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辎重部队撤离的时间,但随着沙檄的丢失,那些需要大量时间转移的弹药、油料、营房设施、粮食等物资恐怕得丢弃了。为了保留这些东西,严重拖累了部队转移的步伐,如果按照这个速度,哪怕到明天早上部队也未必能够转撤离完,届时安家军恐怕已经杀到了。
在这种情况下,炳。春哈旺立即下达命令,要求各部立即重装备和油料、帐篷、文件档案等辎重,部队只需带上粮食和弹药上路即可,无论如何要在午夜十二前完成撤离。
炳。春哈旺来到指挥部外面,只见到处都乱成一片,士兵们跑过来跑过去,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军官在声嘶力竭地大声喊叫,地上散落着无数的纸张,风一吹,立即飘起来,显得分外纷乱。
参谋长瓦尔沙玛中将玛焚烧完文件,来到炳。春哈旺身边,看到眼前混乱的情况,摇摇头:“元帅,这里太乱了,我们是否可以先行一步?”
炳。春哈旺大为意动,但想想又担心军心士气受到影响,迟疑地说:
“这样合适吗?部队至今还未撤到三分之一,若是我们先走了,后队溃散怎么办?”
瓦尔沙玛指了指周边人仰马翻的情景:“任务已经布置下去了,我们总不能代替那些师长、团长们指挥吧?我们坐镇这里,依然这么混乱,可见起到的作用不大,加之这里随时可能成为敌机轰炸的地点,我们实在没有必要和大部队留在一起冒险。”
炳。春哈旺故作矜持,身后一群参谋连连相劝,这才松口:“好吧,既然如此,我们就先行一步!准备车辆,五分钟后咱们离开。”
围绕在炳。春哈旺身边的将校一脸喜色,连忙去做准备。
……
半小时后,炳。春哈旺等人的车队出现在前往沙拉武里的山间公路上。
“天气可真热,瓦尔沙玛,请帮我把窗户打开。”
炳。春哈旺一边说着,一边解开了自己军装上的领扣,坐在副驾驶位上的参谋长瓦尔沙玛连忙打开车窗,清爽的山风吹进了闷热的车厢里,极大地纾解了炳。春哈旺身上燥热的感觉。
“元帅,现在中国人已经占领了曼谷,你说他们的海军会不会沿河北上,堵住咱们西去的大城桥?”瓦尔沙玛打开窗户后问道。
“是有这个可能,不过湄南河沿岸,我们还有许多炮台和河防部队,应该能够阻止敌人一段时间,而且第十六师和第十七师正在通过小路撤往大城,若是有什么状况,他们会及时通知我们的。
“我们现在需要担心的是后面的追兵,沙檄防线拥有挽巴功河天险,又有两个师防守,竟然连十个小时都没坚持到,敌人的战斗力实在太可怕了!将来如果没有外力,我们很难回到这里了。”炳。春哈旺有些悲哀地说。
“元帅,听说中午时乌汶府城和素林府城皆已失守,中东部局势已经完全失控,不知道銮披汶阁下会不会把过错推到我们身上?”瓦尔沙玛脸上泛起一丝忧色。
“披汶如果没有发疯,他就不会拿我们怎么样,现在四大战略集群中,他那一块已经完了,我这里好歹还保留有六、七个师,披耶嵩和披耶立分别执掌清迈军和乌隆军,披汶必须得到我的支持,他的位置才能安稳……咦?什么声音?”
炳。春哈旺突然惊呼起来,他听到了一阵剧烈的枪炮射击声,凭借着多年的从军经验,他听出了里面有步枪的射击声、机枪的射击声,似乎还有一种小口径速射炮的声音。
“不好,空袭!”
炳。春哈旺的司机突然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惊呼,随即猛地向右一打方向盘,日本产达桑特轿车带着一阵剧烈的颠簸,冲出了公路。后面的车队已经有几辆车中弹,其余的车如梦初醒,全都向道路两旁躲避。
轿车突然的急转弯,车里的炳。春哈旺和瓦尔沙玛在惯性的作用下,重重地撞到了车门上,在司机惊呼的一刹那,瓦尔沙玛从轿车的后视镜里看到了十余架战机从车队后面几乎是贴着地面飞了过来,飞机的两翼上不时喷出一团团烟雾,那是飞机的航空机枪和机炮射击时发出的烟火。
坠在后面的十余辆卡车躲避不及,被机炮命中,顿时起火燃烧,还有两辆小车被火箭弹命中,侧翻在地,其余的小车如同受惊的兽群,纷纷向道路旁的树林钻。
炳。春哈旺元帅乘坐的轿车,躲过了扫射过来的航空机枪子弹和机炮炮弹,却没有躲过树林边缘的树木,轿车“砰”的一声撞到了一棵大树上,顿时停了下来。
……
“大家折返回去,再收拾狗日的!”
Q1强击机中队长马俊武上尉毫不犹豫地下达命令。
马俊武带着他的中队,在巴真武里通往沙拉武里的公路上来回巡逻,此前已经收拾了一个运输粮食的卡车大队,现在又发现了地面上炳。春哈旺的车队,没有任何犹豫,马俊武上尉立即下令发动攻击,在他的带领下,战斗机排成了一排,依次从车队的尾部一直扫荡到了最前面,可惜前面的几辆轿车给溜掉了。
马俊武知道这些轿车里面,一定有大人物,这个时代能够坐得起轿车的,不可能是普通人。
“所有人注意,所有人注意,集中火力攻击那些轿车和轿车旁的人,不能留下一个活口。残存的卡车等稍后再行攻击!”
马俊武上尉说着拉起了飞机,从空中一个转弯,开始第二轮的扫荡。
……
“元帅,你怎么样了?不要吓我啊!快醒醒!”瓦尔沙玛参谋长摇着炳。春哈旺的身子,不停地喊着。
司机拐弯的时候,坐在副驾驶位上的瓦尔沙玛先是撞到了车门上,刚刚努力坐稳,轿车又一头撞上了树林边的大树,在惯性的作用下,他的头又狠狠地撞上了前车窗,“嗡”的一声,瓦尔沙玛感到自己的头仿佛要爆开了一般,脑子里一片空白。
瓦尔沙玛迷糊一阵后,头脑很快就从碰撞带来的空白中恢复过来,忍受着身体上的疼痛,冲出了轿车,打开轿车的后车门,想把昏迷中炳。春哈旺元帅拖出来,只是他也在撞车中受了重伤,手脚根本使不上力气。
司机已经在车祸中撞晕过去,瓦尔沙玛发现凭借自己的力量根本无法把炳。春哈旺元帅拖下车,他向周围扫了一眼,发现公路边上有几个从卡车上跳下来的卫兵正拿着步枪对空射击。
“别管飞机了,快过来帮我一把。”瓦尔沙玛对那几个卫兵招呼道。
瓦尔沙玛的喊声引起了那几个卫兵的注意,“是参谋长!”那几个卫兵连忙拿着步枪,向他跑了过来,谁知刚跑出几步,那几个卫兵突然调转身子,冲到了路边的树林里。
瓦尔沙玛看到几个卫兵的动作,突然感到一种莫名的危机感,下意识地回过头向天空望去,发现两架飞机呈一字形正向他冲了过来,子弹和炮弹所过之处,打得路边的树木残枝断叶漫天飞舞。
没有人不怕死,看到自己和轿车正在飞机扫射的通道上,瓦尔沙玛在本能的驱使下,抛下了昏迷中的炳。春哈旺元帅,一闪身跑到了一边,躲过了飞射来的子弹和炮弹。
瓦尔沙玛躲过了死亡的厄运,但是炳。春哈旺元帅却没有那种好运气,子弹和炮弹毫不留情的落在了轿车上,直接打爆了轿车的油箱,随即引发了大火。
看着眼前冒着火焰和浓烟的轿车,绝望了的瓦尔沙玛再也坚持不住,两眼一翻白,晕了过去。
……
巴真武里府城,此时也遭受了安家军空军的洗劫。
铺天盖地的轰炸机,掠过一两百米高的低空,一枚枚炸弹,若母鸡下蛋一般,落到了巴真武里府城内外,正准备焚烧粮食和物资的暹罗士兵,惊慌失措,再也顾不得上司交给的任务了,拼命向人少的地方逃跑,不时有人被落下的炸弹命中,尸骨无存。
暹罗军本来就是在撤离中,一片混乱,再加上主将刚刚离开,人心动荡,这会儿突然遭遇轰炸,一下子炸开了锅,整个巴真武里一片鬼哭狼嚎。
执行此次任务的是驻西贡和金边的空一团、空二团官兵,一共出动了一百五十架轰炸机,宛若恐怖的死神,专门向人多的地方扔炸弹,把暹罗兵像羊群一样来回驱赶,稍微聚集,就用机炮和航空机枪进行扫射。
终于有人受不了,把枪支往地上一扔,向着四野没命地逃。
轰炸机自然不会为了一两个人浪费炸弹,依旧向着那存在建制的人群攻击,半小时后,弹药耗尽,机群才慢悠悠地返航,而此时整个巴真武里已经到处是残垣断壁,一片狼藉,待到各级官长清理整点人员时,才发现近半的人员已经不见。
就在那些军官垂头丧气地准备集合人马,执行上司下达的撤退命令时,东方的天空再次传来机群的轰鸣声,所有人下意识地抬起头,密密麻麻,又一波战机已经来临。
不知道谁吼了一声“老子不干了”,一支支刚刚集合的队伍一哄而散,巴真武里城内外,到处都逃跑的人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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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五九章试金石的破灭
天气阴霾,山风翕动,暹北湄山,笼罩在一片雾气之中。
安家军山地集群的炮兵,开始喷吐出火舌,沉寂的大山被密集的炮声所笼罩,山峦间回音颤动,不断地来回激荡,听起来声势极为惊人。
暹罗指挥官曼乍奇里少将狼狈不堪地冲进了指挥中心,要通了前沿守备指挥官的电话,前沿指挥官向他报告由于雾气很大,看不见前沿到底发生了什么,唯一能够获得证实的,是敌人的炮击十分猛烈。
暹罗军前沿各个地堡火力点因为视线不畅,纷纷开火还击,枪炮声不绝于耳。
很快,安家军山地集群仅仅动用不到十分之一的105mm山地榴弹炮和加农炮、107mm山地火箭炮对暹罗军的山头进行炮火延伸,守卫湄山左翼阵地的一个团刚刚进入阵地,忽然云雾中迸发出震耳欲聋的喊杀声,暹罗军顿时慌了,轻重机枪、掷弹筒和迫击炮一起射击,守卫右翼山头的暹罗军,还引爆了预设在山前阵地的地雷。
攻入南华境内的五个师不到二十四小时就没了,亚兰山口和奥斯马山口,也没有撑过更多时间,肯马拉几个小时即被突破,最新的消息是曼谷丢了,沙檄完了!此时的暹罗人,宛若惊弓之鸟,尤其是在湄山这场突然出现的浓雾中,就像是瞎子摸象,只能凭借想象力来应对安家军的攻势。
一时间,暹罗人枪林弹雨,密集的枪声、炮声,竟然把安家军的喊杀声给彻底压了下去!过了一刻钟,暹罗军才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因为对面敌人的喊杀声,缥缈无踪,让人觉得很遥远,渐渐暹罗军的反击稀落下来。
“这场雾来得倒是挺及时……”
安晋拿着望远镜,遥望远处的湄山,转头对梁子晏道:“不知道下一波炮击发起,暹罗人会用多少生命来填?”
梁子晏笑着说:“反正少不了,这样一波波轰下去,敌人肯定承受不住,必然会从后方抽调兵力,到时候活动到两翼的部队就可以发力了!”
安晋点点头,吩咐道:“继续吧,争取在明日下雨前拿下湄山!”
梁子晏点点头,命令传达下去,这回炮兵是全体开动。很快,沉闷的炮声伴随着炮弹尖利的呼啸声,如雨点般落到了先前雾霭中闪现火光的地方,置身地堡、掩体、散兵壕和螃蟹洞式掩蔽部内的暹罗军士兵,立即遭了秧。
“轰轰——”
躲在防御掩体内的暹罗军,就好比送到虎口的猎物一样,充满了恐惧,运气不好的直接和工事一起灰飞烟灭,或者被震得五官流血奄奄一息。短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