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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墨冉痕竟调头离去,几肆的手僵在空中。半晌才放下,原来她错了,墨冉痕竟是真的厌恶她么?
天香院里,正是宾客盈门的时候。杨菲菲正忙着招待客人,门外就来了一队人,将抬着的空轿子一放,趾高气扬地走了进来。
杨菲菲定晴一看,领头的是君祁镇的管家,叉着腰寻了一会儿,终于找到杨菲菲的影子,便领着身后的人向杨菲菲走来。
杨菲菲迎上去,笑道:“这位客官第一次来我们天香院吧,有是想点清倌呢,还是?”
“什么也不做,”倒是身后打手模样的人出了声,“我们四王爷来接司棋姑娘回府。”
杨菲菲一愣,这司棋毁了容君祁镇也不是不知道,怎的还想着念着?
“司棋姑娘已毁了容貌,接不了客了。”杨菲菲耐心解释。
“杨老板。”那官家悠悠地开了口,“我家王爷吩咐我要将司棋姑娘带回。”
杨菲菲对角落里的护院暗暗使了眼色,几个护院会意走到杨菲菲身后,双方僵持就这么对峙着。
大厅里的许多客人都噤了声,饶有兴致地观望。还不时吃点小菜,喝点小酒,就像到了戏栏子看戏一般。
杨菲菲倒不怕他,卷了衣袖道:“司棋是先皇许出去的姑娘,如今已不是我们天香院的人了,四王爷办事也得讲得王法吧?”
管家却像听了笑话般,上下打量着杨菲菲,眼里尽是不屑:“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候了,还拿先皇唬人。而且杨老板,我可是记得先皇可是没下了旨意就驾崩了啊。现在司棋姑娘的归宿也还未定下吧?”
杨菲菲皱了皱眉,冷哼:“先皇说的是按司棋姑娘自己的意,哪轮得到你们来插手?”
“哼,”管家一挥手,手后的人就冲上楼去,“今天你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人就是死了也得给我们王爷送具尸过去!”
杨菲菲怒吼:“护院!”
身后的护法齐喊了声“是”就跑去拦跑上楼的人,厅中的客人见闹了起来,纷纷离了位,有些甚至还未结帐就跑出了天香院。
“妈妈!”帐房先生急得拿着算盘跑过来,“他们都还没结帐呢!”
“现在还想着钱!”杨菲菲急急地白了他一眼,跑上楼去看司棋的情况。在心里盘算好了,若是闹到官府去了,就告他们惊扰民生!
眼见护院和君祁镇的人打了起来,杨菲菲不能近身,只有恼得瞪着管家。这样下去,以君祁镇的实力,恐怕日后都没了安生。杨菲菲叹气,叫来身边的一个小丫头,让她通知柳暮然,让柳暮然做定夺。总之,司棋是绝对不能让四王爷抢去的。
“你们也别在这里闹事了。”杨菲菲向跨了一步,叹气道,“司棋已不在我们院里,你就是将我们天香院拆了也找不着她。”
管家一急,脸上生出怒色:“你也忒不识好歹,为了一个被毁了容的清倌,值得你弃了钱财?”
杨菲菲白了他一眼:“还请管家向王爷说,司棋我们是找不着了,还请王爷不要扰了我们的生意。”
“谁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们?”管家忽然挑了挑眉,“据说杨老板你对司棋姑娘可是爱护有佳呢。”
“信不信随你。”杨菲菲却是找了个椅子做下来,看着管家悠闲地嗑瓜子。
而这边杨菲菲的丫头已到了柳暮然府上,此时柳暮然和飞儿正在书房里看书,见那丫头慌慌张张地跑来便知司棋出了事。
“柳大人。”丫头上气不接下气,“妈妈说了,司棋姐姐的事,还请柳大人做个定夺。”
柳暮然看了看飞儿,若是带司棋走,以现下君祁镇在朝中势力,恐怕又得让飞儿过上食不裹腹的日子。若是放弃司棋,他这辈子心里都将难安,况且对方还是君祁镇,已有了满院妻妾的君祁镇!
“柳大人……”丫头担忧地催着柳暮然,恐怕司棋是选错了对象,还为他毁了自己的容貌。
飞儿与柳暮然相处多年,看了一眼柳暮然的神色,便知他忧心的是甚。其实,富贵荣华他都不在乎,更何况现在他父亲的心中所爱就在眼前。相比之下,这些身外物就更比粪土了。
于是走到柳暮然身边,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眼神:“父亲,我们带着娘走吧。”
“飞儿。”柳暮然却没料到飞儿会这么说,“娘”?若是司棋听到这个字,定会开心不已吧?
身边的丫头更是就要雀跃起来,可怜她们身在青楼的女子,今天也有了个痴心郎,愿为她丢了一切。
“姑娘,”柳暮然做了决定,不由心里放得宽松,“请帮柳某向杨老板道谢,柳某此生怕难偿杨老板的恩德。柳某决定带棋儿走,还请杨老板帮上最后一忙。”
“那是自然。”丫头眼里装满感动,动容道,“小婢告辞了,我们全院可都是希望司棋姐姐能找到好归宿,如今柳大人肯为司棋姐姐如此,我们自当尽力助你们。”
柳暮然微笑着点头,拍了拍飞儿的肩膀,道:“飞儿,我们去收拾行装。”
不久,日薄西山,暮色开始笼罩整个京城。忙完一天事务的人们也纷纷来夜市消遣,整座城到了夜里,却也不比白天冷清。
朱颜不知怎的,心里总憋得慌,便早早回了房。推门,却闻到股淡淡地血腥味,定睛一看,房里的地上不知什么时候躺了个不知死活的人。
“谁?!”朱颜一脚跨进门槛,提起了所有警觉。往日里移花宫兴盛之里,确是惹了不少仇家,如今人人皆以为移花宫以灭。莫不是这么快就走漏了消息?
地上的人听见朱颜的声音,动了动身体道:“朱颜,是本尊……”wωw奇Qìsuu書còm网
“宫主!”朱颜也总算看清了地上的人,立即关了门,冲过去扶起那人的身体,“宫主,谁将你伤成这样?朱颜去灭了他!”
“是我自己在未取得莲元之时,动了护身的法力。”那人擦了擦嘴角边已经干了的血迹道,“朱颜你倒不用担心,本尊没那么脆弱,想当年天亟子那老道联合众人都还没灭得了我墨冉痕。”
朱颜皱眉点了点头,道:“宫主既来了,朱颜就去取了莲元,交还给宫主。”
墨冉痕点了点头,由着朱颜将他扶上chuang。看着手上血红的痕迹,王二这身体却也是血肉之躯,即使被他占了也只沾了一点灵气,使得容貌与他墨冉痕相像。如今因着动了法,只得提前取回莲元,重获真身了。
朱颜出了房间,便到后花苑。走到二十四桥旁,正欲用法取得莲元之时。却见两个身影鬼鬼崇崇地走过来,便隐去身形,躲在桥旁的花丛里。
而那两人正是司棋和杨菲菲,朱颜的灵觉灵敏,轻松地就听见了二人的对话。
“司棋,此番同柳大人走了后,以后就莫再回来京城了。”杨菲菲将手里的沉甸甸的包袱交了给司棋,“这里面是你的卖身契,还有一些银子,妈妈只能做到这些了,今后的日子便看你们了。”
司棋沉默片刻,眼里的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司棋有负妈妈疼爱,这一走,又得替妈妈惹出许多麻烦来。”
杨菲菲倒是微笑:“我杨菲菲现今还没怕过什么人,那四王爷若是敢把我如何,我便将全院姑娘的卖身契还了给她们。那些达官贵人恐怕都要将四王爷抽筋扒皮了。”
杨菲菲说着又抬头看了看天色:“哟,时辰快到了。你快去西城门与柳大人会合,妈妈就送你到这里,莫让人看了你的样子。”
司棋扑通一声跪在杨菲菲面前,任杨菲菲怎么扶却都不起来。
杨菲菲急道:“司棋你在干什么!”
“妈妈,您别拉司棋起来。”司棋生生向杨菲菲磕了三个头才罢,“妈妈的大恩大德,司棋来世再报。”
“走吧,走吧。”杨菲菲将后背朝向司棋,不禁感慨万分。她做了这么多年老鸨,只见将人收进来当摇钱树的,还未有将人送出去过,算是成全一对苦命鸳鸯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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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张机 第二十八章 再遇莫轩寒
往指尖一划,朱颜看着两人都走了,才从花丛里走出来。走进二十四桥下的小溪中,伸手在石桥地下摸索着什么。
突然她扬起一个微笑,手里的红光化作一道光刀,将手上的血贴上桥底的某个地方。桥底刹时青光四溢,一颗晶莹剔透的珠子飞了出来,落在朱颜手上。
这天底下的人,都知墨冉痕的千年莲元乃修法圣物,欲夺之以提境界。可谁又想得到,本该死了的移花宫右护法朱颜还在,而且只能用朱颜的血,才能解开当年墨冉痕“临死”之前所结下的封印,进而找到莲元呢?
朱颜又回到楼里,推门进了房里。墨冉痕感觉朱颜的气息便睁开眼看着她,知她已将莲元取来。
“宫主。”朱颜摊开手掌,莲元又放出好看的光芒。
墨冉痕点了点头:“朱颜你回来了。”
朱颜转身坐在床沿,将莲元用灵力渐渐移进墨冉体内。穿着王二衣服的身体里,渐渐分出一个黑锦着身,额间有红莲的绝色男子。乍一看,相貌难以分辨,但相同的五官在墨冉痕脸上,却如仙一般充满灵气。
墨冉痕已从王二身体里分离去来,站在床前,微微睁开双眼,竟是如火一般的红眸!
“移花宫右护法朱颜参见宫主!”朱颜单膝跪在地上,脸上尽是喜色。
“嗯。”墨冉痕点头,眼里的火红渐渐熄灭,转而成为墨一般的浓黑,“起来罢。”
朱颜起了身,站在一边听墨冉痕接下来的吩咐。
“现今王二的魂已归了冥司,本尊的已离了他的身,这具身体亦算真的死了,你便去将他埋了。”
墨冉痕淡淡地道,“还有,通知左护法,让她即刻来京城。”
“是。”朱颜一手拖了王二的尸体,隐身从窗口跳了出去。
只留墨冉痕一人在房里,墨冉痕倒在床上。强大的力量突然灌进他的身体,正在他体内来回乱窜,他需要调息,来适应十年前的力量。
“咻!咻!”这时天香院外却放进了烟火,虽说京里富庶,却也未见过如此美的烟火。周围的人纷纷出来张望,却总也找不出是哪家放的。
但若你细心,就可以发现,天香院的楼顶上,站着个红衣女子,用灵力制造出移花宫特有的传信烟火。不一会儿,朱颜收了灵力,朝尉迟府飞去。如今所有事情已经办妥,就只欠尉迟偃的末月还未到她手上。
“尉迟王爷。”此时的尉迟府里,君祁镇正缠着尉迟偃让他将司棋许了给他。
尉迟偃被他烦得忍无可忍,大声斥责道:“你一个王爷,整日不关心朝政,贪恋女色。逼得人毁了容,已是毫无美色可言,你还捡来作甚!”
君祁镇却不依不饶:“尉迟王爷,您可别忘了,您能当上摄政王,本王也是出了份力的……”
话未说完,门却被人用力踹开。
“尉迟偃,我要的东西呢?”朱颜冷着脸走进来。
君祁镇见朱颜的脸,更是呆住了,这脸恐怕司棋也得逊色上几分吧?直对尉迟偃道:“尉迟王爷认识这么好看的姑娘,也不为本王引见引见。”
“本王劝四王爷还是莫招惹她。”尉迟偃冷冷道,换了笑脸向朱颜走去。
君祁镇“哎”了声,见尉迟偃不理她,只有站在一边盯着朱颜看。
“朱颜莫急。”尉迟偃笑眯眯地道,“本王这就带你去取末月。”
朱颜厌恶地白了一眼君祁镇:“尉迟偃你最后让你的狗腿子闭上眼睛,本姑娘最近手痒,喜好挖人眼。”
君祁镇被朱颜身上发出的杀气吓了一跳,忙低下头看地板去了。尉迟偃对他也很是头疼,为了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