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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的握住和自己一样高的大刀,朱雀放言道。
“不要磨磨蹭蹭的,快点过来吧。”
以白虎的风为先导,在快要天亮的时候,昌浩和小怪终於找到了敏次的所在地,看著四周散布的妖怪的尸骸哑口无言。
虽然哑然,不过还是开始寻找敏次,最後找到了被大量的落叶和芒草掩埋而痛苦呻吟的敏次。
“敏次阁下……!?”
在一旁跪下,昌浩努力的拨开敏次身上堆积的落叶。
帮忙的小怪,发现了靠在一旁的树下,抱著昏睡的天一的朱雀。
“是你吗!”
小怪不禁指著他说道,朱雀搆不在乎的说。
“啊啊。被冻死的话会很伤脑筋的。就我而言还真是费心呢。”
朱雀让天一靠到树干上站起身来。然後朝正在发掘敏次的昌浩面前走去,停了下来。
“昌浩,站起来一下。”
“哎?”
“好了,站起来。”
昌浩没有办法,停下手中的工作站了起来。
朱雀抬手朝那侧脸打去。按著发出一声音量大小刚好的脆响的脸,昌浩茫然的抬头看著朱雀。
加害者朱雀很不高兴的说道。
“居然让我的天贵遇到危险的事情。只是这回事出有因就这样算了,不要以为还有下次。”
乾脆的断言後,朱雀转身抱起天一消失了。
那麼,说到挨了巴掌的昌浩的话,脑袋似乎变得一片空白了。
实在是觉得很过意不去的小怪,走近昌浩跳到他的肩上,用前足在他眼前试著摇晃著。
终於,从惊愕的深渊回来的昌浩,低声说道。
“……为什麼我非得挨揍啊……?”
“啊,那个,该怎样说呢。”
狠狠瞪著在肩上一时语塞的小怪,昌浩竖起了眉毛。
“小怪,你们都是火将吧!?而且怎麼看朱雀都比小怪要年少不是吗!要好好教育後辈啊!”
“就因为同是火将,这是什麼歪理啊,畜生!我才没有那样的责任!”
“不要推卸责任,区区小怪居然!”
“什麼!?那个和这个有什麼关系啊,晴明的孙子!”
“不要喊我孙子--!”
在大声喧哗你一言我一语的两人脚边,敏次依旧在呻吟著。
搞不好,他也许也是最不幸的一个。
经过一会的吵架,两人都觉得累了,而且也不能再放著敏次不管,所以两人决定暂时停战。
敏次要比昌浩个子高,所以搬运起来很困难。
於是小怪变成红莲来搬运他,两人就这样下山去了。
被依凭的敏次进行诅咒的地方,是在离将军冢很近的东山腹地,要是万一这个事件的馀波使将军冢发生了异常的话,昌浩感到一股寒意。
将军冢有著镇护的意味。国家发生大事的时候,从冢里能听到鸣动。
下山的昌浩安心地吐了一口气。车之辅应该能够到这附近迎接自己的,所以吹过呼叫笛後等著就可以了。
红莲很稀奇的没有开口说讨厌背那家伙,所以敏次正被红莲背著。走的话会很麻烦,所以觉得背起来比较好,不过被当作行李的似乎并没有生气。
离到都城还有一段距离。向南的话是风葬的地鸟,离与冥府相通的六道之迁也很近。从都城外来看的话,这地方真的是被咒术的事物给包围著。
“那麼,这家伙怎麼办?”
把敏次放到地上,红莲马上变成了小怪。要是保持本性的话,会散发出抑制也抑制不住的神气,可能会摇醒沉睡著的亡者们。
像红莲一样有著本体和其他姿态的人,再也没有了。其他的神将们,大家都是在必要时以隐身来抑制神气的。
一边等著车之辅,昌浩耐不住寒冷,把小怪当作临时围脖。
“……你啊。”
“因为,很暖和啊。”
脖子凉飕飕的好冷,悠闲的说著,昌浩一下子露出认真的表情。
“……彰子能不能叫你红莲呢?”
这个质问让小怪瞪大了眼睛。
“之前,曾说过因为小怪是叫小怪,所以六合就该叫小六。这个确实是在开玩笑,不过不是叫小怪而是叫红莲的话,又会如何啊。”
“唔……?”
没弄明白昌浩意图的小怪只是低吟著。
朝乱抚摸著小怪的脑袋,昌浩微微笑道。
“因为,比起腾蛇的名字,红莲还比较好不是吗?”
名字,是最短的咒语。过去晴明一直这样说。在过去,昌浩还连影子都没有的时候,所以腾蛇也一直独自在黑暗中的时候。
“仔细想想的话,彰子还没有好好和红莲见过面吧?只见过六合和天一,还有玄武吧?”
不过,昌浩觉得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因为只有在昌浩陷入绝境,或者遇到危险的时候红莲才会现出本性。
不断著摸著小怪的脑袋,昌浩有些犯愁。
“最近就可以了,好好见一面的比较好呢。只要说‘你看,这是红莲。’就行了。我觉得小怪要是能让彰子喊你红莲就好了的说。”
“……不要那样说。”
不是腾蛇这个名字,而是红莲这个名字。
小怪眯起了眼睛。诸尚吐出的话语,现在仍在脑内回响著。
--你的手,已被罪孽所污秽。
小怪露出痛苦的眼神。
就是那样,被污秽了。昌浩知道真相的时候,会用什麼眼光看我,这是让我感到最害怕的。
知道了真相之後,这只手还会向自己伸出吗?
还是说,再也不会伸出手了呢--
“……怎麼了?”
突然,昌浩站了起来。感觉到了什麼,惊讶的眼睛里浮现出紧张之色。
昌浩扫视著周围。
只是因为接近了风葬地,感觉到了飘荡的幽灵的气息吗。
这麼想著,但是昌浩立即打消了那个想法。现在感觉到的东西,不是那麼单纯的东西。
其他的、更加隐含著未知的恐怖的预感。
(说明:这里本是「更加其他的、隐含著」,不过我把次序
稍稍改了,感觉这样比较通顺一点。)
昌浩突然感到世界开始摇晃。咕隆咕隆地摇晃著。
一瞬,想起了身体不好时经常出现的头昏目眩。
“是地震。”
小怪低声说道。於是昌浩“啊啊,搞错了吗”放下心来,可紧接著,便感觉穿过脊髓的恶寒蜷起了身体。
之後,马上就发生了那个。
大地开始强烈震动。
轰响起重重的地鸣,昌浩摇晃著就那麼跌坐在了地上。
平时的话这时小怪就会吐槽了。不过出乎意料的是小怪正严肃地盯著东山的山顶。
“小怪?”
“--将军冢在鸣动。”
小怪的声音有几分僵硬。昌浩倒吸了一口凉气。
将军冢发生鸣动的时候,就会发生国家大事。
昌浩慌忙站了起来。
“去将军冢……”
喉咙一下子冻住了。
“--孩子啊。”
心脏猛地一跳。
一下子变得面无血色。脉搏跳得飞快,无法抑制住心跳速度。
昌浩战战兢兢地转过身去。
之前费尽心机寻找的大百足,就在身後。
自己一直很在意这只大百足留下的话。然後现在,将军冢鸣动了。
整个转身过去,昌浩嚥了一口口水。小怪呼的一下跳到了地上,从气息上感觉得到他为了随时都能够变身而绷紧了神经。
百足怪凝目俯视著昌浩。
“……恐怖的黑暗,是什麼……?”
俯视著自己的百足怪的眼睛,一瞬闪了一下。不知底细的妖气和其他的妖怪一样。但是,这只百足怪和另一只的土蜘蛛,有著和至今为止遭遇的任何妖怪都不同的某些东西。
那究竟是什麼呢。
稍微凝视了一会昌浩的百足怪,蠕动著牙齿说道。
“……胎动变强了。”
“哎……?”
百足怪抬起脑袋,从头顶俯视著昌浩。
“时间不多了。必须要阻止。”
“百足怪啊。更加明确简洁的说话。”
瞥了一眼不高兴地皱著眉头的小怪,百足怪没有在意地说道:
“日落之地。深埋於黑暗的根之国。不可以让其觉醒--”
百足的声音多重回响著。经过多次回响而变得扭曲的声音,钻进了昌浩和小怪的耳朵。
回过神来,百足怪已经无影无踪了。
幻影吗。不,是现实。
“……那个百足怪。”
昌浩看著低声叹息的小怪。小怪抱怨道:
“说得更明白一点啦!”
抱著叹息的小怪,昌浩眯起了眼睛。
日落、根之国。--恐怖的黑暗、胎动著……
小怪的耳朵猛地动了一下。从昌浩的手臂中挣脱跳了下来,小怪微微眯起了橙色的眼睛。
昌浩追随著那视线。
风中混杂著车轮咯啦咯啦的声音。
在身边的敏次脸色不太好。应该尽快送他回去,可是到底该朝哪边走呢。
“吉昌还留在那里,阴阳寮不就好了吗?”
小怪说出了认为是最妥当的意见。
考虑了一会的昌浩,听从了小怪的意见。在大内里的话,既有医师也有药师在的。
抬起头一看,东方的天空已经发白了。
昌浩眯起眼睛,慢慢叹了一口气。
第十一章
霜月也已经进入下旬了。
被命令书写师走(日本对12月的称呼)的预定表的昌浩,一边使劲磨著墨,一边大大的打了个哈欠。
最近老是在做恶梦。
从小怪和来叫醒自己的彰子那里听说,似乎相当的难受。实际上,醒来之後自己全身都是冷汗。
在这个季节睡觉发汗可不是什麼好事。就算马上换衣服,汗水会使体温降低,很容易感冒的。
很担心的彰子在去市场的时候买来了乾果,作为最近夜间警戒的宵夜和小怪一起晚上吃。
顺带一提,昌浩喜欢的是乾杏和桃。因为觉得桃会有用处而且可以当点心,所以白天也随身带著一些。杏的话,只是单纯因为好吃。
坐在昌浩身边看著他的小怪,突然摇著耳朵转过头去。
只有小怪,能在许多人的脚步声中,分辨出了敏次的脚步声。
可是如果此时说“不愧是妖怪的小怪。”的话,他就会回以“不准说是妖怪!”的怒号。
以前,彰子曾经问过究竟该怎麼称呼,那时小怪没有回答。结果,最後称呼变成了“严格来说不是妖怪的小怪”,但是似乎不中意的样子。
“啊,敏次大人。”
比小怪要晚发现很多的昌浩抬起头,发现敏次来到了和其他阴阳生分开的昌浩这里。
“工作进展的很顺利嘛。”
“是的,还算不错。”
敏次笑著点点头。
最近每天都认真出席,加上知道了自己在某处的山中昏倒时被昌浩发现,不辞劳苦的运到大内里的阴阳寮。态度有了相当大的软化。
“敏次阁下,身体已经没有问题了吗?”
点点头,敏次朝周围看了看,在昌浩身旁蹲了下来。
“多亏了你,已经全好了。对了……”
敏次压低声音,昌浩也自然把耳朵凑了上去。顺带一提,在两者之间有小怪坐镇著。
“我在东山腹地昏倒的事情……”
“哎哎,是那样没错。发现你被埋在落叶和芒草里,就挖了出来。”
“不,那个就不提了。已经听你说过了。我想问你的是呢,在那个地方,有没有美若天女的公主在的事情……”
昌浩一时怀疑起自己的耳朵来。小怪半张著嘴看著敏次。
不断眨著眼睛皱起眉头,昌浩问道。
“……什麼?”
敏次有些不好意思地挠著额头。
(乱入:……怎麼我脑海中浮现了一副某人搔著前额的怪画
面了?)
“那个呢……那时,正要被无数妖怪袭击的我,被飘舞著金色头发的天女给救了。”
这回沉默的是昌浩了。敏次一只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