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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你可能治好那神帝的病么?”直忙活到戌时,梦果儿终于忍不住一问。
素琴仙道:“治不治在我,好不好在他。”
梦果儿满脸疑惑,他却径直出门去了,倒又留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来。
“治病救人这事儿,也须得讲究因缘的。”
梦果儿心道,师兄啊,在你看来,还有不讲究因缘的事情么?急忙跟上前去,又支吾道:“师兄,呃。。。。。。那个。。。。。。我。。。。。。”
“你怎样?”素琴仙停下脚步,垂眸打量着她。
“我想。。。。。。想求你一件事!”
“你乖巧了大半天,就只为了求我做事?”
“当然不是!我以后肯定都这么乖巧!”梦果儿一声讪笑。
素琴仙道:“放心好了,只要你不去,那人今晚便不会有事。”
梦果儿讶然,心道师兄你太厉害了,居然知道我想说什么,但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他又道:“你虽有主见,这次一定要听话,我总归是为你好。”说完径直化了一道白芒走了。
当日他去魔界应战时都穿的那么隆重,今夜可是去赴宴的,还有身份尊贵的神帝在,怎么能随便穿成那样就去了?半点都没准备的样子,也不带几名弟子陪同,万一那魔尊青蚺摆的是场鸿门宴,可该怎么办?
要紧的是,话还没说明白呢!
虽不明白,梦果儿却因这话而确定了一点,江昙墨那厮定要在今晚做些什么了,想到他说近日会有一场大劫,定然就是指的此事,言语之间还似没有十成的把握,她顿时觉得心急如焚慌乱异常,凝神想了片刻,转头竟看到青冥站在几丈外,也不知何时来的。
看她微微招手,青冥这才上前躬身行礼,道:“师叔!”
梦果儿道:“你莫非有事?”
他是素琴仙的大弟子,平素里管着不少的闲事,怎么却会跑来她眼前站着了?
青冥道:“师父有命,叫弟子今夜来陪您练功。”
梦果儿瞠目道:“他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师父他三日前吩咐过,若您回山来,待他去了魔宫赴宴,便让弟子如此。”
“我可没听他说过!”梦果儿抬腿便走,暗自里不乏腹诽,师兄啊师兄,你真要留我在山上就把话说明白了,不说明白却派人来如此,这不是叫我干着急么!
青冥闪身拦在前面,沉声道:“师叔请留步!”
“怎的,你莫非敢跟我动手?”梦果儿柳眉倒竖着一声冷哼,还真有些威严。
“不敢,师叔去哪里弟子便跟去哪里,您什么时候想练功了,弟子便陪您练着。”
“那我要去魔宫,你也跟着去么?”
“魔宫自然去不得,您没在那受邀之列,去便失了礼法。”
“礼法你个鬼!你师父一个人前去赴宴,万一有个好歹怎么办?你赶紧去传人来,青隐,青逸,玄笃,玄湛,玄瑛,统统都随我一起去。”
“几位师弟不知云游在哪里。”
“那你就去挑几名厉害的二代弟子来。”
青冥摇头轻叹道:“师叔就不要再说笑了,还是安心呆在山上便好!”他的修为极高行事果断,但向来都是不卑不亢的,此刻却摆明一副要纠缠到底的架势,梦果儿知他不可能容人出山,只得恨恨的跺一跺脚,一溜烟去到了藏经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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盏茶之后,玄清山上一片躁动,藏经楼竟然被水淹了,首席大弟子青冥急忙鸣钟示警,招来众弟子打捞那些要紧的经典秘录,却有蓝白两道眩光趁乱疾速遁走,正是梦果儿和焚星宇。
“完了完了,师兄定要扒了我的皮去。。。。。。”梦果儿一脸苦相,简直要痛不欲生了,焚星宇却笑道:“又不是你放的水,你怕什么?他要怪罪来找我便是。”她顿时咬牙切齿了,哼道:“整座藏经楼都快淹没了,你这场水发的也太狠!”
“把这玄清山都淹了才好呢,把你师兄气得跳脚,定然有意思极了。”
“出这馊主意,你分明是见我挨罚少了!”梦果儿哼了一声,甩开他的手指径直走在前面。
焚星宇追上前来,道:“无妨,又不是你放的一把火,那些经书晒晒便会好好的。”
“墨都要浸开了,能好才怪!”
“你真是笨呐,那些经书既是帝姜仙师所藏,便已不知流传了多少年,却仍能字迹清晰豪不褪色,用的自然不会是普通的墨和纸张。我早帮你查看了,还挑了一本试验过,包你无事。”
“你什么时候试验的,我怎么不知?”那些经书的材质特殊,好像以前真听师兄说过这事,梦果儿一时着急竟然忘记了,这厮可真够有心的。
“我们神族的控水之术十分高明,分作玄虚与潮涌两大类,你能看到的只有后者。”焚星宇似乎打算说说控水之术的细处,见她只急着赶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也只得闭口不语了。
片刻后到了四化阴虚,焚星宇彬彬有礼的自报家门,众守卫不敢怠慢急急通传,然后两人大摇大摆的进了魔宫,前来相迎的正是魔尊使者金圣叹,梦果儿化作绾云的模样,相交一场也算能将她的身姿表情学个七八分像了,暗自里却是无比忐忑。
焚星宇与殿上的魔尊、素琴仙和神帝依次见礼,梦果儿规规矩矩的,将一个小婢女该有的礼仪做地十分周全,却垂着头半分不敢斜视,见他被引到一旁坐下,她侍立在一旁,这才敢偷眼略一打量。
魔尊居于殿上,素琴仙在右下,神帝则在右首,他虽不好喧宾夺主,却因身份尊贵到简直要与玄穹帝尊平起平坐,自然就要坐在上宾之位,焚星宇被引在左下那张临时添的桌上,旁边早有一张桌子,看来尚缺了一人未到。
神帝父子皆都驾临魔宫,青蚺自然少不了奉承之语,焚星宇谦谨有礼不卑不亢,素琴仙则含笑端坐在那里,不享用杯中之物,也并不插话半句。只是,那威震天下的传奇人物神帝焚灵澈,究竟是个什么模样,怎么他也一直都没有做声呢?
梦果儿屏气凝神稍稍侧头,望见一片靛蓝色的衣袖,上面绣着繁复又雅致的图案,重重包裹着一截白皙的手腕,再稍稍侧头望见几根修长的手指,指甲整洁的很,晶莹剔透,微微泛着光泽,手背上的肌肤好似透明一般,隐现出几条青色的筋脉,骨节分明,看起来却并不突兀,反倒有些柔和。
仙神之体就是非同一般,这哪里是一只手掌,分明是件精致无比的物事,就连那只被拈在指间的白玉杯子都要逊色十分了。谁能想到,横扫天下的宿炎之火就是从这样一只手掌中绽出来的?那杯子被缓缓举起,然后又被缓缓放下,里面的琼浆已经饮尽了。
梦果儿终于忍不住侧过头去。
作者有话要说:看起来还是喜欢小江的人多,他不来都没个留言的了。。。。。。
残月三邪(重写一遍改动很大)
作者有话要说:同志们我错了,我昨晚回头一看,本章有很大的漏洞,所以就重写了一遍,对不起啊亲们,改动太大了麻烦您也重看一遍吧。
之后几章主要表现的内容是:小江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巧计保住六无君这个身份,同时策划了一场对于神帝的大规模刺杀,可惜最终因意外而失败了,但是他又得到了另一重不俗的身份。牛哥,小江和果果一同历经过生死,妞儿认清了自己的感情,但是因为种种原因而更加疏离小江了。
哎~~!其实我这人的脑子特别白,写这种斗智的情节就特别累,不知要推敲多少遍,不知要换位思考多少遍,恨不得小江这孩子蠢笨一点。。。。。。亲们如果发现本章有漏洞,可一定要告诉我呀,谢谢啦。(*^__^*)
“六无君到!”
梦果儿方侧过头去瞄了一眼,这次只看到消瘦的下巴和坚毅的嘴角,耳边攸的传来一声通传,那厮居然真的来了?她吃了一惊随即望向殿外,一道身影正缓步踱进来,雀灵衣华丽显眼,雀羽扇横在胸前,身姿高挑稳健,神态清冷淡漠,可不就是江昙墨了。
目不斜视地径直走到殿上站定,江昙墨先与青蚺告了迟来之罪。
青蚺笑道:“夜宴方起,琉璃兄自罚三杯便好。”
琉璃兄?梦果儿暗自疑惑不已,一会儿一变,这厮的名字还真够多的,这琉璃二字叫她想起琉璃海来,莫非就是玄机雅渡原主人的名字?只不过,他既然大摇大摆的只身前来,或许就不会在魔宫这里有所妄动吧?
江昙墨去到左首坐下,青蚺为他引见了神帝父子,他竟也面不改色的见礼,不卑不亢不急不躁,焚星宇不知他便是几日前抢人毁物的江香香,含笑还礼,神帝却照旧不曾言语,只微微颔首着打量了几眼。
梦果儿也紧盯着那厮打量,没看出半点异常来,暗自吁了一口气,便乘隙又瞄了神帝几眼,略显消瘦的脸上嵌着双辰星般的眸子,深邃之极似能轻易便洞察一切,除却雷打不动的沉稳,还有些许冷漠藏在眼底,面貌英挺之极,神态倒没有半点犀利和倨傲,反而带着些隐隐的忧郁。
这忧郁总归因为对他挚爱女子的思念,而那女子就是梦果儿的娘亲,她不免看得呆了。这人身上没有丝毫的戾气,也没有睨视天下的骄横霸气,就只似个贵气天成的华服男子,若不是早就知道,她定然不会相信,五百年前曾经有那么多条性命葬送在他那双柔和雅致的手下。
这人其实真的很长情,只可惜造化弄人,娘亲看上的偏偏是天地间最玄妙的琨瑶仙师,纵使是神帝这样的尊贵身份,两度轮回之间涂炭生灵无数,到底也没能求得娇客。同样是以爱的名义,一个涂炭生灵,一个挽救苍生,若是她,定然也会选择后者的。
但情这一物太过玄妙,谁又能知道自己会与哪个相配,结局冥冥中早就注定,偏要不自知的拼命挣扎求索几番,落得伤心伤神岂不就是自找的?梦果儿正胡思乱想着,青蚺吩咐下去,婢女们又奉上各色佳酿与奇异之果,大殿中一时间飘香阵阵。
神帝原本就自酌了几杯,桌上却只奉了果子,传闻说他虽极其喜欢饮酒,却向来只喝自己酿制的,此刻看来想必是真,看来越是大人物越会有些奇怪的癖好。所谓客随主便,既然来了魔宫这里赴宴,却不享用主人备下的佳酿,似乎有些说不过去,但他连瑶池金母的蟠桃宴都是如此行事,何况是在魔界?
他身后侍立着四名美婢,分着红黄蓝绿四色衣衫,个个都容颜娇俏身姿绰约,定是传闻中那四名贴身女婢梦喜儿、水盈儿、蓝星儿和舒禾儿,执壶的蓝衣女子便是为首的蓝星儿了。
要说这尊贵无比的神帝出行,怎么着也得坐那华极天下的九龙辇才是,还得带上随从无数招摇,方才来时却并没有见到,或许他只带了四名美婢简装前来?江昙墨那厮寒暄客套着,波澜不惊看不出丝毫异常,除却神帝,殿上众人觥筹交错笑语盈盈,一派安乐祥和,梦果儿没看出半点暗潮涌动。
三杯酒尽,青蚺道:“在座的都是世间的玄妙之人,个个都有极其不俗的见地,本座近日得了两样宝贝,想在今夜拿出来献丑,与众位共同鉴赏一二。”
依他这样的德行操守,又能有什么好宝贝?梦果儿暗自嗤笑着,不一会儿,神态冷凝的金圣叹自殿外进来,身后的侍者浑身哆嗦竟似打着冷战,手中捧了几尺长的一物,裹着一重玄色锦缎,也不知里面是什么东西。
青蚺道:“本座知众位都有法眼通天,可能猜到此物是什么?”
神帝饮下一杯酒,不做关注的样子,焚星宇皱眉打量,素琴仙含笑不语,梦果儿知他纵使猜到了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