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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力摇头。
他眼神一亮,“不喜欢他吗?”
“我不知道。”在这样的他面前,我说不出谎话来。
“我真的不知道。”我结结巴巴的解释,心里的话,居然对着一个男人诉说,“我似乎对他有感觉,可又似乎特别遥远。我常常会想起他,但又都不是美好的回忆。我觉得仿佛认识了他很久,偏偏又想不起来。所以,我不知道。你和阿流不是也怀疑我们之前有渊源吗?我想我必须要记起,才能知道我是不是喜欢他。”
大概我表现得太苦恼了,回忆忽然面色一软,轻轻把我揽在怀里道,“这是什么大事,用得着眼泪汪汪的吗?就算你们前世有缘,这一世我也要给扯断了,生生跟我接在一处,打上个死结。”
霍炎这样一说,我心里一亮,倒可以表达那曾经难以描述的感觉了。
“就好像,我心里有一根特别特别细、特别特别透明、特别特别韧的线,就栓在他心里某个地方……”
霍炎身子一僵,近乎叹息说,“要不怎么说你是笨蛋呢,忘川根本没有心。”
他没有心,那为什么,他又会制造出一个梦境出来,就为了教我修理?他出手打我那次,通了我的心脉,而在梦授功课时,他常常探我的灵窍,他说是考察我的进境,谁知道是不是探我的病呢?不然,那一掌的力道为什么如此准法?又正好等到霍炎和阿流来救我?
他暗中对我好,可表面上又凶又看不起人,表现的实在太矛盾了,所以我迷糊的很正常不是吗?加假如我自恋一点的话,可能就不会那么纠结了,偏偏,我是个自卑的人。
“我想去忘川居。”平静下来后,我说。
霍炎长眉一挑,眼里就喷出火来,脾气暴躁到一定程度了,于是我连忙解释是要去看肉包。以前留肉包在十四山,是为了让先天蜀气保护它,等它慢慢适应洪荒界的环境。现在我打算在这儿住些日子,就该把它接过来一起住吧。
他听说我要住一阵子,心情立即转好。我忍不住想笑,其实他和魔童的性格真是有些像,都是很任性鲁莽的样子,倒像是父子。
“有他那种儿子,我宁愿撞到十四山自杀。”他嗤之以鼻,我刚借机溜走。
而当肉包扑到我怀里,我的眼睛湿润,感觉对不起它。为什么我会把忘川错认成它?这对肉包也是侮辱啊。它见了我兴奋得浑身哆嗦,对我又闻又舔,喉咙里发出细碎的哼叽声,显然对我的爱根本没办法表达。
这才是我的肉包啊!对主人无比的依恋与忠诚,就算变得再像,我也不该分辨不出啊。我实在是……用霍炎的话来说,太笨蛋
哮天犬貌似是天天和肉包玩在一处的,当肉包扑向我时,它也跟出来了,蹲在地上,大尾巴晃来晃去的。
我伸手摸摸它的头,温言道,“谢谢你一直照顾我家肉包,我给你带了好吃的了,又大又香的骨头,够你磨好一阵子牙。”
哮天犬伸出前爪,想搭到我手上,没想到肉包愤怒的狂叫,似乎怪哮天犬争夺了主人对它的宠爱。
肉包胖了一些,但也不到五公斤,哮天犬则是超大型犬,跟一只小毛驴似的,而且它还是神犬,却被身为凡狗的肉包突然的吠叫吓得跳了起来,叽里咕噜的跑出很远,然后又不甘心的往回看,样子可爱极了。
我被逗得哈哈大笑,连日来心头的阴霾似乎被这两个小家伙全带走了。肉包人来疯的脾气,见我笑得欢畅,以为吓唬哮天犬就是取悦我,于是从我身上跳下来,直扑哮天犬。
其场面……怎么形容呢?就像一只小麻雀要打败一只打老虎。
可偏偏,这老虎被吓得满院子乱跑。因为体型大,跑得快,肉包一旦离得远了,它就停下来,可肉包一追上,它又跑,丁点威风也不在了。
这下,我的心全软了下来,一耳聪目明了,看到房间的窗户处有人窥探,还发出生气的哼声,大概是怒自己的爱犬不争吧?不过当我转过脸去看时,他却闪开了身影。
我想既然没出来阻止我,也就不会阻止我带肉包走,所以就抱着肉包离开了。奇怪的是哮天犬,它对着忘川的房间叫了几声,然后也追了过来。
于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神火居里鸡飞狗跳,本来就乱糟糟的庄院里,更是热闹非凡,引得挤进忘川居仆人房的魔童也总往这边跑。我以为霍炎会介意,哪想到根本不理,还是每天和人肉沙包们泡在校场里。
一连十几天,我除了照顾肉包和哮天犬以外,每天也勤奋修行。当然啦,练的还是代天者所授的正道功法,而且进步依然很快。我记得代天者说过,他所授的这套功法也分九重,如今我已经突破了第五重。聊天时和平马流说起,他对我的进境也感到很惊奇。
这天我正将辛苦收集的日月精华在体内各处灵窍和灵台紫府中运转不息,忽然觉得腰间一热。低头看时,觉得分外惊异,因为我一直佩在腰间的玉佩竟然在闪现着七彩光华,美丽极了。
此玉佩名为夜馨,是代天者所赠,碧绿通透的佩身上,细看时会发现道道祥瑞之气像水波涟漪似的,一圈圈荡漾开,有极为安神的作用。
代天者曾说过它对压制我翻腾的气血有好处,所以我从没有摘下过它。如今,它怎么了?难道是因为我功法大进,它也跟着提升等级了吗?听别人说过,玉随人性,上佳的玉石,是会慢慢和人体气息融合的。
想到这儿,我特别开心,更加加紧修行起来。
第六章银雨霏霏
又过了没几天,夜馨每天散发的光芒越来越盛,其颜色纯正,无半分妖异黑暗,以至于霍夫人正在炼狐族异宝的事传遍了整个十四山。
这事我挺高兴,修行的人得到宝贝都是很开心的。我想跟霍炎显摆下,可他不耐烦听,我只好请了平马流来,打算跟他探讨探讨。
十四山三巨头中,霍炎是急脾气,很少听人说心事,忘川平时则是根本不理人的,唯平马流温柔宽容,为人又刚毅自信,所以十四山基本没有不喜欢他的人。
不过当他应我的要请来时,才喝过茶吃过点心,还没说到正题时,就听到外面轰隆隆一声爆响,震得茶都差点跌倒地上。
我们对视一眼,都在对方脸上看到了讶异,同时跑去门去看。就见天空不知何时阴沉了下来,厚厚的乌云笼罩在十四山上,被狂风吹得沸腾翻滚,似乎连天地空间也给生生的压扁了。
而道道闪电呈现出诡异的红色,不时撕开云团,好像无数血红的眼睛眸光闪动。
怎么回事?刚才还万里无云的晴朗啊。就算是天有不测风云,气候突然变化吧,也不可能这么令人不安和恐惧,处处透着不祥。
“霍炎,快派人去探查一下。”因为不在自己的流水居,平马流没有直接发号施令,而是对快步来的霍炎道。
“已经派人去了。”霍炎抬头望向天空,“你猜这是怎么回事?”
“天生异象,必有大劫。”平马流皱紧眉头,深刻的五官更显坚毅,“先弄清楚是什么情况再说,恐怕是有人嫌这两千年来的日子太清静了。”
“哈,是来踢场子的吗?老子也觉得这日子太无聊了些,现在有人自动送上门来,正好让老子暖暖手,温温剑。”霍炎骄狂一笑,神情绝不会令人厌恶,反而觉得他那不惧天地的模样十足男性魅力。
“不要轻敌。”平马流也是一笑,“敢突然动手,必有万全准备。不过……十四山怕过谁来?”
“说的好!”霍炎赞了一声,还向天空抛出一个火球,显然是有些兴奋。
而看到天空中的异象,我本来没来由地害怕,但当我看到他们的神情,听到他们的对话,我突然想起了“天地豪情”四个字,瞬间平静了许多。
再抬头看,乌云更加浓厚,一层层堆积着向天空蔓延,就像一个锅盖,紧紧的罩在十四山的顶上。接着,天空骤然放亮,随着咯啦一声似乎把天地也劈开的巨响,无数雨滴密集地落了下来。
冬雷阵阵下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在豪雨倾落的那一刻,我突然想起这句本来很美丽,却被演绎得很雷人的诗句,因为这场雨实在太奇怪了。
首先,现在洪荒界的时间和节气与中国是一致的,目前以至隆冬,气候明显像中国北方的十四山非常寒冷,不过大家各有修为,并不需要取暖设施。
当然我修行浅,一早一晚有点扛不住,但平马流送了我一张暖玉床,比电热毯还好,恒温且有异香。若出门,穿多点儿也就是了。霍炎还曾挑唆我用自己的尾巴做大衣,毕竟我有九条,还一条也指挥不动,放在那儿也是摆设。
所以在这种天气下,飘点鹅毛大雪才正常,怎么会打雷下雨?
再者,雨水雨水,是说雨像水一样,应该是透明无色的,可是现在落下的雨滴却发出银灿灿的光芒,好像有无数细碎的银珠儿洒下。当不要以为这是从天上往下掉线,因为那雨珠儿在落在实物上的一瞬间,会变成炽热的白光,之后消散于空气中,晃得人眼珠子生疼。
第三,十四山外包围着先天罡气,当并遮挡不住造物自然的雨雪风雷,只能阻挡一切活物和携带法力的东西。现在这银雨却明显是携带了法力的雨,它并不落在十四山境内,而是撞到罡气罩就化为飞烟,再升腾到乌云下面,形成银色的一条条光带,如此极光,美则美矣,可看起来也分外凶煞。
这一切的一切都说明,有人大举进攻十四山,而且事先没有半点征兆,这从平马流和霍炎的表现上看的出来。可是,到底是谁有这样大的本事和这样大的胆子?即能指挥天象,操纵如此怪异凶的雨水,又敢于对这群最大的天庭叛党不宣而战?
所有人都静静地等着答案,可等来的却是一连串长声的惨叫。那叫声如此凄厉,令人感觉好像心里最柔软的部分长了一根刺,想拔,却拔不出那么难受。
“到底怎么回事?”霍炎脸色一变,震怒。接着,他循声跑去,平马流还我紧跟其后。没跑多远,就见两个神火居的神仆抬着一个伤者冲了过来。
“别看!”平马流蓦然停下脚步,一手挛着我的肩,一手挡在我的眼前。可是他的动作晚了半步,我已经看清那伤者的样子了。
那个人……如果他还算个人的话,衣物都消失了,全身上下没有一寸完好的肌肤,好像被扔进强酸桶,又立即就捞了上来。
现在他整个人就像是被人活剥了皮,血淋淋的一团人形烂肉。
我吓得双腿发软,心脏似乎被猛地挠了一下,连呼吸也暂时断绝了,若不是平马流揽着我,我肯定站立不住。
“是谁伤的他?”我听到霍炎暴怒着问。
一个神仆回答道,“没……没谁!是……是这场怪雨。我们三个奉霍爷之命下山查探,他是第一个走出罡气罩的,一淋到雨就变成这样。这雨……这雨不知含了什么强大的法力,似乎被淋到就会被融化。”从声音听得出,他极度恐惧。
另一个神仆道,“我只来得及用软鞭把他拖回来,他的马就在我们面前化为一滩血水。我那软鞭……霍爷知道是当年在老君炉里熔炼过的,可居然被销蚀得只剩下一尺多长。”说着,他举起自己的兵器。
就见那软鞭已经变得光秃秃的,和那个仍然哀号着辗转的人伤者一样,看起来触目惊心。
霍炎的牙齿咬得咯咯响,走上前去,“此仇我必为你报。”他说着,抽剑杀死那个伤者,结束了他的痛苦。
每个人都被这场面惊呆了,并且,每个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