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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红绸隐隐猜到了他所说的那个“能影响整个修行界未来的阴谋”指是到底是什么了。只是她却不好表露出什么来,只得摇了摇头,道:“北域妖族各部虽然也算是有些实力,但是比起修行者的圣地中州来还是大有不如的。就算是他们联合在一起,也不大可能对中州造成什么太大的威胁。更何况他们其中许多部族之间都是对立的关系。这种关系若说早年还只是因为争夺生存空间的话,那么千百年来这种关系早已因为那些在争战中死去的族人而结成了‘不死不休’的死局。他们之间只会有短暂的和平,只要一有机会就大战一场。因为相互之间的血海深仇,哪怕只是普通族人偶遇上,也会无来由的闹得个至死方休的地步。像他们这种关系,你若说要他们会捐弃前嫌联合在一起,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红绸一针见血的指出北域妖族各部之间关系,让云哲奕和弥月夜辉更加确信她对北域的情况十分了解。故而更加确定这次邀她同行是个正确的决定。
“并非不可能,无论是人族还是妖族,无论是普通人还是修行者,在人们的眼中还有比仇恨重更要的东西,就是利害与利益。”弥月夜辉忽然接过话道:“如果是关乎到种族兴亡的利害,以及种族发展的利益时,他们那些仇啊恨啊的,都能被暂时抛到一边的。
实话说了吧,我们怀疑北域这次的事背后站着妖界的影子。你既然到过北域,与那里的妖族有过接触,不可能会没有听到过关于妖界的种种传说吧。那万年之前人间修行界与妖界的那场大战你也应该有所耳闻过吧?”
“那些都只是传说吧,就算曾经确有其事,那也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两界之间相通的通道全都被结界封印得死死的,你们不是怀疑北域的那些妖族会有能力破坏掉那种传说中由神布下的那种结界吧。”红绸用一种略带调侃的语气道。
云哲奕却十分严肃的道:“那些结界不是由什么‘神’布置下的,而是当时修行界里修为最高的数百十名修行者以牺牲自身为代价,为我人间修行界的万年平静而结下的。到了现在,万年的时间差不多已经过去了。其中应该已经有结界出现了衰弱,根据我们几大宗派的判断,妖界应该已经有人通过了衰弱的结界打开了两界相接的通道。而那个通道的位置极有可能就在妖族云集的北域之地。
如果真是这样,那万年之前人妖大战很快便会再次席卷而来。妖界的妖族可与北域那些妖族不同,依照我们各宗派万年流传下来的典籍记载,他们全都是些嗜血无度,残忍好杀的怪物。万年之前的他们被我们的那些先辈们赶回了妖界,而这万年之后带着仇恨重整旗鼓的他们这一次不将我们人间界弄得生灵涂炭、血流成河的翻个个来,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到时别说是我们修行界了,就是对人间世俗界来说也都将会是灭顶之灾。
所以为了避免事态发展到那种完全不可收拾的地步,我们只能早做打算。虽说也许我们现在行动都已经算晚了,但是既然预言里已经说明这场大战终无可避,那么越早摸清楚对方的动态,我们也能越好的做好对不久后那场大战的准备。
考虑妖界也不少阴险狡诈、长于谋算之辈,所以我们决定除了明面上会派人大张旗鼓去调查之外,还决定另外分选一些各派重要弟子分往各处暗中查访。我和夜辉要去的地方就是这嫌疑最大的北域。
我和夜辉都从未踏足过北域之地,对那里的一切都一无所知。仅管我父亲打算安排两个对那里较熟的门人为我们带路,但是对那个地方他们也所知有限。我想你既然能在那里找到珍贵的灵药,那么对那里的了解必定不少。至少在地志上要比一般人强一些。
所以无论是为了大义也好,还是为了自身的将来也好,请你务必答应与我们同行这一趟。”
说到最后,云哲奕一向和煦温文的脸上已满是恳求之色。
红绸脸上的笑容也已经完全敛去,代之的也是一脸沉重。只不过她并不是像他们所想的那样,这被这个惊天的秘闻所吓到了。事实上她对妖界的这次谋划知道得远比他们要清楚得多,就像那个通道口所在的位置是在西南并州金阳山而不是北域的事实。
让她感觉心头有些沉重的是因为她没想到金翅部居然也会这么快就被卷入到这个麻烦里去。金翅部到底在自己离开后都发生了些什么,她是不知道。但是金翅部与妖界那什么联盟并没有什么关系这一点,她却是十分清楚的。
可是现在听云哲奕这么一说,好像修行界的几大宗派现在已经差不多已经认定了金翅部和北域的那些妖族部族勾结妖界的事实。仅管他们两人都没有提到修行界对此巨大的威胁到底做了哪些对应的布置,但是对北域各部族的雷霆一击的准备绝对已经在进行之中了。依他们的重视程度来看,这一击不出手则已,一但出手绝对是不容对方翻身的毁灭性一击。
且不论灵宝尊者和沙椤他们与自己的情谊,单单只论她在北域的六年时间里,所受到金翅部苍风陵中的几位长老们的那些指点照顾,她就无法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就这么因为卷入了这种无端灾祸而覆灭。
她从来不愿意亏欠那些曾经对她有过帮助的人,金翅部无疑应该属于一类里。只是人妖两界这场无可避免的大战,从一开始就是自己所极力逃避卷入其中的。
现在与从前不同了,她与宗昊的那个约定已履行了。宗昊已经不再需要自己的帮助了,看来她已经没有了什么更重要的逃离理由了。而且现在正坐在自己对面的这两位修行界的精英权贵都已经把话说明到这个地步了,想来也不会再给自己其他的选择了吧。
真是另她感到棘手啊,为什么修行界关于这点的猜测方向会与事实相差如此之远呢?她心中还只是冒出一点小小的念头,就很快让她自己给打消了。关于这一点,她不想知道。
只是自己这一去别的到还好,还在等着与自己会合的炎吉、离殒和蓝锦又怎么办呢?他们现在还没有与自己会合到底是因为没有找到机会,还是因为又出了什么别的事呢?一想到自己离开时炎旭的态度,她就有一些不安的感觉。
“去吧!”正在她还是有些犹疑不定的时候,宗昊的声音又一次的在她耳边响了起来。
番外 第一百七十四节 距离
宗昊他这又是什么意思?难道北域那还有什么事物吸引着他?亦或是……红绸感觉自己的心思更乱了,也更加犹豫了。如果眼下这种情况换在他与自己的约定履行之前的话,自己一定不会像现在这么犹豫吧,红绸胡思乱想道。
只是,只是自己终究还是无法真的无视于他的所说的任何一句话,无法拒绝他的任何一个要求。这种感觉真的很复杂。
“关于引路这一点我可以答应你们。”红绸终于还是同意了,道:“只是我还有两个条件,如果你们能答应的话我现在随时都能启程。”
云哲奕忙问道:“不知是什么样的条件?”
“按你们刚才所说,现在那边的情况很可能有些危险。所以我的第一个条件就是到了那边你们不能轻易与人动手,至少不能主动去招惹麻烦。而第二个条件则是到了那边之后,我可能会需要单独离开一阵子,却探望一个隐世的老朋友。当然,我离开会是在帮你达成你们此行的目的之后。如果你们不能答应这两个条件,那么我就不大方便与你一同上路的。”红绸提出了自己的要求道。
云哲奕听到红绸提出的要求是这个后暗暗松了一口气,很是诚恳的道:“这两点我们都可以答应你,我们这次本就不是去找谁麻烦的。至于在我们在达成了目标之后,你的去留自然是随你自便的。”
“但是如果是麻烦找上我们,我们也是绝不会回避的。而且在我们此行的目的达成之前,你不能随便离开我们的感应范围之内。”弥月夜辉在一旁补充道。
“那我们什么时候动身?”红绸很是干脆的道。
见目的达到的弥月夜辉和云哲奕几乎同时站了起来,云哲奕答道:“半个时辰之后就立刻启程,如果你还什么需要收拾或是预备的就赶紧吧。半个时辰之后,我们会再过来叫你的。”
说完他们两人就一前一后的离开了红绸的小院。
红绸站在窗前看着他们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小院的大门后,才如呓语的轻声道:“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让我答应他们吗?”
“在那里你还有个未完成的允诺,不是吗?”宗昊淡淡的道。
红绸猛然回过身,就看到宗昊那红黑相配的淡淡虚影这时正站在了自己的身后。
“只有这个缘故吗?”最初的惊讶过后,红绸又很快恢复了之前的镇定。
他之前就有说过,他现在和原来不一样了。他已经脱离了玉花境的某种禁制,现在只能算是寄居于玉花境里。虽然因为没有实体的缘故,还不能长久的脱离玉花境,但像现在这样应该还是可以的吧。
红绸接着道:“你知道的,我对妖界与修行界之间的这场纷争一点兴趣也没有。现在这个时候,你让我跟着他们俩一起去北域很可能让我因此而卷入其中的。虽然我确定妖界与人间界相通的那个通道口是在并州金阳山那一边,但是就如刚才云哲奕所说的那样,北域这边的妖族各部也很难说与妖界的那些人没有牵扯的。即使是这样,你却还是想让我跟他们同行?”
可能是因为没有实体的缘故,宗昊现在站在红绸眼前的身影显然有些虚幻飘忽,与之前在玉花阁中所见的给人感觉略有不同。但即便是这样,他如玉般俊彦的脸上那种仿佛一切都不在意的表情却还与之前的他没有什么不同。
“我先前也已经说过了,有些事情是早早就已注定了的。无论你如何的回避,会发生的始终都会发生,顶多只是多走一些弯路而已。既是这样,那么又何必花费那个注定是徒劳的力气呢。”宗昊毫不在意的道。
他的视线并未落在红绸的身上,而是越过她的头顶看着窗外那片湛蓝的晴空。那眼神看上去是那么的空寂和悠远,但里面不可忽视的坚定却让红绸觉得他的话似乎有着某种言不由衷的意味。而且好像所告诫的对象也并非是站在他身前的自己一样。
红绸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这种眼神看在她的眼里让她感觉到身体里的某一处正在隐隐的抽痛。是从什么时候起,自己与宗昊之间的相处感觉变得和从前不再一样了呢?就像是现在,他明明就站在自己伸手可及的地方,但她却感觉自己与他之间的距离是从所未有的遥远。这一切都是在真正的见到他之后才产生的变化吧,在这之前她虽然从没有见过他的面,却一直有一种无时无刻都有他陪在自己身边的感觉。而现在,这一切好像都变了。只是他们两人之中变的那个究竟是谁呢?是他,还是自己?迷惘的感觉似乎更重了。
有了这种发现的她,立刻将视线从他的身上转移开,又重新回身看向了遥远的窗外。
“我虽是个女子,但是言出必践的道理我还是知道的。这一次我会去完成之前对图什长老的那个承诺,不过我一定不会让自己陷入那个危局里的。我不知道什么是叫‘避无可避’也不明白什么叫做‘注定’,我只知道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个重新活过的机会,我一定要按照自己的心意全心的活下去。”红绸一脸坚定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