自珍啊!”
别尔扎林耸耸肩:“哪儿能呢?我现在就给大家哼哼…… 深夜花园里,四处静悄悄,只有树叶在沙沙响……长夜快过去,天色蒙蒙亮,衷心祝福你好姑娘,但愿从今后,你我永不忘,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歌声优美,曲调动人,一时间众人听得痴了。
一曲终了,积压在心头的烦闷,似乎也随之消失不见,大家都闭目哼唱着,谁也不愿意打破这份难得的宁静意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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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二五六章帮个人场
第一二五六章帮个人场
凌晨一点,南京中央军委会议室里,灯火通明。
几乎所有的将校都没有离开,依旧聚集在地图前,不停地看着参谋人员把代表中日双方军队的红黑小旗在平津地图上更换,研讨战局的进展。
蒋介石了无睡意,拉上从上海赶回来汇报备战工作的张治中,来到隔壁的小会议室里,亲切攀谈。
早在去年的三月,蒋介石为了准备对日作战,把全国划为几个国防区,其中张治中兼任京沪区的军事负责长官。受令伊始,张治中便利用其中央军校教育长的身份,在军校东大楼教育长办公室的旁边,设置了一个高级教官室,作为备战的实际司令部。从军校调拨的工作人员,文的进入秘书处,武的进入参谋处,这样对日备战的班子便初步搭建起来了。半个月后,高级教官室迁移至苏州狮子林,后因人手增加,又迁移至留园,更名为“中央军校野营办事处”。随后,一批又一批的参谋人员到淞沪线、苏福线、锡澄线一带实地侦察、测量、绘制地图,完成了战术作业和初步的作战方案,并开始构筑淞沪线、苏福线和锡澄线一带的国防工事和小炮机关枪据点。进入三六年年底,张治中又设置了军事研究委员会和政治研究委员会两个机构,搜集日本的军事和社会科学资料,着重研究日本的军事、政治、经济、社会、外交、文化等各方面的情报。
同时,针对日军在上海频繁地进行军事演习,并派遣舰队到宝山、福山镇、段山港、浒涌各港口测量水位,积极图谋进犯之现象,张治中又将三十六师由无锡推进至苏州附近,将八十七师由江阴推进至常熟、福山一带,将驻防南京的八十八师调至江阴、无锡,并秘密扩充上海保安总团。可惜西安事变的发生,导致预先的所有布局均告落空,京沪一线的备战工作陷于停滞。
卢沟桥事变后,张治中正式接受京沪警备司令官职务,开始部署在上海的防御事宜:八十七师和八十八师按照原定计划到位,第二师补充旅一团化装为上海保安队,入驻虹桥、龙华西飞机场,二团化装为宪兵,进驻松江,并调江苏保安旅第二团接替浏河方面的江面警戒任务,将原保安第四团调至太仓附近,担任岳王市、梅李两区的防务。
蒋介石听完张治中的介绍,颇为赞赏地点了点头,随后问道:“文白,如今平津一线激战正酣,安毅率部连战连捷,形势一片大好,因此如果华东一线日本人不主动挑衅,我方实不宜破坏上海之和平,自损资源。你以为如何?”
张治中深以为然,但还是补充道:“我也不愿意在上海开战,毕竟上海是我国经济重心,系世界视听,乃我国对外之窗口,一旦受战火波及,损失将极为巨大。但是,如果敌人有下列症状,我将不得不先发制人:其一,敌派遣陆军师团来沪,已开始登轮输送;其二,敌派航空母舰来沪;其三,敌派大量舰队来沪集结;其四,敌在沪提出无理要求,甚至限期答复;以上四条,任意满足其中一项,即可断定敌人欲在上海开辟新的战场。为了避免刺激日本人,我们驻扎上海的军队很少,大部分都在苏、常以西地区,输送展开需要一定时间,因此确认日方意图后,我将先行出手解除上海日军之武装,挟为人质,以威胁日军,使其不能将上海作为战场。”
蒋介石沉思不语,小会议室里陷入一片死寂。
……
凌晨两点,北平城东南十五公里,辛店桥,二十九军三十八师前线指挥部。
刚刚从前线赶回来的三十八师师长张自忠心里非常矛盾,四个小时之前,南面的安家军第十七军副军长鲁逸轩突然发来一份电报,非常客气地通报说第十七师、第四十师、第六十八师已向武清至廊坊一线之日军发起总攻,恳请张自忠及三十八师将士予以配合。
这一意外消息,令三十八师将校无比兴奋。
但短暂的激动过后,七嘴八舌的怀疑声随之响起。这时少将副师长兼一一二旅旅长黄维纲突然想到了什么,有些惊骇地询问:安家军怎么知道咱们的通讯密电码的?众将校一听,顿时警醒过来,整个指挥部均里一片惊疑不定的议论。
受命增援而来、并率部与三十八师一起苦战了两天两夜的骑九师中将师长郑大章也是一脸的沉重。他和张自忠一样,非常的震惊,自己军队自以为绝密的密电码如今都被人拿到了,而且还毫无顾忌地用来与自己联系,这是一种多么大的危机和严重的泄密事件啊!
要是日本人也同样获得了本军的通讯密电码,其结果……张自忠和郑大章恐惧地对视一眼,想都不敢往下想了。
连日来,两个师四个旅的守军在日军两个旅团一次又一次的进攻中,在日军战机一波又一波肆无忌惮的轰炸扫射之下,损失惨重,预备队全都调上了前线,方能挡住日军的疯狂冲击,摇摇欲坠的阵地三次化险为夷,堪堪稳住,得知详情的宋哲元早在昨日下午已经下达命令:实在守不住就退到北平城里。
这个关键时刻,此前一直按兵不动的安家军突然示好,请求协同作战,无疑让张自忠等人松了口气之余,惊愕不已。
反复斟酌考虑之后,张自忠接受了郑大章和自己参谋长的建议,亲临黄村前线观战,以判断安家军来电的真实性。
张自忠等人抵达前线时,正逢日军开始又一轮密集炮击。
南面方圆五公里地界,到处是明灭的火光和蒸腾的硝烟,如同日军连日来每一次发起冲锋前一样,所有人的心都紧了起来:不知道一波攻防战之后,又将战损多少英勇的将士?
可是半个小时之后,收缩防线严阵以待的三十八师和骑九师将士,并没有等来日军的疯狂冲锋,对面阵地上的炮击声和枪声已经渐渐地停止下来,最后趋于平静。
作战经验无比丰富的张自忠和郑大章立即意识到日军真的撤退了,安家军第十七军副军长鲁逸轩突如其来的电报内容是真实可信的,张自忠心中突然涌出一个念头——解除本部两面受敌危机的绝佳战机,或许就在眼前。
当下,张自忠急令各部,立即救治伤员,原地休整之后已是凌晨四点。
张自忠和郑大章等将校迅速返回辛店桥指挥部,一进门就接到了鲁逸轩再次发来的详细通报:
“第五军团万福麟第五十三军、庞炳勋第四十军已经成功逼近天津城南,正在与日军第五师团展开空前激烈的混战,第四十军独立旅成功袭击日军新建成的塘沽军用机场,摧毁日军战机十一架,消灭日军机场守备大队六百余人;第十七军杨九霄师攻克武清县城,目前正在箫无装甲突击旅的配合下,一路攻向天津;章祖颖第十七师仍在与廊坊日军驰援而至的冀东伪军第三旅苦战,日军防御圈已经被压缩到廊坊城中,旦夕可下;李金龙第六十八师成功阻击南下支援廊坊的日军第一〇九师团,根据可靠情报,攻打黄村的日军第二十旅团及驻屯军直属步兵、炮兵联队已经南撤,约在两个半小时后到达廊坊以北十一公里之马坊庄,与被我军击退的第一〇九师团汇合,企图在强大炮火的支援下,击溃我军李金龙师的阻击,进而达到驰援廊坊日军的目的。恳请三十八师、骑九师将士,把握时机,尽快出击,从背后攻击和牵制自黄村一线南撤的日军主力,配合第五军团各部,完成包围天津的战略目的……”
张自忠把电文递给了身旁关切注视的郑大章,走到地图前,久久不动,指挥部里气氛凝重,一片沉默,数十双眼睛都注视着主帅张自忠。
郑大章把电文递给三十八师参谋长,来到张自忠身边,低声问道:“安家军不动则已,一动就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不得不佩服啊!按我说,这是个歼敌的大好机会,原本咱们最为担心的日军第一〇九师团,已经南下驰援廊坊,咱们面临的压力骤然大减,哪怕不能重创匆忙南撤的日军,至少也能冲上去咬下一块肉来。荩忱兄,如果你能下定决心,我把剩下的骑兵集中起来一起上,狠狠干他娘的一家伙再后撤都没问题。”
张自忠抬起头来,眉头皱得紧紧的:“可是——宋司令在北平城里也不好受啊!北平北面日军三个旅团来犯,南面丰台至南苑一线我三十七师和一三二师仍在与日军展开激战,目前来看都倒是没有什么危险,唯独你我两个师的处境最为艰难。
“如今第五军团出其不意,用两个军从南面猛攻天津,吸引了天津日军大部主力,再用第十七军攻击兵力薄弱的武清至廊坊一线,进而掉头南下攻打天津,使得天津日军南北同时受敌,只能固守而不能出击,第五军团也因此牢牢地把握了战场主动权。
“如果我分析不错的话,鲁逸轩是代表安将军和咱们联系的,安将军的目的很可能不是天津城,而是企图最大可能地消灭日军第二十师团和第一〇九师团之有生力量!”
郑大章非常震惊:“你确定吗?如果是这样,安家军岂不是全力以赴,孤注一掷了?”
“这个——我也不敢说确定,但是,我知道安家军从来都不打攻坚战,而且第十七师装备先进,火力强横,拥有近两万官兵,为何苦战了五个多小时,仍然没有攻占只有五千多日军和四千多伪军驻守的廊坊?此事可疑啊!”
张自忠反问郑大章,目光却转到了副师长黄维纲的脸上。
黄维纲双目圆睁:“师座,你的意思是……第十七师对廊坊的进攻是攻而不占,把李金龙师摆在廊坊以北阻击敌人也是假象,目的是吸引日军两个师团主力汇聚于廊坊一线,再聚而歼之?”
“不太可能吧,第五军团杨九霄师和那个据说是战力强横的装甲突击旅都已南下攻打天津去了,仅仅以两个师的兵力就要想吞掉日军两个师团,这也太过儿戏了吧?”参谋长连连摇头,一脸的不可置信。
张治中沉思片刻,抬起头来:“我明白了!安毅此子,果然是不同凡响,一出手就是个大手笔啊!传我命令,各旅各团只要能站起来的弟兄,都给我把枪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