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
小玖瞪大了眼睛,小手固执地指向她的白玉印,岳青莲笑了,伸出一根手指摸摸他的头:“小玖,只要我活一天,就可以保护你一天,你在山里就可以安全一天,但是,如果我死了,那你就会落到坏人的手里,就是上次那群追着你和孟长老的坏人一样的,那时候我就保护不了你了,这山也藏不住你了,明白吗?”
她看着小玖的脸色,探询地问:“既然这样,我送你回去好不好?就是那个姓姜的老爷爷,你在他家院子里过了六百年的,那个很和气的老爷爷,你还记得他吗?”
小玖迟疑着,慢慢点了点头,然后忽然醒悟,又猛烈地开始摇头。
“你是不想回去吗?你想留下来和我们在一起?”
小玖安静下来,盯着她的眼睛,仿佛下定了决心,狠狠地点了点头。
岳青莲呼出一口气,给他拉好衣服:“好吧,小玖,既然你愿意留下来,我也向你保证,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能护得你周全。”
她松开手,示意小玖可以进山了,小美男却停止了动作,转身沿着她的腿又蹦蹦跳跳走回了茶几,小麒麟瞧着他的身影,不无嫉妒地说:“甚么时候吾也变得像小玖这般大小就好了,那一盒哈根达斯岂不是都到吾的腰这么高?”
“行了行了,你是有哈根达斯,我们还得吃人间烟火呢。”今天下午被秦明川这么一搅,岳青莲菜也没买,别人就算了,陈初可不能不吃饭,于是她站起来翻检了一下冰箱:“今晚吃凉面!我去山里摘点蘑菇,小凡你不是老去喂流浪猫?从那个门出去再拐一道弯,晚上街边会有卖菜的摊子,你带麒麟去一趟,买点西红柿黄瓜回来。”
“是,师弟去不去?”
“对,陈初也去吧,在家待一天了,出去散个心。”岳青莲掏出钱包给他钱,“就算还有十天,我们也要把每一天都过好,不能让别人看到我们垂头丧气,惶惶不可终日的样子。”
“是,弟子记住了。”胡小凡坚定地说,“师弟,你要穿得好看一些,才不堕了我们青莲宗的名头!去,换件衬衫再走!”
“哦……”陈初老大不愿意,磨磨蹭蹭地站起来,“师兄,我虽然不识俗物,但也知道那个叫‘迪奥’的牌子较贵,我穿着那个衬衫去买菜,会不会被人宰肥羊?”
“哎呀,真是红尘是个大染缸啊,我们陈初这么纯洁的孩子,都晓得宰肥羊了。”岳青莲摇头叹息着走进厨房,拿了口大锅装上水,点起火准备烧开了下面条,然后自己回到卧室,神识一晃,进入洞府。
房间里就只剩下小玖,他侧耳听听,确定大家都走了,迟疑着跳下地面,犹犹豫豫地走进了厨房。
沿着收纳架爬到水池边上,再往前走几步,就是灶台,蓝色的火苗愉快地舔着锅底,灼热的气息迎面扑来。
左顾右盼,从筷子筒里抽出一根筷子,小玖像个举着骑士枪冲锋的骑士,用一端抵在锅盖上,用力地把锅盖顶开,哐地一声落到地上。
他紧张起来,伸着耳朵再次听周围有没有动静。
锅里的水已经半开,冒着细小的鱼鳞泡,热气袅袅上升。
小玖沿着旁边挂着的毛巾,飞快地爬到了上面的碗架中间,往下一探头,就是翻着水泡的大锅。
热气蒸得十分难受,他皱着眉把头缩回来,不知道怎么搞的,眼睛里竟然潮潮的,是被水汽熏的吧?不管是哪种菌科植物,应该都没有眼泪的啊。
他在碗架的后端抱着膝盖坐了下来,俊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耐心。
水开得更大了,咕噜噜地冒着泡。
小玖开始脱衣服。
这是孟妮可给他买的诸多衣服中他最喜欢的一套,青蓝色的长衫,滚着黑线的边,外面还有一件同款的长马甲,穿起来据岳青莲的话说,那是绝对的玉树临风潇洒不群。
解开腰带,脱下外衣、中衣、长裤……
小玖坐在衣服上开始脱靴子。
靴子也是孟妮可给买的,古装风,黑色锦缎的靴面,雪白粗布的靴底,虽然还有七八双其余的挂着十字架吊坠,带毛毛边,军靴……等等可以选择,但他还是喜欢这一双。
小玖站起来,伸手去背后解开肚兜的系带,想了想,又停住了,雪白粉嫩的小手在胸前的肚兜上爱惜地抚摸着,这是岳青莲的丝巾,孟妮可的手工,大红的真丝掐了金边,上面金光灿灿一个‘囧’字。
他并不是不识字,也知道大家看这个字的时候,都会笑,但有什么关系呢,这是孟妮可亲手绣的,多好看啊。
锅里的水沸腾了。
小玖向前跨了一步,捏紧拳头,在心里给自己鼓足了勇气。
最终他下定了决心,抓起一缕黑发在嘴里用牙齿死死咬住,闭上双眼,双臂摆动,一步向前跳了下去!
172
172、姜老头
小玖刚感到迎面的水蒸气烧得皮肤灼痛难忍,就忽然被一把抓住,静止在半空,随即整个身体脱离了那片水汽,脸上重新感到荫凉,他睁开一只眼,然后是另一只,怔怔地看着把自己拦腰抓住的岳青莲。
岳青莲一手还抓着几个新鲜的蘑菇,一手抓着小玖,瞪大了眼睛,后怕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小玖,你干什么!”
小玖忽然发起狂来,在她手里拳打脚踢地要逃跑,看一时挣脱不开,索性张开小嘴,细密的牙齿狠狠地咬住了岳青莲的手掌,发出咿咿的叫声。
岳青莲松开手,蘑菇滚落在地,她忍着手掌上尖锐而细小的疼痛,把小玖紧紧地抱在怀里,抚摸着他柔滑的长发,低声哄着:“没事的,小玖……会没事的,你不要怕……我不需要你做出这样的牺牲,哪怕是为了青莲宗的生死存亡……要牺牲你才能活下来的青莲宗有什么意义呢?”
小玖从她怀里抬起头,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小手比了比自己,又指了指她,然后画了一个圆,向外界猛然散开的样子。
“我知道。”岳青莲笑着安抚他,“吃了你,我的修为就会突飞猛进,就打得过那些坏人了,我知道小玖最乖,最懂事了,你是想为我出一点力……我都知道,但是真的不需要你这么做,你是青莲宗的小蘑菇,我还有一口气就会保护你,除非我死了……但要吃了你来换取我活下去的机会,我做不到……好,我答应你,如果真到了我快死的那个时候,我会先吃掉你,不让你落到坏人手里,好不好?”
小玖怀疑地看着她,抿着小嘴点点头。
“那你也要答应我,不要轻易地放弃自己的生命,你修炼成人形,多么不容易,六百年了,自从小鱼出事,我就想,五六百年的时光多么漫长,你们连人都不是,那么弱小,是怎么在那么长的岁月里活下来的,我又怎么可以让你为了我,就此付出生命。”
小玖低着头,抽噎了两声,抹抹眼睛,然后扭来扭去地要下地。
“我给你穿上衣服,别光着身体到处跑。”岳青莲伸手拿下他的衣服,走出厨房,把他放在茶几上,要替他穿上的时候,小玖抢先抱着衣服,一溜烟地跑开了,躲躲闪闪地钻到电脑后面,开始穿衣服。
岳青莲微笑着看着他,等他穿戴完毕,才心平气和地说:“小玖,明天跟我出去一趟,和你原来的主人打个招呼好不好?”
小玖敏感地抬头,不悦地看向她。
“放心,只是去打个招呼而已。”岳青莲保持着微笑,“我会带你回来的。”
秦明川最近一段时间的工作重心其实都并不在懋华上,在风投部现任部长周浩一贯的谨小慎微之下,第二季度的账面十分地不好看,不过这当然不能怪周浩,毕竟上一次跟富洋的证券项目,懋华也损失了三亿的资金,惨淡是可想而知的。
今天好容易腾出手来处理桌面上堆成山的文件,还没到中午,手机就响了,他盯着那个陌生的号码看了十秒钟才接通,听了开头,唇边泛起一抹轻蔑的笑,声音却放得很平和:“对不起啊,这件事我恐怕是不好过问了,那天开会的时候,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不是吗?刘先生?刘先生当然有他自己的主意……我们做小辈的不好过问的,好说好说,一定一定……”
他挂上电话,凝目在文件上,迟迟没有翻过一页,直到手机再度响起:“是我……关于这件事,我上次给您透露的已经是我全部所知……您说什么?据您得知岳宗主拒绝成为附族?这是哪来的消息?不会吧……我探听过她的口气,没有这么坚决的……是从刘家传出来的?那我就不好说什么了,也许是刘先生的意思……谢谢,同喜同喜……”
他唇边的笑容继续扩大,忽然外面走廊上传来薇薇安惊慌的声音:“对不起,先生,您不能进去……您——”
“秦先生!”进来的客人嗓门很粗,大大咧咧地把薇薇安往门外一推,关上门,向他拱了拱手,“在下终南山老秋,上次开会的时候,对你不太恭敬,多说了两句,今天特地来道个歉。”
虽然说是道歉,但那态度分明是一派‘你是个凡人我不和你计较’的样子,秦明川微笑了一下:“秋先生,道歉大可不必,反正我那也只是偶尔参与一下,现在我和刘家在修真界的业务已经没有交集了,想来以后也不会有,您太客气了。”
“哪里哪里,还是有必要的。”秋老走到桌前自己坐下,秦明川做出诧异的表情,“对不起,秋先生,还有什么事吗?”
“嗳呀,我还当你卸了担子,就轻松下来,却原来是依然在尘世打混,做这些蝇营狗苟的营生,刘先生真是大材小用了。”秋先生随手推开文件,掐诀念了一个字,整个办公室仿佛突然明亮了一下,然后他才凑近,神神秘秘地说:“秦先生,你也知道你这个女婿的位子坐得不是很稳吧?刘家的千金可是金尊玉贵,嫁了你这个凡人,就算现在你仗着天时地利人和,和她顺利结婚,日后还不知会怎么样……你在修真上毫无天分,刘掌教现在只不过用得上你弹压族人,比如那个王七爷就是个例子,等到日后,不要十几二十年,你没了利用价值,他也许就会把你扫地出门了,听我一句劝,当修真人家的女婿,就要有修真的本事,你天天沉溺在这些俗物当中,能有什么出息?”
秦明川在文件末尾签了个字,头都不抬地笑了笑:“是吗?那我也只能认命了,秋先生是后来的,想必不知道我身体有旧疾,不能修真的事吧?”
“这事儿啊,我听说了,唉,这也是天意,我们终南山不是以丹修见长的,所以帮不到你了,对了,秦先生你知道吗,敝宗有个附族的公子,也在追求刘小姐,虽然我说这话你可能不太高兴,但以挑女婿的条件来说,他的确比你更加优秀啊。”
秦明川摆了摆手:“对不起,秋先生,我真的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如果你只是来向我说这件事的话,请等下班好吗?王俭先生我也是见过几面的,他为人不错,关于他和杏子的任何事,我都不想再听到了。”
秋老眯起了眼:“秦先生,不要这么着急,我就直说了吧,如果我以压制王俭,绝不让他在你和刘小姐的婚事中捣任何乱为条件,换取你以刘家的力量帮我弄倒岳青莲,如何?我只要她的那件洞府法宝,绝不伤害她的性命!只要不出人命,刘先生那里你也好交待过去的。”
秦明川淡淡地笑了:“以我对王俭先生的了解,他纵然是很喜欢杏子,但也绝不会在婚事中捣什么乱的,秋先生,你多虑了。何况……”他微带嘲风地看着对面胡子一把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