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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的人都在想什么,好好的楼,这才用了不到一年啊,就到处都是问题了。”
岳青莲心头一跳,把手机摸在手里,继续给顾景行打电话,电话铃响了一次又一次,始终是无人接听。
她开始预感到不妙了,转身就要往金鑫大厦大门里走去,忽然斜刺里走过来一个人,脸上挂着不太自然的笑容拦住了她:“岳宗主。”
“古雷?你怎么会在这里?”她赶紧镇定下自己的心神,一边问了这句无意义的话,一边紧张地思索着:古雷如果在的话,那么秦明川……
“小岳,真巧啊。”从她背后传来秦明川的声音,岳青莲猛地转身,看着从车里走出来的秦明川,微带倦色,好像一夜没睡的样子,灰色西装整齐干净,袖口的白金袖口闪着一点微光。
“秦总。”她的心跳得越来越快,大概地知道了事情是怎么回事,但是本能地拒绝去承认。
顾景行,你千万别出事!
秦明川站到她面前,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背后的金鑫大厦和吵吵嚷嚷的搬家人流,和蔼地问:“来找顾景行吗?那恐怕你要失望了。”
“怎么,他不在吗?”岳青莲状似惊讶地反问,“秦总这么清楚他的动向?”
秦明川的眼睛深深地看着她,眼白上的血丝清晰可见,半夜过去还没有消散:“自然,昨天午夜,顾家举家搬迁,回南洋去了。”
“不可能!”岳青莲态度激烈地反驳,“富洋在本市也是大公司了,怎么可能说走就走。”
秦明川唇角一弯,若无其事地说:“其实你真正的意思是,顾景行还没给你打招呼,怎么这就走了,对不对?这你真的不能怪他,他们一家,走得很匆忙。”
说着他又抬头看了看金鑫大厦巍峨的身影:“所以我来帮着处理一些事,你看,我还是比较宽容的,对于富洋的其他员工,遣散费什么的一分钱都不会少,桌椅板凳办公用品也会作价卖掉……真的处理下来账目上如果还有结余的话,我会给顾景行寄过去,大家在商言商嘛。”
岳青莲的手心全是冷汗,从秦明川轻描淡写的话里,她清清楚楚地嗅到了危险的味道。
她当然不会跳起来全无理智地揪着他问:“你把顾景行怎么样了。”虽然这正是她最想弄清楚
168、以命相搏
的问题……顾景行怎么样了?
镇定,镇定,越是这种时候就越不能出错,更何况她面对的人是秦明川,一个培养了她六年,了解她到能轻而易举洞悉她全部想法的人!
“是吗?”她拼命维持住自己的笑容,“我一点都不知道嗳。”
“那是肯定的。”秦明川点点头,“凡是男人,尤其是年轻成功的男人,就喜欢逞英雄,跟个小孩子一样,绝不会让自己喜欢的人知道自己发生了问题,更不用说共同面对什么的,以为自己能力超群,可以扛下所有事,真是愚蠢的英雄主义……不过话说回来,昨天我没有在这里看到你,真的还是挺庆幸的。”
“秦总的意思是说:昨天我如果在的话,现在就不会站在这里了,是吗?”岳青莲实在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最后一个字的声音明显地高了上去。
“不,当然不是。”秦明川沉吟了一下,“岳宗主,我也可以给你一点官方的提示:顾氏一家,因为好勇斗狠,积累私怨,残杀刘门王家祖孙二人,及弟子一名,更将刘门长老王七的元神吞噬,此种行径实为修真者不齿,故此我受命摆阵困住,意欲上交道盟处理,逐出中土,令其发誓永不踏入一步,但顾氏一门,顽冥不化,悍然逃逸。”
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着,岳青莲感觉到自己的心沉到了谷底,她紧捏着拳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差点就冲口而出:“我只是废了王家孙子的修为,没杀了他!”
但是,看到秦明川眼睛的时候,她就什么都不说了。
那股冷漠的气息,浓浓地包围着秦明川,虽然他脸上还是挂着一如既往的微笑,但岳青莲怎么都觉得,与其说入魔的是孟妮可,现在的秦明川才更像一个从魔界走出来的人。
“这么说,顾家是罪大恶极,负罪逃跑了?”她故作惊讶地说,“哎呀,真是太可怕了,道盟也不发个通缉令什么的……”
秦明川直盯着她:“小岳,你如今还要坚持你的理念,要成为新一个宗派吗?”
岳青莲收敛了笑容:“为什么不呢?难道秦总的意思是,其实顾家没有犯你说下的什么私杀祖孙两条命的罪过,他们唯一犯的错,只是回到中土,希望在六大世家中分一杯羹吗?”
古雷紧张地守在旁边,脑子跟着这两人的对话急速地转着,眼睛却眨也不眨地看着岳青莲。
“你又猜错了,我只是想告诉你,你想的什么我知道,但那是不可能的。”秦明川一针见血地说,“你也是在现代社会里生长了三十年的新女性,不是拿着本修真秘籍住在古墓里的小龙女。你应该比谁都明白,在现代社会,什么最重要?体制!你在体制内,你就高高在上,你就可以赚钱,你就可以有权掌控,游戏规则是体制内的人定的,体制外的人只能跟着走。你可以怨恨体制,诅咒体制,恨不得体制早点消亡,或者自不量力地干脆做点什么来推翻体制,但在此之前,你还是必须得承认体制的存在,而道盟也好,六大世家也好,恰恰就是这样的一个体制。”
岳青莲不敢置信地看着秦明川,一字一句地问:“秦总的意思是,你如今在体制内了?”
秦明川恢复了沉稳的态度,轻轻一笑:“不,小岳,你我都明白的,我只是个过客。”
他眼睛看向金鑫大厦,利光一闪:“而有些人,连过客都算不上。”
岳青莲看着他,又看了古雷一眼,古雷满头冷汗,恨不得六只金箭已经扣在了掌心。
“古雷,你这么警惕干什么,岳宗主是聪明人,她不会在大白天的,金融街上人来人往的地方,做出什么不得体的行为的,对吧?”
岳青莲指甲扣破了掌心的皮肤,脸上却是最自然的微笑:“是啊,古雷,你这么剑拔弩张的干什么,我和秦总很久没见了,彼此叙叙旧而已,还是你家大小姐曾经嘱咐过,离秦总一米之内的女性统统格杀勿论?那我就退避一米之外,毕竟人家才是体制内的嘛。”
秦明川低下头笑了:“小岳,尖嘴利舌的话就不要再说了,记得我跟你说过,女孩子口齿要伶俐,却不是用来刻薄别人的。”
“真的吗?我不是个好学生,都记不得了。”
“你现在还有机会,撤回你的建立门派申请,然后刘家将接受你的附族申请。”
岳青莲摇摇头:“这真是莫大的荣幸,我觉得我承担不起这样的荣耀啊!”
“没有关系,终南庄家,正一道也会同意接纳你的,不过很遗憾,你错过了最佳时机,只能在这三家之间挑了,如果你上周作出决定的话,起码还有陈家和周家可以选择。”
岳青莲不说话了,紧抿嘴唇,目光冷淡。
秦明川却笑了:“小岳,别这么恨我,其实你还是有其他的路可以走的。”
他突然俯身向前,不管岳青莲大惊失色,敏捷地向后退了一步,还是低声地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比如……跟顾景行去南洋。”
169
169、暂时的平静
临时取消了约会,岳青莲一路把车开得飞快,回到家,不顾小麒麟奇怪的询问,一头钻进了山洞,咬牙切齿地在山坡上来回踱步。
“不能上当!这次绝不能上当!”她握紧拳头,狠狠地压下满心的焦躁和不顾一切去打听顾景行下落的冲动,也许秦明川就等着她有所行动。
“他是想用我去钓出顾景行,没错……肯定的!”
以顾景行和顾家的势力,就算被刘家为首的四家联盟打得落花流水,但逃回南洋去应该还不是什么难事,中国国土那么大,边境那么长,修真者的话想偷渡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但,如果顾景行还留在本市的话……如果他还试图跟自己联系的话……
秦明川也许就等的是这个机会!
“一定要稳住,稳住。”她拼命告诫自己,以往的养气功夫在这种时候仿佛起不到作用,她尽管已经做出了最理智的分析,但还是按捺不住地想知道顾景行如今到底怎么样了。
他应该没事,不然秦明川不会还试图再诱骗自己去‘钓鱼’,这恰恰证明顾景行还有一战之力。
但顾景行接下来会怎么做?最聪明的办法当然是立刻离开中国,不惜一切代价回到南洋他熟悉的地方,立刻就能稳住脚步,他日东山再起。
这也是秦明川所不希望的,就算他把顾氏弄得元气大伤,却还是不满足,他的样子是要斩草除根,岳青莲看得出来。
希望顾景行依然保持着冷静,千万不要再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希望他的祖母和母亲可以提点他,照顾他……
岳青莲忽然停住脚步:顾景行如今已经是强弩之末,以秦明川一向的深谋远虑,在结束了顾景行之后,下一个目标,就会是自己!
她和顾景行不一样,她甚至没有一个南洋的后路可以走。
岳青莲强迫自己平静下来,慢慢走到离苏湖边坐下,碧绿的湖水里,小鲤鱼钻在荷叶底下吐泡泡,周围的药田飘着浓郁的香气,一只巴掌大的玉色蝴蝶飞舞过来,在荷叶上略微停了一下,又振翅飞起。
山脚下,刻着青莲宗三个大字的玉碑散发着明润的光芒,远处,浓雾遮蔽中,高楼琼宇若隐若现。
这一切都是属于她的,是岳朝歌留给她的,身为宗主,不止是得到一些修真上的好处,更多的还有沉甸甸压在肩上的责任。
与生俱来,无可逃避。
岳青莲在朝歌山待了很久,但在外部时间却只是流逝了不到一个小时,所以等她神色如常地出来之后,正好走进厨房开始准备午饭。
胡小凡也赶紧跟进了厨房,吞吞吐吐地说:“师父,这些让弟子干就可以了……您今早出门之后这么快就回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没有呀,是临时改了时间而已,你也知道高彤现在正在筹备开业的紧张时候,很忙很忙,出了突发事件也是要去处理的,喏,中午我们吃个冬瓜排骨海带汤,你把排骨剁好了,飞下水,再炒个糖醋茭白丝,陈初喜欢吃辣的吧,那就给他再做个虎皮尖椒……”岳青莲一一嘱咐着胡小凡,好像刚才的满腔心事从来都不曾存在一样。
正拿了电饭煲焖上米饭,门铃响了,陈初要站起来,小麒麟一阵风地卷了过去:“吾来!提防有敌人!”
岳青莲笑喷了:“麒麟!你以为敌人是什么?是会按门铃搭电梯上来的吗?”
小麒麟拿着话筒凑到耳朵边听了听,然后汇报:“是‘格瑞丝’。”
“哦?开门吧。”岳青莲装作没看见胡小凡一脸的迷惑,笑眯眯地说,“也许她又突然有时间了。”
高彤现在每天都在盯装修,早就不是过去那一副衣着考究的名牌打扮,穿着今年流行的休闲连身裤,头发松松地挽在脑后,只是衣服的花色还是没改风格,一身瑰丽的玫红大花,衬着白净的脸,依然那么明艳照人。
“弗萝拉,你怎么忽然改……”她看到岳青莲使的眼色,明白了过来,放下手里的拎包改了口,“路过,顺便来看看你。”
然后高彤花了五分钟,盛赞小麒麟的可爱天真,陈初的淳朴憨厚,胡小凡的勤俭持家等等,全部例行寒暄完了,才拉着她进了卧室。
“怎么了,格瑞丝?有什么事找我?”岳青莲随手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