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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星宇道:“无妨,你若是喜欢,往后自然还有。”
有没有往后还得看肯不肯原谅他,梦果儿皱眉不说话,江昙墨道:“师姐,我也要给你献献殷勤,你再尝尝这一杯。”说完将自己面前那杯酒递了过去,她挑眉道:“你就不会给我再斟一杯?”
“我倒是想,可惜就剩下这一杯了。”
“满桌子的酒,怎么偏要喝这一杯?”
焚星宇道:“满桌子的酒,就江兄这一杯与众不同。”
“怎么个不同法儿?”
焚星宇道:“你刚尝过那桂花露,再尝这一杯感觉会更好。”
“感觉?什么感觉?”
江昙墨道:“高兴,快乐,开心,无忧无虑,总之是很好很舒服的感觉。”
梦果儿道:“你用过的杯子,我才不用!”说完将那酒倒在自己面前的杯中,这才端起来浅尝了一下,满口生津,很甜腻的味道,不像是有什么古怪,于是她一口干了。
焚星宇笑道:“果儿,你感觉怎么样?”
江昙墨笑道:“果儿,是不是很好很舒服?”
“呃。。。。。。”
好像中了什么术法一样,昏头胀脑的浑身无力,轻飘飘果真舒畅的很,梦果儿却忽然间醒悟了,方才似乎听到过,有些特殊的酒水合在一起,便是那最能醉人的佳酿,她定是又中了旁人的算计了。
这两人居然会合伙戏弄人?“你们。。。。。。”统统都是疯子!她蹭的站起身来,顿觉得一股眩晕袭来,怀里的宝珠落了下去,话未说完便踉跄了一下,不知被谁给抱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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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风轻拂,揽月亭中不见烛火,却有一轮明月照亮十几丈方圆,怀抱它的正是梦果儿,她躺在一朵法化出来的白莲中央,身上覆着件金雀毛的披风,因为酒醉而酣睡不醒,一旁的桌上摆了副镶七彩宝石的棋盘,江昙墨执黑,焚星宇执白,棋局变幻莫测。
这两人都是精明无比的人物,又都是玲珑剔透之人,虽然比得是棋,各人的权谋之术也从中一一体现,起手处都并无玄机,之后却渐渐的露出锋芒,频频落子之间,静噪合一,顺逆从容,淡定中不乏犀利,肯于人于己留下后路,又都行事果断,进退自如,两人的性子竟是莫名的相似。
然而,弈兴酣时或许会如醉如痴,时喜时恼时迷时悟,棋局却仍是复杂无比,既有共活,又有长生,或反扑或收气,花五聚六,劫中有劫,倒像是在做一场生死较量,无论是何等的较量,一局棋了天已放明,终归还是分出了胜负。
“没人打扰,这棋下得真是痛快。”
“她若是知道自己成了筹码,定要气的跳脚。”
“江兄好心智,佩服佩服!”
“六极公子也真名不虚传,承让承让!”
两人的语气表情都不像是在客套,梦果儿却忽的轻唤了一声,正是在呓语,江昙墨皱眉道:“我看你是个雅致之人,手谈也比斗法过瘾,然而谁输谁赢又有什么用处,她唤的总归不是咱们!”
焚星宇笑道:“那有何妨?总比见不到要好。”
江昙墨道:“我原本也是这么认为,可惜。。。。。。”
焚星宇轻叹道:“你比我还要好些,我父王他。。。。。。”
江昙墨道:“其实,她并非是你以为的那人,而是。。。。。。那人的孩子。”
“孩子?怎么会是她的孩子?”焚星宇大为惊疑。
江昙墨道:“无需多问细处,若为她好,也要保守这个秘密,我总归不是骗你。”
焚星宇随即满脸欣喜,然后又讶然道:“为何要告诉我真相?”
“你知道了真相,就会一心对她好了。”
“我本也没想过要害她!”
“不然,你以为自己还能安然坐在这里?”
“你为了她,真敢将我怎样么?”
“纵使。。。。。。谁敢对她有一丝恶意,我定不轻饶!”
“你这人。。。。。。很好!”
“你是个孝道之人,尤其是对自己的娘亲,这点我最是喜欢。”
焚星宇道:“我母后。。。。。。很苦。”
江昙墨道:“我娘亲。。。。。。也很苦。”
两人各怀心事半晌无语,梦果儿忽的坐起身来,双眼迷蒙的望着怀中的宝珠,叫道:“好大个的汤圆!”说完真凑上去啃了一口,又道:“真是太好吃了!”然后径直倒下睡了。
焚星宇讶然叹道:“我们怎么会看上她这样的人?”
“鬼才知道她有什么好处,反正你今夜输了棋,我要将人带走了!”江昙墨说着闪了过去,掀开那件繁复华丽的披风,拖出那颗冠绝天下的宝珠随手一扔,然后将人给抱了起来。
眼见那宝珠跌在地上碎成几瓣,焚星宇毫不动容,道:“你坏了我的好事,我本该生气才对。”
江昙墨道:“依我的性子,本也该杀了你了事,你刚修成人身,断不会是我的对手。”
焚星宇道:“再厉害,总归也不如那人。惨败魔尊青蚺,随即又凭一件雅器逼退万千妖魔的围攻,那一战还不知是否留有余力,他如今已是威名更甚,连我父王都刮目相看了,你虽也拜入沙罗仙门下,却要再修炼多久,才能有那样的本事?”
江昙墨道:“如不如,你早晚会看到。何况,纵有神功盖世,若非命定之人,又岂能凭此挖出她的心来?就像你爹,当年纵有百般算计千种手段,到最后不也没能如愿!”
焚星宇一声轻笑,似有嘲讽,江昙墨也便发出一声冷笑,径直御风离去。
他飞行的速度很快,耳边忽然听到一声低喃,竟是香香二字,顿时停下身形面露喜色,“果儿?果儿?你唤我做什么?你喝醉了酒,可还能够不说真话?”谁知梦果儿随即恨恨骂道:“你这个杀千刀的混账王八蛋!”
江昙墨顿时黑了半边俊脸,化了真身一溜烟的回到玄机雅渡,唤朝云四女来除了她身上的衣服首饰,然后又备了香汤沐浴。其间她又莫名醒过来一次,嚷着明明洗过了怎么还要洗?几番挣扎惹得朝云四女手忙脚乱,半晌才收拾妥当。
待他摒退了众女,自己也洗净一身酒气,回到房中一看,原本安置在床上的人居然不见了,他吃了一惊,匆忙将屋中扫视一遍,又有些忍俊不禁,这人怎么竟睡到桌子下面去了?安睡了半天才开始折腾,她这酒疯来的可比旁人怪上许多。
“果儿?果儿?”江昙墨闪过去,矮下 身子低低唤了两声,梦果儿猛的坐起来,瞪大眼睛手指着一方,急道:“香香,你。。。。。。快走!”若不是他手快掀开了桌子,她定要将头狠狠的磕上去。
“走?为何要走?走去哪里?”梦果儿却不回答,阖上眼睛径直便倒,江昙墨讶然失笑,急忙揽住了,小心抱她放到床上,自己也就势与她躺在一起,两人都只穿着里衣,身上合盖着一重雅致素丽的锦被。
作者有话要说:今夜星光灿烂,正好适合捉弄人,于是,果同学又被算计了。后半章换小江的视角,(^o^)/下章给他发福利了。
约法三章
作者有话要说:同志们,我江小受又回来了,哈哈~~
梦果儿本就不是个能长时间保持安静的人,本来睡的安稳,经过沐浴时那一番折腾,虽迷迷糊糊的醒了几分,却因喝醉又似犯了酒疯,可倒更加不安分了,没躺上片刻便猛地坐起身来,摇摇晃晃踉跄着,看架势打算下床去。
江昙墨正一手支头紧盯着她看,见状伸手将人拽住拉倒,谁知她随即又坐了起来,他只得展臂抱住她的身子,紧到两人密实的贴在一起,面目近在咫尺,彼此的喘息也都混在一起了。
她的眼睛向来都是清澈如水,无比的婉转灵动,此刻在半睡半醒之间,却是朦胧又迷惑,他方才虽然喝过太多的酒,但是并没有醉态,被那样一双寻常难见的眸子凝视着,竟似在刹那间便醉了,且还醉的骨酥身软一塌糊涂,痴傻了一般定定望回去。
“葡萄?”
梦果儿咕哝了一声,双臂原本贴在他胸前,攸的伸出两根手指,好像要摘下什么东西。江昙墨不禁莞尔,这丫头总想着吃也就是了,怎么竟将他的眼睛看做葡萄了?匆忙握住那两根绵软细致的手指,免得自己被戳成瞎子,谁知又被她抱住了手掌。
“凤爪?”梦果儿又咕哝一声,还真举到嘴边啃了一口,这一下啃噬虽然有些力道,简直要将那根玉白晶莹的手指咬破了,他却觉得心神凝滞周身一阵酥麻,眼神越发深沉怜爱起来。
“怎么还有这么大个的。。。。。。樱桃?”
梦果儿一脸疑惑,手指伸过去轻轻摩挲了几下,刚想凑过去咬一口,谁知那樱桃自己送上前来,她直觉的张口含住,柔软润滑,清香甜腻,味道似乎还不错,就是有点太不老实,在嘴里四处乱窜着,叫她不得不竭力去控制它。
江昙墨吻在她娇若花瓣的唇上,为那些日甚一日的情思,温柔的一点一点浅尝,为心中的那些嫉妒,渐渐变成炽热的啃噬,为那些懵懂青涩却热情魅惑的回应,狂喜着化作激烈的索取,为之前所受的那些谩骂,又化作酸涩粗鲁的惩罚,听她低喃一声似在抱怨,他又一惊回神,恢复了温柔的对待。
两人的唇舌直直纠缠了许久,久到意乱情迷喘息不定,心荡神驰绮念丛生,差点定力尽毁做些更亲密的事情,他这才结束了缱绻无比的一吻,喘息着强行退开。
“你看,不是我要这样,实在是你太不安分了。”
梦果儿头昏脑胀一团糨糊般,直到心跳气喘渐渐平复再度睡沉过去,也没想明白这樱桃怎的这么难缠。既然又睡了,自然就听不见他这无比欠揍的话,不恼不闹,只无比柔顺乖巧的蜷在他怀里。
“如果你醒着的时候也这样,那该多好。”江昙墨的表情有些落寞,眼神却是温柔之极,抱紧她的身子轻叹了一声,又皱眉道:“看来,今后要让你多醉上几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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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果儿醒来的时候,躺着愣了片刻才猛地坐起,想到前情顿时惊急无比的冲出屋外,“小仙子,您醒了!”侯在外面的夕楚匆忙行礼,她恍如不见,看有大片的霞光自西方泼洒过来,正是傍晚时分,便径直往山巅赶去。
望霞台上果真站了一抹身影,明明飘渺如云纤尘不染,周身却被殷红如血的晚霞罩出一道诡秘妖异的光晕,上一次见觉得是副仙神样貌,这次虽没有一尊假人相伴,却更显得说不尽的孑然孤寂。
他那些情深意重可是真的么?
往日里可曾真有过一尊假人相伴?
这崖下的琉璃海中是否葬了许多琉璃人?
他每每站在这里的时候,心中想的会是什么?
梦果儿远远的看了半晌,莫名有些期盼,当他显露出来的一切不全都是作假。可是他既然好好的站在这里,还把她给带到了玄机雅渡,那么宋凡心,不对,焚星语又怎样了?她疾步跑过去,唇角动了好几次,才唤道:“江。。。。。。师弟!”
“师弟?你还真叫的出口!”江昙墨转头看她一眼,忍俊不禁的样子。
不然叫六无君?梦魔?还是直呼其名?明明是他先口口声声叫师姐的,梦果儿眉头轻皱了。
“今后不许管我叫师弟,要叫香香!”
梦果儿冷眼看了他半天,终于忍不住哼道:“香你个鬼,你就是一只臭。。。。。。鸟!”
江昙墨挑眉道:“你怎么知道我是一只鸟?还是你其实想说臭虫?”
臭虫臭石头臭鸡蛋臭豆腐,偏这么叫你能怎么着吧?梦果儿暗自腹诽无语冷对。
“以后不许骂我,不叫香香我便把你扔下去!”
江昙墨说着上前一步,梦果儿直觉躲闪了一下,肩膀却仍是被他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