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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个测试是?”
慕女接着话茬道,“第三个测试,当时薛大人并未言明,待主人回到帝都时,薛大人便把主人引进了薛大小姐的房里,所见情景就是刚才狴犴大人您所见。”
狴犴蹙眉,饶是挠破那颗木榆脑袋,也猜不出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蒲牢却是一点即破,冷笑道:
“宫主你见薛以安的模样,怕是大骇一跳,做了让薛采和薛以安都不愿接受的事情吧?”
蓝落垣惆怅望天,“我错就错在,见安儿那模样后,倒退了三步,然后惊恐地问为何她会变成这模样,就……”
“就被踢出局了。”蒲牢眼眸闪亮地盯住蓝落垣,“薛采心高气傲,怕是容不下你那倒退的三步,你没像我傻弟弟一般,毫不犹豫地箭步冲过去,竟还抱着无女狠亲两口。”
“三哥!”狴犴横眉绿眼,一想到自己刚才吻的不是安安……这是要是让老婆大人知道了,又是一场无法想象的风波。
蒲牢咳嗽声,转回话题。
“说到底,蓝宫主你爱的还是薛以安那张皮囊,我的四弟见娘子变成丑八怪后,却一直关心的只是,她身体状况如何!”
蓝落垣被戳到痛处,忍不住攥紧手指,阴霾地看狴犴一眼,才道:
“我不甘心薛采厚此薄彼,为何你娶安儿时,竟未出任何测试。”
狴犴听几人七嘴八舌,也终算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拼了个七八分,此刻心中也正记恨着蓝落垣竟设计陷害,闻他如此一言,反倒舒眉道:
“谁说的没有任何测试?”
语一出,众人皆是一怔。
蒲牢奇怪地看向弟弟,“何时的测试,我怎么不知?”
狴犴挑眉,挑衅地看向蓝落垣。
“成亲前,岳父大人找过我,他说,你要娶安儿,必须通过三个测试。”
“然后?”蓝落垣屏息。
狴犴抬头,一字一句道:
“然后,我说:好!”
说罢,狴犴就大步流星地往石洞外走去,到出口时才停下脚步侧首:
“蓝落垣,今日你设计害我,这帐我记下了。现在我去看安安,暂时不予你计较。”
蒲牢瞅瞅脸色煞白的蓝落垣,再望望已远去的狴犴,嗔道:
“什么意思?四弟,四弟,后来呢?怎么说到一半就跑了。”说罢,也跟风地跑了出去。
剩下蓝落垣怔怔地站在原地,慕女见状,担心地轻唤:
“宫主。”
这一唤不打紧,却似突然打破寂静般地惊动了那傻站的玉人,一个踉跄,蓝落垣跌进慕女怀里。
呐呐道,“败了,败得一塌涂地。”
什么降服无女、以德归降慕女,都是假的,全是幌子。当初,薛采其实并未想出任何难题为难他和安儿这对眷侣,他真正想测试的,只是一颗对薛以安的真心。
若当初……自己如狴犴一般,轻飘飘、不假思索地答一句“好”,此时此刻,安儿定与自己生活得甜蜜美满,可惜……可惜,当初自己闻言有三道测试,第一个反映出口的话竟是询问:“什么测试”。
在薛采眼里,自己不该如此质问,只因这样一问,就已显出自己的犹豫,是不是测试太难,你就会放弃?什么测试都不该问,只该简简单单地答应。狴犴一个轻飘飘的“好”字已抵了自己上刀山、下油锅。
因为在狴犴这个“好”字里面,已包含太多太多含义,不问任何条件,不问任何测试,只要是能娶到安儿就好。
怪不得……我败得一塌涂地,果然,安儿我还不够爱你。
第四十九章 离开东海
狴犴回了房,见娘子果真睡得香甜暂且放下心来,生怕惊动其地窝在床边过了一宿搁下不提。
翌日,薛以安悠悠转醒,见狴犴居然趴在床边流着哈喇子的狼狈模样,又好气又好笑,狴犴好说歹说也没把舌头捋直,自然休妻的误会也没说个清楚。
两夫妻各怀心事地出房门,就见蒲牢、蓝落垣等人早候在了大厅。
拉住蒲牢,狴犴如获救星,悄声附耳:
“三哥,你来得正好,快帮我解释一下昨晚的误会。”
蒲牢一番奚落,这边蓝落垣也满眼柔情地牵住薛以安。
“安儿,昨晚睡得可好?”
薛以安意味深长地瞅狴犴一眼,才默默点头。
狴犴眼若毒蛇地“咬”住薛以安和蓝落垣牵着的手,正欲发作就被蒲牢截住道:
“有什么误会出了东海再说吧,弟妹,你身子不大方便,虽有泥棠海藻裳护体,但老泡在水里也不是个办法。再言,东海之珠也找到了,蓝宫主是个言而有信的人,今早便是来送行的。”
一席话,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一则,拿孩子劝慰薛以安,首先稳住当事人的情绪;
二则,用“言而有信”四个字堵了蓝落垣的嘴,让他找不到理由不放行;
一箭双雕。
蒲牢不动声色地卡在薛以安和蓝落垣中间,暗推薛以安一把,玉人儿自然扑进了狴犴怀里。
但狴犴还来不及搂住老婆,薛以安就弹跳地蹦出了狴犴的胸怀,末了还不忘怨念地恨良人一眼。
“三哥说得对,这岸是一定要上的。不过,麻烦三公子先赐休书一封,回到陆地我们便各走各的,我要回帝都找我爹爹去!!”
狴犴听了,急得抓耳挠腮。
“安安,你听我说——”
薛以安背过脸去,不愿理负心汉,狴犴又求饶又作揖,齐齐不见效。
蒲牢不忍四弟受苦,咳嗽道:
“弟妹,其实这中间有些误会,昨晚——”
真相呼之欲出,众人却闻远处传来一阵又气又急地叫喊声:
“不许走!”
厅上众人循声望去,顷刻就闻铃铛作响,随着细碎的脚步声,那人影渐渐凑近,紧接着又闻一声气喘吁吁地叫喊:
“不,不许走!一个,一个也不许走!”
蓝落垣蹙眉,“珍珍,不许胡闹。”东海之珠已找到,说什么也再找不到理由留下三人了。
白珍珍跺脚,“我没有胡闹,他们不能走!”走了谁带她上岸?
“珍珍,做人不能言而无信,你当初亲口答应只要找到东海之珠就放他们走,现在东海之珠完璧归赵,理应送几位上岸。”
@奇@白珍珍一口银牙差些咬碎,“哪是我言而无信,明明是他们啊。”
@书@被指着的蒲牢眨眼,“什么意思?”
@网@白珍珍转身,举着纤纤玉指就往蒲牢胸口戳去。
“你当初答应做我奴隶,现在却要抛弃主人离开不是言而无信是什么?还有你啊,”推开蒲牢,白珍珍又缠上狴犴道,“你当初答应要娶我的,现在还没娶,怎么可以走?”
薛以安闻言,醋意大发。冷哼道:
“是啊,四公子快写休书吧,写完了好和珍珠公主续结良缘。”
狴犴精致的眉头紧蹙,半环住薛以安的腰道:
“安安,我不会娶珍珠公主的,我对你和孩子都是真心的。”
“是啊,是真心想抛弃我们母子,放开!”薛以安一把打掉狴犴的手,轻移莲步走到一旁坐下慢慢品茶。
白珍珍扫视大厅一眼,踌躇这是你们逼我的!
转动美眸,盘算好一切后,白珍珍清声:
“休书也不用写了,我这恰好就有一封。”
说罢,就从袖里抽出法宝。
薛以安和狴犴闻言皆是背脊一僵,对视一眼又忙移开目光。
蒲牢举着所谓的“休书”一看,登时也顿了顿。
“这——”
蓝落垣好奇,下台阶凑近一看,惊诧道:
“这是安儿的字迹。”
“这签名也的确是我四弟所修。”
白珍珍得意地扬扬头,“我可没假造,这的确是他们两夫妻自愿所签的离合状。”
薛以安听你一言我一语,哪还按捺得住。提着碎花裙,捻着小步过来凝视一眼那纸张,骇然大惊,再下意识地摸摸衣兜,原本那张休书早已荡然无存。
原来,这休书便是小两口来东海前,在薛府一番赌气打闹下,薛以安逼迫狴犴签的那张休书。两人和好如初后,薛以安留着这张状纸原本是为了闲暇时刻逗弄狴犴,谁料昨晚与相公争吵,居然不慎丢失,落在了情敌的手上。
白珍珍神情怡然地甩甩手上的状纸,“四夫人,不……以后要改称薛大小姐了,你看这事如何?”
薛以安脸色煞白,一抬头就撞见狴犴火热的眼眸。
“安安……你一直留着这东西做甚?”难道,安安一直就计划着要与自己解脱关系?
薛以安呐呐地张嘴,一想到昨晚狴犴的欺侮,解释的话就通通吞回了肚子。
“留着自然是要与你解除关系。”
果然!
狴犴心口被狠狠地捏了一把,半眯起眼道,“好,好,你执意如此,我也没办法。”
一直沉默未语的慕女见一发不可收拾,忙拉开两人道:
“这是作甚?四夫人,昨晚我劝慰你,你还心心切切地念叨说四公子出门时未带披风,怕他着凉,现在又何必口硬逞能?四公子你也是,既然有误会,为何不好好向娘子求饶解释,此刻反倒咬牙真要分离?”
薛以安在孕期,情绪本就反复无常。听狴犴真要休自己娶珍珠公主,早泪水涟涟,“谁担心他着凉,死了才好!一了百了!”
这个笨蛋,往日听话也就罢了,说到分离他竟也毫不犹豫地要“成全”自己。
狴犴任由蒲牢拉着,只紧抿唇瓣不言语。
白珍珍左瞅瞅,右望望,不高兴被遗忘地撅嘴道:
“我还没说完呢,你们吵什么?哭什么?”
蓝落垣对自己这个娇纵的妹妹大为头痛,佯装凶狠地训斥:
“你还要说什么?还闹得不够?!”
白珍珍委屈地垂下眼睑,戳手指道:
“本来就是嘛,我只是想说威胁狴犴娶我做妾,就不逼他们真的休来休去了,反正我上岸以后也会和狴犴解除关系,并不是真心想拆散他们夫妻俩……别人菩萨也说了,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
蒲牢凝望乌黑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白珍珍,忍不住苦笑:
“珍珠公主,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就想上岸!”白珍珍说得理直气壮,一点没有害别人夫妻吵架的羞愧感。
蓝落垣蹙眉,拿出兄长的气魄语重心长。
“珍珍,我已说过很多次了,不是做哥哥的狠心,不让你上岸玩耍。实乃你体属水性,在陆地待久了你会很难熬。”
“不会不会,”白珍珍小脑袋摇得如拨浪鼓,头上的金步摇也随之轻晃,“我带着小青龙,它可以帮我去寻觅湖泊水汽,哥哥,我求你了,让我上岸吧。”
慕女轻笑,也帮衬道:
“公主闹了百年,不如……主人就遂她一次心愿吧,再者,龙三公子护守在旁,想必也不会有什么大碍。”蒲牢在东海这些日子,哪个傻子看不出这个风度翩翩的俊俏公子对他们珍珠公主有意?
眼见蓝落垣就要心软点头,谁料却节外生枝。
隐忍多时、机智过人的龙三公子在面对自己苦涩的爱情,终于也糊涂了一把,爆发积蓄已久的醋意道:
“这个大责我可不敢当,公主想嫁谁谁照顾她去!”
“你!”白珍珍见大势即成,恰飞上半空,却因蒲牢这句话狠摔下地,气得五孔冒烟,那模样,一点也不必薛以安含糊。
“你个坏奴才!你敢说这话,我掐死你!”
薛以安听了,也是指节泛白地抓住椅柄,眼睛鼓得死大,心道狴犴你要是敢点一丝丝头就当场撞死在这东海,来个一尸两命。狴犴也正因休书一事气得肺炸,见薛以安往自己这边望来,反倒瞥头到一边。
二哥说得对,有时候女人你太惯着她,她反而上了天。
蓝落垣左右环视,一抹苦笑爬上嘴角。难不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