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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非要说不一样,那或许就是她的想法有时候跟我们不在一条线上吧?”齐齐亚找了半天,也只能说出这个众所皆知的差别。
“不,”巴达赫非常肯定:“她刚才必定做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事,才让我找到这里。”
在坐的都不是笨人,所有人都想到了罗罗嘉那恼人透顶的哭声,达达惊讶地问道:“难道说她这么爱哭也是受那样东西的影响?”
巴达赫要不是艾米莉在旁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透露这样的秘密的,还好他接下来的话应该只有艾米莉一个人听得懂:“是的,我主人有一样东西被她无意中吞噬了,令她不能自如地控制情绪。”按照刚刚那些人的反应,罗罗嘉似乎也只有这一点特别的地方,按道理说,不会啊……
艾米莉心微微一动:战神,又是亲自劳烦的宠兽来取,这东西应该比巴达赫描述的还要重要。
齐齐亚在向巴达赫要求最终的承诺:“你确定她不会有生命危险?”
巴达赫不得不再说一遍废话:“是的,她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东西取出来后,她的精神问题我就不能肯定了。
妖精们不是不好奇那样东西是什么,但飞舟的小主人看上去和他有菲浅的关系,而且对方刚刚在那一瞬间表现出的实力令他们不敢随便冒险。得到这个不知打了多少折扣的承诺,也是尽了自己的能力。这个人一看就知道,不是那种明里一套,暗里一套的小人。
也是他们决定得快。不然巴达赫几乎都忍不住要动手了。因此,一得到齐齐亚的首肯,他连刚才的动作都快了一些。
他的手由伸展开慢慢地蜷缩。罗罗嘉穿着白色睡袍的胸口隐隐地泛出青色的微芒。艾米莉有精神力在手,看得比其他人更加清楚,她看见那发出青光的东西是一块六棱形的石头,那石头有一端连着罗罗嘉的心脏主血管,随着心脏的收缩有规律地蠕动着。
六棱形……巴达赫的含糊其辞……还有他的急迫,这一切串联起来,指向了一个说出去会引来世界发疯的秘密——战神的神格。
她曾听小透明吹嘘过自己伺神的那段日子。它说过,它的主子契约之神的神格就是一颗无色的六棱形石头,这种石头除了藏在众神的眉心中,绝不可能存在于其他地方。
那么说……她的咽中发干,而也在房间里看热闹的小透明已经惊讶地张圆了嘴巴。看来它也知道嚷嚷出来会有什么样的对待,这时就拼命憋着嘴巴好容易没有叫出来,这小家伙什么都写在脸上!她快速往周围扫了一眼,好在其他人都在关注罗罗嘉的身体情况,没人发现它的异样,她赶紧把这小家伙收进了自己的魔兽空间!
小透明并不肯安生地呆在空间里修炼,一进去它知道再没别人可以听见它的说话,马上就嚷了起来:“主人,你看见了吗?那是战神的神格!”
满以为能看到艾米莉吃惊得跳起来的傻样。没料到主人的定力日增,听了这话连眉峰都没动一下,当然也没理它。
小透明却不满意主人的表现,继续扔出重磅炸弹:“你怎么都不惊讶啊?有了战神的神格,说明罗罗嘉这个小迷糊身怀神力啊。”
艾米莉想到的是,怪不得战神在她面前一直是虚影。而且只能短暂地出现,原来是因为没有神力的支持啊。难怪说自己为他修补了这么多灵魂,仍然觉得这位神的实力被人为地夸大了。
小透明还在吱吱喳喳地表演:“主人,你太不关心老骨头了,神力在罗罗嘉的身上,她肯定有能解决诅咒的力量。”
一石激起千层浪,骨头原本都做好了耐心等待达达长大的长期决定,小透明的话让他瞬间满血复活了:“你说的是真的?!”他们的对话一直借由精神力海完成,并没有特意瞒着他。
完全只为了追求某种恶趣味的小透明没想到,变得越来越冷郁少言的骨头会这么激动,它吓得结巴了一下:“或,或许是真的吧。”
骨头不满:“你别或许!到底是不是真的?!”
它长久都没有这么激烈的情绪,令这些天总是心虚得连白白的骚扰都忍下来的小透明吓到了,倒是真给它憋出了个主意:“理论上是可行的,如果罗罗嘉知道禁咒的念法。”
艾米莉实在受不了这群人老把她的精神力海当成菜市场,想怎么逛就怎么逛,想怎么吵就怎么吵,便泼冷水道:“好啊,如果你们俩能联合制住巴达赫,我就没有意见。”
这句话果然是秒杀,骨头被又一次燃起的希望冲昏了头脑,居然真的考虑了起来:“如果我出其不意,小透明你再在我迷惑住他的时候——”
“想都不用想。”艾米莉再了解不过巴达赫的能耐,既然有另一种方法,就算道路漫长崎岖许多,她也不会冒这个大险,也许巴达赫不足为虑,可他身后的战神绝对有这个实力,即使在丢失神格的情况下,他们的雕虫小技对上他必定希望渺茫,而且他还有个海中霸主级别的神兽奴干儿罕,分别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他又有什么厉害的改变,在这种不明的情况下,她绝不愿稀里糊涂地就毁掉以往那么辛苦的结果。
异界讲究恩怨分明,她几乎给予战神再造之恩,如果他能顺利回归神殿,自己不光是这一世,就连下一世都绝对地一帆风顺,福报极高。
她不得不继续向骨头热得发昏的头脑上继续泼冷水:“而且你也知道,罗罗嘉是怎样的学习能力,指望她学会禁咒的念法,还不如指望小透明赶紧通过试炼,获得妖精王的能力来得实际呢。”
一席话说得骨头终于不再动歪脑筋,小透明张张嘴,不知又想骟动些什么,被主人一个凶狠的瞪眼给逼了回去。艾米莉正准备将注意力转回去,就听巴达赫低骂一声:“该死!”那颗青色的石头上连着一根大血管,血管里的血液居然流向的是青石的中心,这女孩的心脏血脉不知道是怎么做的,居然很像是把神格凿穿了几个洞串了起来!
艾米莉脸色一变,果然看见巴达赫眼中凶光大起,眼神锐利,五指长出尖利的指甲,就要朝那颗无辜的心脏上剜去。
“慢着!”艾米莉大喝一声,对上巴达赫凶光毕现的眼眸,心念电转地找出一个合适的说辞:“这样不行,你看这青石已经和罗罗嘉的心脏连起来了,如果贸然取出来,谁知道石头会产生未知的变化,在不明白事情的情况下,还是小心为上吧!”
巴达赫最关心的就是主人回归神界的大事,即使明白这女孩的小心思,也不能出言反对。他虽然看起来沉稳寡言,其实早年是个火爆急烈的脾气,刚刚一急之下险些又犯了冒进的错误,她说得对,自己并不了解主人的神格,万一由着性子做事,把这宝贵的东西弄坏了怎么办?
冷静下来后,他不由分说地做了决定:“你们跟着我走。”
“你想去哪?”
“到哪儿去?”
“为什么?”三个妖精从始 至终都没对他有过好感,刚才他的背信弃义又被看在了眼里,哪里还肯相信他?便冲口质问。
巴达赫却沉默不语了,事到如今,连艾米莉都不敢打包票罗罗嘉一定性命无忧,也能猜出他的去向,只得安慰道:“那里是一位神祇的栖息地,你们不是很敬神吗?一定不介意去拜谒他吧?”
艾米莉在他们心中的信用度比巴达赫高多了,达达一家三口尤其信任她,就是齐齐亚心里再嘀咕,可他身在别人的飞舟上,这姑娘还真没怎么让他们失望过,便控制住 自己的情绪,静等事情的变化。
算一算, 整件事中,获益的人居然是骨头居多。飞舟毕竟比不上神力,飞行了一个多月后才回到魔兽森林的中部,在这期间,达达主动安慰骨头这个被关 得精神都快出了问题的老头:“你不用担心,那个禁咒很好学,我已经背得差不多了,我会尽快通过试炼,接掌妖精王权位的,这样你就不用再被关在这么小的牢 笼里面了。”
骨头简直喜翻了心,这真是个天大的意外之喜,他重拾信心,小 透明 正好来添乱,说加上罗罗嘉体内的神力和达达学会的禁咒,未尝没有一试之力。
骨头踌躇满志地开始了长达一个多月的试验,巴达赫不知道他们在做些什么对神格有危害的事,一直都放任着这些人在他眼皮子底下 乱用神力,幸好罗罗嘉的脱线能够勉强解释清楚神力不时外泄的情况,这样磕磕绊绊了一个月,那颗在罗罗嘉体内沉寂了一个多月的石头终于在某 一次例行的试难中发出了淡淡的青光。
☆、第三百一十一章 终章
艾米莉有时候会在无聊的休息时间想象一下骨头的长相,当那股淡细的轻烟从那根肋骨中沓沓飘出,并凝聚成了一个淡淡的人影,她反而愣住了。
那是一个几近于透明的青年,他的五官尤如水墨画里勾勒出的黑白晕染一样,有挺秀的眉毛,丰润的嘴唇,还有浓密的头发以及高高的发际线。他的嘴唇翘得很高,瞧不清颜色的眼仁里盛放着星光一样的光芒,露出的牙齿整齐而光洁。他的脸就像烟花,在最清晰的那一瞬后,倏忽就消失不见了,尤如真正的淡烟,风吹云飘散。
艾米莉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没想到骨头想过千万次的恢复自由会以自己的消亡为代价,她忍不住想,如果他知道自己被释放出来的结局如此,还会不会这样坚持?
达达和罗罗嘉目睹骨头从现身到消失,全程不超过十个呼吸,达达不可置信,她因为用力过度而倒在罗罗嘉的身上,抖着嘴唇哇地大哭起来:“消失了?怎么会消失的?明明,明明不该是这样的。”
她和骨头最先开始是敌视针对,害怕他的情绪绝对占了大多数,可是骨头在一开始给了她震慑威胁后,又指点了不少事,也许他的目的不纯,达达从他这里得到了不少好处这是事实,而且,他并没有真的要以伤害她为代价换来自由新生。因为,如果逼出达达的潜力,他提前解咒并不是没有可能,但他连提都没提过。一个活了千年。见识手段都不差的鬼魂,想要诳骗一个小女孩,就算她的身份有点特殊,以他的头脑。计划周密一些,成事的可能性非常大。连达达最早的,对妖精族的印象都是从他那里获知。平时虽嘴硬一直说讨厌他,可私底下没少为他的自由操心。
罗罗嘉茫然地看着她们俩,这姑娘太莽撞了,因此这些天一直被告诉的是,“和她做一个有趣的实验,能让她的能力提高一大截”这样的借口,这样骤然地看见达达悲伤的哭泣。有些慌张地问道:“她怎么了?刚刚是怎么回事?”她不是个弱智,刚刚发生的事情让她隐约有所感觉,也许自己是被骗着做了什么事。
事情办成,艾米莉也松了口气,也没必要再瞒着她。简单地解释道:“我有个朋友这些天一直被囚禁着,需要借用你的力量来放掉他。”
罗罗嘉生气地望着她,打断她的话:“所以你是在骗我了?这个人是不是犯了什么错?”在她单纯的思想里,只有犯人才会被囚禁。
艾米莉忙道:“你别激动,听我说完,他只是被施以了灵魂禁锢的法术,已经被囚禁了一千多年,连消失的可能都没有,你说。不管再大的罪,被关了一千多年也足够了吧?”
罗罗嘉打了个哆嗦,一下就被说服了:“是啊,我有一次在森林里迷了路,十多天出不来,没人说话。不能到别的地方,就这样都快被逼疯了,他再被关上一千多年,那是十天的多少倍啊!”她伸出两手掰了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