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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旭再没有说话,而是再次转过身决然而去。那难得出现在他身上刚毅背影仿佛无声的显示了他的某种决心。
在炎旭消失后不久,先前最早去休息的大祭祀不知从院中的哪片阴影处走了出来。他慢慢的走到炎曦的身边,看着炎旭的气息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的问道:“你最后所说那些话实际上是说给我听的吧?只是不知道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你们的意思?”
听到大祭祀的问题炎曦收回了视线,看着大祭祀用一种与先前大厅里完全不同的态度颇为玩味道:“自然是谁听到就是说给谁听的。至于这是我自己的意思还是我们的意思,这难道有什么差别吗?”
大祭祀也没有动怒的意思,反而脸上带上了几分兴味的笑容道:“是没有什么差别。说实在的,听到刚才的那些我心里反而更踏实了些。”
“哦?您就不怕会有意外?”炎曦有些好笑的道。
大祭祀也用同样的表情看着他反问道:“当然不会,难道你会吗?”
然后两个人同时露出了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当那笑容渐渐敛去后大祭祀才有些感慨的道:“其实对于万年前的‘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们也同样不清楚。只隐约的知道应该与当时的人族修行者们所设的一个阴谋有关。现在万年的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一次‘他’应当绝对不会让我们失望了。”
“那你是赞同的吧?”炎曦的表情有些狭促。
大祭祀却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又意味深长的道:“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一点,‘他’是我族的王者,王者的无上尊严是容任何人挑战的。如果说谁能给‘他’考验,那么只有上天了。为了我族的未来,为了‘他’的再临于世,无论是何等的牺牲在不话下的。”
“说得也是,‘他’的尊严就是我族的尊严,‘他’的利益就是我族的利益。我族的利益自当是高于一切存在的,为此到时就算是需要我自己亲上祭台我也是在所不辞的。”炎曦也样郑重的回答。
匆匆离开流云庄的炎旭此刻正心事重重的朝着中州的方向飞驰而去。俊脸上的那凝重阴郁的表情足以吓退任何一个胆子稍小一点儿的人。现在他的心里是又惊又怒,让本就性子有些急燥的他更是烦燥不已。
刚才从族长炎曦那里听到的那些惊世秘闻虽然让他吃惊不小,可却没族长最后的暗示来得令他难以置信。族长所暗示的应该是那个意思吧?
不过他也知道无论有没有那个暗示,自己也都还会那么去做。不为别的,就只为了炎吉和天涯他也不会这就么袖手旁观。
朱鸟、青虬、苍月三部的首领们就为了那个不知所谓的什么狗屁预言居然选上了炎吉和天涯作为牺牲品,打算就这么将他们作为祭品祭献给那个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万妖之王”的行为让他恼怒不已。虽然炎曦也说了对于那个所谓的祭献并不清楚最后的代价会是如何,但是光想到妖界内流传祭庙的几中祭献仪式就知道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了,特别是作为祭献品的人。
对于传说中的“他”他自己也很是崇敬,如果能让“他”再次重活他也很是期待。不过却还没有到可以为之牺牲自己亲友的地步。他是个散漫的人,即使挂了一个长老的头衔也改变不了他骨子里的那种性情。朱鸟部也好,整个妖界所有的妖族也好,在他的眼中远不比自己少数重视的那几个人要来得重要!就算是要让他逆天而行,就算是要与传说的那个“他”作对,他也丝毫没有退缩的打算。
随着空中的寒风一阵吹拂,渐渐的他感觉到自己翻腾不已的心思也稍稍的平服一点。他那很少展现于人前的才智也随着他的理智渐渐的在心头运转开来,开始思考自己的到底要怎么去做才好。他是性子急,但却不那种做事全凭一时冲动的人,不然最初也不会选择让他与天涯一起先到这里来安顿流云庄了。
经过一番详细的思考,已渐渐慢下速度的炎旭终于还是决定自己的当务之急并不是按之前所计划的那样,去找炎吉、离殒了。他现在最应该去找的人应该是那个这一切麻烦的根源,此刻正在雾都山无寂院的红绸。
想到那个红绸,他就想起了自己与她不怎么愉快的几次见面。难怪自己打从第一眼见到那个小丫头的时候就不喜欢她,看来自己初见时就觉得她会是个麻烦的预感还是实现了。那时不过只是觉得她身上有种颇为神秘的意味,那种神秘的意味让他觉得她很是有些不简单,对于这种不简单他在心里有着某种排斥感。
只是那时的自己虽然有预感到她的这种不寻常可能会带给与她关系颇为亲近的炎吉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但却没有想到当时所预感的“麻烦”会是如此棘手。若是自己早知道的话,就……不过也许现在也不迟,只要自己能在天涯之前先找到她。炎旭的俊脸上渐渐染上了一种肃杀的神色。
依旧在玉花境内个修炼的红绸对于自己已经被卷入了某种惊天大事的事一点儿也没有察觉。这时的她一点儿也不知道从数万里之外、自己曾经的“家”流云庄里出来了两个对自己态度、图谋完全不同的两个熟人。
实际上此刻正坐在洗玉池边全心修炼的她除了对身体内随着漱玉诀在缓缓游移的灵力还有所感之外,心里就再也没有了一丝其他的东西。
这次的修炼她自己也不知道已经花费了多长的时间,她只知道自己现在离那个期盼已久的境界之间只相隔了那么薄薄的一层。只要自己能捅破这比纸还薄的一层,自己就能达到控制这个神奇的玉花境的最低要求了。只要自己能成真正掌握了这玉花境,那么自己也就能实际当初与宗昊的那个约定了!
实现与宗昊的约定是一直以来支撑着她刻苦修行的主要动力,她认为只有完成这个约定才能算是稍稍回报了救自己于绝望之中的宗昊。仅管她的心里也明白那时宗昊会出手相助于自己,其实也是为的也是这个目的。如果自己不是恰巧有着这能唤醒玉花境的江氏血脉,能修炼这漱玉诀的话,自己就是再悲惨百倍千倍宗昊也会理睬自己的。虽说宗昊对自己的恩德其实只算是一种利用,但是她还是感激他、信任他、想要回报他!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复杂心理她并不明白,也不怎么想要明白。她只知道如果是为了宗昊,别说只是提高自己的实力修为了,就是再困难百倍千倍的事自己也愿意去做。
心无杂念的红绸渐渐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体内原本平和缓慢流动的灵力也逐渐变得汹涌翻腾了起来。也因为这样,流动着灵力的经脉也开始因为承受不住灵力的活跃而开始有刺痛的感觉。在她体内决定着修行者实力修为的灵府之中,那种本来只有些黏稠的青绿色本源之力也开始有了凝结的现象。
自己就快要成功突破了,这个发现让她欣喜万分。只是由全身经脉传来的那种越来越难以忍受的刺痛已经延伸到了她的精神面上,让她也开始觉得有些承受不住了。不过这时她残存的理智还是告诉她,无论如何自己都要、也必须撑过一关。
番外 第一百六十九节 目标
第一百六十九节 目标
虽然感觉那层阻碍只是薄薄的一层,可是它却让红绸再一次加深了对“咫尺天涯”这个词的理解。随着身体越来越热,那种刺入精神的疼痛越来越炽烈红绸越来越有随时再也支撑不下去的想法。
只是她的心底更是明白若是现在放弃了,那么她很可能会永远失去在天道修行之路上的寸进。也许现在放弃了并不等于没有了下次跨过这道坎的机会,但是这次放弃的阴影却会永远的影响她攀登顶峰的道路。
就她自己来说无论是前世或是今生,两世的经历相加后让她认识到了只有自己拥有强大的实力才能保障在这个世上作为一个人的基本尊严与自主权。若是前世那个早已习惯了做笼中鸟的她,对这种事自然不会在意。只是今世的她却早已不再是那个甘心依附于家族、丈夫活下,并还会觉得无限幸福的自己了。这一世因为天道修行的关系她走出了那道有形无形缚束着她的门,看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绚丽世界。而要在这个绚烂多姿的世界里立足,就只有倚靠自身的力量而已。
若说她那一无是处的前世生活留给她了什么宝贵财富的话,那无疑便是一个经验教训了。那个经验教训告诉她的便是这世上除了自己之外,并不会有能永远依靠的人。
也许她现在的实力在别人看来在修行界来说已经算是很不错了,自少大多数的修行者穷其一生也达不到她如今的实力。可是她的心底却明白,自己现在的实力比起自己心底深处的那个目标来说相差得还是太远。
她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的的心底里隐隐有一个想法,当自己实践当初的约定,在得到玉花境的掌握权将宗昊从现在的处境中解救出来后,自己之后又何去何从呢?
从十几年前她重生的那一刻一起,她几乎无时不无刻不在为达到实现那个约定的条件而努力。渐渐的这几乎成为了她这一生的一个远大目标,为了这个目标她倾尽了其所有的热情和努力。
虽然在旁人,包括与这世上与她关系算是最亲近的炎协和离殒眼里她在修行方面的成长早已远远超越了之他们所见过或是听说过的任何一个天才。她的这种修行速度在他们的眼中也许已经能够用奇迹来称之了。
但是却只有她自己才最清楚,她根本不是什么天才、她的资质只算得上是不错而已,她离那种真正的天纵之材其实是相差甚远的。而她之所以能在旁人的眼中以人族的体质在十六、七岁之龄就达到了天级修为,其实完完全全都得归功于这逆天存在的玉花境。
首先,她所修行的法诀漱玉诀本就是世间罕有的神奇法典。虽不明白留下这些的那位玉花境神秘原主漱玉真人与自己身上的那种隐性江氏血脉之间到底有何关联,但是她因此在修炼这漱玉诀时所取得那种事半功倍效果却是肯定的。
其次,玉花阁中那神秘晶屏之上的四位留影师父所传予自己的那些修行知识在各方面给自己的天道之路都带来了不小的辅助作用,让她在实力提升上走了不少的捷径。特别是那些早已失传于修行界的许多灵丹丹方,加上那片神奇药园里的那些高品级灵药,都给了她极大的助益。
而后最最重要的还是这里比之外界更为充沛的灵气,以及与外面现实世界里那种极大的时间流速之差。因为这个仅管在旁人看来她只是修炼了十几年的时间,但实际上她在修炼上所花费的时间远远比这个数要高出数十倍、数百倍都不止。
正是因为这神奇又神秘的玉花境,才会她的今天。如果没有它,也许今天的自己无论甘愿与否,都很难不会重复前世的遭遇。而自己能与这美好的一切相遇,全都是因为与他,宗昊的那个约定。现在眼看着这个曾经遥不可及的约定就要完成了,那在宗昊脱困而出之后,自己这才不过算是刚刚起步的人生未来又都只剩下些什么呢?
这个答案她虽然下意识的极力回避去想,但最近随着实力的提升,随着自己朝那个目标的渐渐靠近,还是时不时的浮现于她脑中让她避无可避。越来越焦燥的情绪终于逼得她不得不正视一直掩藏于她心底深处的那个真正愿望。
是了,她不能想像以后没有宗昊相伴的日子,她不愿意与宗昊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