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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永宁就好像感觉到在场所有人的视线全都灼热的集中在了他的身上,像是在发出某种威胁。让他那发自真心的否定词句就这么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咙里,一个音也发不出来。
看着永宁脸上那种古怪扭曲的神色,红绸口中抑制不住的发出一阵清脆的笑声,让整个场上之前那种压抑的气氛为之一变。
好一会儿才止住笑意的红绸,终于回过头正色的对紫琏祭祀道:“那就麻烦紫琏祭祀领路了。”
“不敢,请!”
番外 第二十一十二节 黑梦林
红绸之所以会点头同意接受紫琏祭祀的邀请,是因为她在这个突然的瞬间里想通了心中有关于那个矛盾的关键之处,并做出了个自认为应该正确的判断。这些都是在听到阿布的那声问话后心中忽然生出一种想法来。
她忽然觉得自己心中为那样的问题而纠结其实想想真有些傻。无论自己是何种想法,外界的许多事并不会因为自己单方面的想法或是决定而为之改变。就算自己的心中再是如何急切的想要与“她”的过去划分界线,但是依然还是不能从根本上改变自己与“她”之间因果存在的事实,至少对于别人来说是这样。在那些人的眼中,无论自己再如何回避,“她”的影子总是与自己重叠在一起的。
阿布纯真的脸与那再简单不过的问话,就像是提醒了自己刚才的想法有多么的幼稚。在这种时候,自己如果依然还要如此执着的躲避着与“她”有关的一切,似乎有些太孩子气了,就像是走向了另一个极端一样。如果久而久之的这样下去,也许她不但“寻找”不到真正独立存在的自己,反而会在逃避“她”的过程中迷失自己真正的方向,最终与真正的那个自己错过。
也许自己只有真正的去正面认识“她”的存在,才有可能真正的从“她”的阴影中找到一条真正属于自己的道路。自己不应该是种只会盲目逃避的人呢,会有这种行为的人在她的认知里,无论实力上的修为如何,在心灵上都个怯弱的弱者。而自己从很早的时候起,就已经知道这种心灵上的弱者无论如何都是无法依靠自己的力量立足于世上的。
现实的世界里,没有这种弱者的生存余地。她早就立誓要成为一个能独立的人,然后成为弟弟蓝锦的依靠。之后更是迫切的想要成为一个能堂堂正正站在“他”身边,与“他”并行的人。
可这么看来,自己真是一点就走上了一条永远也不会让她今后人生愿望实现的相背道路。而眼前这个明显与从前的“她”相关的邀请,正是她改道正途的一个好机会。如不趁机把握,那才真是愚不可及、无药可救了。
自己会犯这样的过错是因为太过心急吧,而让自己会有着如此急切心情,甚至于差点就再一次的犯下如此大错,全都是“他”的缘故吧。跟在紫琏祭祀身旁,在紫泯统领等紫狐族修行者的簇拥下朝着前方行进的红绸忽然回头看了一眼后方、无量山的方向。无量山中那重重迷雾之后的蟠龙殿,既是她妖界之行的起点,也是“江红绸”真正人生的起点。在那里的某个地方,他是不是也会偶尔想起自己呢?
正是这些重新认识的想法,让红绸有了直面之前她还逃不可及的“她”所遗留下来的影响的勇气。
他们这一行人走在最前面带路的人是紫琏祭祀,也许是因为顾虑到红绸所带上的“拖油瓶”阿布的实力,这一路的速度虽然比红绸他们三个一路前来这里的时的要快得多,但也还没有一跃千里的速度。
大概是因为之前阿布多事的“插嘴”换来了眼下这个不得不搅入紫狐族这看着就知道不简单的事务中的结果,被迫一路跟来的永宁现在很是留意管制阿布的言行。所以这一路上都只有在场所有紫狐族人中地位最高的紫琏祭祀,在时不时的向她所认定的“贵宾”红绸介绍着他们一路路过的地方的一些情况。而其他人,包括紫泯统领都没有一人插言。
解开了心结的红绸对于紫琏祭祀一路上所介绍的这一切与人间界完全不同的东西虽也有些兴趣,但她现在的心思更多的还是放在了对之后到达了此行的目的地后这位紫狐族的祭祀大人到底会告诉自己一些与“她”有关的什么。
很快的,在穿过了紫狐族中三个支领的领地之后,他们这极为显眼的一行人终于在一处黑色的森林前停了下来。
“我们紫狐族的祭庙,还有圣裔大人您所要的紫沁花都在这处黑梦林里。这黑梦林也正是我族的禁地,每年只在固定的时候对全族开放。在这段时间之外,除了我族的祭祀、族长、长老以及各支领的统领之外,任何擅入者死!”紫琏祭祀带着歉意的对红绸道:“所以圣裔大人,您这两位黑闪族的朋友可否就留在这外围的领地中等待呢?这里是我族重地,不远处也正是我族最大最重的领地,您的朋友可以在那里接受我族的招待。不知您意下如何?”
早就因为紫琏祭祀说这里是黑梦林时心中就开始忐忑不安的永宁,听到紫琏祭祀的这个提议心中是千肯万肯的。黑梦林是什么地方,作为妖界的人他可比红绸要清楚多了。所有高等阶的妖族里都有着这样的禁地,他的部族黑闪族自然也不例外。对于别族这样的地方,他仅管也有着强烈的好奇心,但与之相比自己与阿布的性命可要比这没有多大意义的好奇心要重要的得多。所以他对这黑梦林绝对是敬而远之的。
只是从这位几近成为传奇的祭祀大人对待这位人族的“圣裔大人”的态度,他早就明白眼下的一切都不由他自身的意愿做主了。如果这位“圣裔大人”依然还是坚持让自己和阿布与之同行的话,恐怕他与阿布将会成为第一个踏入黑梦林的黑闪族人了。只是在他看来,那样的结果代表的绝非是种“荣耀”,而是一种极为可怕的麻烦。
“哎哟!”这声痛呼声是由站在红绸不远地方的阿布传出来的。
有着这样忧虑的永宁不觉的用一种几近哀求的眼神看向似是是考虑着紫琏祭祀提议的红绸,同时一直搭在阿布肩头制止他出声的手也因为紧张红绸的答案而不受控制的用力过了头。让从之前起就一直因为他的缘故而同样紧张不已的阿布终于忍不住失声叫出了声音来。
看着阿布因为疼痛而有些微微扭曲的小脸,红绸不悦的瞪视了永宁一眼。不过她也明白这全都是自己的恶作剧所造成的,所以心中也不无愧疚之意。
“好了,永宁你带着阿布去这里的领地里看看好了。等我办完事之后就会去那里找你们的,到时候我的报酬会加倍。”打算离开这里之后让他们继续带着自己在妖界里四处看看的红绸终于决定不再戏弄已经被她弄得紧张过度的永宁了。
因为红绸的瞪视而逃离永宁叔“魔爪”的阿布一边揉着肩膀,一边企盼的对红绸道:“那你一定要来,我们会等你的。”
眼看着如蒙大赦般跟着紫泯统领等人朝着另一方向离开的永宁,和频频回望着自己这个方向的阿布离开的身影消失在密林后,红绸也跟着紫琏祭祀进入了禁制重重的黑梦林。
有着紫琏祭祀的引路,红绸很轻松的就穿过了这里所设下的重重险恶禁制,进到了黑梦林的深处。当眼前那黑森森的树影完全消失之后,出现在的红绸眼前的正是一处和在紫底城中所见到的那处怪异的三角型建筑极为相似的建筑。
若说与紫底城所见到的有什么不同之处,那就是这里的这种建筑要更加高大、气势也要更为雄伟,其上的符形也密集。在紫底城中这种建筑只有一座,而这里却是有着高低不同六座。除了最中央那座最高之处,其余围绕着那座中心而呈五角分布的另五座中朝着正东方向的又要比另四座等齐高的要高出一点。
而且这六座建筑很明显的是按照某种特殊的方式所布置成了一个奇怪的法阵,还只是站在外围之处,红绸就能感到到那种庞大而又生生不息流转着的灵气。
就在红绸舒服的感觉着这里活跃不止的灵气时,紫琏祭祀便带着红绸走到了位于正东那座第二高的建筑前,对她道:“圣裔大人,这里就是祭庙所在了。圣裔大人要找的答案就在这座祭塔里。”
说完就朝红绸做出个有请的动作,让红绸先一步踏入那散发着蒙蒙青光的大门。
走进这座祭塔之后,红绸才发现这祭塔里面似乎比在外面看上去的还要大。空旷的大厅内悬着正燃着青色冷焰的吊台,在这青冷的焰光这下,瞬时间便吸引了红绸所有注意的力的便是在正中央祭台上的一座巨大人像了。
这高大人像栩栩如生生的面庞她再是熟悉不过了,不出她所料。被贡奉于这处祭塔中的,正是与自己交割不断的那个“她”——漱玉真人。
而且如果她没有认错的话,作为人像的“她”手中所持着的那截开着六角形小花的花枝正是她此行的最初的目的,关系着紫狐族立族根本的紫沁花。
原来如此,看到边座人像红绸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正在这时,紫琏祭祀也走了进来站在了她的身边,用一种无比敬畏崇拜的眼神看着那座不知由什么材料打造的人像。
番外 第二百一十三节 庇护神
“这,这个,这个是……”红绸感觉到紫琏祭祀已经站在了自己的身边后,不由得问出来的。
红绸会问出这个问题其实并不是要问这是谁的塑像,因为她知道这个人像塑造的是谁,甚至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在如今这世上无论哪一界里,只怕都没有谁会比自己更了解“她”是何许人。但是同样的,虽然自己与“她”之间有着那种匪夷所思的错乱关系,更宽泛的说法甚至也能勉强算是“一个人”,可因为自己之前的决择,实际上对于存在于万年之前的那个“她”自己了解得也不算多。
这一方面固然是因为红绸自认为自己应该是做为独立一个人的存在才有价值,不甘愿将自己所珍惜的“江红绸”仅仅当作是一个盛装“漱玉真人”的容器而存在。所以在那个关键的时刻,她选择了将那些原本能轻易继承的有关于“她”的那些记忆选择了忘却,从而彻底的抹除了“漱玉真人”还壳还魂于世的机会。
而另一方面,她心底的最深处也明白自己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与现在正在无量山蟠龙殿内那个在“江红绸”的生命中无比重要的男人是分不开的。自己曾经以为在历经了前生那种感情痛苦之后,自己已经彻底认清了世间的“情爱”二字,不会再为由这二字构成的“万丈红尘”所迷惑了。
但是在她从那些影影绰绰的事中隐隐猜出他与“她”之间曾经可能有过的过去后,才恍然发现这样的猜测让她痛彻心肺。一想自己所珍惜看重的一切,不过都只是因为“她”的缘故,她作为“江红绸”的那一部分就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因为这对已将这一切几乎视为人生意义的“江红绸”来说,这就等若是否定了她人生的所有意义。
可也正因为“江红绸”与“漱玉真人”之间的关系是如此的复杂纠结,所以这让她有如陷入万丈深渊般的痛苦而又矛盾。就在她认为自己很有可能会因为不能承受这种纠缠不休的痛苦而迷惑疯狂的时候,“她”对自己提出了那个选择条件。以让她得以从那种可能的遭遇中逃脱出来。
同样因为她所做的这个决定,“她”在自己的身上所留下的遗迹就只有这一身白得来的实力修为,和那些零碎的常识。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