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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怎麼了……身体不太舒服吗?”
“由於不太习惯降伏妖怪怨灵的工作,有些累著了吧?”
“说是降伏怨灵,可是并没有真正的降伏哟。”
那只能说是挡一时之急。实际是亲眼所见的,和昌浩重新结设结界并没有多大的区别。如果单单因为这点小事,是不可能让灵力损耗到身体出现异常的程度的。
但是,昌浩突然对自己的想法说等一下。
“……怎麼样。果然还是有些疲惫吧。敏次大人好像迄今为止都还没去过现场呢。”
“啊啊,和你正相反啊。……可是他这气也损耗的太厉害点了吧。”
小声嘀咕的小怪突然觉得正好趁此机会问昌浩一个问题。
“昌浩,我问你,说起来普通的阴阳师,你第一个想起来谁?”
“普通的?嗯……成亲哥哥吧……不对,是叔叔吧,或是父亲,昌亲哥哥也是……”
“等一下等一下。”
挡住了要是不管他会继续列出一大堆人名的昌浩,小怪直立起身体,追问道:
“我说的可是普通的阴阳师哟。你听好了,是普通的,普通。安倍一族的哪一个普通了你说。”
“啊,不普通吗?”
小怪把想说的话压在心里,长出了一口气。
怪不得。这家伙所认为的普通就是一流啊。果然不愧是阴阳一族纯粹的血脉。
也就是说昌浩的标准就是只有晴明才是一流。但是在普通人看来,晴明并不是一流。
而是超一流。
确实这样的话,也让人难免不仇恨嫉妒他。小怪突然想到我是不是该对敏次稍微表示一点同情啊。
说起来这个敏次,正越过昌浩也没有打招呼就朝阴阳寮最里面走去。在擦肩而过的一瞬间,稍微停了一下脚步,用恐怖的目光瞪视著小怪。
本来打算同情他的小怪,由於他瞪视过来,所以决定还是不同情他了。对这样瞪自己的家伙表示同情心,小怪还没有宽容到那个份上。本来嘛,看不起昌浩而且一直对昌浩冷言冷语的家伙,根本就没必要同情他。
小怪突然觉得有些奇怪,歪头想了一下。不知为什麼脑袋後面好像冻住了一样。
“……小怪,你不觉得有点奇怪吗……”
昌浩有些僵硬的声音传过来,他好像也感受到了同样的东西。
两人视线相对,好像觉得有地方有点不对劲。到底是什麼呢。
昌浩瞪圆了眼睛。小怪用後脚把床踢倒。昌浩也紧随其後追了出去。(说明:书里头的确是「床」没错,请不要问我为什麼阴阳寮里
会有床的,我不知道。)
敏次,刚才瞪了一眼小怪。
“为什麼他知道小怪在那儿呢?!”
小怪的样子如果没有什麼特别的事一般不会显现出来的。能够进入眼帘,除非是出於小怪自己的意志,或是像昌浩和彰子这样具有异於常人灵力的人才可以看到。只能是这两种。当然,人类以外的妖怪们并不在此列。
敏次向阴阳寮的最里面走去。他的目的地是放置著各种施法用具和禁止带出的书籍的漆箱。板门那上著锁,如果没有阴阳寮最高级上司的命令是不允许进去的。(说明:「漆箱」……我真的不知道为什麼一个「箱子」可以成
为「目的地」的……是「漆黑的箱房」的简称吗?还是
错别字了?如果有人知道的话请告诉我,谢谢。)
昌浩和小怪看到敏次身影的时候,他正站在板门的前面。把手放在锁上,念了一句什麼。
“敏次大人,你干什麼呢……?!”
昌浩声音不由得变得粗暴地质问道。小怪突然跑到敏次和昌浩的中间,把昌浩推出去。
“小怪?”
惊讶地询问道,昌浩突然移动了视线。
敏次越过肩膀回过头来看昌浩。慑人的目光。黑色的眸子像被冻住了一样冷冰冰的,没有任何感情。
简直就像是傀儡。
敏次过了一会单单牵起嘴角阴阴地笑了一下。
昌浩觉得浑身发冷。他并不是会有这种表情的男人。但是,昌浩见过这种表情。这种恐怖的氛围。一直隐藏在他内部的东西开始慢慢发射喷射出来。
如果碰到的话简直会引起冻伤一般的冷冰的、强烈的、凄绝的怨念。如果接触到一点点都会让普通人倒下去,如果不小心的话甚至会让人丧命的怨气。
昌浩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昨天突然掠过脑海的预感。感到好像发生了什麼事。并不是发生在行成身上的,发生在谁身上的呢----
“敏次大人……附身……!”
那个怨灵已经完全附身了。无论肉体还是灵魂都已经被它给控制了。敏次的灵魂被怨灵的怨念五花大绑地束缚住了,一直封印到最深处。
“怪不得。懂得各种法术的阴阳师的身体啊。是能够隐藏怨念的最好的对象。”
小怪额头上的图案发出鲜红色的光来。
一瞥小怪,敏次用右手结了一个刀印,横扫过来。怨念之刀伴随物理性的冲击,砍在了小怪的身上。
尽管已经摆好架势了,小怪小小的身体还是被弹了出去。昌浩惊愕了。
“小怪!”
敏次接著放出的第二刀袭击了昌浩。昌浩立刻喊道:
“我身非我,神之宝盾,护我全身!”
咒语产生出的无形的盾把刀弹回去打碎了。
敏次凄惨地笑了一下。人类竟然能露出这麼恐怖的表情来,昌浩感觉到脊背从上到下游走著一股恶寒挥之不去。
突然,敏次瞪大了眼睛双手抱住头。一边低低地呻吟脚步踉跄。好像在忍受著痛苦不停地喘著粗气。好像与此呼应似的,笼罩著的怨念也变得稀薄了。他突然跑到了偏殿。
“敏次?!”
昌浩也立刻跑到敏次的身边。但是,敏次用手狠狠地把他推开。
脚下一绊朝後摔倒下去的昌浩立刻跳了起来。
“快逃……!”
听到这个在耳边回响的声音,昌浩猛然扬起脸来。敏次的脸一边在忍受著痛苦而扭曲,一边在瞪著昌浩。那个样子好像在拼命地想杀死互相仇恨的对手一样。
他一边缓慢地站起身来,一边重复刚才的话。
“赶快……快逃……!”
“哎……?”
昌浩的眼前,突然滑过小怪的身影。小怪摆出全力以赴的架势,然後一边催促昌浩退到後面去。
“这个怨念加上阴阳法术,比较麻烦。昌浩,你赶快离开这里!”
“可是!”
敏次朝说话的昌浩高声怒喝道:
“快走!”
一下子屏住呼吸,昌浩凝视著敏次。
他,在战斗呢。和那个进入身体的怨灵在战斗。可是,怨灵的力量很恐怖。敏次无论怎样修行并掌握了灵力,充其量也高不到哪儿去。
敏次自己好像也明白这一点。他虽然在痛苦中,可是却露出了既像微笑又像苦笑的笑容。
“快走……,你要是有什麼三长两短的话,……我实在对不起……吉昌大人和晴明大人……”
因为你是他们的血亲,是最受宠爱的孩子。
“……从最开始……一直对你……抱有很大期望……,因为你是安倍家族的……最小的孩子……,但是……”
昌浩咬紧了嘴唇。立剖请假不去上班,请很长的假,说做什麼了都没有,又只不过是在京都里晚上乱走。但是,谁也不去怪罪。行成和左大臣都很偏爱,实在让人嫉恨。
单单因为是安倍家最小的孩子。单单因为是安倍晴明的孙子。但是,即便如此。
“不能让你受到伤害……肯定……大家都会很难过……大家会很惋惜……,所以……快点逃……!”
藤原敏次这个男人很认真,讲公平。对了,刚进阴阳寮的时候对什麼都不懂的昌浩第一个打招呼的就是,敏次。
“……呜……,……哇……!”
敏次好像在苦苦地挣扎,忽然仰头看天,两手也啪地垂下。然後用冷冷的目光盯著昌浩。
小怪咋舌。
“被完全吞下去了吗……!”
这次敏次的灵魂真正的完全被那个怨灵所放出的怨气困住了。
“…………不要坏我的好事。”
低低地呻吟,敏次--附在敏次身上的怨灵怒吼了一声。
“我要杀了行成……!让我身败名裂,最後把我逼到绝境的那个男人---!”
突然怨念的洪流开始奔腾,有些失神的昌浩那小小的身体像球一样一下子被弹出去了。昌浩被弹到栏杆上,失去了神智。
“昌浩!”
高声大叫的小怪眼睛里燃烧著怒火。鲜红色的斗气迸发,现出了颀长身影的本相。
把昌浩护在後面,红莲一边瞪视著敏次一边举起右手。腾起的火焰是灼热的地狱里的业火的预兆。
但是敏次泰然地摆好姿势。
板门上的锁碰到迸发的怨气一下子粉碎了。由於冲击板门有些龟裂,一拍就碎成粉末了。
突然起了一阵风。放在漆箱上的摆放整齐的各种书籍被风扇动,在昏暗的房间里四处飞散,一片狼藉。垂下的纸也被切割成碎片,就连绳也被切得粉碎。收拾好的施法道具也乱七八糟地掉在床上。由於冲击什麼东西破碎的声音不绝於耳,敏次一边看一边冷笑。(乱入:又是「床」……难题平安时代流行在工作的地方里摆设
睡床,方便员工休息眯盹儿的吗?)
“怎麼样,魔怪,你能挡得了我吗?”
“呜……!”
红莲使劲地咬著嘴唇。必须阻挡的东西有太多了。如果对方是妖怪的话,一定用地狱的业火捉住,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烧死就完了。火焰能够净化任何东西。可是,红莲面前的却不是妖怪。虽说是被怨灵附身,可是毕竟是一个活人。
以前,在去黑暗中的贵船的时候,他要攻击那儿的神官和官司们的时候被昌浩阻止住了。小怪,不能伤害人哟。那个叫声现在还在红莲的耳边回响挥之不去。
红莲额头上装饰的金冠发出不太耀眼的光芒。那是别的神将都没有的,只有红莲被晴明施加的封印的证明。
红莲浮现出自嘲的微笑,无论是昌浩还是晴明,为什麼你们要下那种命令呢。不要伤害任何人,这种让人为难的请求,为什麼非得让我做到呢。
过了一会,敏次眯起了眼睛。
“……啊啊,我认识你。我可知道你。”
慢慢地指向红莲,敏次说道:
“你的手,被罪恶所污。没错吧……!”
红莲的心脏好像被冰冷的手指一下子捏碎了。凝视著愕然瞋目的红莲的敏次,继续说道:
“这样啊,这样啊。背负著永远不能消失的罪恶,你还有脸活在世上啊?”
“…………你在说什麼!”
发出的怒吼冷得让人恐惧。红莲的右手上生出火焰,火焰逐渐暴涨在风中摇摆。
被夹在风中灼热的气息击打脸颊,昌浩的睫毛微微颤动。
突然浮现出的神智,还有些不太清楚。
睁开朦胧的眼睛的昌浩,看到面前颀长的身影感到很安心。太好了,红莲在。
在模模糊糊的思想中,红莲的敏次的对话钻进耳朵。
你的双手沾满了罪恶。
“……罪恶……?”
无意识中的微弱声音,从昌浩嘴中漏出来。
明确的能够看出来红莲的双肩在抖动。回过头来看昌浩的金色双眸。
冻结了的眸子。好像在害怕什麼,好像在恐惧著什麼。
第一次看到这种目光的红莲。
“红莲……?”
支起胳膊拼命想站起来,昌浩由於惊讶皱起了眉头。到底发生了什麼……什麼?
昌浩和红莲的意识都飘离了自己。这些并没有逃过怨灵的眼睛。
强烈的怨气化作龙卷风袭击二人。怨气生成的刀刃轻易地割开红莲的肌肤。昌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