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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们将阎水镜设下禁制,封印了照呈禁忌的能力,抛落人间,有缘者自可得。
说得难听点就是推卸责任,反正他们再有名也只是神匠,得罪不起占据一方的老大,东西给谁都不合适,他们干脆丢了,无论是老大还是小弟,谁要谁抢去,可若要窥探天机,还需破解那镜上的禁制。换言之,他们已经做好一切能做的防御,谁还能用出阎水镜百分百的力量,责任也不在他们。
此举在凡间引起一场血雨腥风,凡人百姓、鬼魅妖魔,无不为其大能而疯狂,化外修真、王孙权将,无不参与争夺之战。
九天之上的老大们心里也在痒啊,奈何他们是老大,要给手下们树立高大神秘的形象,而且彼此又相互牵制,谁也不好先动手,只能远远看别人抢,自己还要装得庄严肃穆超然物外,郁闷到喷血也只能私下悄悄喷去。
阎水镜的踪迹最终消失于兵荒马乱的年代,没想到竟被暗部所得,但既然正品的神器天机镜已经在我手上了,咱就不和夕颜抢镜子啦,
主要是阎水镜面积太大,不方便携带,变换形态是天机镜那种超级神器才有的特权,阎水镜还算不上神器,顶多就是高级仙器,咱总不能背着它满世界跑吧?
卷一 穿越重生 第一百四十三话 又见夕颜
回吾主,夕颜总领根本不需要随身携带,他只要成为人,然后留下一魄与阎水镜相连,自然就能知道‘天咒’成员传递的消息了。”
我拉住妖月的手,绝望地问:“妖月,你把孤刚才说的话都告诉夕颜了?”
“回吾主,没有。”在我起死回生的刹那,妖月接下来的话彻底断了我的侥幸念头,“属下只告诉夕颜总领您说想见他了,之后夕颜总领利用阎水镜的神通,将他的魂魄与属下暂时重叠。”
“也就是说,他还是全部听到了?”我顿时心灰意冷。
“吾主,属下觉得您似乎并不了解阎水镜的作用,有些话还是应该告诉您。”妖月面带犹豫,“其实,夕颜总领使用阎水镜可以轻易地连接上任何一名‘天咒’暗部的意识,夕颜总领很关心您,这一路上……”
“不!你别说了!”我用枕头盖住自己的耳朵。
现在我算是知道为什么每次我要做任性的事时总会觉得妖月笑起来很象夕颜,刚开始还以为是自己做贼心虚的心理作用,如今想来,那分明是夕颜本人在支配妖月的意识呀!
偶滴老天爷,虽然只有一个月,但前往竹徵的一路上我貌似没少做夕颜说过不能做的事,呜,人家也只是以为三位总领都不在身边,没有红眼睛盯着,我可以暂时逍遥一下,事后再吩咐妖月和红纱不要说出去,她们肯定会守口如瓶。
谁会想到阎水镜还有那么变态的功能啊?!
三神匠,你们都造了三面镜子,正好平分,为啥还要造第四面的阎水镜?造也就造吧。你们干嘛还乱丢,从那么高的地方扔下来,万一砸到人,那倒霉鬼铁定得归西,就算没砸死人也会祸害人的好不好?
我死定了!
盗版害死人啊,你说你们三位堂堂神匠,搞什么仿制嘛,一点版权意识也没有,筒子们吸取我地教训吧,盗版是可耻的。咱要坚决支持正版,反对盗版!
“妖月,你现在告诉夕颜孤不想他了,还来得及吗?”
“呵呵,吾主,恐怕来不及了,因为属下已经来了哦。”
熟悉的媚音穿透绵软的枕头,我顿时僵了。
神啊,就让我临时变成一只鸵鸟吧,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没听到……
“吾主,您这样用枕头盖着自己会呼吸不顺畅的。来,把手放开吧。”
一双温润如玉的手覆到我的手上,将枕头挪开,使我不得不面对那思念过无数回的妖媚容颜。
他依旧迷人,每每见他,免不得要感受一番那惑人心弦的迷乱,朱唇红艳,我总要用尽全力才能克制自己想一亲芳泽的冲动。
“夕颜,好久不见,孤很想念你。”我张开手抱住他。“孤刚才只是开玩笑,你不会生气吧?”
我努力用最可怜地眼神看着夕颜,希望他不会在意我刚才说地话,最好连以前的账也一笔勾销。
老大。我错了,以后玩笑我也不会乱开的,你就饶了我这回吧!
“吾主。属下不敢。”
骗人,我明明就看见你的眼睛有火焰在跳动,那红眼睛表达出来的情感尤为可怖,妈妈,我好怕呀!
“孤要听实话,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咱胆子小,受不了你的迂回教育。
“属下当真没有生气……好吧,属下就直接说了。”夕颜无奈一笑,道,“吾主,您现在的表情,非常可爱。”
“什么可爱嘛,孤又不是小孩子,孤都十八岁了……”他分明是敷衍我。
“没错,您已经十八岁了,可您的举止却依然象个孩子。”
见夕颜脸色一正,我就知道要糟,不由自主将目光移到夕颜身后寻找能救我的人,哪知妖月和红纱在夕颜出现之后都自动隐身了,而本该和夕颜一起出现的残阳,我压根就没看见他地人!
因此,我只得正襟危坐,苦哈哈地低头听训,早知道我情愿听夕颜的迂回教育,至少我还能吃一下他地豆腐,现在的夕颜好可怕哦!上天若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情愿把全部最惊栗恐怖的鬼片都看一遍,也不想面对现在的夕颜,他的红眼睛在烛光中格外吓人,明明很妖冶的面容,竟令人望之生畏!
我真的知道错了,救命啦,呜!
“属下知道,外面的世界对久居宫中的您是缤纷的诱惑。”见我可怜,夕颜放低了声音,“吾主,平凡女子在您这个年纪确实可以任性,可以放纵自己,然而您不同,请不要忘记,您是女皇陛下,您背负着臣民们地期待,国家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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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孤知道。”我应道。
夕颜一阵沉默使我越发心虚,沮丧地把头垂得更低,象个做错事的孩子,不敢再吭声。
暖暖的手掌包住我无措纠绕的双手,我疑惑地抬头,看见夕颜地脸近在咫尺,红唇相印,我不由闭上眼睛,感受与他的妖媚全然不同的温柔。
蓦地,我想起上一次他就是因为吻了我,才会受到暗部地处罚,我连忙将他推开。
“吾主,您果然还是……”
“不是不是,孤绝对没有讨厌你!”
这话听起来貌似有欲盖弥彰的嫌疑,若夕颜还认为我讨厌他,也许他会更加想不开,以为惹恼了我,要受更重的处罚,一想到他会受伤,我便焦急不已,再顾不得什么,直接扑上前抱住他。
“对不起,对不起,孤知道你是为了孤好,但是孤真的不想你再为孤受到处罚,孤没有讨厌你,从来都没有,夕颜,孤知道自己一路上做了很多错事,可孤好寂寞好难受,滟漓死了,心蓝也背叛了孤,所有人都弃孤而去,孤真的受够了!”
我以为自己早已忘记了悲伤,舍尽了梦想,逃亡的生活却给了我太多的诱惑,热闹的人群,亲切的问候,还有两位给了我家的感觉的老人,被皇宫囚禁沉淀的心也被激活,开始追逐自由,如同长上了翅膀的小鸟一样,急欲飞翔。
宫外的世界越是缤纷繁华,我便越悲伤,只因我在成为女皇时起,就放弃了平凡,放弃了自我,放弃了获得感情的权利。
夕颜只是默默地听着,双手拍抚着我的后背。
“呜,夕颜,孤想要有人陪孤,孤想要有人听孤说话,不然孤会崩溃的!为什么大家都要算计孤,为什么他们要害孤?孤只想好好地活下去难道也有错?孤不敢再去相信任何人了,如此心口便象空了个洞,感觉好苦,孤没办法一个人坚强,夕颜,你帮帮孤好不好?孤求你……”
我抬起泪眼,咬唇看着他,如同等待宣判。
夕颜叹息一声抱住我,说:“吾主,是属下错了,属下不该忽视您的心情,只一心将您当成女皇陛下,您毕竟只有十八岁,还是需要别人认可的年纪,您还太年轻,如果您需要属下,属下自会在您身边陪伴您,直到您能独自坚强。”
“夕颜,孤现在想哭一次。”
“是,属下回避。”
“不许。”我抱住夕颜不放手,眼泪哗啦啦地就流出来,吐字不清地说,“谁都可以回避,就你不许,你答应陪孤的,无论孤是哭是笑,你都要陪着孤,只有你知道,只有你……”
“是,属下会守口如瓶的。”
“你在笑话孤。”
“没有,属下永远不会。”他的声音在我耳边说,“属下为您的笑而喜,为您的泪而悲,为实现您的心愿而活,属下的一切都属于您。”
我抱着夕颜不再说话,埋头在夕颜怀里无声地哭着,因我不希望自己的哭声将暗部们吵过来。
从今天起,我会藏起自己的情感,夕颜看着我有喜有悲的代价,就是我只能将自己的感情在他面前表达,其余时间我都要扮演完美的女皇。
哭够了,我放开夕颜,急忙低头转过身胡乱地用衣袖擦着脸的泪,不想让他看清我哭得难看的模样,我想我现在的眼睛一定又红又肿,很损形象啊。
“等等。”夕颜制止了我的逃避,将我的身子扳了过去,从袖子里拿出手帕为我擦拭,“吾主,您无须逃避属下,无论您是什么模样,您都是属下唯一的女皇陛下,何况在属下看来您真的……很可爱。”
我站在原地任由他看着我的脸,很开心,也很郁闷,怎么觉得他象在哄小孩。
“可爱?不会是可怜没人爱吧?”我不满地小声嘟哝,“夕颜,你说实话,在你眼里,孤还是一个孩子吗?”就算咱们确实有年龄差,好歹本小姐也是个美人,你到底是用什么目光看待我的?
“呵呵,您怎么会没人爱呢。”
“回答孤的后一个问题。”我讨厌被他敷衍,越发觉得我象个孩子。
回答我的是一个缠绵的吻,夕颜将我压在床上,强而有力紧搂着我的腰让我身体贴在他的身上,不容反抗地深深吻住我,直到我双眼迷朦,他才放开我的唇,转凑到我的耳边,牙齿时轻时重啃咬着我的耳垂。“吾主,您认为,您还是一个孩子吗?”
卷一 穿越重生 第一百四十四话 冷感
夕……颜?”
他态度的忽然转变让我很不适应,耳垂的温热微痛使我头皮发麻,不由一阵颤栗,身体不觉地贴得更紧,他环在我腰上的手伸上睡衣的腰带,本来松松垮垮的活结他只一挑便解开了,轻薄的丝绸睡衣沿着身体自然向两边滑开。
不让我有机会去拉住衣服,夕颜将我的手反扣在两侧,让我完全呈现在他面前,虽然以前洗澡更衣的时候就没少被暗部看过,但想到如今我俩的姿势过于暧昧,我还是忍不住脸红起来。
“吾主,我们初次相见,是在您十六岁登基的时候。”他淡淡地讲述起来,嗓音低沉魅惑,“十六岁,已算不得孩子了,在民间是成家立业的年纪,兰臻女子成年得晚,您也知道,在梅毓,十一二岁成婚的女子大有人在,即便在兰臻也有不少皇女十六岁前就侧妃成群,有的甚至已经成为母亲了。先皇去世时雪衣陛下尚未成年,只因此辈仅有一位皇女,雪衣陛下方以皇女之身代女皇,而吾主八岁替雪衣陛下,至十六岁,未有一妃,亦未亲近过任何一名男子,唯一可近身的男子只有恭御侍。”
这正是我心中的痛啊!
其实夕颜说漏了,本小姐不但不得亲近帅哥们,连话都没能和帅哥说上几句,皇宫中满满是精挑细选出来的良家美男,我却要被隔离,还被帅哥们当成同性恋,避我如避瘟神。我冤,我好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