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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鲁尼利亚王国的西部地区处于一片惨烈战火之中的时候,马鲁阿地区还是一片和平的气氛。这块土地肥沃物产丰饶的地区,可以说是整个鲁尼利亚王国最后的净土,在鲁尼利亚王国的历史上,还没有外来的战火可以威胁到这块位于王国核心腹的地区域,无论是以前的敌人伊梦国、楼兰国,又或者现在的敌人蓝羽军,都没有机会直接将战火燃烧到这里。
这种和平安逸的环境,是马鲁阿地区总督洛夫特豪瑟公爵最喜欢的,这位嗜好红酒和雪茄烟的公爵,外表虽然看起来非常的强壮,足足一米九的身高和超过一百公斤的体重,通红的眼睛,胡子巴扎的脸庞,给绝大多数人留下的第一印象都是,洛夫特豪瑟乃是天生的勇士,是最出色的鲁尼狂战士。但事实上,洛夫特豪瑟更愿意将自己的精力用在品尝红酒和雪茄,又或者帮助那些年轻美丽的来自楼兰王国的女孩子成为真正的女人。对于战争,洛夫特豪瑟觉得已经是很遥远的事情了。
然而,这些天,洛夫特豪瑟总是觉得自己的眼皮在跳,吃饭的时候跳,睡觉的时候也跳,甚至在享用女人的时候也不停的跳,让他觉得最喜欢做的事情也变得索然无味。最令人郁闷的是,左右两边的眼皮都在跳,让他无法预测到底是福还是祸。但是联想到西部正在进行地激烈的战争,他觉得应该还是灾祸大一点,毕竟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不过,福气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在这乱世之中。谁能够笑到最后,那还是未知数。
夜色深沉,街道冷清。
虽然战争没有直接在马鲁阿地区爆发,但是战争毕竟不可避免的波及到了这块宁静的土地,大量的青壮年被强行地征集到军队里,准备接受死亡命运的考验。大量的物资也被强行的囤积起来,尤其是粮食和草料等战略物资。绝大多数的商铺因为没有商品来源也没有顾客惠顾而被迫的关闭,很多居民都开始感觉到了战争的残酷,因为物资越来越少了,物价越涨越高了。报纸上有关鲁尼军队大获全胜的消息越来越多了。
不断的有伤亡和失踪人员地名单张贴在公爵府门前地石墙之上,而且每次张贴都是成百上千个人名,密密麻麻的,绵延成一片,他们的亲人在石墙前面号啕大哭。悲痛欲绝,让这片石墙成为了名副其实的泪墙,惨厉的呼声可以绵延到两三公里之外。
街道地冷清并不能掩盖某些秘密居所之内的热闹,在这种朝不保夕的战争岁月里,部分人笃信及时行乐才是最实在的。于是各色各样的酒吧和妓院成了最佳地夜生活场所,只要有钱,谁都可以在里面体会到醉生梦死的境界。从而忘却人世间残酷的一面。战争扭曲了很多人地心灵,如果魔鬼一般的他们,只能在纸醉金迷里释放自己内心的欲望。
在马鲁阿的公爵府,此刻也在上演着醉生梦死的场面,红酒和雪茄的味融合在一起,交织成一股诱人的味道,从密封的窗户纸缝隙里渗出去,在寒冷的夜风中慢慢地飘散。那些负责守卫公爵府的鲁尼军队士兵,只能贪婪的呼吸着空气里面的红酒和雪茄烟的气息。借助这一点点地刺激,以驱走寒夜的漫漫孤寂。时不时地,他们也会羡慕的回头看一看,看一看宴会厅的窗户里面透射出来的灯红酒绿的灯光,还有隐隐约约的女人的媚笑。
那里,举行的乃是庆祝洛夫特豪瑟公爵六十岁生日的宴会。
在公爵府的宽敞的宴会厅里,低沉哀怨的舞曲在轻轻的回荡,但是舞池里并没有人在跳舞,只有几个来自楼兰国的美丽少女在舞池旁边的舞台上偏偏起舞,她们优雅的身姿,绚丽多姿的服装,媚人的姿态,恰到好处的展示,都让洛夫特豪瑟觉得这笔钱花得很值,来自楼兰王国的专业舞蹈水准,的确名不虚传,比那些所谓的鲁尼少女歌舞团要好多了。
在舞池的旁边,只有六张小圆桌,每张小圆桌旁边也只有四把雕花的红木扶手椅,即使是这么少地位置,客人也没有坐满,除了洛夫特豪瑟的家人之外,参与这次生日宴会的外人,只有他的好朋友,泰南古尔地区的总督哈勒公爵和他的心腹将军马楚卡,还有就是洛夫特豪瑟自己麾下的心腹大将佩切亚和他的家人。
虽然马鲁阿不是前线,但是毕竟距离蒙地卡罗不远,可以说是就在苏莱曼四世的眼皮底下,洛夫特豪瑟也不敢将生日宴会搞得太大,以免引来众人的关注,甚至给自己带来不幸的命运。谁都知道,经受过多次失利的打击,苏莱曼四世的神智已经有点问题,处理任何事情都显得有点神经质,哪怕是鸡毛蒜皮的事情,也会引起他的过度反应,万一他一怒之下,下令军队解除洛夫特豪瑟的总督职务,甚至没收他的全部财产,那就糟糕了。
这不是没有先例的,刚刚在三天之前,他们得到消息,前往伊洛林地区接替鲁尼军队指挥权的提兰戈莱,在路过敖德萨地区的时候,当场宣读苏莱曼四世的圣旨,强行解除了敖德萨地区总督莱昂波尔多的职务,并且下令将他们全家都贬为奴隶,永世不得翻身,罪名就是莱昂波尔多最近举行了一个庞大的以品尝波尔多红酒为主体的宴会,邀请了很多达官贵人参加。苏莱曼四世认为在这种国事艰难的情况下,莱昂波尔多还搞这种铺张浪费的事情,严重伤害了广大前线战士地感情。令人无法忍受,他不得不做出这样的决定。
当然,真正的原因大家都心知肚明,那就是莱昂波尔多家族几十年来积累的财产让贵为国王的苏莱曼四世也眼红不已,现在鲁尼利亚朝廷国库艰难,军费开支严重不足。财政赤字触目惊心,但是各地反抗加税的浪潮一浪高过一浪,他当然要找个借口将莱昂波尔多家族地资产据为己有。虽然洛夫特豪瑟家族的资产远远比不上莱昂家族,但是数目也是非常可观的,洛夫特豪瑟不得不小心谨慎一点,低调一点。
和洛夫特豪瑟公爵的高大身躯比起来,哈勒公爵显得瘦削多了,但是他的身体非常的硬朗,精神也非常的健硕,深陷的眼眶里眼睛炯炯有神。他才是真正的鲁尼狂战士出身。在过去的二三十年里屡屡征战沙场,身上伤疤累累,伤痕无数。他喜欢过清茶淡饭地苦行僧的生活,不像洛夫特豪瑟那样纵情声色,所以年期虽然比洛夫特豪瑟大了足足十岁。但是脸色看起来却要比洛夫特豪瑟还要红润,还要有神采。
在酒会上,除了喝酒,自然不可避免的谈到了战争的问题,在场的人都显得非常地悲观。他们也不明白为什么蓝羽军能够轻而易举的击败在伊云大陆纵横驰聘了几百年的鲁尼狂战士,但是严峻的事实让他们不得不相信,鲁尼利亚王国辉煌的年代已经过去。现在所要面临地,已经是最根本的生存的问题。当然,他们最关心地,不会是鲁尼利亚王国的生存问题,而是他们自己的生存问题。
芬朗公爵和杨夙枫的谈判结果他们已经知晓,除了大骂杨夙枫的贪婪无耻和咄咄逼人之外,他们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也没有能力继续阻止蓝羽军的继续进攻。苏莱曼四世重新起用提兰戈莱,接替克莱姆担任前线总指挥。在他们看来,是一个臭得不能更臭的决定。如果说克莱姆起码还有能力迟缓一下蓝羽军的进攻,保持鲁尼军队地士气和实力不会直线下降的话,那么提兰戈莱所能做的,只有向蓝羽军举手投降,事实上,提兰戈莱已经向蓝羽军举手投降过一次。
很多事情,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就像女人的性生活经历。
他们不敢相信,随着提兰戈莱接替指挥,鲁尼军队的战局会有任何的起色。相反的,他们认为,提兰戈莱乃是专门给蓝羽军引路的,将蓝羽军尽快的引领到蒙地卡罗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有通讯军官急匆匆地进来,递给佩切亚一份命令,佩切亚看了看,脸色顿时不自然起来,眼色灰暗的好像是门口的雕像。微微迟疑了片刻,佩切亚将这份命令递给了洛夫特豪瑟。
洛夫特豪瑟嘴巴里含着大雪茄,一边吞云吐雾,一边冷眼看着命令,眉头皱了起来,呼吸越来越沉重,雪茄烟吐出来的烟雾也更加的浓烈了。
这份命令是鲁尼利亚国王苏莱曼四世亲自签发的,要求佩切亚率领鲁尼军队第39军马上出发,前往敖德萨地区,接受前线指挥官提兰戈莱的调遣。同时,命令上还要求,洛夫特豪瑟要动员整个马鲁阿地区的所有资源和力量,负责支援39军在前线的作战,包括人员的补充和后勤的供给等。在整个作战中,提兰戈莱只负责指挥39军作战,但是不会给39军提供任何的支持和援助。
洛夫特豪瑟随手将命令递给哈勒公爵。
哈勒公爵看了看,脸色同样显得不自然,皱眉说道:“去问一下,40军有没有接到这样的命令。”
马楚卡出去了,很快又回来,晦涩地说道:“通讯军官说了,有两份同样的命令,一份发到了马鲁阿,一份发到了泰南古尔,除了人名和地点,其他的一切内容都是相同的。”
哈勒公爵的神色顿时开始晦暗起来,狠狠地盯着手中的命令,最后干脆一把将它搓成一团,顺手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不过一会儿又想起了什么,又伸手从垃圾桶里面将它掏出来,重新抚平。
虽然39军和40军都属于鲁尼利亚王国部队地战斗序列。但是却是名副其实的地方部队,其所有的财政支出也都是地方总督控制的,基本上,这两个军就是维持这两个地区治安的根本力量,一旦将他们调走,将会严重的威胁到这两个地区地安全稳定。直接一点说来,是严重威胁到两位总督大人的统治。
要是王国军务部发出的命令,他们可以不假思索的拒绝。然而,这是来自苏莱曼四世的亲笔签署的命令。虽然,就目前的战局来看,苏莱曼四世的国王位置可能苟延残喘不了很久,但是蒙地卡罗毕竟还有数万精锐的禁卫军。这些禁卫军据说在前线照样被蓝羽军打的落花流水,溃不成军,但是要解决39军和40军这两支地方部队,还是轻而易举地。
洛夫特豪瑟不耐烦的频频的翻动着装雪茄烟的盒子。没有找到一根满意的,失望地嘟囔着说道:“想要我们替他卖命,这是不可能的!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要我们调集部队上前线?克莱姆都抵挡不住蓝羽军的攻击,提兰戈莱更加不可能。这是我们的军队,又不是王国的军队。每一个人每一支枪都是我们出钱武装起来地,我凭什么要给他……”
哈勒公爵的反应没有洛夫特豪瑟那么大,似乎还在顾虑着什么,痛苦的思索了好一会儿,才有点迟疑地说道:“但是提兰戈莱毕竟对我们恩宠有加。现在……”
洛夫特豪瑟冷冷的说道:“什么恩宠?只是我们之间的利益结合罢了,他算什么东西,不就是天生舔屁股的本事比较好么?来人。将龙云老师叫来,就说我有要紧事要和他参祥参祥。”
哈勒公爵愕然的说道:“什么龙云老师?”
洛夫特豪瑟有点得意地说道:“这是我最新招收一个幕僚,虽然才来了不到两个月,但是才华横溢,精明干练,我这个马鲁阿地区本来乱糟糟的,但是他来了以后,立刻就梳理得整整有条的,什么制度都健全了。现在生产力增长了不少……唉,可惜他是唐川人,和咱们有历史上的恩怨,要不然,我还真的愿意给他一个爵位。呶,这件事情你知道就好了,不要告诉别人,否则有人挖我地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