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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个好色公公哪绷得住,当即便拥住了怀中玉人,两人双双倒地,在那湖畔美景之中做起云雨之事来。
薛以安捂住嘴,防止自己叫出声,这画面实在是太刺激了,尤自己是一代色女也受不了。
一旁的卮儿见状也忙水袖一挥,遮了那旖旎风光。
点点薛以安的鼻子,卮儿道:
“一时没守住,竟让你把这画面给瞧了去。”
薛以安结巴,“这,这……”
要她怎么受得了,自己的公公和她的亲生母亲曾是一对璧人,还……
卮儿道:
“刚才你所见情景,皆是梦境,亦是我的回忆。”卮儿顿了顿,踱步一番,才下定决心道:
“我让你进梦境,让你知晓这一切,只是觉得你已大,想告诉你一些事情。”
薛以安手指攥紧,不愿相信自己心中的想法。
“我,我是紫泽和你的女儿?”
听了这话,卮儿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噗——”生肖谷穴前,薛以安的肉…身再次咳出黑血来。
狴犴见状,早已接近疯狂边缘。
歇斯底里地摇着怀中的娘子,狴犴一遍又一遍唤着:
“安安,安安!”
本与赤蘅一道在生肖谷穴前做法的慕女见状,忙收敛心神,凑近一探薛以安鼻息,手指微微发颤。
狴犴此时早已顾不了这么多,拉着慕女神忙道:
“安安怎么样了?到底要何时才能解开这个幻境,让安安的二魂六魄回来?”
蒲牢望望身边满脸疲惫的赤蘅和白珍珍,道:“我们在这做法如此之久,也无法攻破结界进入卮儿的幻境,她到底使的何法?”
慕女呐呐摇头,“来不及了,想不到这妖孽的动作如此之快!”
狴犴道:“什么意思?”
慕女看看谷前那股水波蓝雾,“这妖孽设的结界并非不能破解,只是尚需时日。可薛姑娘的肉…身因少了魂魄,已快支撑不下去,而且……这妖孽已经出手了。”
白珍珍听了,一个劲地跺脚。
“慕姐姐,这都什么时候了,看把狴犴笨蛋给急的,你就说明白说清楚点,不要绕弯子了!”
慕女神点头,急急道:
“四公子,这妖孽在幻境里不知道对薛姑娘做了何事,薛姑娘的意识越来越薄弱,大有舍孩子与你前去的意思,这一魂一魄若保不住,被那妖孽勾了去,到时候就算我们破解结界,进入幻境也是徒劳无功。”
赤蘅拉过慕女,“那敢问慕女神还有没有破解的方法?”
慕女眼神湛亮,瞪住抱着娘子不肯撒手的狴犴道:
“此时此刻,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四公子可愿冒险?”
狴犴毫不犹豫地咬牙:
“只要能救活她们母子,把我的命拿去又何妨!”
第五十六章 千年执念
梦境中
薛以安愕然地往后倒退两步,摇头凝望眼前人:
“不,不可能的,我怎么可能是九天玄女和神龙的孩子?”千算万算,她日日夜夜盼望着寻找娘亲,却从未想过会是这样的结局。
卮儿垂下眼睑,神情黯淡。
“是为娘的不好,若当日我早说明一切,也不会有今日的悲剧发生。”
薛以安知九天玄女卮儿指的是自己和狴犴的亲事,如果真的她是紫泽的女儿话,狴犴则是她同父异母的哥哥,那他们不是……
心中隐隐抽痛,薛以安眼神涣散着垂泪,“不可能,不可能的。”
卮儿蹲到薛以安面前,也是一脸悲情,娓娓向女儿道出了当日的种种。
原来,仙界统一三界后,紫泽的四位哥哥死的死、被俘的被俘、坠入魔界的坠入魔界,紫泽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便斥责玄女不遵守承诺,西王母没有依约放过自己的四位哥哥,两人因此争执不休。
紫泽一气之下,自行建立龙谷,玄女也回到西王母身边。
“那时,其实我已怀上你,可当我去龙谷找他时,才发现龙谷正在办喜事。”
薛以安心中一颤,想到紫泽的那九位夫人,“娘,难不成当时紫泽他……”
卮儿苦笑,“那场面何等风光,我曾经的恋人扶着大腹便便的娇娘正交拜天地,那侧旁,还坐着另外几位紫泽的夫人。”
薛以安咬牙,“娇娘和紫泽可以奉子成婚,为什么娘你不可以?”
卮儿擦干眼角的泪水,冷笑道:
“我乃堂堂九天玄女,绝不可能与其他女人共同分享爱人。安安你记住,女人什么都可以输,就是不可以输掉自尊,当日娘亲并未阻断婚礼,而是默然离开,回到西王母身边生下你。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在遇到我之前,紫泽就认识他那九位夫人了……”
薛以安攥紧手指,“后来如何?”
“后来,我们居住的若蓝国发生巨变,西王母为拯救苍生,派我和慕女神下凡阻止,可那魔怪过于强大,眼见整个若蓝国即将灭亡,我无奈之下,只得央求青蛙神薛采带你离开,永世不返若蓝国。”
薛以安惊呼,“爹爹竟是青蛙神?”听娘亲如言,怪不得爹爹一听说自己要回若蓝国拜祭母亲便暴跳如雷了。
卮儿颔首,继续道:
“我与慕女神最终打败湖怪,却受了重伤与西王母失去联系,待我再醒来,已被紫泽所救,带回龙谷。我因痛恨他,打死也不承认自己便是九天玄女,只谎称自己与玄女长相颇似,又言我为喜鹊精,名卮儿,就如此,一直呆在了他身边,直至灰飞烟灭。”
故事告一段落,薛以安眼中的光明明灭灭。
卮儿作为过来人怎能不懂,握住薛以安的手道:
“孩子,我一直压着一丝魂魄不愿离去,便是想再见你一面。谁料,一相遇,便要告诉你这样残忍的真相。”
薛以安抖如筛糠,嘴唇上下打着颤。
“这么说,我和毕安真的是亲兄妹?”
卮儿抬眼皮与女儿对视,叹息着点头,旁边的人抖得越发厉害起来。
卮儿道:
“安安,你肚子里的孩子不能留,你们近亲结合已是逆天而行,若生下这混世魔王,三界便永不安宁。”
“娘——”薛以安满脸泪水地抬头,“可这孩子……”
“不能留!”卮儿眼神坚定地截住女儿的话,“你们这样近的血缘而生下的孩子,就算我不说,你也该知道是怎样的下场!更何况,你们皆是神龙之子,若这孩子生出来是个弱智残废也就罢了,但若它逆天而行,吸取龙之精髓、我玄女的月之精华而成魔成狂,安安,你可想过世间将经历一场怎样的劫难?!”
字字珠玑!
薛以安抚抚已渐渐隆起的小腹,抽泣自语。
“孩子——”
她还没想好以后该如何面对狴犴,首先就要残忍地决定孩子的去留。
“娘!!”薛以安无比凄惨地唤着九天玄女,其却面无表情地从怀里摸出一个玉瓶来,“孩子,听娘的话,把这个喝了,很快就好……”
薛以安一怔,颤巍巍地接过那瓶子,泪水不自觉地划过脸庞。
孩子,你别怪娘亲,要怪,就怪天地不公。
毕安……如果你知道了我就这样轻易放弃了我们的爱情结晶,会不会也恨我一辈子?
开盖,慢慢移到嘴边。薛以安认命的闭眼……
“不能喝!”
突如其来的嚎叫声骇得薛以安手一抖,玉瓶跌落在地上。
两人闻声抬头,薛以安眼眸不禁闪出一丝喜悦之情。
“相公!”
“安安!”
两人互相向对方跑去,顿时拥作一团。
“毕安,呜呜——”
“傻子,别哭。”
远处一动不动的卮儿见两人柔情蜜意的模样,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诡异的冷笑。
狴犴掰正薛以安,拉着其肩膀大喊。
“安安,不论那人刚才跟你说了什么,不要相信!”
薛以安一怔,凝望卮儿。“不是,她是我娘亲,毕安,我找到娘了。”
狴犴恶狠狠地瞪卮儿一眼,“安安,不要相信,她根本不是你娘。一切都是骗局,都是幻境。”
薛以安大惊,“你胡说什么?”
狴犴道:“安安,你好好感受一番。如若这里不是幻境,为何湖畔旁会如此安静,就连一丝丝鸟叫风鸣都不能听见,还有,”狴犴拉着薛以安凑到百花旁,“这些树木花草,你可闻到香气了?”
“这里……”薛以安如梦初醒,诧异地环视一周,“这都是假的,是幻境!”
狴犴点头,“你的肉…身快撑不住了,若不是慕女置之死地而后生,将我的魂魄引进这里,wωw奇Qìsuu書网你怕是已遭这妖孽的毒手!”
狴犴直指卮儿,其却丧心病狂地大笑起来。
扬扬眉,卮儿笑得好不鬼魅。
“说够了吧?说够该我了吧?”
薛以安下意识地拉着狴犴往后退了两步,卮儿却道:
“慕女很聪明,知道利用薛以安思夫的想念将你的魂魄引进来,可是,她有没有告诉你……这次你进来,必死无疑!”
说罢,卮儿便化身厉鬼,半悬空中猛扑向两人。
狴犴用力推薛以安一把,长剑出鞘,迎了上去。
“毕安!”薛以安大叫。
两人却似乎闻所未闻,在空中长剑交臂,赤血热战。
与此同时,在生肖谷外为狴犴做法的慕女神咯出一口黑血来。
“噗——”
众人见状,忙围了上来。
蒲牢急火攻心,也顾不得慕女身体如何,忙问:
“怎么了?”
慕女抚着胸口凝望地上狴犴和薛以安两人的肉…身,幽幽道:
“那妖孽,把幻境的结界加强了,我无法再感息到里面的情况,刚才一心急,反遭了道。”
白珍珍跺脚,“那现在怎么办,你不是说如果有危险就立马把狴犴的魂魄召回吗?现在倒好,失去了联系,薛以安没救出来,还搭进去一个!”
众人沉默,白珍珍的担心不无道理。
“这妖孽,大有与四公子、四夫人同归于尽的意思。”
一旁的赤蘅摸摸下巴,沉吟道:
“到底是什么妖孽,为何如此厉害?”
闻言,慕女柔柔地轻笑。
“这答案,由神龙大人来说岂不是更好?”
众人皆是一怔,白珍珍围着慕女神转了一圈。
“姐姐,莫不是伤傻了,什么神龙,这里就我们几个人罢了。”
蒲牢蹙眉,抱胸沉思。
“难道……”
慕女挥手打断蒲牢,强撑着身子站起来,对身后的参天大树拜了拜道:
“神龙大人,还望您现身。”
语毕,几人都屏住呼吸盯住那大树,期盼紫泽的俊逸身影出现。可良久,也不见有任何风吹草动。
白珍珍揉揉眼,泄气地回身,却忍不住“啊”地叫出声。
蒲牢转身,关切地握住白珍珍的手。
“怎么了?”
“这,这……”白珍珍往前方指去,蒲牢循着看去,当即也张大了嘴巴。
“爹?”
“姐夫!”
微风下,紫泽绛紫色色的纱衣被吹得轻轻扬起,为束发的青丝也迎风微飘。
紫泽拱手对着慕女神回礼道:
“慕女神,好久不见。前几日我二儿媳妇生产真是有劳您担待了。”
慕女福身,“神龙大人哪里的话,都是慕女职责之类的事罢。”
白珍珍看看玉树临风的紫泽,再看看娉婷娇人的慕女,急得直咬牙。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功夫在这唱戏,里面还不知道什么状况呢!”
紫泽噙笑,敲敲手上的扇子。
“吾儿不才,不过对付区区执念定不在话下。”
“执念?”蒲牢的眉头紧锁,“爹爹说制造幻境,夺取弟妹魂魄的不是卮儿,是劳什子执念?!”
慕女眼眸闪亮,赞许地点头。
“神龙大人果然了解玄女,不枉她对你一片痴情。”
紫泽神情一滞,还是低头向慕女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