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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已经告诉了艾米莉吗?那还要考她什么?
艾米莉决定先放下这个对考试没帮助的问题,驱逐杂念,专心地看起这份详尽的操作步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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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金飞鞋的制作简单来说,分为材料提纯,塑形,附魔这几步。前两步都和魔药的制作有点相通的地方,除了第三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附魔。
附魔分为刻法阵和魔法咒语两种,前者是弗里卡的绝学,艾米莉当然不能明目张胆的来用,就是在瑞杰那儿实验时,她也用的是最简单的一种,即使是这样,也让其他人吃惊了好久。只是弗里卡保有这门含着巨大财富的技术这么些年,一些别的炼金师也通过他们的产品摸索出了丁点窍门,他们只以为艾米莉是在别人那里学到的,倒是没有怀疑其他。
但是,这是在做弗里卡们的眼皮底下考试,虽然可以做些小手段让人瞧不出它的核心运行手段,可艾米莉不敢托大。尽管用魔法阵会省力许多,她依然决定将时间系魔力转化成水系魔力,老老实实地用更费力的魔法咒语附魔。
她的谨慎是对的,就在艾米莉在实验室忙碌时,她楼下的某间房间里,一些人正仔细地观看她的操作手段,黑色的墙壁上,她的实验像幻灯片一样放大到整张墙,任由这些人作出点评:“还是个新手嘛,卡米拉,你要实在没人,也可以不推荐的,何必找这种人来充数呢?”
卡米拉冷冷地看了那个兴灾乐祸的家伙一眼,盯着被围在中间的一位老者。那老者眼神淡淡的不作置评,其他人瞧他全神贯注的模样,也不敢作声了。
屋里都是懂行的人,渐渐地,他们看出一些门道:这女孩并不是一上手就急着做实验,她并不吝惜这少少的三份材料,先一个步骤一个步骤地单抽出来用小份材料反复实验,直到维持在一个较高的成功率后,再做下一个实验。
她的速度也不太快,明明是第一次做这些东西,但短时间的手忙脚乱过后,她的手开始稳定下来,之前的分段实验让她极快地掌握出了相对最佳的放材料的时间,长时间与药物接触,她最先熟悉的肯定是材料本身的特性。以致于在开始完整的实验时,她表现得完全不像个生手。什么时候放材料,放多少,需要晃动器皿多少下,晃动的角度是怎样……艾米莉靠着仓促之间总结出来的规律做得有条不紊,并且尽善尽美。
“这样的女孩怎么只是一个普通的魔药师?”看着这女孩行云流水一般的操作,有人忍不住喃喃出声。
这里身份最低的就是艾米莉之前的老板,卡米拉可以托大不作声,他可不敢,瞧卡米拉没有回答的意向,他连忙说道:“金吉儿在做魔药师助理时就相当出色了,可能是她以前没碰到好的老师,她只会一些常规的制剂。之后也没有再次学习的机会就被他舅舅家的债务给逼得不得不到我们店里工作还债。”
“还真是可惜,瞧她这手法,成魔药大师不是迟早的事?”那人感叹道。
另一人马上反驳:“可惜什么呀,她才十六岁,现在开始炼金术的学习一点都不晚,以她这样的创造能力,至少会是个出色的炼金师。”
屋里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端坐在正中央的老者始终没有说话,让听了众人的说话心中暗喜的卡米拉也有两分没底起来。
没错,卡米拉安排这个测验根本不是为了测试艾米莉的炼金水平,到了他们这个阅历就会明白,很多时候,技术水平,甚至是天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一个人做事的习惯和态度,以及思维模式。技术可以磨炼,天份也能够仰赖勤能补拙。
但一个刚刚成年的人,在十几年的生活中,思维习惯已经成了定势,没有好的习惯,再好的天份,再着著的技术也会被人追上,只有思维和态度才会为人带来一个良性的引导。尤其是在培养中坚力量时,好的思维习惯带来的优势没有人比他们这些做研究的人更加了解。
卡米拉今天请来这些人,最主要的目标还是中间的那位老者,此时见老者没发话,她虽然有些着急,但转念一想,这里面其他人比老者来说是逊色了一筹,但其中任何一人若是收了艾米莉,艾米莉学成后,按照家族习惯对自己也会加以感激照顾,她从中得到的好处也不会少。这样稍一放宽心,她倒不太着急了。
五天过得很快,旁观一名新手的实验过程实在很枯燥,当其他人都陆续离去,并表示了对艾米莉的巨大兴趣后,卡米拉自己也开始斟酌最佳人选时。那名老者又一次来到了她的住所:“明天她出来后,把她带到我那儿去一趟。”
于是,艾米莉拿着她五天辛苦奋斗出来,勉强还称得上是双“鞋”的炼金飞鞋在忐忑不安时,惊愕地得到了卡米拉不掩喜意的恭贺:“太长老让你明天去他的住所拜访。”
☆、第一百七十四章 大师
同样是住在城南,卡米拉和她丈夫的豪宅嚣张地占据着城南海滨最中心,海景最美的位置。而她口中极为尊敬,据说在外界看来神秘无限,低调到少有人知道的老祖宗凯顿却住在城南海滨旁边一条不起眼的老街里。
当叩击着布满了绿锈的门环时,艾米莉忽然有种置身于百年前的荒寂庄园的错觉。这种感觉在进了主屋后更为强烈。木头陈旧的颜色,墙上斑驳的墙漆和野草丛生的花坛无一不说明了这处大宅的疏于打理。
但艾米莉并不敢看清这位在情报中特别指出的,弗里卡炼金第一人的居所,她老老实实地按照卡米拉说的法子行走,或左跳,或右顿,不敢越出界限以外。
似乎但凡是大师都会有一两点怪癖,这位大师就是喜欢在房子里弄些小玩意,如果你不遵守他制定的规则,那这些小东西就会跳出来惩罚你,虽然不会要命,但弄得灰头土脸的,总归不大好看。
凯顿大师早就等在了会客室,这里的装潢好歹比外面像点样子,他指了指沏好的两杯清茶,让艾米莉自己端一杯,找个位置坐下。他除了喜欢弄些小机关,还不爱人近身候,偌大的宅子里只有这个年逾古稀的老头一个人住,连打扫的人都没有。
凯顿并不掩饰他对艾米莉的不屑:在他看来,一个遁规蹈距的,有天份的家伙,早晚会被一些条条框框给束缚住,虽然这孩子现在看上去还有些天赋,可她天赋的磨灭也是迟早的事。
没有哪个天才是不奔放的,艾米莉太守规矩了,说让做什么就做什么,思路的大胆创新必然会表现在性格上。一点格都不出的人最终只会是个匠才而不是天才。
这话放在别的方面还有些牵强,但他特别授意卡米拉告诉艾米莉,这房子里有不少炼金防盗措施,她居然一点都不好奇地扎着脑袋来走,这只能说明她在炼金学上的敏感度并不高,这次的魔药瓶似乎是她的创意,并且她在其中也起到了不可磨灭的作用,但是这或许是个偶然。总之,凯顿对这次的会面有些失望——年纪大了,总想为他的得意弟子找个好妻子帮衬。这女孩除了有良好的操作习惯,似乎对炼金学缺少了一点兴趣。并且行事过于保守。他还要执行原先的计划吗?
凯顿的想法其实有点冤枉艾米莉,她早先就得到安德烈的警告,知道这所不起眼的老房子里有古怪,并被他郑重警告,太过好奇会付出极大的代价。如此一来。再好奇艾米莉也不敢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喽。如果她知道是这个原因凯顿决定不将她收入门墙。肯定会得意地大笑几声的。
既然把人叫来了,也不可能一声不吭。凯顿对她娴熟的操作和对材料的了解程度很好奇,便问道:“你怎么会知道什么时候放材料是最好的时机?”
艾米莉被这问话弄得先是一懵,继而险些惊骇地跳起来:她竟然被人全程监控了实验过程,这些人是怎么做到的!由于鹰眼类的炼金产品的特殊性,这东西被掌握在极少数人的手上,海格尔并没有刻意提起。她肯定不会知道弗里卡的保留秘密限量产品。
她压制住回想自己有没有做错,漏馅的想法,先稳住自己:既然凯顿这么问了,那肯定是还没猜到其中的猫腻,那么。她该怎么回答呢?来之前她设想过无数问题,就是没想到她就在人家的视线范围内。早就被研究了个透彻明白!
她当然不能说,我知道是因为我用了精神力全程监控解构了所有的实验过程和材料,深入材料内部的精神力很快帮她了解了该怎么处理这些东西,怎么做会省力,怎么做会省时,多试两下就行了。
她掩饰地喝了口茶,很快就找到了理由。她装作茫然无措的样子说道:“我就是知道啊,到了时间,脑子里就像有个钟一样,必须得催着我做接下来的事,难道其他人不是这样吗?”她摆明了无赖态度,世上奇怪的事情多了,难道她就不能拥有解析材料的天赋?
凯顿望着她的目光惋惜又心痛,令艾米莉颇有点摸不着头脑:有天份不是很好的事吗?这老头怎么看上去这么不爽?
得到解答的凯顿更加郁闷了,如果他会两句中国典故,肯定要大叹“牛嚼牡丹”,如果一位真正的天才有这等能力,岂不是如虎添翼,这样看来……他在脑中飞快地盘算了一番,这女孩的价值也许可以重新评估。
凯顿最看中的就是艾米莉的这点能力,可惜她不能传授要点,他虽然可惜,倒不怎么强求,挥了挥手说道:“当然不是,你来了也有点时间了,现在就回去吧。”
这逐客令下得可真不客气的!艾米莉有些不满这老头的无礼,但好歹是个长辈,自己又有求于人,便脸上不好带出情绪,笑眯眯地站起身,躬下腰施了一礼:“那好吧,我就不打扰您了。”
凯顿点了点头,这老少两人的谈话眼看就要结束,艾米莉边起身边头疼怎么跟卡米拉交代,她似乎对她这次的拜访抱以重望,要是知道就说了两句话被赶了出来,她真不知道这位求全责备的贵妇人会怎么对待她。
艾米莉礼貌地维持着标准笑容,心思已经神游到了如何对付卡米拉上面去了,忽然听见一声震惊的低喝:“芙美拉!!”
一个人一瞬间冲到她面前,一把攥住她的肩膀,握住她猛摇:“你是芙美拉?不,不对,芙美拉不会这么年轻!你到底是谁?不,还是不对!你到底和芙美拉有什么关系?”
艾米莉愕然看着这个眨眼间就变得疯狂的炼金大师,试图挣开他瘦弱却有力的紧箍:“大师,您说什么呀?请您放开再说话好吧?”
凯顿充耳不闻,他的力气比铁钳还大,双眼充血地死死盯着艾米莉的脸,像个失去理智的老疯子一样,喃喃不停:“芙美拉!芙美拉!……天啊,你是她的后人吗?”
在艾米莉忍不住想使用斗气之前,凯顿的理智总算回笼了,他兴奋过后,平静下来,有点不好意思地望了眼快被他抓破的绸缎裙。抿了下唇,马上又掩饰不住喜意地问艾米莉道:“你是芙美拉的后人?那你的祖母还是外祖母叫芙美拉?”
艾米莉对他问都不问就确认的态度弄得有点无语,她对着凯顿狂喜的表情又实在不好直接打击他——无论是她父亲,还是母亲都有家谱的,她完全可以肯定她的直系血亲里绝没有一个叫芙美拉的女人,他是从哪这么肯定的?
想了想,她便问道:“您怎么叫我芙美拉?我是哪里像她了吗?”
凯顿马上点头:“是啊,我刚刚都没发现,你的鼻子和芙美拉长得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