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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那丫头使的是纯阳罡炁法宝,对我这种东西最厉害了,不跑留下来等死啊!”高个子渐渐从地里冒了出来,背上还背着大箱子,“我还以为你死定了,没想到那丫头傻得很,居然留下了你一条命。”
“X你妈!你是不是巴不得她杀了我啊!”酒糟鼻捡起扇子对高个子狠敲一记,“都是你要吃血食,闹出这么大的事来!快走快走!回去好好研究这堆东西,别耽误了正事!”
两人爬起来向街道走去,互相还在埋怨:“你不是说你天赋异禀,遇到的正道女修都对你死心塌地久久不忘吗?怎么连个丫头都搞不定?”
“废话,老子行走花丛的时候,这丫头还没出世呢,回去问问她妈,没准倒是我的老相好。”
“那你不成了她的便宜老子了?”
“哈哈哈,所言极是。”
两人转过几条巷子,前面离繁华喧闹的街道只有几十米远了,大概是图方便,胡同两边的人行道上停了不少辆车,他们走出来的时候,正好有一辆银灰色保时捷的主人开门出来。
两个人虽然长期没有在红尘走动,但这短短十几天进城,也知道车是好东西,还是身份的象征,一辆宝马开出去,和一辆QQ开出去,别人投来的目光是截然不同的,所以免不了对银灰色保时捷投以恶毒的仇富目光。
“没想到几十年没出山,现在好东西是越来越多,XXX,等事情完了,大爷也要在城里待几年,好好享受一下红尘富贵。”高个子嘀咕说,“免得跟某人一样,小姑娘说的话都听不懂,还吹嘘说自己多风流。”
酒糟鼻正想回嘴,保时捷车主已经完全踏出了车门,西装笔挺,皮鞋雪亮,一双冰冷的黑眸抬起来扫了两人一眼,漫不经心地整了一下领带:“就是你们两个?”
这句没头没脑的话让两人同时警觉,高个子暗骂:“该死!又是个正道的小子!”
酒糟鼻却没有丝毫怒气,笑嘻嘻地上前一步,一抱拳:“幽冥道和阴姹宗派我两人下山办点事,若是惊扰了贵方,还请原谅则个。”
西装帅哥淡淡一笑:“好说,我也并不是本地土著。”
“既然大家都是路过,那就此别过。”酒糟鼻此时不想多生事端,所以出乎意料地好说话,满面堆笑地说,“借光,借光。”
说着他一拉高个子,就要从西装帅哥身边经过,胡同狭窄,三人之间的距离挨得很近。
西装帅哥已经整完了领带,平静地说;“可是你们惹了我女朋友,那只有让你们死了。”
“哈?”高个子立刻向后缩了一步,叽里咕噜地说,“我就知道跟你一起没好事!看吧!被人家追杀奸夫来了!”
酒糟鼻还没说话,西装帅哥已经勃然变色:“住口!”
他整个人站在那里没动,气势却发生了截然不同的变化,刚才还是清冷如冰,现在缓缓从手心散发出带着黑气的血色红光,杀气腾腾。
高个子和酒糟鼻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起初还以为这个帅哥是正道中人,一般来说遇见了只要不是正撞上邪修在行法作恶,两方打了个招呼也就算了,正道中人往往顾虑更多,不会轻易出手,但没想到,这个帅哥看上去道貌岸然,修行的这是什么法诀?!比阴姹宗的更多了一分邪气,比幽冥道更像是来自地府的阴暗气息。
邪修之间互相残杀是家常便饭,他们可不敢指望这个帅哥能手下留情!
“嗖!”地一声,高个子二话不说,就要往地下钻,酒糟鼻一边狂骂一边抖手丢出几根黑得发亮的刻有符咒的竹节,扭头向黑暗的巷子里跑。
西装帅哥手中多了一面黑色烫金的小三角旗,轻轻一挥,清冷的目光中射出两道红光,正正落在高个子要钻的地面上,顿时地面坚硬如铁,再难下行一步,而那几根竹节,飞到一半的时候陡然折回去,扑扑连声,竟然全都戳进了酒糟鼻的后心,他一个踉跄,跌倒在地,嘴里涌出黑血,无力地回头看着他:“老僵……快……跑!”
“跑啥!跟他拼了!”高个子大吼一声,身形暴涨,两手张开,十道闪着磷光的铁青色罡气飞射向西装帅哥,还没到跟前就被那面小三角旗轻轻一卷,全都收了进去,西装帅哥冷冷地说了一句:“纯阴鬼火,幽冥道吗?”
他空着的另一只手轻轻摆了摆,高个子忽然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嚎叫,翻身倒地,从他□在外的皮肤上,像春风一夜吹遍大地,爆生出无数的绿草野花,飞速地铺遍全身,热烈地开放着,高个子整个人都成了一个移动花圃,积雪未化,花草丛生,春意盎然,但从头到脚都透着一股诡异之气。
“前辈!不知道晚辈是如何冒犯了前辈,还请看在修真同脉的份上,饶晚辈一次,晚辈回山禀报师尊,必当登门请罪!”酒糟鼻嘶声呐喊着,希望能在这个杀神手下找回一线生机。
西装帅哥薄唇中迸出两个字:“不必。”
他本来一直是悠闲地斜倚着车身站着,此刻向前踏了一步,从脚下平地涌出一团银绿色的烟雾,中间夹杂着无数蓝白色的萤光,像是夏夜原野的萤火虫,只是诡秘阴森了许多,腾空翻滚着卷向两人,酒糟鼻吼了起来:“前辈在人烟密集之地大发神通,难道就不怕正道人士责难吗?!”
西装帅哥看了一眼十几米外的繁华街道,人来人往,冷笑道:“你们都不怕,我怕什么!”
说着,擦得雪亮的意大利皮鞋轻跺了一下地面。
从八个方位腾空而起的五色斑斓光柱彻底消灭了酒糟鼻最后一丝善了的念头,他绝望地看着把自己和高个子团团困住的光阵,还有蔓延而来包裹住自己的绿色烟雾,咬牙切齿地说:“本大爷命牌一碎,师尊顷刻会下山替我报仇,待我先为他老人家打个头阵!”
高个子虽然眼睛看不见,但听见他话中的决绝之意,也对目前的状态知道了大概,狞笑着说:“你毁了我的肉身也罢,只要留下一片骨头,吾师还能给大爷拼凑出一具骨身来演练白骨道诀,就算你将大爷灰飞烟灭,大爷的一缕生魂还寄在师尊手里,不怕几百年后不修个鬼道找你算账,小子!你给老子等着!”
酒糟鼻喃喃念动咒语,从顶门处突然飞出一颗血红的内丹,滴溜溜地旋转着,直扑向西装帅哥所在的方向,在半空中就砰地一声轰然炸开,无数血色细芒从爆炸中迸射出来,尖叫着四下飞舞,却被银绿色烟雾一翻滚,尽数吞了进去,偶尔传出几声沉闷的轰鸣声,但很快就归于平静。
西装帅哥根本没把他的内丹自爆放在眼里,默默算着时间,等银绿色烟雾逐渐消去之后,地上空空荡荡,一无所有,两个大男人,像是根本没存在过一样,消失了。
他重新打开保时捷车门,坐进去,发动汽车,离开。
71、探病
岳青莲开车兜了半天,找到一家宠物医院,敲开了门,医生啧啧惊讶了半天‘现在的小姑娘真是了不得,连狐狸都敢养哎我说你这个上证了吗上的什么狗的证?要不要顺便做个腺体切除术不然到了夏天很骚的。’,一边动作麻利地查体,照X光,打点滴,最后告诉她小狐狸没事,就是受了点外伤,有出血迹象。
在医生如炬的目光下,岳青莲只能支支吾吾地解释;“不是我打的……从楼上掉下来了。”
于是又被耳提面命了一番:“养宠物就要对宠物负责,不要一时兴起,尤其是有野性的野生动物,本来就不应该被豢养,要有充足的耐心,爱心,不然这样吧,我可以给你联系一下动物园收养……”
最后岳青莲放下三千大元医药费,抱着胡小凡晕晕乎乎地逃出了医院。
回到家里,孟妮可在卧室打坐,小金鲤在浴缸里吐泡泡,小麒麟一声尖叫:“小狐狸怎么了?!”把大家都惊动了起来,纷纷聚到客厅看发生了什么事。
岳青莲把胡小凡安顿在沙发上,拿出医生给开的云南白药,用灵泉兑了点水化开,掰开胡小凡的尖嘴,小金鲤用尾巴蘸着药水往嘴里滴,一点一点给灌了下去,很快,胡小凡浑身凌乱的毛发都慢慢顺服下来,呼吸也平稳多了。
小麒麟一直围着沙发团团转,不停地问:“小狐狸怎么了?是谁打伤了小狐狸?宗主你有没有什么丹药,快拿出来!”
“咱们的家底你还不知道,哪里有什么丹药。”岳青莲一手给胡小凡顺着背上的毛,一边跟他说:“我遇见了两个你说的邪修,正要捉胡小凡去炼丹,还说要从他嘴里问出九尾狐族长的所在,于是我打跑了坏人,把小狐狸救回来了。”
“坏人!”小麒麟愤怒地捏着小拳头:“吾去杀了他们!”
“行行行,下次见面就让你杀。”岳青莲信口敷衍着,坐在凳子上脱下高跟短靴,“今天太惊险了,妮可,你肯定从来没见过这么丑的男人,身上还带着一股化妆品的味道,香喷喷的。”
“恶!原来还是人妖?”孟妮可从来没见过狐狸,正试探地抚摸胡小凡毛茸茸带着一撮红毛的尾巴。
“谁知道呢,反正不像好人,哎,修炼修炼去,现在牛鬼蛇神越来越多,以前我还以为本城修真的我是头一份,别的修真者都在名山大川呢,现在看起来,不但身边随便一个路人甲就可能身具异能,而且还呼朋唤友地往城里招人……”
嘱咐小麒麟好好看着小狐狸,两人进了卧室,双双进入洞府,冥想去了。
同一时间,金鑫大厦十五层,只有一个房间还亮着灯光,夏英杰埋头在办公桌上忙活,周围放着十七八个方便餐盒杯碗,全都是陶韬刚才打包回来的夜宵。
小心地在纸上画下最后一笔,他满意地舒了一口气,举起来左右端详,自我表扬:“没想到十几年了,还是记得嘛,我的记性就是好,天生该吃金融这碗饭的。”
面前已经积了薄薄一叠纸,每张上面都画着一个标准到可以进修道界小学教科书的符咒,笔画圆滑纯熟,分毫不乱,后面用端正的仿宋字体写着符咒名称,性质,针对性,弱点,画符要点,注意事项……
而画废的草稿已经让碎纸机下面的筐被淹没了,在地上堆成一座碎纸山。
他活动着酸疼不已的手腕,东一口西一口地挑拣着东西吃,就算这些符咒从他学会那天就不曾再遗忘,但隔了十几年,重操旧业,还是一时适应不了,尤其画符的时候还需要精神集中一气呵成,实在是对基本功的考验,作为凡人之体,他的手腕承受了太大的力量,现在都快断掉了。
“幸亏前女友里只有一个修真的,这样的活儿再来一次,我就累死了。”他唉声叹气地抱怨,端起方便碗闻了闻,蟹粉鱼翅打包回来的时候还是热的,现在已经凉透了,带着一股腥味。
“好东西哦,不能浪费,鱼翅哩!”他嘀嘀咕咕地说,毫不挑拣地大口大口喝起来,喝了个底朝天。
电话铃突然想了起来,在空旷寂静的室内传来阵阵回音,夏英杰一手捏起八宝鲍鱼往嘴里塞一边拿起话筒,吊儿郎当地说:“哪位查我岗啊?”
“老夏。”话筒里传来的是秦明川沉稳的声音,“是我。”
“老秦,你吓我一条,这个时候了你咋知道往我办公室打电话。”夏英杰一伸脖子,把八宝鲍鱼咽了下去,继续在餐盒中间挑拣。
“我也还没走,从我这边的窗口可以看到你。”
夏英杰怪叫:“老秦!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了,还不知道你有望远镜偷窥的爱好!”
“现在有空吗,出来,我有话跟你说。”秦明川不理会他的油嘴滑舌,直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