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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着叫声。越来越多的仆人在楼下聚集,看着死状惨不忍睹的男爵。人们因这恐惧脸上改变了颜色,有的人悄然离开不敢再看,有的人则围在尸体旁边议论纷纷,不知是谁叫来了警卫,不多时,他们赶来并很快隔离了人群,为首的一人蹲下仔细观查着,用手挪了一下男爵的头,倒吸口冷气,皱眉。
“庄园地主人在么?我需要和她淡淡。”他起身问道。
“小姐还在休息。”维翰站在仆人前面,礼貌地回答,对于男爵的死,他有种再熟悉不过的感觉,脖子上大片地血迹并不只是坠楼能造成的,虽然没有近前看,但却意识到了什么,主人……他来过了。
一道孱弱地身影从大厅里走出,娜塔莎面色苍白地出现在警卫面前。
“小姐,您已经知道了么?有一个人从庄园的楼上坠下,导致脖子扭断失血过多,他已经死了。”警卫描述着威尔茨地死因,但脸上明显有些疑惑和犹豫不决。
娜塔莎不语,走近威尔茨的尸体,看到那沾满血迹的脖子上留有两个恐怖的黑洞,一阵眩晕,身子晃了晃,被旁边的希尔利看到,慌忙上前扶着她。明明知道是谁杀了男爵,但她怎能说出口,又怎么说出来。
“他是威尔茨男爵,我……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坠下楼的……”她无意识地说着,头皮麻木。
“好像是喝得太多了,他满身都是酒的味道。”警卫耸耸肩,他看到了血洞却没说什么,只因埃斯梅尔庄园的上一个案子至今没有确切的定论,他不想再惹上这样的麻烦,这个接近恶魔森林的庄园果然怪异。
“让开!”忽然远处一道尖利的嗓音,索菲娅冲破人群走进来,她不顾警卫的阻拦跑到威尔茨身边蹲下,颤抖着用手在那血洞上抚摸一把,手指一片黏稠的血渍,和卡罗琳一样,这不是巧合,她喘息加重,从他脖子下抽出一朵以血染红的玫瑰,仔细看了片刻,忽然丢在地上,狂笑几声,飞奔着跑向花园。
娜塔莎微蹙眉,跟在她身后,在花园前停步。
“是他,他回来了,他要报复我们所有人……”仰天大笑,她疯了似的在玫瑰花丛中以双手催残着那些花儿,一道道鲜红的血在她白皙的双臂上溢出,她更加疯狂地拽着花枝,折断,将花瓣揉碎。
“索菲娅。”娜塔莎拦着想要上前制止她的维翰和一些仆人,厉声叫她,“你在说什么。”
“是拉尔夫,他没有死,哦不,他死了。”手里捏着带刺的花枝,血顺着枝叶滴在地上,而她好像并不在意,篷乱的发遮住了她的半个面庞,却遮不住她眼神中的空洞和一丝恐惧。“是他的灵魂没死,现在,他回来了,先是卡罗琳,然后是威尔茨,接着呢?”尖利地笑,她晃了几晃,踩倒一株花枝,“就是我……”
“小姐,她这是……”警卫上前疑惑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似乎庄园里有个疯女人。要我们把她带走么?”
“娜塔莎。”打断警卫的话,索菲娅抬起头,将额前散乱的发拨开,虽然笑着,但她眼中却夹杂着仇视一切的恨,“如果你没有出现,这一切都不会发生,是你打破了原本的平静。”
“不,索菲娅,是你心中的贪婪。”她淡然地说。
“贪婪?呵呵,或许吧。”唇角微扬,她将手中的玫瑰花放在鼻下轻嗅,随即捏碎,“原本,我不会是这样的……”
“知道玫瑰花为什么这样红么?”花瓣粘上她的血落地,她笑。“因为它沾染了我的血,它是罪恶的根源……”抬眼,一道让人不寒而栗的光闪过。
番外篇 罪恶的根源(上)
幸运抑或是不幸……
我出生在一个贵族家庭,儿时的我虽然不明白所谓的地位,但依稀的知道父亲是斯托克著名的人物,他拥有一座仅次于伯兰登城堡的庄园。时常会有一些身穿华丽的贵族来家里拜访,我就在这样一个漂亮的大房子中,被一群和善的大人包围着慢慢成长,懵懂的童年时光满载着美好的记忆。
父亲是个严厉的人,他很少在别人面前展露笑颜,除了母亲和我。每次外出归来时,他会为我们捎带很多礼物,而我总会兴奋的将小礼物一一展示给经常来做客的小伙伴们,那一刻,我是幸福的。
母亲是我的另一份幸福,她是个美丽温柔的女人,记忆里她从未对我发过脾气,总是微笑着将我拥在怀里,讲一些她儿时的故事,她出身并不富裕,因此,即使嫁入豪门后也不会摆一些女主人应有的架子,她曾说过,遇到父亲,是她最大的幸福。
我本该这样平静安逸地长大,成为一个娴淑的贵族小姐……直到五岁那年,家里像是笼罩上了一层让人无法喘息的阴云。
母亲经常会在夜晚独自落泪,我不明白她为什么哭,只是再也听不到故事的我,幼小的心灵隐隐有些不安。
父亲依然经常性的外出,只是很少回到庄园。那次,他回来了,我蹦蹦跳跳地跑到他身边,伸出手臂。但他并没有如以往一样抱起我,亲昵地转几圈,然后拿出一个精美的小礼物。这次他只是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径自走进屋子。抓了抓小手。空无一物,难道爸爸把礼物藏起来了么?我屁颠屁颠的跟在他身后,直到他的卧室门
“爸爸。抱抱。”我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在门前停留,于是上前拽住他地衣角。
他不语。也没有回头,只拉开我的手走进卧室,将那道木门重重的关闭,我愣,随即大哭起来。因着那突如其来地仿佛比雷鸣更可怕的关门声。
“凯尔,带她走。”听到什么东西摔在门上,父亲不耐烦地吼道,我吓得瞪时止住哭泣,被慌忙赶来地女佣带走。
持续几个月的冰冷气氛,终有一天,我在书房门口看到父亲一个巴掌将母亲掀翻在地,随即又是一阵拳打脚踢,我害怕到极点。但却没有哭出来,只呆呆地站着,看着勉强支起身子的母亲跌跌撞撞地走出。她用手捂着嘴,眼里只有悲伤的泪水。看到我呆愣的目光时。她地表情是错踪复杂的,拉起我的手。她将我带回自己的房间。
“妈妈,爸爸他……为什么要生气?”抚着母亲肿胀起来的面颊,我不置可否地问。
她没有回答,只是一把将我拥入怀中,失声痛哭起来。那一刻,我好像意识到,母亲所说的幸福正在悄然远逝。
之后的几天,她一直在收拾东西,把我和她的衣物装进箱子,我莫名的恐慌。
“妈妈,为什么要收拾东西,我们准备外出远行吗?”我站在她身边不安地问。
回头,她蹲下身子轻轻抚着我地发,“索菲娅,我们要离开这里了。”说出这话时,她的眼中透着哀伤与无奈。“离开……要到哪里去?爸爸也一起吗?”我更加不安。
“不……只有我们两个人,”她低头,我感到她的手在颤抖,“一个人地心改变了,还有挽回的余地么?”她仿佛在自言自语地说。
“不要!”我忽然大声叫,或许母亲证实了我心中最坏地预感,但我不愿相信,曾经爱着我们地父亲,难道他要抛弃我们么?
我飞奔到花园,踮起脚尖摘下一朵玫瑰花,那是母亲的最爱,记得以前,父亲总会采摘一朵鲜花插在她地发间,那时的母亲,脸上洋溢着温柔的笑容,就如同这花一样美丽,父亲说,玫瑰也是他的至爱。
拿着这朵好不容易摘到的花,我跑进书房,父亲一个人坐在桌边,看到气喘吁吁的我时,只皱了皱眉,又接着翻阅他面前的文件。
“爸爸。”我走到他身边,举起手中的花,“你说过,你最喜欢玫瑰花,如果我送你一朵花,你是不是就不会赶走我和妈妈?”
他转头,看着那朵玫瑰花,忽然蹙紧眉头,猛然从我手中将它夺走,尖利的刺划破嫩嫩的小手,鲜血染上花枝和花瓣,他只将染血的花丢在地上,踩碎,随即起身走出书房。
疼痛的感觉转瞬袭来,我看着手上一道道的血痕放声大哭,而随后我被仆人带到母亲身边,她惊讶地看着我的小手,狂奔的出门端来一盆清水,为我清洗的时候,我看到她的眼中,泪水无声地滑落。包扎完,她一语不发,擦掉眼泪,从床底拽出一个大木箱,拉起我的手走出卧室,离开庄园。
在通往大门的路上,我们看到一架陌生的马车驶进庄园,父亲像是在迎接它的到来,马车停稳时,一个穿着漂亮裙子的贵妇出现在我们面前,她怀中抱着一个婴儿,父亲走到她身边,亲昵地逗弄着襁褓中的孩子,母亲的手心渗出冷汗,轻微地颤抖着。
经过贵妇身边时,我看到她美艳的脸上写着轻篾与不屑,她的确很美,却让我感到一丝寒意。
坐上马车离开时,我忍不住趴在窗边,远远地看到父亲像以前对母亲一样吻着那个女人,我似乎懂得了,或许他不再是我的父亲。
随着母亲一起寄居在舅父家里,我们遭遇到前所未有的冷遇,舅父总是指责母亲,居然被人赶回来,丢了家族的脸面,而舅母就在一边添油加醋地嘲讽一番,仿佛讽刺别人是她的兴趣所在,她就是一个刻薄的女人。
我开始变得沉默,渐渐漠视周围投来的异样目光,我开始学着思考一些事情,为什么父亲会抛弃母亲,如此善良温柔的母亲……我将要接触到的社会,是什么样的?
在冷嘲热讽中渡过八个年头,母亲终于不堪重负,身心俱疲的她一病不起,我还记得她临终前的话,不要恨你的父亲埋葬她时,我在沉默中流泪,我想那会是我一生中最后一次落泪,这冷漠的世间,再也没有值得流泪的事情。看了看手上留下的疤痕,我握拳,母亲,或许违背了你最后的心愿,但我无法忘记,我会恨那个人,永远。
十六岁那年,埃斯梅尔庄园忽然派人捎来口信,那天舅父舅母对待我由如上宾,他们吩咐厨房准备了丰盛的晚餐。
“索菲娅,明天你就要重返庄园了,祝贺你!”舅母端起一杯葡萄酒,喜笑颜开的表情令人厌恶,“我们早就说,再狠心的人也不会抛弃子女的,埃斯梅尔伯爵接你回去,你就要好好珍惜,不要再惹他生气,不要像你那个不争气的母亲……”
“舅母。”我厉声打断了她的话,冷冷地笑,“我会好好珍惜这次机会,多谢你的提醒。”
我看到她不敢直视我的眼眸,干咳几声,她尴尬地笑,“以我们索菲娅这般美貌的贵族小姐,一定会让那些有钱的男人围着你打转的。”
“索菲娅,不得不说,你的确在转运。”舅父将一大片牛肉塞在嘴里用力嚼着,粗俗的模样让我感到不堪,他喝了一口水,“听说伯爵要把你嫁到伯兰登堡,那该是我们家族莫大的荣幸,集财富和权势于一身的塞德里斯家族,想想就觉得高不可攀,但现在那不是梦,你将成为那座城堡未来的女主人。”
怔,我的手微微一抖,要我嫁到伯兰登堡么……原来如此。
番外篇 罪恶的根源(中)
乘着豪华的马车到达埃斯梅尔庄园时,我并没有看到父亲的身影,路上三三两两的仆人在看到我时恭敬地弯腰行礼,只是在我身后他们小声议论着什么,笑,尽量不要去介意。至少在嫁到伯兰登之前,我也会是他们的主人。
已经离开11年了……母亲,你会想象得到,有一天我会重新站在这里么?这偌大的庄园并没因我们的离开改变些什么,只是我要面对的……那个新的女主人,她还在么?
走进客厅时,我看到父亲坐在主位上,他比以往苍老了一些,只是那张严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