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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艾米莉的表情比他还困惑,好像迪比里奥跟她说的是哪国外语,根本就听不懂。她是打定主意不承认这事的,见他弯腰进门,还是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地不悦道:“说让你进了吗?没看见咱这木地板跟打蜡似的这么干净?你怎么好意思下得去脚踩?把你那泥巴脚拿开。”太阳照不到这么深的林子里,昨晚下的雨让林子的地满是泥泞。
迪比里奥充耳不闻地穿着脏鞋子留下了一路的湿脚印走到她面前,艾米莉“气”得把他朝外边推边怒道:“出去,出去!”
男孩躲开她的手,艾米莉连推了几回才发现根本就沾不上他的身。他的身手竟然十分灵活,这人不是个炼金师吗?怎么……
她又不好拿出自己的真本领,只得气闷地任他在这小小的方寸之地闪缩,又怕他弄坏了米娅留下的家具,一时间束手束脚极了。而那个家伙游刃有余地应对着她的攻击,嘴里还能气不喘地说话:“这又不是你的房子,你能不告而入,我怎么就不能进了?”
艾米莉一听更火了,这叫什么理由?她知道自己闯到人家家里行为不当,但不代表别人能和她一样做,这里好歹还是她朋友的家呢,跟他迪比里奥有个狗屁的干系?但这人显然是在搞无赖做法,摆明了她不停他就陪她玩,她只得憋屈地先一步停手问道:“说吧,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迪比里奥找了个凳子坐下,冷笑道:“别再装了,你还能不知道我来找你做什么。”
然而艾米莉真的就死不承认了:“你说什么啊,你要来找我又没跟我预约,我哪知道你要干嘛。”卡巴那虫的事是绝对不能从她口中说出的,她见迪比里奥是独自前来,心里早有了一点猜测。
迪比里奥见艾米莉一推二五六,防得他滴水不露,略一思索自以为明白了她的顾虑,便道:“我是一个人来的,这件事你在里面起的作用我没和人说,我只是有点问题想问问你。”
艾米莉皱眉,不耐烦,表现得完全像在看疯子:“什么跟什么啊?你说你说话能不能别那么莫名其妙啊?”
“你!”迪比里奥毕竟还是个没多经世事的大男孩,见艾米莉怎么都不肯松口,马上就气得站了起来,看样子快被她气跑了。
走吧,走吧,姐不会留你的。艾米莉在心里狂呼,脸上仍然是那个迷糊又无可奈何的表情:“我说你说话能不能别那么奇怪,说了半天都不知道你想表达什么意思。”
“好,你行!”迪比里奥脸色都变了,忽然想起来还有个杀手锏没用,笑了起来:“你别以为现在装不知道就来得及,那天晚上看到你的人不少。”
“什么?哪天晚上?你说具体点好吗?你到底在跟我说什么啊?”真是个傻缺,就算跳舞的那天晚上有人看到我又怎样?能把二者关联起来吗?只能说我们俩凑巧碰一块儿聊了几句话罢了。“疫症”过去这么多天,哪死人了吗?又没真的流行起来,这几天肯定只是政府一贯的谨慎作风作祟,能揪出来就揪,更大的可能是有人还想趁乱搅搅浑水。
“艾米莉,跟你说了,这里没别人,你不用这么防着,我只是想知道你怎么没感染上那种病!”迪比里奥气得在木屋里转悠了两圈,见艾米莉一点都不漏出口风,只有先点出自己的来意。
凭什么姐不防你?凭你说说所谓的实话就能骗我开口啊?姐有那么傻吗?更何况,还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实话呢。就是你们真有实证说我去了科曼的家给蒂丝瞧病,我不承认你能奈我何?更别说还只是捕风捉影的话!知道这事沾上就会有大麻烦,第二天艾米莉去科曼家时敢保证没一个人看到她,这些人至少是没人证的。
艾米莉能有底气这么想也是有些缘故,听了那天海格尔无意中说的话,她心里对自家的处境也有了点谱,知道自己的身份不是那样简单的,只要这事没真构成恶劣影响,就算真蹲大牢了,老爹肯定有能耐把她捞出来。
“什么病啊?说得怪吓人的,难道很可怕吗?”艾米莉宝石般的眼睛里全是单纯的问号。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迪比里奥说不定也会以为这女孩很无辜,瞪了她半天,见她真的完全没有和他开诚布公的打算,他忽然泄气地说了一句:“你不愿说就算了,这件事不会有人再追查了,你可以放心回家。”说完之后就沿着来路爬下树走了。
就这么走了?!是真走还是假走?不会又是在诈我吧?艾米莉脑中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她这回真的莫名其妙了,这人连句狠话都没放,真不像他平时的作风。
“真的走了,吵死了。”骨头受不了她的疯狂追问,气哼哼地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不对啊,卡巴那虫疫这么大的事,他怎么就会轻松放过呢?这也太不负责了吧。”她还准备了好多台词没用上,真是浪费表情。
“我哪知道,要不你再追上去问问。”骨头还在为刚才“偷看”的事恼着呢,被这个忘性大的家伙一搅,什么气都生不起来了。
真走了就好,艾米莉才不会反话正听地真犯傻再跑去问迪比里奥呢。她哈哈笑了两声:“我看起来很笨吗?现在最重要的是回家好好洗个澡睡一觉好吧?”语毕不舍地看了眼米娅的藤制小床打了个哈欠:“可是真的好困哪,腿都抬不起来了。”这是真的,这几天像土拨鼠似的钻来钻去,谁都受不了,更别说她昨天一气从相当于位于城中心的皇宫爬到了城郊,整整一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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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艾米莉给自己找着继续糟蹋朋友小窝的借口时,迪比里奥并没有真的如她所想的那样离开了,他就在树林外恭敬地站了一会儿,直到一道人影悄然而突兀地站在了他的面前。
“为什么您不再让我问下去了?”迪比里奥桀骜的眼神此时垂了下去,看起来温驯得和家猫有一拼。
“看到那女孩脖子上的项链了吗?”那人的声音十分和蔼,对家族中有潜力的子弟他还是很耐心的。
谁会去注意一个女人的饰品哪?迪比里奥这么想着,嘴上那当然不敢这么说,他作势想了想,老实地摇头:“没有。”
“你做炼金师就是要细心,这指的是细心的品质,而不光是对待炼金学实验。”那人随口教导了迪比里奥几句,话题转回了艾米莉:“那女孩的项链是黄绿色镶银边的。”
“可是,女孩的项链本身就有很多这种样式的啊。”那人一说,迪比里奥就想起来了,却觉得那项链款式很普通,想不透有哪里值得注意的。
那人心道:还是太年轻,见识少了点。同时默默决定,回去后就安排迪比里奥的成年历险。即使是异界人,也不是不懂实践出真知的道理。嘴里叮嘱道:“以后再遇上她就客气点。”
见那人没再解释,以那人的身份迪比里奥自然不会没趣地追问,心中却暗自记下了这件事,准备回去好好去查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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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一沾枕头就睡了个昏天黑地,艾米莉踩着城门关闭前的最后一丝时间进了城,可想而知回去该有多晚了。
“先生在家呢,很生气。”桃乐丝给她开门时都不敢大声,一脸惊吓地给她做着警告手势。
艾米莉自然是心虚的:没有哪个大姑娘三天不回家,就让马车夫带了句话还想安然过关的。其实她当时根本没想到自己会耽搁这么久,在她设想的就是两种情况。
情况A,确诊了是,再多的歉意和不舍都不成,果断报告政府处理。
情况B,经确认此乃误诊,虚惊一场,皆大欢喜。
这两种情况都不会太耽误她回家,她又没长前后眼,哪能料到冒出了个情况C?当时的状况又那么紧急,她也只有先尽快处理了再论其他。
“还不快进来?”就在她蹑手蹑脚地刚走上二楼,书房里传出了海格尔平静的声音。艾米莉的第六感告诉她,老爸的这句话绝对是咬着牙帮子说出来的。
艾米莉胆战心惊地踏进海格尔的小书房,带着种“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孤勇,一步迈进了房门,接着却像小狗一样扑到海格尔的椅子下抓住他绣着花边的大喇叭袖,讨好地摇来摇去:“爸爸,我知道错了。”唉,千年道行一朝丧,为了逃脱责罚,她利用自己的嫩脸可没少卖萌。
可能这招用太多失效了,海格尔脸色都没变一下接着道:“我还真不知道,我的女儿居然能干到治疗卡巴那虫疫病了。”海格尔接下来抛出的这句话犹如深水炸弹一般让她的思绪如惊涛骇浪般汹涌起来:连卡徒索政府都没抓着证据的事,他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爸爸,我——”艾米莉太过惊讶了,好半天才想起要给自己辩解。
海格尔根本就不理她的插言,继续冷冰冰地说出他的惩罚:“是我对你太好了,原本想着你年纪还小,现在看来,”他冷哼一声:“这样的大事你一声不吭的就办了,还小什么小,既然你这么能干,今年秋天你就到米耶斯布报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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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老术士归来
她刚刚听到了什么?爸爸要把她当成包袱一样地丢到寄宿学校去了?然后他就可以自己逍遥快活去?不!绝不!这个人休想像当年的妈妈一样把她就这么甩了!她必须得尽快想个办法!
装可怜?不成,她又不是才五岁!撒娇?刚才已经用过了。艾米莉的大脑瞬间装上了双核处理器,短短几秒无数个主意出现又被淘汰,还得分神留心海格尔的话,一时倒忘了害怕。
只听海格尔继续冷冰冰地道:“米耶斯布地方够大,能折腾,不像我,被你随便这么吓一吓就受不了。”
啥?米耶斯布?
海格尔说了第二遍艾米莉才捕捉到这个关键词,第一反应就是,老爸的脑子没进水吧?
米耶斯布可是魔武学校,武技她不用说了,是个废的,不拖后腿就该谢天谢地了;魔法吧,她这些年一有时间就会坚持冥想,就奢望着哪天来个金手指突然改变资质,可现在呢?别说施术了,连想弄出几滴水来就得使老鼻子劲,七年时间她连魔法学徒的门槛都没进。
是,米耶斯布也有魔药学院和炼金学院,可这两科的起点是必须有魔法天赋,且至少为魔法学徒,就以她明面上的这点水平到里面去只有丢人的份。
啊?你说魔药学?亲,精神力可是禁术来着!她真拿到学校里用了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太长么?
“可是,爸爸,我能进米耶斯布哪个学院的?”
“今年增设了个艺术学院,你就去那里。”海格尔说道,他当然不会告诉女儿,对艾米莉这个安排是早就做好的决定,伦特市处于政治中心,这太不安全了,也让他有些手脚不好施展。
艾米莉可体会不到海格尔对女儿的一片保全之意,她本身以成年人的身份同年岁上本来应该和她差不多的海格尔相处不免不能像真正的小孩一样肆无忌惮,海格尔自己又不是个多热情的人,这令两父女就区别于真正的亲人,少了点信赖基础。又有了前世的坏印象,以至于一出点事,她就以为海格尔现在嫌她麻烦要扔得远远的,心思不免钻了牛角尖。
这么一想,她的眼泪不用刻意培养就蓄满了眼眶,她哭泣着摇头:“我不去!”
“不行!”海格尔其实是有些不解的,上名校谁不愿意啊?他说话的口气是不好了点,可这事的好处也是明晃晃的。他这女儿怎么就表现得这么奇怪呢?但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