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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弥漫,难保那两只人妖不来讨好,收了衣服……一念及此,急急将银杖拿回手中,打开门,向外面道:“有人吗?”却没人答应,叶晚晚犹豫了一下,便向前走了几步,道:“喂!有人吗?”
侧房的门。吱哑一声开了,叶晚晚下意识的回头,有个男子,正倚在门前,向她微微含笑,然后走上来,含着笑抚抚她的头发,柔声道:“怎么这样就跑出来了?头发还湿着呢……这样要着凉的……”
他的样子,好像已经跟她认识了一辈子。她有一瞬间的迷惑,像一脚踩进了云雾之间,很多事情一下子就变的遥远。她的声音不由自主的放柔,道:“你……”
他微笑,牵了她手,简简单单的,自然而然的:“你呀,来吧……”
他很漂亮,真的很漂亮,很漂亮……一直都以为,兰景惜是最美的了,眉目如画,俊逸无伦,却又丝毫不显的阴柔。可是兰景惜的美,像空谷幽兰,天边流云,总是带着那么一丝高华清渺的感觉。
他却完全不是……
如果说兰景惜是莲,可远观,不可亵玩,那他,就是绮香桃。只宜在指间挑逗,亵玩,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想去无止的狎昵……他不妖媚,他不挑逗,他不神秘,他身上散发的,全然是温暖无害的气息,却让看到他的每一个人,都忍不住要走近些,再走近些……
他把她拉进房,拿了长巾,一点一点,细细的擦净她的头发,带着浅浅的微笑,眼神又是温柔,又是专注,手势轻的有如落羽,却是如此的周到细致。
这种感觉,像她在他心里如珠似宝……像被什么蛊惑,她竟完全没有意识要抗拒,朦胧的仰了脸,看着他。她喃喃的问出来:“你是谁?”
他轻轻笑,带一点宠溺,看她一眼:“这么快就忘记我是谁了?”
她是真的迷惑,茫然的细看他的脸。
他的五官,也是这般精致的难描难画,可是那漆黑的发丝覆下来,遮了他一点眉眼,又恰到好处的软化了这种完美,让他变的亲切。长长挺秀的眉,微微带一点儿上挑的凤眼,永远带着微笑的唇角。看她的眼神,专注的好像天地间只有她一个人……好像他心里,只有她一个人。
那是三郎式的全然专一,却又带着兰景惜式的灵巧和智慧……她仰面看他,只觉头脑一片迷朦,越是努力努力的想,越是什么都想不通。似乎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也不明白要怎么去处理,连自己是谁,都想不出。
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拭干了她的头发,细细的理好了,再帮她除去外衣,双手扶着她的肩,轻轻的放在枕上。
他的身上,本来就只穿了一件极轻极薄的短衫,便在她面前坦然除去,动作十分的自然优雅,几乎不像是在除衣……她缓缓的眯起了眼睛,努力努力的去想,他是谁?他谁?我又是谁?我是谁?
想的头疼欲裂,却仍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出。
他身上已经不着寸缕,微微侧了侧头,似乎对她的神情有一点儿好笑,轻轻笑出来,缓缓的俯下身,吻了吻她的眉间。
她不由自主的一跳,舒展了眉眼,他长长的发垂在颊前,像柔靡的帐幕……她迟疑的闭上眼睛,他的手碰到了她的小衣。她有一丝丝的挣扎,也许只是害羞,迟疑的抬了手,扶着他的手,他便一笑,柔声道:“别慌,我来就好。”
衣服从肌肤上滑下来。姣好的身体,裸lou在空气。她不由自主的喘了一声,像身处冰火之巅,头疼的几乎下一刻就要死去,可是身体却火热欲焚,充满了无边无际的渴求……他没有让她等,翻身就跪在床边,细细密密的吻她,手从膝上,慢慢往上,轻轻的摩挲……
不,不对……
救我……救我……谁来救我……她终于呻吟出声:“兰,景,惜……救我……”
隔了一息,身前,温文尔雅的声音应一声:“嗯。”
她想张开眼,柔软的吻却随即覆在眼睛上,她喃喃的唤:“兰景惜……兰景惜……”
他答,微微带着喘息:“嗯,是我……我在……”如纤手弄琴,悠扬中透着绮丽。
哦!
她缓缓的吐出一口气,神志重又陷入迷朦,像身处在温暖的水中,从里到外,都是那异样的香气,香的所有理智,都化风飞去。
他的喘息已经粗重可闻,吻像带着火苗,所过处靡乱不堪,她整个人像化成了水,连一根手指,也抬不起……直到他灵巧的舌尖走到那幽秘的禁/地,火热的呼吸让她整个人颤抖起来……几乎是下意识的,她呻吟着抬手,不知是要推开他,还是要去抱着他的头。
银杖从手心里滚落,落在地上,咚的一声,极清脆的响。
她一个激灵,猝然张开了眼睛。她忽然想起了自己是谁,忽然想起了自己在做什么……似乎察觉了什么,那软糯的吻忽然深入,她整个人颤了一下,情不自禁的呻吟出声。
随即,羞耻的感觉轰然腾起,铺天盖地的冲破这淫/靡,她咬紧了牙关,挣扎着蜷缩起身体:“你是谁……”
他大大愕然,抬头看了她一眼,好一会儿,才浅浅一笑,然后张臂相拥。
她竟有几分迷乱,几乎想要重新投身这个极乐的怀抱。可是却终于能拾回一丝清醒,拼命拼命的向后缩,直到缩到床边,然后直摔下床去。肥大的巫师袍被她带在地上,这让她有了一点儿安全感,急急的扯过来,覆住自已,指着他:“你出去。”
他慢慢的站起来,她急急的闭了一下眼睛,不去看他的身体,急道:“你出去。”
他轻轻一笑,趋近身来,嗓子里带着微微的哑,伸手挑起她的下巴:“为什么呢?为什么你这时候要我出去?你来风城,做女王,却舍得不尝尝我的味道?”
她觉得似乎连发丝都已经烈火熊熊,只想xian开那巫师袍投身熔炉,却咬着牙,一遍一遍的重复:“你出去,你出去……”
他单膝跪下,偎近身来,他的手滑进她的巫师袍,细细的爱/抚,又拉着她的手,去爱抚他的身体,她觉得自己下一刻就要死去,想也不想的便抓住他的手,放在唇边,狠狠的咬下。
他吃痛,闷哼了一声,却不挣扎,由着她死死的咬了,再力竭的放开,狠狠的看着他,眼神却是一片空茫,像一个纸糊的架子,富丽堂皇之极,却脆弱的一把火就烧尽了。
他竟笑了笑,抬了手指,拭去她唇角的血丝,低柔的问:“你是谁?”
她缩的紧紧的,瞪大眼睛看他,一动不动,他隔了衣,拍她的肩,仍是温柔:“不用怕,不怕了,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她发着抖,缓缓的答了:“叶晚晚。”
“叶晚晚……嗯,”他微笑出来,“我想,你会是一个跟之前所有都不一样的女王……我叫夜遥,等你做了女王,记得召我在身边,可好么?”
她缓缓的眯起眼睛:“好……”
“哦?”他偏头看她,伸指沾了她额角流下的汗珠,放进嘴里,品一品那滋味,带着笑:“是真心话么?”
她咽了一下,嗓音却仍是涩然:“你,肯放我一马,我承你的情……自然不会骗你。”
夜遥轻轻的笑:“说的好……”
毫无预兆的抬了她的下巴,便吻了下来,她大吃了一惊,还没来的及抗拒,他已经退身回去,向她点一点头,“他叫兰景惜?是么?”
其实她的意志尚不清醒,只是下意识的啊了一声,他已经站起身,从从容容的把衣服披在身上,便推开门走了出去。
她本就是在强自撑持,他一走,她几乎整个人都瘫软了,巫师袍披在身上,却早被重重的汗水沾湿,缩在墙角,只是不住的发抖,发抖。
许久,许久……
她觉得自己几乎要疯狂,要崩溃……
极致的寂静中,忽然有脚步声,越来越近,她慌了,看四周无可凭依,扑过去便抓了那银杖,举在手中,重又缩在壁角。全身却像有千百只蚂蚁在爬,在咬,难受的只想哭出来。
门重又吱哑一声开了,她抖了一下,惊惶失措的抬眼,却完全看不清眼前是什么。有人轻轻的笑出来,笑道:“你究竟是从哪里跑出来的,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小姑娘,银杖在手里,就什么都跟着身子走了……还不放下。”
她听不懂,死死,死死的握着,用尽所有的理智,去对抗自己身体那种难言的痛苦……那个声音微微笑,侧头道:“还不去?再拖她可就活不成了。”
……
兰景惜闭了一下眼睛。
那个神通广大的小姑娘,正在地上缩成一团,脸色是雪一般的惨白,眼睛张的无可再大,漆黑漆黑,却呆滞的没有一丝情感。细细密密的汗珠,一点一点的渗出来,连发丝都是湿淋淋的。她双手握着那银杖,已经用尽了所有所有的力气,指甲都被她捏碎,渗出血来……
她这么拼命对抗的,是自己。
自己的理智,在对抗自己的身体。只可惜她竟全然不知。
兰景惜一步一步的走过去,拼命抑着喉间的哽咽,轻轻的唤:“晚晚?晚晚?”
她充耳不闻,兰景惜咬了咬牙,劈手就把那银杖抢了下来,远远抛开,然后飞快的握了她的手,道:“晚晚,是我,我是兰景惜……”
她拼命想要挣开自己的手,看他的肩在眼前,想也不想的就咬下去,他张了手臂,把她拥紧在怀里,不断的重复:“晚晚,是我,是我……我是兰景惜,真的是我,我是兰景惜……”
“不,”她挣扎,却终于恢复了一点点神智:“不可能……不可能是兰景惜……”
他咬紧牙关重复,一字一句的:“晚晚,是我,我爱你,我懂执子之手,与子携老,我懂一生一世一双人……不管在食人族,还是在人间,兰景惜只有叶晚晚一个,不论发生什么事,不管叶晚晚做了什么,兰景惜有生之年,绝对不会做半点伤害你的事……”
她用力摇头,坚持:“这是幻境,这是幻境……我不信,我不信……”
平生第一次,他竟抑不住泪流满面。
即使到了现在,她竟仍有隐忧……
谁能告诉我,她心里究竟藏了什么,已经相知相许,已经同生共死,这么这么久,携手并肩,纵惊涛骇浪,亦同进同退……为什么唯独这个秘密,她死死的守着,无论如何都不肯吐出……究竟是什么?究竟是什么,让叶晚晚始终不敢放下一切,去爱兰景惜?究竟是什么……
她的身体热的像火,挣扎的力道却慢慢在减弱。
他忽然一凛,他为了找她,已经在外面乱冲乱撞了很久,被夜遥找到,又已经很久……咬了牙用力摇头,让自己清醒,努力带出了一点轻轻的笑,他哄她:“晚晚,晚晚,我是小兰,小兰啊!兰景惜……我们在人间……”
她迷朦,似乎什么都听不到,却仍是本能的抗拒他的手,他笑吟吟的续道:“我是兰景惜,我是小兰……今天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呢……我答应过你,会有抱抱的一天呢,就是现在呢?你要不要?”
她迟疑,他便缓缓的拉开她身上的巫师袍,一边仍是笑:“好晚晚,不如我今天甚么都听晚晚的,好不好?晚晚想怎么抱就怎么抱,想怎么亲就怎么亲,想怎么吃干抹净都好……兰景惜绝对不说话,什么都听晚晚的,好不好?”
她神志迷糊,可是,他轻巧含笑的语气让她觉得刻骨铭心的熟悉。
他几乎说不下去,气息越来越急促,却仍极力抑制,缓缓的除去了自己的衣服。心痛到极致,身体却本能的跃跃欲试……肌肤相触,她颤抖了一下,喃喃出最后一句话:“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