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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陷在这阵势之中,不懂得如何出去,也只能处在被动之中,江昙墨却半点也不见惊慌,反而抱起双臂,静静的等着看这位道首失控的样子。
“好恶贼,竟敢毁了家师的。。。。。。”素琴仙话说的咬牙切齿,心中便似有滔天的怒气,却又攸的闭口不语了,手指微动,急急的翻开那几重衣物,他便彻底的呆楞住了。
衣衫的下面,居然躺着一副小小的身体,手脚蜷缩成一团,像是偎在母亲怀中的婴孩儿一般,看来只有两三岁的模样,眼睛阖在一起,似乎正在沉睡,睫毛浓密卷翘,鼻梁挺直,小嘴儿红艳,一头乌发铺在身后,长到了脚踝,粉嫩的身体未着寸缕,他吃了一惊,匆忙又将衣衫掩上了。
仙子的肉身消失不见了,却有一个同她极像的小女娃出现,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儿?难道她并非死了,而是在修炼什么诡异的功法?只是,也没听说世间有这样的还童之术呢。
“喂,这小女孩儿是谁?”江昙墨的惊奇无以言表,不知何时,他竟已凑上前去观看,忍不住出言询问,还不自觉的伸出一根食指,在鼻下蹭了几蹭。
素琴仙咬牙斥道:“你方才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一个女人的身体,呃。。。。。。她还不算女人吧?”
这小女娃虽然生的粉嫩却瘦小的很,也太难看了点,只不过,摸起来应该软软的吧?要不要再捋一把虎须,真就摸上一把?盯着那一团隆起的衣衫,他脸上倒真适度的露出这副表情来。
素琴仙道:“很好,纵然我师父亲自来处理此事,定也会同我一样的做法!”
“你想怎样?”
他看来已伤到了脏腑,此刻还能够怎样?江昙墨面露嬉笑,不乏风流邪肆,因为变化的貌丑之极,更似泛着猥亵之态,暗自里却也有些疑惑,不能确定这事儿跟他连提了两次的师父有什么关系。
“我要先挖了你的眼睛,再割了你的舌头,然后锁在山前的蟠龙柱上,每日一次,以雷电之术劈上九九八十一日,若还能够不死,那时便饶了你的性命!”
身为仙道中人,如此行事倒也够狠,依照他此刻该有的心境,想来不会是句空话,心爱女子的身体被旁个男子给看到了,那男人还似存了猥亵之意,无论换作是谁都无法忍受呢。
江昙墨发出一声惊叹,语气中满含不屑,脸上也不见半点惊惧,笑道:“若不是我那一掌,你守了五百年的仙子还是个死人呢,怎么会修成这一副童身?”
素琴仙敛眉道:“能叫人返老还童的功法倒是有,但她已死了五百年,没有魂灵,空留下一副肉身,竟还能够修成童身,难道魔道中有如此功法么?”
“嗯?我还以为仙道中有呢。”
“有吗?怎么我从未听闻?”
素琴仙的惊疑不似在作假,传言中对于仙凡六界无所不知的他,竟也有不知道的事情,想来世间必是没有这种功法了,既然没有,方才眼见的又是怎么一回事?
“能够返老还童倒是次要的,若是人死了五百年还能够重生,那可就更加诡异了。还是先看看她是死是活,最好的办法就是摸一摸,看看这副身体是不是冰冷的。”
江昙墨的语气神态都是一本正经,说出来的话却越来越不正经,居然还撸了撸袖子,似乎真想上前摸上几把,要说,这位仙子本就不俗之极,听闻她五百年前重生之前,也是被冰封了五百年整。
素琴仙冷哼道:“废话,当然是活的!”
纵使性子再好,看到这样无礼的言行,他竟还没有暴跳如雷,也真奇怪的很了。
江昙墨道:“你方才又没摸过,怎么就知道她是活的?”仅凭着那一缕淡淡的生气,自然能够知道她是否活着,何况是一位术法高明的医者?这句话不过是在戏谑。
素琴仙本该越发的恼怒才是,谁知他却一改颜色,很快就恢复了常态,笑道:“此时此刻居然还敢来调笑,你也真是胆大妄为之极!”
“我可是帮了你的大忙,难怪你会不生气。这孩子虽小,再等上二十年,又可以跟你共效鹣鲽了,这是何等的喜事?”
守了五百年的女子一朝醒来,必定该心情大好,也定不会怪罪什么了,一时之间,江昙墨竟莫名的改了主意,若不能达成来此的首要目的,能同这人做个朋友,想来也不失为一件好事。重要的是,他不想因那无心之失的一掌而心中有愧。
素琴仙含笑不语,他又笑道:“你该请我喝上一杯,权当谢礼。也许,你可能更急着跟她叙叙衷肠,只是不知道,她这么小的年纪能不能听懂了。不过,你惨了,如此一来,倒不知何时才能够成仙?”
素琴仙照旧不语,他敛眉沉吟道:“你不用把她唤醒确认一下么?看看她还认得你不,还记得以前的事情么?再问问她为何死了五百年还能够重生?”
“我确认不了她是谁,她也不认得我,至于她为何会重生,只能去请教我的师父了。”
素琴仙话一出口,江昙墨顿时愣住了,“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这位仙子极有可能是我师娘!”
“啊?!什么叫极有可能?”
“我只是奉了师命在此守护,想来,这位仙子于他定是不同的。”
江昙墨大睁着双眼,大张着嘴惊诧莫名,搞了半天,那女子是他师娘?他根本就不是料想中的那人转世?虽然惊诧的无以言表,但他随即又嗤笑道:“你说你身为一派道首,劣根难断也就是了,居然连自己的师娘都不放过,厉害厉害!”
说是厉害,语气却满是鄙夷,素琴仙敛眉道:“你这张嘴太臭,就该着把舌头割掉!”
江昙墨道:“到底是我嘴臭还是你人品烂?谁知道你是不是每次都半夜三更的跑来这里?谁又知道你对她做过什么?”
“我只是跪在这里等师父前来,以前每到月圆之夜,他都会来这里呆上许久。”
“以前?他现在不来了么?”
素琴仙细想了一下,这才轻叹道:“我已经有两百余年没见他了。”
“你想等他,在外面也就是了,为何偏要到这里面来等?”
“仙子的肉身放在这里,师父他并不想叫旁人知道,每次来时都会化作我的样貌。”
“想看看心爱的女子还要偷偷摸摸的,你师父真是个怪人,我猜他本也是个痴情之人,两百余年不来,或许就是因为堪破了心中的执念。”
“我倒是希望他能如此,只可惜,不知他。。。。。。”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对于修行之人看来,两百年也不过就弹指一瞬,生死荣辱都可以看淡,唯有这一点恩情永难忘记,他脸上不乏落寞,可见心中真是想念的很。
江昙墨竟也忍不住暗叹了一声,想到的却是他自己的过往,纵然再怎么想念,死去的至亲之人却是再也不能回返,活着的也为此而伤心伤神,这也正是叫他永难忘却的仇怨。
“见了这女子,我便知道你师父是谁了。”
“哦?他是谁?”
“笑话,他是谁,你难道不知?”
素琴仙随即转移了话题,道:“你今晚的言行连我都要恼怒,何况是我师父?他若是知道仙子的肉身被毁,只怕会开了杀戒,连我都难逃罪责,何况是你!”
他方才一脸的惊惧,竟是怕他师父的责怪?江昙墨挑眉道:“你师父很厉害么?比我家魔尊大人还厉害?”虽然在问,暗自里却早笃定了,他师父若不厉害,哪里能教出这等全才的弟子?只是,能与这位仙子有关联的仙人,又会是谁呢?
素琴仙笑道:“你觉着我够不够厉害?”
“老实说,你的本事还算可以,但若跟我家魔尊大人比,可就要差了许多。”江昙墨心中自然明白,这位道首的本事绝对与魔尊青蚺不相上下,话中透出的轻看之意,也不过是在言语挑衅。
素琴仙道:“师父他自有通天彻地的本事,我所学到的也不过是些皮毛。青蚺虽是魔尊,但若跟我师父相较,实是萤虫之光难比皓月,无论是身份还是修为,都可算是云泥之别。”
魔尊青蚺贵为魔界之主,已经是当世屈指可数的高人,竟还不及他师父分毫么?
江昙墨嗤笑道:“嗯,你这说大话的本事算是世间一绝,可也是你师父教的?”
素琴仙并不反驳,只笑道:“我本有心饶你,但你看了不该看的,也说了不该说的。”
“好像你方才没看?”
“所以,我要杀人灭口!”
素琴仙一改平和,笑的一脸诡异,攸的将广袖轻拂,一手把那小女孩儿抱起在臂弯,身似一株迎风摇摆的芙蕖,灵动出尘妖娆曼妙,疾如闪电。
阵内太过狭窄,他的身法也着实高明之极,江昙墨虽在竭力躲闪,但不过几个照面,竟被他给制住了,用一副古怪的姿势站在那里,脸上却没有半点惊慌,反而嬉笑道:“你真想杀人么?”
伤人性命便是在损己修行,看得出来,这位道首一直都在隐忍,也从未听闻他开过杀戒,何况,对于修行之人看来,身体发肤不过是一副皮囊,并不该太过要紧,又怎会真为了这等事情杀人?
素琴仙道:“想来也真是万幸,仙子的肉身虽然被你给毁了,倒还留下这一个来历未明的小女孩儿,也算可以有个交代。”
“你既然有了交代,还要与我为难什么?”
江昙墨已然明白了,这位道首的本事竟远远超出了传闻,方才若不是心有顾忌,纵使母子二人联手,怕也不是他的对手,而他的师父,定也同他所言的一般,是个能够通天彻地之人了。
素琴仙并不答他,衣袖轻拂再度将阵势开启,痴梅夫人眉头紧皱矗立如山,也真是母子连心,她原本正无比忧急的看向这边,见状随即冲了进来,素手催动法力,瞬间便挥出几十掌来。
素琴仙一声轻笑,躲闪之间,用的照旧还是方才那一套身法,剑指疾点,只用了片刻,便将她也给制住了。江昙墨笑意不改,痴梅夫人倒神色冷冽,母子二人都是这般处境,可真不妙的很。
“我早猜到你二人是谁,这才肯手下留情。你们同青蚺的仇怨自去解决,可不该把主意打到旁人身上,若是来好言相求,或许我还肯帮忙一二,如今,我只能做些什么权当回礼。”
江昙墨道:“我们是谁,你倒是说来听听。”
素琴仙笑道:“玄灵仙子原本修的乃是仙道,五百多年前堕了仙身,嫁与魔界之主魔楼儿为妻,只因长住在第九重天的一方梅林之中,又酷爱梅这一物,便自号为痴梅夫人。五百年前,魔楼儿被人寻仇致死,痴梅夫人便同两人膝下的幼子不见了踪影,传言是被人一起杀了,我听了二位的种种行事,今晚又亲见了一回,才知道传言是假。”
能有如此缜密的心思,也不愧他那无所不知的名声,江昙墨一声轻笑,不加反驳便是承认了一切,痴梅夫人颦眉道:“你既然知道了,又想如何?”
她实在是没有想到,这人会有如此高明的本领,又有如此的见识,本想巧计利用他,却给自己找了一场大麻烦,今夜若只是不能成事还好,要是连性命都丢在了这里,可真要叫人后悔莫及了。
“魔尊青蚺本不是杀人的罪魁祸首,你们本该去神族寻仇才是,却要屡屡与青蚺为敌,又想着挑起我派与他的矛盾,可是为了掌控魔界,从而得到魔宫的势力么?”
痴梅夫人道:“你很聪明,我们为的正是如此。”
素琴仙轻叹道:“原本我还在想,就让这副肉身毁了也好,免得有人总是挂念,我师父知道了纵要怪罪,你二人也正好可以当那替罪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