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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我错了,宗主你大人大量原谅我这次吧……”
卫总今天有私人应酬,没带陶韬,喝了一点儿酒,仗着后半夜街上人少,拒绝了餐厅的代驾服务,一个人开着悍马回到了住处。
他住的是本市一个著名的别墅小区,说起来十分郁闷,早年间这里算是郊区,就门口一条干道,周围荒凉无比,去趟超市要开车三十分钟,别墅区里绿化又做得好,倒颇有几分遗世独立的桃源风光,十年来城市发展迅速,无数高楼大厦包围过来,现在再沿着干道向前开二十多公里,才将将够到‘郊区’的边,小区四周都被建筑物包围,车水马龙,卫总只能苦中作乐地说这里是‘闹中取静’。
也就是因为当时地价便宜,小区规划得当,别墅之间都相隔很远,卫总一路开过来,后半夜了,道路上一个人都没看见。
把车直接停在车库门口,不想再费劲倒进去,卫总吹着口哨拔下车钥匙,很潇洒地抬手一按电子锁,举步就向大门走去。
就在此时,异变突生,他刚踏步上去,从正门通出来的这条道路上,地面起伏不已,像是突然活了过来,闪着油绿的光芒,变成一张大网,当头向卫总罩了下来!
同时房顶上有个女人的声音在张狂地尖笑:“姓卫的,老娘带人报仇来了!你害的老娘在城里立不住脚,老娘就要吸干你的血肉!”
卫总早在地面浮动的时候,那点酒就吓醒了,疾步向后猛退,哪里快得过那张布满整个地面的大网,眼看就要盖上他的头,一道青色剑光突然从他身后出现,锐利无比地刺向迎面扑来的大网,一个声音低喝一声:“四灵护元阵,起!”
四道白光平地而起,正好把卫总包裹在中间,绿色大网眼看就要扑上卫总,边缘被白光稍微碰了一下,顿时散发出难闻的恶臭,像是怕疼一样,缩了回去!
“妖孽!还不受死!”陈初嗖地一声,从卫总头顶飞跃而过,脚尖在树枝一点,已经出现在屋顶上,仗剑而立,逼视着上面站的两个人,一个是涂着鲜血般口红蔻丹的女人,一个是二十七八岁的男子,面容阴狠,一双三白眼瞪着陈初:“日!我最恨长得比我帅的男人!”
陈初伸指在青虹剑上轻轻一弹,青虹剑剑光吞吐不定:“那你岂不是每天都生活在痛苦中?”
“就是他!”红姐尖叫了起来,“就是这小子!先踢了我的馆,后来又杀了小绿和我好几个手下!那个姓卫的就是为了他出头!”
“放心,宝贝儿,待我杀了他,给你出气。”阴狠男子大模大样地说。
陈初肃然道:“你这搜魂嗜血地灵网,血气冲天,一定害了不少生灵,今日我斩你于此,相信也没什么错处,你想杀我,我想杀你,不如一试!”
红姐紧张地向后退了一步:“杀了他!”
还没等阴狠男子出声,陈初掌心一旋,七道剑光从青虹剑上飞旋而出,在空中交相辉映,头围相连,构成一个完美的正七边形,光华烁烁,杀气通天,向他们立足的地方威压而下!
“好小子,有俩下子!”阴狠男子一把推开红姐,纵身而上
112、蘑菇教学
,伸出右手,不知道什么原因,伸出来的已经不能算是‘手’,只能称之为‘利爪’,和之前遇见的几个小妖怪的爪不同,他的手爪已经闪着金属般的锐光,带着笼罩其上的血色薄光,恶狠狠地径直抓向飞舞在空中的剑光。
“来得好!”陈初仗剑迎上,一剑刺向利爪的掌心,叮的一声,火光四溅,青虹剑光华顿涨,瞬间淹没了利爪上的红色血光,阴狠男子却诡笑一声,合起利爪,一把抓住了青虹剑的剑身:“小辈,你师长没告诉你,斗法切忌近身?”
说着他一拍腰间的葫芦,从里面飞出一团飞旋的黄色光球,球体边缘唰唰唰弹出无数虚幻的刀刃锋光,向着近在咫尺的陈初横削过去!
陈初危急之时毫不慌乱,劲瘦腰身向后一仰,身体和双腿几乎成了垂直的角度,黄色光球贴着他的胸膛飞了过去,在空中嗡嗡作响,作势欲扑回。
借着起身的腰力,他横剑一搅,青虹剑的锋锐在利爪里狠狠转旋了三百六十度,阴狠男子怪叫一声,松爪后退,千锤百炼的利爪上居然被划出了无数细小的伤痕,紫黑的血滴落在屋顶上,发出嗤嗤的声响。
陈初一旦摆脱了钳制,一点时间都没浪费,长腿一蹬屋顶,在空中转身飞跃而起,青虹剑一往无前,精准地刺向正对他扑来的金色光球,一击而中,正刺破光球的内核,伴随着让人牙酸的刺耳吱嘎声,黄色光球颤抖了两下,轰然而散。
“小辈!竟敢坏我法宝!”阴狠男子发狂地叫道。
陈初轻捷如飞鸟般落地,转过身来,俊脸上一派傲慢,用剑一指他的鼻尖:“有何不敢?”
七道剑光围着他周身飞旋,青光辉映,越发衬得他凌厉出众,好像这不是一个人,就是站立在天地之间的一柄剑,斩妖除魔,锐不可当。
“好!你等我长辈到了,将你夺魄炼魂,永不超生!”阴狠男子别看暴跳如雷,却很识时务,放下狠话,一把拉过惊慌的红姐,夺路而逃。
陈初并没有追赶,冷笑一声,青虹剑化为一道青光,重新没入他的右臂。
正想离开,下面卫总仰着脖子看了半天,叉腰叫了起来:“陈初!你个瓜娃子!给我下来!一跑就是好几天,晓得大家担心你不?”
陈初慢慢转过身来,居高临下对卫总简单地点了个头:“卫叔,无须担心。我既然承诺要保护你,就不会半途而废。”
“你个瓜货!我要你个娃子保护?”卫总无可奈何地放缓了语气,“行了行了,上次是我不对,不该打你,可是你说的话也太难听了,夏英杰到底是你长辈,修真也讲个尊卑伦理吧?你在家对你爷爷也这么大不敬?”
他叹了口气:“都以为你跑回临平山去了,没想到还潜伏在附近,算了,我懒得理你们家的破事!有什么恩怨回你们山上说去,只要在我眼前不生事就好……喂,你还要在上面站到什么时候?还不下来进屋说话!”
陈初垂下眼睫,傲然说:“我知道他是卫叔倚重的人,也知道自己格格不入,就不在卫叔面前碍眼了,告辞!”
“站住!”卫总气得无可奈何,“我有正事跟你说,你二叔给你说了门好亲,马上就要见面相看了,还不赶紧给我下来,这几天你在外面混得灰头土脸的,怎么去见人家姑娘?今天好好睡一觉,养足精神,明儿让你陶哥领你去收拾收拾,也给你们陈家多挣几分面子。”
陈初不想再听下去,抱拳一揖:“修道者断情绝欲,更勿论情爱婚姻,与其以后连累人家姑娘,不如事先回绝,清净。”
说完他嗖地一声,飞身而起,脚下青光一点,转眼几个起落消失不见。
卫总站在当地,恼火地踢了路边的信箱一脚:“瓜娃子!硬是个苕货!”
113
113、富洋金控
秦明川一向起得很早,这点也和曹向南的习惯如出一辙,早上七点不到,他已经走下复式公寓的楼梯,穿着整齐地准备去公司。
古雷在楼下客厅里等他,韩骏明显地是熬了一夜,精神有些不济,正在大口地喝黑咖啡,看见他下来了,双双起身招呼‘秦总’‘秦先生’
“早。”秦明川简单地说了一个字。
“杨家那边的态度突然强硬起来了。”韩骏汇报,“很明显是有了外援。”
秦明川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冷笑道:“三亿而已,不是还能剩几百万给他们老两口养老吗,这都舍不得,不想要儿子了?他们走了什么路子搭上了什么关系?”
“这个目前还查不出来,但是事情有点奇怪。”韩骏揉揉额头说,“对方传来的话是‘不成器的东西你们爱怎么处理怎么处理,反正儿子再生就有。”
秦明川目光冰冷:“看来杨老先生在外面也不规矩。”
“不。”韩骏谨慎地说,“这话是杨夫人传来的。”
“生?她都五十多了,还生?”秦明川不可思议地问,“难道要找代孕母亲?”
“这个……”韩骏递过来一份剪报,“年前在当地附近,发生了好几起幼儿失踪的事件,尸体都在很奇怪的地方被发现的,明明不偏僻,周围人来人往,就是没人看到孩子出事,行事手法,十分……可疑。”
秦明川扫了一眼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有邪修在后面支持他们,许诺他们甚至可以重回青春?荒谬!”
“不过是饮鸩止渴,邪修的手段是他们想象不到的,只怕到最后不仅家产,连生魂都会变成工具。”韩骏喟叹了一声,“我们要插手吗?”
“不必,先放一放。”秦明川拿过车钥匙向大门走去,古雷跟在后面。
韩骏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开口:“还有,昨天岳小姐去了富洋,和顾景行在办公室密谈了一个小时才离开。”
他本来以为秦明川会勃然大怒,或者起码有些情绪波动,没想到秦明川转头看了他一眼,忽然笑了:“那就好,我还以为顾景行想不到这点呢。”
“富洋金控的人员控制得非常严密,我无法打听到更多的情报。”韩骏不安地说,他在秦明川面前有一种奇怪的危机感:无论什么,还是实话实说地好。
秦明川微微一笑:“小韩,亏你还是PA出身,要打听公司总裁的绯闻八卦,没有比PA俱乐部这类组织,更方便的了。”
撇去固有的偏见,岳青莲觉得富洋金控真是一个不错的工作地点,公司气氛严谨却不刻板,OL们落落大方,看到她这么一个外来人口突兀地出现并一路向上,最终盘踞在顶层总裁办公室旁边的空闲办公室,起码在表面上没有表现出大惊小怪,和拐弯抹角地打听,要是换了琦琦,自己接到一束鲜花都要抱着电话和PA们窃窃私语五分钟。
一切都很正常,大家的态度也很平和亲切,好像她从前就是富洋金控的员工,每一天都会按时出现在此地一样。
小办公室装修得十分简单自然,没有过多的装饰和繁琐的摆设,只是桌面上事先放了一只巴掌大的南洋风格彩瓷小花瓶,里面插着两三朵疑似兰花的白色香花,空气里飘荡着淡淡的清香,让人闭上眼犹如置身绿地,心旷神怡。
整个房间也只有这一点带有女性色彩,剩下的都闪着办公室特有的冰冷无机质光芒,桌面上堆成山的文件夹,是她未来的战场,完全可以让她心跳加快,激素飙升,充满一股面对金融恶战的跃跃欲试和热血沸腾感觉。
和别的公司不同,整个顶层总裁办公室除了前台小姐之外,看不到一个女人,顾景行的秘书、助理都是清一色的男性,穿深色西装,神态恭谨动作利落,甚至泡咖啡的手势也是果断干脆,不多说一句话,更不会嘻嘻哈哈。
总而言之这就像是一个战场,而顾景行是当之无愧的统帅,在他的麾下没有人敢有丝毫怠慢擎肘,和她之前想象的三家利益交错,羁绊太多的情况完全不同,要知道,曹向南经营懋华那么多年,大中国区完全是他一人天下,某些副总还是会抽冷子搞点事。
不是顾景行手段实在高超,就是有什么其他的因素使得全部人都必须服从于他。
当然这些岳青莲管不着,她九点半进了办公室,就叫了一杯咖啡,然后埋头在顾景行提供的资料中去,一共六百三十二只次级债券,对方初步划出的是五十只,她必须抽丝剥茧地去分析其中的利害关系,看什么是值得打包销售的,什么是风险太大的,根据历年的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