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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发音方式不一样,就能得到这样逆天的效果吗?
不不,艾米莉本能地否定。经验告诉她,事实绝不止如此。
他虽然是在自己一睡觉就一开始唱歌,但真正起作用,必定不是在梦境之初。准确来说,他应该是顺着自己的梦境,或者说他可以感应到自己的脑电波,从而攻破她梦境中情绪薄弱的方向,一举达到入侵的目的。
联想到她听到过的那仅有的三次:可不是这样?
第一次见到父亲,她情绪热烈激动,可不乏阴霾。于是她就在和那女人发生争执时听到了这歌,这不是对她当时情绪的应和,而是对她完美梦境的攻击。
第二次,更不用说。那个女人的搅局不是重点,重点是她不想留连,于是。那首曲子将她带到了另一个让她更容易沉溺的梦境中。
第三次,因为是模糊记忆的重现,她在懵懂中听到后,就死掉了妈妈,还用再说明什么吗?只是,现实记忆不深,相反没有那样深刻激烈的场景。但是,这样一来,她后面分析的,在赶路中的异状是真实发生过的吗?
艾米莉想得头都在疼了,天色渐渐地暗下来。她这才恍然感觉到:好像天快黑了。
不要紧,自己说过,要听他唱几首人鱼之歌,到现在为止,她真正听到的,只有梦中的那一首呢。多听几次,一定可以解读到更多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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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艾米莉频频往后望:“达达这小东西,海里就这么好玩吗?到现在还不回来。”
转头看见布特嘴角奇怪的笑容。她的心里闪过一丝不安。但转念一想,有列达兹的“印”在,费费及尔想必跑不远,何况,他们要走,也不能这样悄悄地离去。以妖精的骄傲,怎么会躲着人类走呢?至于海中遇险,这更不可能,在海中过了这么久,达达那一身好像是天生的泳技不知让她嫉妒了多久呢。
到第二天早上的时候,那两个原本应该坐在餐桌前的身影也不见踪影,这令艾米莉的不安放大到了最大,她问正生切一条海鱼的布特:“达达呢?还没起床吗?”
“她们啊,”他从容不迫地咽下一块新鲜鱼肉,又喝了一口酒水才道:“他们走了。”
“什么?!”艾米莉从来不知道自己能发出这么高的声音,如果那两人有异动,骨头和列达兹任意一人绝对会提醒她注意的。
“她们什么时候走的?”艾米莉真想把布特的刀叉夺下来,让他先回答自己的问话。
可是,他吃完了整条鱼,擦了擦嘴,掏了掏耳朵:“坐下坐下,还以为你是个难得的淑女,怎么可以发出这样吓人的声音?”
艾米莉一步冲上去,揪住他烫得笔直的衣襟:“快说!”
布特似乎是被勒得喘不过气了,他连忙举着手,好像很无奈:“好吧好吧,我还说妖精们怎么不会结交你这样有本事的人类,看来是你太粗鲁,把人吓跑了,”他突地变得让人无法忍受的啰嗦:“你以后可得……唉,唉,放手,喘……不过……气了。”趁艾米莉放松的那一瞬间,他快速地说出她最想知道的事:“她们昨天下午走的。”
昨天下午?不就是她和布特讨论梦境的时候吗?难怪昨天布特不愿意一下就把秘诀揭盅!艾米莉又惊又怒:“你是故意把我我拖在这里,好让她们走的!”
“喂喂,小姐,你公平一点好吗?明明是你找我讨论这些问题的!”布特夸张地后退了两步,脸上并没有被拆穿的惊慌。
到这种状况,艾米莉反而收起了所有能让思绪不稳的情绪,上楼把还在洗漱的列达兹叫了出来。两人来到海边,列达兹拿出一根闪着白光的小棍子,往它上面倒了一瓶药水,那白光没有任何变化。
列达兹拧着眉毛,他脸上是奇异的难解:“费费及尔的印并没有消失,而且,我能感到,她离这里很近。”
“你是说,她仍然在这座岛上,对吗?”艾米莉一下来了精神。
“不,”列达兹右手在棍子上拂了一下,说得很肯定:“如果她和我们在相同的地域,这根追印会发热,可现在它是凉的。”
“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他神色凝重:“就算她离得很近,我们也失去了她的具体方位。”甚至,很有可能找不回来她。
“艾米莉,你要记得我们的契约。”骨头提醒地说了一句,面对近在咫尺的成功不见踪影,他的心性还好,只是,不忘记给艾米莉施加压力。看来,他并不像听起来这样镇定。
“我知道我知道,我没忘,让我静一静!”艾米莉这时候更不想听这样的话,她大声把最后一句话叫出声,烦燥地又走远了一些。
☆、第二百七十一章 妖精密岛
就在艾米莉一行人焦头烂额,方寸大乱之际,离海市不远的一个隐秘的岛屿迎来了它数年来第一次的访客。
“费费及尔,是你啊,你不是要过段日子才能回来吗?”打开秘境大门的妖精没什么精神地和她寒喧着,直到看见费费及尔的身后冒出来一个小脑袋。
于是,没和费费及尔说完话的美丽妖精差一点咬到自己的舌头:“这,这是个人类孩子?你居然敢把——咦,这不是人类,她身上的气息很像我们族人哪。她,她到底是什么品种?”
开门的妖精罗罗嘉惊讶得说话都不利索了,她的脑袋不够负荷这样大的突发事件,居然蹦出一句:“这是你在外面生的孩子?”
费费及尔先看了眼听着妖精语,眼睛快成了蚊香眼的达达,深为庆幸这丫头学习还不到家,显然她并不知道这个不说话完全可以COS圣母玛利亚的妖精姑娘有多脱线。
她黑着脸止住罗罗嘉漫无边际的胡思乱想:“你瞎说什么呢,”她往达达仍然被艾米莉用精神力幻术覆盖的脸一抹,这在她看来完全是小儿科的幻术像灰尘一样被抹得干干净净,“看见了吗?现在知道她是谁了?”
“波,**那亚?”罗罗嘉张嘴瞪眼的傻样完全把她的神性之美破坏得干干净净,所以说,只要敢自毁,就没有毁不掉的美女呀。随后她一脸恍然的大叫起来:“这是**那亚和其那的女儿?我的神啊!”
她一边大叫,一边一道风似的跑远了,一边跑一边一路欢呼:“长老。妈妈,达达回来了!!”
达达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忽然变得像个疯子似的女人消失在地平线上的背影,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费费及尔抚额。觉得很难面对达达询问的眼神:“咳,走吧,这时候大家应该都知道你回来了。”
“所以说。刚刚那个女孩应该是去通知大家了吗?”达达本来一直都忍着,一路上都没和她说话,对家乡的好奇现在还是占了上风,略显冷淡地问道。
一大一小两个女人早就熟悉了彼此这样别扭的相处方式,费费及尔不以为忤地“嗯”了一声,顿了顿,又说道:“你一会儿要有心理准备。可能你会遭到比较热情的对待。”
达达早就从她嘴里得知,妖精族生育率低下,每个幼生期的族人都是他们的宝贝。尤其是自己这个在外面流浪一百多年,吃了不知道多少苦的小族人更是其他族老们牵挂担心的重中之重。
也是因为这样,这些年。她的父母出于丢掉孩子的自责和负罪感,每时每刻都在外面的世界寻找自己丢失的孩子,一步不敢踏上岛屿,承受其他人的白眼和怒火。
费费及尔的说法还是太温柔了,当达达陷入一大群绝世美男美女们的包围中,差点被女人们的大|波闷死的时候,绝对没有什么陶陶然的享受。此时,她的脸上沾满了疑似唾液的水迹,小小的身子辗转在香型不同的怀抱中。头晕得都快吐了。
“我……”她无助地张着小手,被挤压得泪眼汪汪的小模样不知让这些很多年没见过小孩出生的怪阿姨怪叔叔们萌煞了心。
还是费费及尔和她相处得时间久,看她都快翻白眼,提高了说话的声音为她解围:“好了好了,达达既然已经回族,你们还怕以后没机会和她亲近吗?”
已经长大的成年妖精少女说话时可没幼儿期管用。她用力的叫声只换来了更加高声的:“齐齐亚,你都亲了小宝贝三下了,我只抱了一下,你这个装嫩的老妖精,快点停下来。”
“芭芭拉,你快把我们的小宝贝勒死了,快放下她!”等等诸如此类的回话。
费费及尔看着不是个办法,咬咬牙,从她的妖精空间中取出一个东西,刚好被看过来的达达瞅了个正着,她剧烈挣扎起来:“剑,我的小剑……呜,呜!”
没错,费费及尔手上的东西正是艾米莉最先从迪比里奥手上得来,最后又送返给达达的那把黑色的石剑。只是,它现在一点都没有原来笨拙沉重的外表,它只有费费及尔的两掌长,她的手指并合着往剑身上一拂,石剑的剑尖上蓦然吐出半掌宽的绿色剑芒。
有五感敏锐的妖精立刻就感觉到了,看见费费及尔手上的剑,立刻停下了动作,小声惊呼道:“祭祀之剑?!”
他的惊呼声不大,却成功地惊醒了见到小宝宝正欢喜得发狂的族人们,他们都呆呆地望着费费及尔手中的小剑。一位年纪大一些的中年妖精略微急切地走到费费及尔跟前,抚摸上这把并不出奇的,像小孩子玩具似的石剑,突然激动地一把握住剑柄:“真的是祭祀之剑,神主啊,我总算有颜面对你们了!”
“怎么回事?”
“族长的表情不太对啊……”
扎成堆的众妖精中,一部分露出了了然和放松的神态,另一部分仍然是一脸迷茫。
因为这妖精族的祭祀之剑算是他们这一族的最重要宝贝,向来由族中最英勇的妖精继承。一百多年前,这把剑现在的主人其那和他的新婚妻子**那亚出去历练,顺便处理一些在外界的族务,没想到就是这个时候,这把剑居然和达达一块儿消失了。
每一个妖精族人都明白这把剑的重要意义,剑丢失后,其那第一时间就向族中请罪,族中也先后派出一些人苦寻过,只是,运气都不怎么好,半点蛛丝马迹都没找到,而且还失去了他们对它的感应。只是,丢失了祭祀之剑是何等样的大事,族内高层一致决定把消息隐瞒下来,因此,其那和**那亚才几乎不回族中,也绝少在族人面前露面,为的不光是丢失女儿的惭愧。
现在,这把他们找了许久的剑,在几乎都快绝望的时候出现在了费费及尔的手中,可想而知是多大的惊喜?居然令妖精族现任族长,**那亚的父亲,也就是达达的外祖父当场失态 。
房间里一时静得连呼吸都像消失了,所有人都望着那把小剑难以置信。只有达达,好不容易乘他们心神放松的那一刻挣脱诸多的魔爪,看到那个中年帅哥一脸郑重地要去拿剑,不忿地叫出声:“不许碰我的小剑!”
“你说,你的小剑?”中年帅哥的表情像被谁揍了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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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市执政官官邸内的浅海湾中。
一条金色的半人半鱼悠然地在海底吐着泡泡地游来游去,他的鱼尾上时常引来一些鲜艳美丽的小鱼吸附上去,为他梳理闪着淡金色光芒的鳞片,却被他甩甩尾巴,不耐烦地赶了下去。
仔细一看,这条转去转来的鱼来来回回地只是围着一个人转圈,那个人更是奇怪,她穿着一身贴着肉的蓝色衣服,一点都不管完美的身材被个男人看光了。
尽管她现在下潜的深度是普通人类根本就到达不了的,三百码以上的深度,可她不顾自己的身体,依然执着地往下探去。
人鱼不时地对她吐着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