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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来,他晃晃悠悠的揉了揉脑袋,茫然的看了看四周,血液蒙住了他的睫毛,这个撞的七荤八素的黑人,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被枪指着。
“趴下!混蛋——你给我趴下!”主管握紧枪柄,朝他大吼!“再不趴下我就开枪了!”
趴在他四周的男人们低低的吼他:“快趴下啊——你在做什么?!会没命的!”
而这个男人呢却充耳不闻的傻站着,还无辜的冲狱警挥着手臂,那个狱警可不管这些,对于他的违抗指令表示非常愤怒,抠在扳机上的手指就要按下,而旁边的囚犯急的青筋暴起,不停地喊着让他趴下,他却丝毫没动!
就这种情况下竟然没有一个人把他按到,只是以明哲保身为前提的干着急!
趴下啊你!林越心里大喊着,直勾勾盯着低矮黑人,一瞥眼却看到狱警咬了咬牙,手指正要按下扳机——
救还是不救!时间再次的突然变得缓慢,林越身边的景致低速播放,只有她的大脑在疯狂运转。我又不是圣母,自己的双手早就不知道间接或直接害死多少人了,最早死去的棕发特工,开车带我到码头的中国女人,银行中被开枪误杀的普通市民,在浴室混战中因各种原因死掉的囚犯……
什么沾满鲜血的双手未免太过文艺,但至少我能感受到这些经历丝毫不会让自己更肆无忌惮,只会让抬起的双手带了枷锁般更加沉重。
可当时间再次恢复正常流动时,林越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飞速站起来,扑向那个身材低矮的黑人!就在子弹旋转着挟带飞速气流朝林越视线中心而来的时候,林越正好抓住了那个黑人的衣领,把他扑倒在地上——
她的下巴由于用力太猛,狠狠蹭在水泥地上,刮出深深的血痕,而右臂只感觉一烫,林越有点茫然的看向鲜血直溢的右臂……
“你在做什么!”狱警放下枪,大步朝她走过来:“疯了么?!”
……
看来身体比自己做出更诚实与主动地反应了。几个小时后,林越看着面前给自己认真清理伤口的兰斯医生,左手无聊的把玩着自己的衣角。
她偏过头,瞟了一眼治疗室外,躺在床上朝这边看着的克雷尔,又回过了头。
“你是怎样想的啊……”兰斯挑了挑眉毛,摘下手套扔进了垃圾桶,两手插兜倚在柜台边上,看向赤着上身坐在那里的乔纳森。
“没怎样想。就是做了。”林越不是很想回答这个问题,她偏过头去。
兰斯想要看她脸上的表情却没看出任何征兆来,只能耸了耸肩。“你这几天看来要留在这里了,我会给你开药的。”
“怎么?必须要留在医务室?!”林越一下子抬起头来。要是留在这里,那么他们的计划怎么办……虽然对于自己和克雷尔的逃脱很有意义,但恐怕星野就会被困在监狱里了。
“这又不是什么小伤~你可是右臂的肌肉直接被子弹贯穿了,就算没伤到骨头,也是很容易发炎的。”兰斯说道。就在林越干着急的想理由的时候,另一边的医师推门进来了——
“兰斯,还真是个麻烦呢,最近因为打架受伤的犯人太多了,还没有空的床位呢,还有一个被打断肋骨的病人只能打地铺呢……”
兰斯沉默了一会,对着林越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说道:“看来这回遂了你的心愿,你不得不要回去住了,但是每天下午……3:30吧,都要来输液换药。不要迟到了——”
林越对这个结果很满意,她没注意到医生的诡异笑容,心满意足的拿着消炎药离开了。
被狱警押着回到B单元的林越,慢慢悠悠的穿过悠长的走廊,走廊的尽头是电钮控制的滑动铁门,而这两侧便是狱警们的休息室和控制室,只是这些房间并不是铁门,而是办公室一般的普通木门。
她心里笑了笑,缓缓的通过了隔离走廊和大囚室之间的滑动铁门,低头看向铁门滑动的凹轨槽,不在意的朝前走去,地下囚室里陈腐,闷热混合汗臭的气息迎面扑来,一下子包裹住她。
林越走在二层的铁质走廊上,就听到路过的一些囚室里传来的愤怒的抱怨,全都是说怎么怎么中央空调坏掉了,热的要死要活之类的。
等到铁门吱吱呀呀的关上,林越才凑近了坐在书桌边看书的星野:“怎么回事啊……”星野看来也热得够呛,透明的汗珠从颈后的肌肤中沁出,滑进衣领。
“想来药效差不多要够了,不如再升点温度让大家更不爽吧。”星野声音平静,更有一种尽在他掌握的气度。
“这是你做的?!你怎么做到的啊……”
“巧合而已。”他对于这个话题不愿多说,林越沉默着坐在了下铺。星野再回过头去时,就看着那个家伙用认真关注而好奇的眼神看着自己。
这段时间中,连他也开始好奇自己的这位室友了。绝对是个女人没错,冷静聪明,大概普通人看到这个女人如今的样子都要赞叹一声吧,但对于星野这样的人来说,只不过也是个涉世未深又机敏沉稳一些的人罢了。
听她上次打电话,星野也意识到这个女人并不是什么普通的小市民,不过这并不妨碍一切都朝他入狱之前预想的梗概发展着。
他早在进这个监狱之前就做过详细的策划,包括自己会分到哪间囚室,和谁做成室友。星野离开家12年,并不代表他只会逃亡,这个冷静到可怕的男人用12年做一个局,而那场局中甚至包括了自己的入狱和弗拉基米尔的探监……
而局终的牺牲品不但包括弗拉基米尔,还包括了早在两年前就找到他,和他一同设计监狱之局的女人——他的母亲星野未奈。
多年后才想着寻回儿子,表面温顺实则野心勃勃的母亲;再次想要联手共同推翻弗拉基米尔的母亲,正呆在梅德诺戈尔斯克市犹如度假山庄一般的实验基地,深受叔父信任而全权负责人体试验的母亲……
你不过也是复仇的一部分,祭奠的牺牲品罢了——
林越有点踌躇了,有一点事情是她现在才想到的。为了能让刘戌和爱丽丝来就自己,许下了加入“CLEAN”的诺言,可是,自己早就没有那具身体的高防,高攻击,高回血了……顶着一副剽悍皮相,实则就是一级新手专用小怪。
就连组织里战斗力只有5的渣类生物尖牙都能戳自己一刀吧,这样的身体,没有任何实战经验,又有什么价值呢。
林越不太敢想出去以后的生活,空有能力的时候不知道仇人是谁,知道仇人是谁了又只能无所作为。
罢了……不再想了吧。她躺在床上,拿着桌子上的一本书给自己扇着风,外面已经熄了灯,但还是传来别的囚室男人们热得睡不着觉的翻滚声和烦躁的低吼声。空气闷热的简直要让人呼吸不过来,林越逼着自己赶紧睡着,养精蓄锐才能应对明后几天不知道会成什么样的局面啊……
听着上铺的男人沉静有规律的呼吸,她有点吃惊星野竟然这么快就睡着了。
唔,自己越是睡不着九月开始胡思乱想了。其实说来,自己和星野也是由很多相像的啊,同样背井离乡,都是混血,有着亚洲面孔,同样都是父亲被杀,而且还有同一个敌人……
若是两人合作的话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星野川如果能作为战友,想来一定是个可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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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真是热死了,幸好今天来了修中央空调的工人,要不然就要热死了啊。真是烦人,竟然在这种天气里坏掉空调!”诺顿带着要换药的林越朝医务室走过去。
“哎?今天工人就来了?晚上能修好么?”林越一副受不了的表情问道。
“他要是修不好,我就一枪崩了他!”诺顿听了这话,想起昨天的一夜未眠,火大的简直要跳起来了。
说着两人转过一个弯,一个狱警带着深蓝色工装有点驼背的老男人朝这边走来,那个男人似乎真的上了点年纪,右腿有点跛,在狱警的催促下蹒跚前行。
“哟,诺顿——”那个狱警和诺顿打了个照面。
“这是……?”
“是来修中央空调的,谁知道找了个这种老家伙——真是!”那个狱警摘下帽子,擦了擦汗说道。
“哎,说不定人家老修理工了,有经验吧。”诺顿说这话自己都不太信,他不在和狱警多说,领着看起来心情很好,连嘴角都咧起来的林越朝前走去。
“怎么……能修好你就这么开心啊。”诺顿眯着眼睛笑起来。
“是啊……真是好开心。”林越觉得右臂也不疼了,含笑看了一眼走过去的修理工人,大步朝前走去,与工腰驼背的老男人越隔越远。
自然开心了,因为那个上了年纪的黑人维修工人,扶了扶鼻子上架的金框眼镜,眼中精光一闪而过。煤球,你终于来了啊——
☆、【杀】
“今天心情很好?来~告诉哥哥开心的缘由吧~”兰斯一边给他换药,一面挑着尾音问道。林越让他诡异的腔调弄的一哆嗦,剪纱布用的剪刀差点就戳进肉里,直接血溅当场。
“唔,没什么,只是……空调修好了。昨天可是烦躁的我一晚上都没睡好的。”林越老老实实的说。
那家伙一指头戳在林越脑门上:“别忽悠我,你这表情一看就是那种春天来了,充满希望的样子啊。哎呀呀~春天在哪里~在小朋友的眼睛里~”这矫揉造作的有点神经质的语气都已经刺激的林越林越快麻木了,只是这亲昵地动作弄的她愣了一下。
喂……自己没和医生熟到这种地步吧,也不过是说几句话的关系,刚何况自己还对他怀疑重重。但是林越一瞥眼就看到另外一位女医生了然外加见怪不怪的表情,就有点无力了。看来在别人眼里,自己和风骚小医生早就是满满□了吧……
她有点愣愣的揉了揉额头,真心感觉那一下在额头上戳下一个没有办法反弹的凹痕,一直戳到大脑皮层上,在自己的记忆中留下一个小小的凹,有着抹不去的触感。林越直直的眼光顺着那根手指,愣愣的看着。
是……修长而干净的指头,指甲圆润而干净,可以用来换药,也可以用来爆菊……唯一突出的特点是食指第一个指节和第二个指节之间有凹下去的厚茧,大概是长期拿手术剪刀之类留下来的吧。
等……不对,以医用剪刀手柄的厚度,茧应该只有窄窄一道吧,不可能是一个指节的宽度。这家伙……大概是常用手枪的缘故吧。
林越心里一紧,不得不承认,兰斯不论是来自于俄罗斯还是政府内部,必定是个用枪高手。这样的家伙不可能不带着枪来监狱上班……
“最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怎么受伤的犯人这么多。”兰斯对自己的行为毫不在意,他端起了桌子上的茶杯。
“没什么,只是最近天气热大家都烦躁的很吧,说两句不对就动手,听说还有两个和狱警发生冲突,直接被打死了。”林越丝毫没注意到兰斯的试探,依旧滴水不漏的回答者。
“倒是说来,那家伙是怎么回事——”林越伸手指了指窗户外多人病房中一个手上打了石膏的白人。那正是刚来到监狱的□之一,看到星野川对着两人颇为在意提防,林越也开始怀疑,这两人是不是弗拉基米尔派来的。
若是当日那个用太刀的护卫和弗拉基米尔看清了自己的脸,恐怕自己还要真的先动手解决这两人呢。
“唔,新人呗,没什么能力还脾气暴躁,直接让人把左手腕给掰断了。真是,多久没见过这种毛毛躁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