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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帝饮下一杯酒,不做关注的样子,焚星宇皱眉打量,素琴仙含笑不语,梦果儿知他纵使猜到了怕也不肯抢这话头,青蚺虽然勇武到底不乏心智,此举或许别有居心。
江昙墨沉吟道:“此物带着荤腥,还有极重的冷凝之气,定然有阴邪之处,十有八九是件兵器,还是件嗜血的魔物,长有三尺,定是一柄宝剑了。”
青蚺笑道:“琉璃兄怎的就能断定了?”
@奇@“鄙人不过是冒昧妄言,不若打开来一观。”
@书@青蚺示意,金圣叹翻开那几重锦缎,露出的果然是一把剑,蜂鸣阵阵,通体缭绕的寒芒好似月华般皎洁,映的整座大殿都亮如白昼,有如此纯净的剑气怎么可能是件嗜血的魔物?
梦果儿修为最低,因那冷凝的剑气寒战了几下,暗自运起功法抵抗,心道这厮可真看走眼了,却见他讶然起身疾步走过去,两眼放光的打量了片刻,似乎觉得不过瘾又伸手摸了过去,她顿时提心吊胆起来。这厮可千万别在众目睽睽之下顺手捞起那把剑,刺向他身后丈许处的仇人!
“琉璃兄,小心!”
青蚺的提醒听来有些怪异,方说完江昙墨的手指便被剑锋划破一个小口,却离奇的血流如注,简直要将全身的血液刹那间流光一般,没曾滴在地上半点,倒被那一片白芒给吸噬过去,寒芒随即化作一片诡异的血红。
江昙墨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许是被剑气伤到了神魂,这果然是件嗜血的魔物,梦果儿瞠目结舌,随即惊急起来,众人似乎都有吃惊,好在素琴仙反应的快,拿捏力道弹指射出一道法力,将那兵器给击飞在几丈外,堪堪钉在殿外的门框上面。
江昙墨踉跄了一下,被迅速起身的素琴仙扶了一把,这才站定了身形。
“琉璃兄,你没事吧?”青蚺半抬起身子说着关切的话,眼睛却紧盯在那件兵器上面,血光仍在持续闪烁,他脸上便有些许惊疑,似乎看到了不该看到的景象。江昙墨已服下素琴仙递来的丹药,脸色好了许多,道谢之后叹道:“好厉害的残月三邪!”
梦果儿又暗自一惊,此剑若真是残月三邪,可就是他爹的兵器了,魔楼儿既然已死,这剑自然要传到他的手中,怎么又会被青蚺得到了?他不会不知剑中的玄机,怎么又会大意被伤到?
青蚺道:“你可知这剑因何唤作残月三邪?”
“除却此剑的主人,若是刺到旁人便会噬其鲜血,但这只是表象,若配以特殊的功法,能绽出千丝万缕的剑气,如同太阴月尾的娥眉弯月,世人多戒定慧不足,难免被贪嗔痴所扰,但凡受到剑气的侵蚀,便会将贪婪、嗔怒与痴愚这三点瞬间发挥到极致,正是那三邪所指。”
青蚺道:“琉璃兄果真好见识!”虽在赞叹,他的表情却有些怪异,似有疑惑。
梦果儿有些明白,随即又更加疑惑了。魔尊会取出这残月三邪来,许是对在座某人的身份有所怀疑,或许就是六无君了?但江昙墨既然被吸噬了鲜血,便不会是那剑的主人,这又是怎么回事?
江昙墨道:“鄙人虽有见识,倒不如蚺兄有真手段,能得到如此一件好宝贝。”
焚星宇讶然道:“六无君既然知道其中的玄机,想必靠近之前早就有所防备了?”
这话明摆着是在怀疑什么,梦果儿暗自嗔了他几句,随即又想到,这厮也是该当如此的,神帝与魔楼儿仇隙匪浅,岂会不认识这残月三邪?认识就必定会有所怀疑,搞不好正是此次夜宴的目的之一呢。
江昙墨笑道:“小殿下问的好,鄙人的确有所防备了。”
“六无君看来颇有修为,如此还会被割伤手指,看来,此剑果然诡异厉害之极。”
江昙墨摇头笑道:“此剑的确厉害,但鄙人乃是故意如此。”
青蚺讶然叹道:“琉璃兄为何如此?”
“鄙人怜惜往日的一点交情,如此只为了洗清嫌疑,蚺兄难道不懂?”
青蚺皱眉无语,江昙墨又道:“残月三邪,乃是五百年前一任魔尊所有,蚺兄与他有些仇隙,他死后这剑也便消失无踪了,你近日里忽然得了它,必是当做魔楼儿要来寻仇,然后又听了旁人的挑拨,当鄙人与这剑有所关联,所以今夜才会巧计试探。是也不是?”
青蚺照旧无语,定是真抱有如此想法,梦果儿暗自骂了几句。
“你我好歹相交了几百年,虽不常聚首也算是知彼甚深,怎么无端的便来怀疑?”
江昙墨挑眉哼了一声,隐隐含着恼怒,青蚺眼神闪烁,随即笑着陪了不是。
“只因半月之前本座得到密报,有人神鬼不觉的在这四化阴虚下面挖出条密道,派人在出口处堵截,拼上雷部十二名使者的性命,还有左护法殊魇的一条手臂,方才换来这柄残月三邪,那执剑之人却重伤逃逸了。本座那时候请你前来聚首,你却屡次都抱病推脱,加上有人时常来传些闲话,所以。。。。。。”
“鄙人这身子向来孱弱,蚺兄难道不知?”江昙墨又哼了一声。
半月前在那密道的外面,这厮杀了人受了重伤,竟还将兵器给丢失了?难怪人家会怀疑,梦果儿有些傻眼了,他若撇不开这嫌疑今夜只怕真的很危险,她其实也很是迷惑,为何那副肉身能操控这残月三邪,这副肉身却又不是它的主人呢?
“琉璃兄身有微恙,本座自然知道。但那时自密道中出来的并非一人,执剑的虽然身份未明,与他同行的是谁本座却已心中有数了!”青蚺的目光略显清冷,望的正是素琴仙,用心已是不言而喻。
梦果儿心道这事儿可真不妙了,却见师兄照旧含笑不语,权当不觉一般,直到青蚺唤了他一声,这才笑道:“劣者心思愚钝,蚺兄有话便请直言。”
“那好,敢问道兄,当日到底因何将本座的爱妾压在山上?”
“因为,她实在是欺人太甚。”
“此话怎讲?”
“劣者的师妹向来玩心太盛,半月前偶入魔界,却被蚺兄你的手下抓到宫中,打算献给露华夫人享用,后来说明身份,你那爱妾不肯放人也就是了,反而口出狂言嗤笑藐视,还一心要取她的性命,欺我素琴仙尚且能够不做计较,但家师向来宝贝这小弟子,岂能容人随意欺辱?”
梦果儿心道,师兄啊,你完全可以揪住话头不放,反过来问他个纵容教唆之罪,哈哈。
“本座这倒不知,那贱人只说,道兄的师妹与奸人一起自密道混入我魔宫欲图不轨。”
素琴仙讶然道:“原来如此,看来不但这位琉璃兄有嫌疑,劣者竟也是嫌疑很大了?”
青蚺道:“非也,本座只想要顺藤摸瓜,将那人给揪出来以绝后患!”
素琴仙道:“蚺兄与那魔楼儿恩怨匪浅,会怕他的后裔前来寻仇也在情理之中。劣者的师妹修为尚浅,年纪又小,却是一副率情任真的性子,向来将人情义理看得很重,忽然间身陷险境自然慌乱,所幸与她一同被抓来的那人屡次相救,这才能够侥幸脱险,那人既然伤重,纵使真是料想中那人,自然也不可抛下他不管。”
梦果儿心道师兄你太厉害了,明明是在与人辩驳理论,竟还能笑语盈盈的不急不躁,这番话说下来既给我撇的一清二白,又表明了维护那人的情理所在。谁知青蚺又道:“那人在玄清山住了些时日养伤,还顶着一个离奇的身份,说是令师新收的弟子,道兄,这传闻可是真的?”
“那人是不是劣者的师弟,还要等家师驾临才能明了,在此之前劣者不得不当真。况且他虽在我玄清山住了几日,数日前却早已离开不知所踪,许是去寻师问道也未可知。”
梦果儿又暗赞了一声,师兄这话虽简单却真不乏深意。
若真是他的师弟,他那被传的神乎其神的师父定不会容人伤害,若不是,只凭着救他师妹的情分,定也要维护一二,何况那人已经不知所踪了。青蚺定然明白事态的轻重,所以才会请了神帝前来压人,但这魔头不知沙罗仙是谁,便不知纵是尊贵如斯的神帝,怕也不得不卖琨瑶仙师几分面子呢。
作者有话要说:同志们我错了,我昨晚回头一看,本章有很大的漏洞,所以就重写了一遍,对不起啊亲们,改动太大了麻烦您也重看一遍吧。
之后几章主要表现的内容是:小江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巧计保住六无君这个身份,同时策划了一场对于神帝的大规模刺杀,可惜最终因意外而失败了,但是他又得到了另一重不俗的身份。牛哥,小江和果果一同历经过生死,妞儿认清了自己的感情,但是因为种种原因而更加疏离小江了。
哎~~!其实我这人的脑子特别白,写这种斗智的情节就特别累,不知要推敲多少遍,不知要换位思考多少遍,恨不得小江这孩子蠢笨一点。。。。。。亲们如果发现本章有漏洞,可一定要告诉我呀,谢谢啦。(*^__^*)
以势压人
作者有话要说:同志们猜猜看,小江这次装的会是哪一个人。
青蚺道:“琉璃兄既然惯会集散消息,可知那位小仙子来魔界为了何事?”
梦果儿心道你这魔头可真够厚颜无耻的,明明怀疑人家居然还好意思问这消息,但他此举定然存了试探,不答嫌疑更大,答了又须得仔细思量,江昙墨竟不急不恼,反而笑语了一通,说的正是她来魔界的经历。
得了神虎上符,捉了一名玄机公子,后又遇上他这小玄机公子,两人逛过魔界见过离仙双树,然后去到玄机雅渡,不说见过梦魔,只说在外面与魔宫的侍者发生冲突,那小玄机公子杀了人,将她带入了魔宫密室,然后巧加利用,定是为了挑起魔道纷争。
每样事情讲述的言简意赅,但都半点不假,后面编造出来的部分却说是凭空猜测而来,也将错处全部推在那人的身上,玄清山的小仙子倒是半点干系没有。依他那样的奸狡心智,既编了谎话出来怎会容人找到半点漏洞?
焚星宇赞道:“惯会集散消息的六无君果然厉害,没愧了那无所不知四个字。”
江昙墨道:“不敢,鄙人赖此为生,费力得来的却多是些小道消息,上不得大雅之堂。”
青蚺却故作讶然道:“那人混迹在玄机公子当中,琉璃兄竟然不知?”
“鄙人若是知道,怎会不将人与你拿来处置!蚺兄,你莫非笃定我即是他了?”江昙墨一声冷哼,青蚺皱眉不语,焚星宇却笑道:“想知道这位六无君是否便是那人,又有何难?”
青蚺道:“小殿下有何高见?”
焚星宇道:“若说,本殿前几日也是见过那人的。”江昙墨原本眉头紧皱,闻言竟展颜笑了,道:“久闻小殿下惯有识人的手段,就请明言,帮鄙人洗清嫌疑了罢!”梦果儿顿时傻眼了,懊恼着暗骂了他几声蠢猪笨蛋。
口极世间之味,舌极世间之谈,嗅极世间之香,耳极世间之声,目极世间之色,身极世间之鲜。焚星宇那厮可是诨号六极公子,只需轻嗅一口便能分辨出混在一起的都有哪些种香气,既有只这么好使的鼻子,还能闻不出那股特殊的墨香和莲香来?
焚星宇道:“这位六无君可是真的?”
青蚺道:“自然不假!”
焚星宇道:“那他便真不是那人了。”
青蚺奇道:“小殿下因何能够笃定?”
焚星宇挑眉道:“本殿说他不是,自有不是的道理,哪里有闲情同你细讲!”这话可真不乏藐视,青蚺顿时变了脸色,梦果儿心道你这厮总算说了一句叫我满意的话,平素里多是温吞随和,忽然倨傲起来竟也威风十足。
焚星宇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