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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是因为过度疲劳反而休息不好,让人头疼。
就在行成紧接着深吸了口气的时候,一名侍女走了过来。
“大人,敏次大人到了。”
行成开心地笑道。
“啊啊,让他进来。”
目送侍女退下后,成亲歪着头问道。
“敏次……是那个阴阳生?”
“对”
行成颔首。成亲笑着说道。
“他为人还不错,努力又勤奋,这可是难得的美德啊。”
“你能这么说我很高兴,不过……”
行成忽的皱起了眉头。
藤原敏次是他非常熟悉的人,自己是看着他长大的,彼此好像是年龄相差很多的兄弟。
“行成阁下?”
“和你家昌浩还是不一样的……”
所谓不一样不过是个比喻,而聪明如成亲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这时,敏次又侍女引了进来,看来他已经得知了成亲也来拜访一事,只见他毫不惊讶一本正经地坐了下来,中规中矩地行了一礼。
“抱歉惊扰二位了。”
他似乎由衷感到歉意。
成亲笑着挥了挥手。
“没事,不打扰。我和成亲阁下只是在闲聊罢了。”
敏次猛地抬起头,一脸惊讶得瞪大了眼睛。成亲在他充满诧异的目光中后之后觉地啊了一声,眨了眨眼。
“我知道,从身份来看的话我应该说敬语的,但这样的话这位大人可是会生气的。”
成亲用手中的扇子指了指,只见行成板起了脸。
“就算对我言辞尊敬,但谁知道你是不是心口如一呢。”
“居然会这样说。那么请允许我说一句,我刚开始的时候可是打心底对你敬重得不得了。
只是“刚开始”的时候。
在一边听着二人对话的敏次眼睛越瞪越大了。
“哈、哈……”
对于敏次而言,行成是自己所尊敬的人,感情上也比其他藤原族人来得亲近。而对年过三十,身为历博士的成亲,他也同样抱着敬仰之情。
只是他不知道,这两人原来已经熟悉到能够如此随意交谈的程度了。
以成亲身为参议女婿的身份来说每什么不可思议的,但总让人觉得有些不对劲。
“那么。”
成亲这时机敏地站起身。
“我就此告辞了。”
被从思绪中拉回来的敏次急忙开口道。
“成亲大人,如果因为我的话请不要在意,我还是改日再来摆放吧……”
伸手制止想要站起身的敏次,成亲开朗地笑到。
“不,没这回事,只是现在到了该回家的时间了。”
成亲行了一礼后转身离开。敏次目送着她的背影,回想起了那个比自己小三岁的杂役。
成亲的弟弟,安倍晴明的孙子。
并非天生拥有“见鬼”才能的敏次在付出了巨大的努力后,终于学会了使用法术来捕捉妖异得踪迹。但因为大多数妖兽都是常人看不见的,所以他所能看见的妖兽只能说是冰山一角。
成亲及其弟弟昌亲由于继承了名门安倍家的血统,拥有相当强力的“见鬼”之力。但身为他们弟弟的昌浩,却似乎并没有他们那样的能力。
但“见鬼”的能力和灵力是两个概念。就算看不见,只要灵力足够强大,同样能够降伏恶鬼和妖异。
从这点来说,昌浩依然算是天赋异秉。
“……最近他工作尚且算是认真,但时不时会自言自语,表情茫然,还会做出想要挥赶什么东西的动作,真不知道他是不愿工作还是心不在焉,这是对待工作的态度吧……”
注视着紧锁双眉心中念念有词的敏次,行成一边露出一脸的无奈,一边微微地叹了口气。
最先察觉到敏次与幺弟关系不怎么样的,是昌亲。
从他口中得知此事之后,陈钦在仔细观察下发现敏次对昌浩确实有些过于严厉。一段时间后再去打听,说是有些缓和了,这真是耐人寻味。
“毕竟那家伙是在隐秘行动阿。”
成亲不太喜欢坐牛车,他最喜欢脚踏实地的步行。
看见家的大门了。成亲所住的参议邻虽然远比不上东三条殿,但面积也算相当大了。包围宅邸的围墙比成亲身高还高,就算伸腰杆也没法看到内部。
当然,如果站在围墙上那就另当别论了。
“对,就比如那样。”
围墙上,横七竖八地躺倒许多小妖。栖息在黑暗中的小妖们,居然出人意料的在太阳底下嬉戏。
在安倍邸生活时,由于宅邸被强力的结界包围,小妖们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爬上过围墙,基本它们是无害的,所以平时它们干什么也无所谓,但有时也让人不得不思量,这样放任它们究竟对不对。
“算了,反正也没什么害处。”
成亲沿着躺满小妖的围墙,向大门方向走去。
仆人见到他,对他醒了一礼,打开门迎接主任的归来。
“您回来了。”
“啊辛苦了。”
他挥了挥手走进大门。杂役和仆人们都很喜欢平易近人的成亲。
忽然耳边响起一阵咯嗒咯嗒的声音,依家牛车正从车棚向这里移动。看来之前有客人来访。
站在路边让牛车通过的成亲忽然皱起了眉头。
颈间涌起了一阵寒意,成亲不由得伸手捂住后颈。他瞥了一眼经过的牛车,从车窗摇动的挂帘间,能模糊地看见乘坐者的侧脸。
“……那是……”
虽说不擅长的东西怎样都不擅长,但一直这样的话就不会有进步,所以只能去努力克服。
“就算不会有结果,但努力的过程是最重要的……”
在紧握拳头努力进行强调的昌浩脚边,小怪露出一脸似笑非笑得表情。
“啊……这个么 ……”
一个人,如果不努力就完蛋了。必须随时都保持积极向上的想法和自我克制的能力。
只不过,并不是所有的努力都会带来结果。
“也是。只是花时间努力过就可以了,昌浩。反正已经努力过了,比起不努力,这样得到结果的可能性更大。”
“……兄长,我觉得这根本不像是安慰。”
抬起头望着次兄的昌浩哭丧着脸说道。
昌浩不擅长占星,式占也是同样,作历就更别提了。如果要问他到底擅长什么的话,现在还真不好下结论。作为阴阳师,这样究竟对不对呢。不,自然是不对的啦。
“我的脑子难道不适合用来占星或式占吗?”
“大概吧。”
小怪毫不留情地打击抱着头的昌浩,它轻松地晃动着白色的长尾巴,故作深沉地歪下了头。
“因为你的性格属于不假思索就采取行动的那种。不过正因为这样,你才老是会被晴明戏弄阿。”
“祖父还会戏弄他啊?”
见昌亲眨了眨眼,小怪注视着他点点头。
“是啊。那可是其乐无穷的游戏,因为这家伙的反应很有意思。那时他向来的恶趣味阿。”“原来如此。”
听了小怪的话,昌亲想起了不少往事,于是坦诚地表示认同,毕竟关于安倍晴明的奇闻轶事实在太多了。
这是,敏次走了过来。
“啊,敏次大人,早上好。”
昌浩见到他急忙低下头,敏次停下了脚步。
“阿,早安,昌亲大人,早上好。”
敏次今天来得很晚,已经过了中午他才姗姗来迟。
昌浩不经意间发现他手中拿着一个包裹,疑惑地问道。
“……敏次大人,那是什么?”
古旧的麻布包有些肮脏,手指稍一动弹里面就嚓嚓作响。看来里面包着纸。
麻布阻隔了从内部传出的不祥气息。
敏次吃惊得睁大了眼睛。昌亲的话倒也算了,没想到昌浩都察觉到了。
“则后市昨天被送到行成大人处的东西——是咒物。”
他的声音低沉。
诅咒。
“因为大人说他最近总睡不好,所以昨天去探望了一下……发现这东西夹杂在其他的物件中。”
成亲离开后没多久,一个被绢包裹的小匣子杯以行成下属的名义送来了。
在行成思考为什么会有人送他东西的时候,感觉到不祥气息的敏次发现了被压在最下面的、用织物包裹的咒物。
“这是什么呢?”
敏次面色凝重地对昌浩说道。
“……染血的绳子。”
“……”
昌浩下意识地退了一步。这种充满恶意和怨念的东西,光是听说酒足以让人觉得不舒服了。
昌浩脚边的小怪眯起了眼睛。
“哇,脸色好差。行成是那种容易结仇的男人吗?”
昌浩和昌亲撇了一眼用前爪饶脑袋的小怪。虽然敏次的场他们不好做答,但他们心中也抱着同样的疑问。
不过,所谓政治和人性完全没有关系,很有可能他本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结了仇,这也没什么说不通的。
“行成大人年纪轻轻就有了那样的地位和身份,如果有什么不得志的鼠辈暗算他,也不是不可能。”
紧握着麻布包裹,敏次强压着内心的愤怒。
不知是人血还是其他动物的血。包裹着染血绳子的织物,或许是在不为人知的情况下缝制的。织物用的是上好的绢,整体看上去格调相当高雅。实行诅咒的人对于行成的爱好似乎非常了解。
“所幸有我在,事情还没闹大,请替我转告行成大人一定要警惕些。”
由于宅邸被血污染,行成今天没有出仕。
麻布与数重咒符搓成得绳子,能够释放出不祥的气息来呼唤邪恶的东西。必须尽快对其进行净化并处理掉。
原本此事应该由阴阳头上报请求指示,但行成认为还是不要声张的好,于是在他的要求下,敏次打算偷偷处理掉。
“不过,我还真么想到你会注意到……”
如果是昌亲的话倒也在意料之内,每想到首先发话的是昌浩。
昌浩张开嘴刚想说什么,但由于不知说什么好只得自言自语似的嘟囔了几声。
开口说话的,是昌浩脚边的小怪。
“就算没想到有怎么样,这是理所当然的阿,这家伙毕竟是将来一定可能会成为伟大阴阳师的候补阿。”
虽然它说得得意洋洋,但语气中却没有半点威严。
“……小怪,你这是在表扬我?”
低头瞟了小怪一眼,昌浩用敏次听不见得声音说道。
在一边注视着二人的昌亲,只得偷偷地苦笑起来。
昌浩注视乐包裹片刻,嗯了一声咧开嘴。
虽然明白行成不想声张的心情,但既然现在有人在实行诅咒,那么阴阳家的人就有义务对上面进行报告。
读懂了昌浩想法的敏次,阴郁的脸色更加沉重了。
“……你果然也是这样想的阿。”
“是。我觉得,还是应该慎重上报……”
小怪看着敏次与昌浩的一唱一和,不悦地垂下眼皮。
小怪与敏次的不和。或者说,它单纯地讨厌敏次。
敏次对昌浩的贬低,以及他爱说大话这两点实在让小怪咽不下这口气。
“反正我就是搞不懂他有什么好得意的。只不过因为年长所以被选为阴阳生的代表,没有“见鬼”能力只能靠努力修行来弥补不足的家伙,为什么昌浩耀对他毕恭毕敬的,真想不通!”
注视着忿忿然的小怪,昌亲思考着。
那当然是因为敏次是年长的领头阴阳生,而且他日夜刻苦学习的缘故阿。
就昌亲所知,敏次是个表里如一、有些刻板万股却洁身自好的人。昌浩是通过一个人的内在来评价别人的,与那个人的好恶无关。
在小怪滔滔不绝抱怨的时候,阴阳生和杂役依然在一脸凝重地交谈着。行成曾为昌浩加冠,昌浩也曾受他不少照顾,会担心也是当然的。
“知道是谁寄来的吗?”
“名字是假的,查不出。就算是宅邸里的管家也不可能把来访者的脸一个个都记住吧。”
昌浩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