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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菲菲跑过去,一边慌乱地用丝帕帮司棋止血,一边大喊:“来人!愉快去叫大夫,快!”
“你……”君祁镇张了张嘴终于发出一个音,“你居然真的毁了自己的容貌……”
司棋的眼神化作利刃射向他:“没错!我现在就是比起你府里最低贱的丫环还要丑上几分!你满意了?君祁镇,你满意了没!”
“好!好!”君祁镇却拍起掌,“你宁愿为了柳暮然自毁容貌,也不愿入我府内享尽荣华富贵。司棋……你等着,你会后悔的!”
“不会!”司棋笑出了眼泪,而杨菲菲的丝帕已经被血浸透,“永远都不会!”
“司棋……”杨菲菲带着哭腔,容貌是女人最珍惜的东西,而今司棋却自毁了,其中痛苦可想而知,“你又何苦?”
“护院!”杨菲菲看着君祁镇喝道,“送客!”
“妈妈,”司棋看着被护法“送”走的君祁镇,“我说过,我就是死也不会嫁给她!”
杨菲菲沉默,紧接着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妈妈!”有人唤道,“大夫来了!”
杨菲菲忙上前几步将大夫迎过来,那大夫与天香院众人也甚是熟悉,见司棋脸上的伤大吃一惊,拍着大腿道:“造孽哟!谁下了这么重的手!”
司棋笑道:“我自己。”
大夫看怪物般看了司棋一会儿,才摇头道:“这么深的伤口,老夫已无回天之力!”
杨菲菲忙问:“这疤痕果真是清不去了?”
“指不定大罗神仙来了,吹口仙气能好吧。”大夫道,“我给司棋姑娘开个治伤的药,以后落下的疤痕兴许能淡些。”
那大夫开完了药便离开了,杨菲菲在司棋房里小坐了一会儿也出了去,房里只余下司棋清清冷冷的一人。司棋想了又想,终于伸手去拿铜镜。铜镜里,原本千娇百魅的脸上多一条和长的“沟壑”,“沟壑”上敷了草药,就像一条腐了的青苔长在脸上。
“啊!”司棋虽有了心理准备,却仍无法接受现在的自己。她发泄着一手扫掉桌上的茶杯,茶杯“哐”地一声摔在地上碎成了几片。
破碎声惊醒了司棋,她慌忙蹲下身去拾起地上的碎片。她到底在做什么?她绝对不能让杨菲菲她们看到她如此!
“司棋……”就在她拾碎片的时候,柳暮然声音颤抖着在门前轻唤,微有凌乱的衣服显示出他是急急跑过来的。
“暮然?”长发垂下,遮住了司棋侧面的伤口。一阵刺痛,手指被陶片割破,殷红的血滴在洁白的色泽上形成鲜明的对比。
“司棋,是我……”柳暮然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就像呵护着什么稀世珍宝一般。看着司棋脸上的伤口愈加心痛,杨菲菲派来的人早已向他说明了情况,但他没想到司棋竟将自己伤得这么深……他柳暮然何德何能,让一个女子为他毁了她的绝色容颜。
司棋缓缓站起来,侧对柳暮然低头:“暮然,当日你在芳华殿上唤我什么?”
“棋儿。”柳暮然哽咽,所有心里所有纷杂的线头终于被理清,其实他一直是在意的,不是吗?因为先前的丧妻之痛才使得他困扰重重,从而至今才发现他对司棋的情,果真不是一时的爱恋。
司棋不敢相信地盯着柳暮然:“暮然,你再唤我一次……”
“棋儿。”柳暮然闭上眼睛,一股酸涩窜进鼻腔。
司棋终于泪流满面,冲上来劳劳抱住柳暮然的腰身:“我以为今生今世都等不到今日。”
柳暮然轻抚她柔顺的秀发,已定了决心:“棋儿,我要娶你,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司棋在他怀里低低哭出声来,最后终于变成号陶大哭,她要将所有的委屈都在今晚发泄出来。柳暮然不语,只轻轻拍她的背,直到她哭累了在他怀里静静睡去,才将她抱起轻轻放在床上掖了被角,站着看了许久才要转身离开。
司棋转身梦呓,虽然含糊,但柳暮然却听得万分清楚。
她在说:“连就连,你我相约定百年。谁若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
是用手稿写的,终于打上来了。
更新晚了!对不住……打完手稿累死了~~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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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张机 第二十四章 梁子宁之死
“张榜了,张榜了!”京城里的百姓纷纷聚在皇榜前,探着脑袋看皇榜上的字。但无奈其中许多都是“睁眼瞎”,对着字瞧了个半天也没瞧出个所以然来。
“哎,有谁识字的,给大伙念念!”不知谁在人群中喊了句。
“是啊,谁站出来给我们念念!”众人附和。
不久就有一个书生自告奋勇地站出来,站在皇榜前清清嗓子道:“通缉令!前左丞相梁文宇蛊惑朝臣结成势力,欲图篡位谋反。梁文宇卒后事件败露,依我朝律法罪当诛其九族。现有梁文宇部分党羽已逃出京城,抓获者可得白银五千两。”
“五千两哪……”众人唏嘘不已,多大一笔财产!对于他们这些市井小民来说,那就是一辈子不用再愁吃穿了!就前不久国舅和梁相双方势力还在争权斗势呢,这不,转眼间却落得个诛九族!
“咦,那另一张榜文上写的是什么?”
“这个呀。”书生眉开眼笑,“是选妃结果出来了!”
“哪家小姐选上了?”
“卓相的大小姐卓婉秋呀。”书生道。
众人疑惑:“不是临安的花几肆么?”
榜文念完了,书生自然也完成了任务,掺在百姓堆里聊了去。
“梁文宇都谋反了,还花几肆呢。”
“听说花几肆的父亲曾经官至江浙巡抚呢。”
“美差呀!可惜后来给梁文宇那老狐狸作了替罪羊。”
朱颜正牵着几肆在市集在走着,看到榜文不竟停下脚步。
“看到了榜文了么?”朱颜摇摇几肆,“我找辆马车送你回临安。”
朱颜提醒的是梁文宇已死,卓婉秋被立为太子妃。可几肆听的却是她父亲花逍遥的事,原来爹爹果真是给冤枉的。
“肆儿,你怎么了?”朱颜察觉几肆的异样神色关切地问。
几肆抬头问:“朱颜你不回临安么?”
“不了。”朱颜用袖口擦了擦几肆有些脏的脸,“我要留在京城。”
“那肆儿以后还能见到你么?”
朱颜恢复了她慵懒的神情,想起移花宫嘴角隐隐有了微笑。
“肆儿以后还是不要见到我为好。”
说着向一个坐在车上的车夫招手,车夫驾着马车到她们身边,笑道:“小姐要二美又何求哪?”
朱颜从银袋里拿出一锭银子:“临安去么?”
“去!去!”车夫看着朱颜手上的银子捣蒜般地点头。
“把她送到临安花府。”朱颜将银子丢给车夫,冷声道,“要是出了什么事,小心你的小命!”
车夫正咬着角子,听朱颜这么一说,差点没将自己的舌头咬下来:“这……小人还是……”
朱颜沉脸:“我做事可没有容别人后悔的时候!”
“呃,是……是……”车夫的话卡在喉咙里。
朱颜满意地转身,将几肆抱上车。马车缓缓行驶起来,几肆掀开帘子去看朱颜,但朱颜却已不在原地。
不由心里一阵惆怅,离开京城不是遂了她的愿么?但她还没与飞儿道别。
之前隐约听他们说婚约,是因为这个娘才说她可以与他一起一辈子吗?但如果婚约都取消了,那飞儿又如何等她及笄?
“少爷!少爷!”梁府管家追在梁子宁身后,有气无力地撑着腰道,“这已经离京城很远了,又不在大路上,就歇歇吧!他们找不到我们的!”
梁子宁听了管家的话,找了一块大石头坐下来,关节捏得“咯咯”地响。
“少爷。”管家扶着石头,几乎要趴在上面。
“尉迟偃那王八羔子!”梁子宁越骂越气愤,“诬陷我们谋朝篡位!我呸!”
说着踢飞一颗石子,石子顺着山坡咕噜噜地滚下去没了声响。
“公子,如今那通缉令发了全国,我们该如何是好!”
“如何?”梁子宁不耐地提高音调,“你问我,我问谁?”
管家垂下头连连叹气,梁子宁被他叹地烦燥,皱了皱眉道:“先躲一阵再说吧。”
“公子没见……”管家声音愈低,还隐隐带了哭腔,“今日我乔装成乞丐在城里看了榜文,皇帝他要……”
“他要什么!”
“他要诛梁家九族!”管家用力捶着石头。
梁子宁脑袋里“嗡”地一声,整个人愣了半晌才张了嘴。
“诛九族……”
管家含泪点头。
“尉迟偃!尉迟偃!”梁子宁发疯似地叫起来。
“公子!公子!”管家也顾不得伤心,忙捂住他的嘴,“叫不得!叫不得!”
银色的月光照着一个人影缓缓走上山坡,长发随夜风飘逸。由于被对着月光,脸上漆黑一片,只隐约可看出他挺拔的身形。
梁子宁和管家坐在石头上,愣愣地看着他一步步走近,没想一喊就喊出个人来。只是,来者是谁?
寒意。随着那人的靠近,梁子宁和管家不禁发起抖来,却不是降低,而从来人身上发出的杀气,让他们不寒而栗。
“你……你你,你是谁?”梁子宁硬着头皮直了直身板大声问道。
“本尊为何要告诉你?”
梁子宁瞪大眼睛,见一个男子笑着站在他面前。黑衣长袍,眼神迷离,一张倾国倾城的脸雌雄莫辨。
“我管你……是谁!”男子原本魅惑的笑容却让梁子宁更加毛骨悚然,“老子……”
“公子……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管来忙拉梁子宁的衣袖,惊恐地躲开男子打量的目光。
男子甩了甩宽大的衣袖,俯身用手点着梁子宁心脏的位置,靠近梁子宁的耳朵,热气喷进他的引口里:“我是来取这个的。”
梁子宁恍然大悟地搭上男子的肩,淫笑着挑起男子的头发在鼻前嗅了嗅,暧mei的眼神在男子身上流转:“那便来吧。”
“公子……”管家不安地看着梁子宁。
这梁子宁虽也好男色,但他总觉得……怪异。说不清的怪异。
梁子宁像是没听见管家的话,竟主动向那男子张开了怀抱。男子眯起眼,但还是可以从狭小的缝里看见他充满杀意的眼神。
管家又打了个哆嗦,连连叫道:“公子……公子……”
这荒山野领的,莫不是遇上了什么索命冤魂!
梁子宁也被从男子身上发出的寒意冻得抖了下,从自己的臆想里清醒过来。
“你!”梁子宁惊恐得向后挪了一小寸,他……该不会“迟了!”男子的笑容沉下去,右手利刃般捅进梁子宁的胸膛。然后,在二人扭曲了的脸前,将梁子宁的心脏拔了出来!
“啊!啊!”管家愣了几秒后张开嘴疯狂地尖叫着,竟忘记了逃跑。
山谷中,管家的惊叫诡异地回荡。“啊啊啊啊”两个回声重叠在一起,与梁子宁毫无征兆的倒下的声音连成一片。
“哼!”男子抓着梁子宁的心脏在管家面前来回晃,“他是该死之人!”
管家直直地盯着梁子宁鲜血淋漓的心脏,嘴马还保持着叫“啊”时候的形状。鲜血从梁子宁胸前黑洞洞的窟窿里喷出来,形成一个小型“喷泉”。
男子环看四周,见草丛里出现几双绿幽幽的眼睛,慑于男子的力量而未敢靠近。男子鄙夷地笑:“畜生就是畜生。”
“放心,你我无怨无仇,我犯不着杀你。”男子风清云淡地说着,仿佛杀人只是一件平平常常的小事。言罢,将手里的心脏往草丛里一扔,几只狼兴奋地抢在一起。
男子不屑地看着草丛里的抢食,又将手里的血在呆滞了的管家身上抹了个干净。
“倒便宜你们了。”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