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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凌南天提拔他们当连长,虽说没有任职文件,以后回到禹城,也不一定算数,但是,至少眼前不用带兵冲锋陷阵送死。
他们倒是乐了。
“哈哈哈……”加强连的官兵闻言,却大笑起来。
他们又笑什么呢?
“公子,连队是没有副官的,叫勤务兵。只有团长以上官员才配副官,副团以下的亲兵叫勤务兵,或是叫通讯员。”冯毅知道凌南天出洋相了,赶紧附耳而语。
“笑什么?少爷与你们韩主席是叔侄关系。今天少爷虽然是连长,但是,到了禹城,少爷就有可能是团长、师长,甚至是军长。少爷这是提前任命副官,没什么好笑的。”凌南天闹出笑话,出了洋相,不由俊脸涨红,急急改口。
他心里想:危难之际,就不用讲什么仁义道德了,能骗就骗吧,反正能征服这帮兵痞就行。
加强连的官兵一听,便不敢再吭声了。
他们想想也是:如果凌家与韩复榘没有交情,韩复榘会在青岛宴请林依依,且派重兵守护?金万胜也不可能如此给凌南天面子。
而且,他们之前都到过凌府,知道凌南天原非一般人,知道凌家与韩复榘的交情。
他们瞬间,还真被凌南天骗服了。
冯云闻言,想笑,便赶紧转身。
她捂住嘴,生怕笑出声来。
冯云对比凌南天,可能还要熟悉军旅,因为她父亲是凌雄的前副官,常替凌雄处理日常事务,常教冯云兵法。
以前,每次打胜仗,冯毅回家,便会抱着小冯云,给她讲战场上的故事。
她转身之际,看到了铁牛、赵狗娃两人也是笑得合不拢嘴。这两个家伙,从来就没想过会当官的,此时忽然就当排长了,当然乐坏了。
只是,他们是年轻的老士兵了,颇懂军规,不敢当众发笑,也是捂嘴而笑。
第148章 效仿张飞计
“公子,我想你主动要求留下来打阻击,肯定是想到了什么好办法,所以,我也支持你。你说吧,此仗怎么打?如何打?请指示!”冯毅也是忍俊不禁,但是,他老成持重,强忍着没笑出声来。
他看看加强连的官兵不敢吭声了,原来的三个排长也归队了,便附耳低声问凌南天。
“冯叔叔,你听过长坂坡的样板戏或者评书吧?”凌南天侧目而视冯毅,反问一句。
“哈哈哈……公子,我明白了。这个地方,倒有点象长坂坡。行,咱们就效仿张飞计,再喝一出长坂坡的好戏。好了,你和云儿休息一会,我来安排!”冯毅暗赞凌南天聪明,这才经历了几次小仗,他就能想出一个办法来,不简单!
他心里暗道:凌南天有潜质,是可造之材,不枉老夫随他出生入死!
唉,希望三少爷早日成材!
盼望三少爷早日统兵并壮大势力,早日为老爷报仇雪。
“好!拜托你老了。”凌南天确实累了,也习惯了依赖冯毅,但听此言,便转身去拉冯云。
他走出几步,便搂着她的纤腰,一跃上马,策马而走。
“公子,你……”冯云当众被搂被抱,登时羞红了脸,心里又喜又甜。
但是,她却也羞赧无比,反手推了推凌南天。
“哈哈哈,凌少爷果然风流!快要打大仗了,还要抱着美人寻欢,真是罕见!比诸葛亮还比诸葛亮!”一帮兵痞见状,哈哈大笑,也不知是赞凌南天,还是羡慕凌南天。
冯毅拈须而笑,目送凌南天搂着冯云离去,心里倒盼望凌南天与冯云能有进一步的发展。
凌南天没吭声,搂紧她,策马狂奔。
他纵马跑出三里许,便在下坡处,搂着冯云下马。
然后,他松开她。
此时,天已蒙蒙亮,东方露出鱼肚白。
凌南天找了一株大树。
他一跃上树,一躺树丫,便合目睡觉。
“喂,我……我……我怎么办?”冯云身子落地,却犹感在梦中,被凌南天搂着的感觉真好!
那份美妙,就象骑马一样,奔腾颠簸,却也很舒服!
她心里甜喜之间,凌南天已跃身上树。
她这才发现树下只剩下自己一人。
“哈哈,你小时候不是挺能爬树的吗?你自己爬上来。”凌南天一笑,便不再理她,合眼再睡。
“你……不行!我……只有一只手!”冯云左臂本已负伤,又从马上摔下来,不仅伤势未好,而且加重了。
她结结巴巴地道出实情,也盼凌南天能抱她上树。
她希望还能依偎于凌南天的怀抱之中。
“你是两只手,你不是残疾人。自己上树吧!我真累了。”凌南天也不睁眼,道了一声,便真的睡了。
“哼!讨厌死了!明天你别碰我!”冯云无奈,嗔骂了一句,只好背靠树杆,合目养神。
凌南天躺在树丫上,合目一会,却难入睡。
他耳边忽然响起了田飞燕的话语:“嗯!我等你,等你回来。我永远铭记你曾经对我说的话,生当同床,死当同穴。半年,或者一年,你如果不回来,我会去中国找你。如果你回国后变心了,我会杀了你。”
回国启程的那天,他与田飞燕在富士山上缠绵道别。
当时,她双手紧搂着凌南天的脖子,眼眶泛红,珠泪涌上眼湖,碧波荡漾,依依不舍。
第149章 离愁别苦
“燕子,别了。我可能永远也无机会去日本找你了。对不起,非我变心不爱你,我现在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回国之后,家庭巨变,兄弟相残,家破人亡,祖宗蒙羞,全家受辱。现在,我的两位兄长下落不明,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为什么相互残杀。凌家,只剩下我一人为父亲报仇了。所谓父仇不共戴天。我只能去找马彪复仇。他兵强马壮,我也没把握赢他,但是,我一定要找他复仇,或许我也会因此战死。对不起,我亲爱的燕子,永别了。但愿你好好找个好人家,早点嫁人吧。”凌南天的泪水溢出眼帘,沿着两腮滑流而下,心头阵疼。
他脑海里浮掠过田飞燕的花容月貌、万种风情、曼妙身姿,终于忍不住抽泣起来。
他心头酸楚无比,一阵巨疼,如惊涛骇浪般袭击而来,身子颤动,就连他身下的树杆也被他带动而颤。
“公子,公子,你怎么啦?”冯云合目就睡着了。
她太累了。
但是,少女的心却是非常敏感的。
心爱的人哪怕有一丝颤动,她也能敏锐地感觉出来。
“呜呜呜……”凌南天被冯云这么一问,反而更是触动心弦,放声大哭。
离情别苦,父仇家恨,一起涌上了他的心头。
“公子,公子,你,你下来,我,我……唉!”冯云单臂确难爬上树丫,想安慰凌南天吧,他又在树上,心里急啊!
她独自站在树下,气得直跺脚。
“公子,别哭了,现在,咱们都借到兵了,咱们很快就可以帮你报仇了。”冯云跺跺脚,以为凌南天只是为家仇之事而痛哭,也知道凌南天现在会发恶梦的,便赶紧开导他。
“呜呜……云儿,让我抱抱你……呜!”凌南天在树丫上孤苦无依,身子不住颤动,侧身一翻,滑落下来。
他一把抱住冯云的娇体,伏头于她肩膀上,哗啦啦的泪水迅速打湿了冯云的肩膀。
“公子,别哭了,无论前路多艰难,我都会陪着你,陪你上刀山,下火海。呜呜,公子,别哭了!”冯云被他抱着,起初是甜,后来被他哭声感染,由喜而悲,也哭了。
“嗯!不哭!不哭!”凌南天松开冯云,抹抹泪水,坐靠于树杆,又合目养神。
他哭了一场,心里或多或少得到了些发泄,舒服些了。
“哼!你把我弄哭了,你却不哭了。哼!你要赔偿我的眼泪。”冯云又是一阵气苦,也坐靠于树杆。
她抹抹泪水,轻擂凌南天胸膛两拳,便侧头靠于他肩上,也合目养神。
她芳心又由悲而喜,由喜而甜。
鳌头北面山岗,其实是黄河故道的坝头向前凸现,呈向前探望状,故名鳌头。
坝头是一望无际的树林,有梨树、桃树等各种树木。
初夏时节花盛开。
晨风飘过,花香弥漫。
“赵狗娃,你集合全连的机枪手,潜往坝头西侧,潜伏起来,但闻枪响,便开枪扫射。铁牛,你挑选十名枪法好的士兵,潜爬上正北面前面洼地坡地的树木上,专打敌人的指挥官。于连副,你领一个排的士兵,砍掉咱们身后两百步远的树木,想办法拴在马尾上,然后,敌兵一来,你们便上马,就在此树林后来回驰骋。邹连副,你领一个排,随我于坝头处潜伏,正面阻击追兵。快!”冯毅待凌南天一走,便马上唱起“长坂坡”这出戏来,大声喝令,严明分工。
他是老军门了,且在国内的军队中有一定的声誉,不怒自威,几声喝令,甚是威严。
第150章 神枪手
“是!”这个加强连的官兵很不情愿执行冯毅的命令,全都回答得很勉强,均是语气里透出无奈与牵强。
对于这场“长坂坡戏”,他们心里根本没底。
毕竟,这年代已不是古代,不是那种长矛加弓箭的时代了。一粒子弹可是百步穿杨,机枪扫射而来,闪都闪不及,瞬间就会倒下送命的。
他们本是军阀的兵,没有理想,也没有志向,只是当兵为了吃饷粮。
这种类似送死的活,他们从来就不愿意去做。
但是,冯毅又逼得紧,威信也高。
他们只好无奈地各就各位。
但是,每个人都抱着试试看的心态,都是各有打算。
他们各自心里都想:呆会如有什么差错,老子便先逃命!才不管你冯毅老不死与愣三的死活呢!
“得得得……”追兵果然去而复返。
冯毅等人准备了半个小时,便听得马蹄声由远而近,驰骋而来。
此时,晨曦初显,东方欲白,可见北面故道坡地铁蹄踏来,尘土飞扬。
这回领兵而来的是马彪。
此前,因为他裤裆里的两只蛋很疼,他没有亲自领兵追杀金万胜的骑兵团,途中搭帐篷休息,可听得追兵回报在鳌头处受到阻击,且死了几名指挥官。
马彪便来气了,也想不通为什么鳌头处会忽然出现伏兵的,便仗着人多、枪多、马多,又想到自己是石友三手下的新师长,如果不干出点成绩来,如果不打几次胜仗,稍后回山东见石友三,自己还有何颜面?
所以,他亲自率部追击而来。
“师长,小心点!看那片山林,确似有伏兵。你看,坝头后面,烟尘滚滚,有马蹄声响。不知道会不会是韩复榘那些由青岛开来支援陈调元的援兵接应金万胜?据咱们截获的情报,老蒋确实是给韩复榘下了一纸命令,要调韩复榘的三个旅支援陈调元。而济南至徐州一带大战,很有可能,韩复榘的援兵会沿青岛南下再改道北上。”欧坚权策马追上马彪,好心相劝。
“吁……嗯!不过,也有可能是金万胜故布疑兵,这里的地形,有点象当年张翼德在长坂坡演的那出戏。试试看,传令马正率一团,全体官兵下马,沿西侧坡地上去,然后包抄向鳌头山林。传令胡三迪率二团下马,沿东面坡地上去,包抄向鳌头山林。你,率三团,猛冲向鳌头山林!”马彪闻言,感觉欧坚权言之有理,但又不死心,当即布局分工,传令所率的三个残团,分头行动。
“砰……哎呀……砰……”
岂料,他刚侧头对欧坚权下令,鳌头山林里传一粒子弹飞来,击穿了马彪的左耳,击飞了他的左耳,打得他满脸是血。马彪侧翻落马,摔倒在地上,惨叫了一声。
这是铁牛开的枪。
铁牛此时已将望远镜一折成两半,一半用绑带捆绑于步枪管上,作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