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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御邪,请你搞清楚。你的太子妃和皇后都是卓婉秋,不是我花几肆!”几肆低吼着提醒他,若是她有内力,管他君御邪是谁,他现在早在池塘里了。
君御邪突然放开几肆,微微一笑:“十年未见,当初的花家千金,却成了昆仑的一只小野猫了。”
“你!”几肆气得说不出话来,狠狠地瞪着君御邪,心里早将他千刀万剐。
“流云也在宫里,可以陪你解解闷。”君御邪又道,信佛格外喜欢看几肆抓狂的样子。
言罢,竟倚在亭栏上闭着眼睛晒起太阳。
回想直年前在芳华殿前见到的那个不染纤尘的女孩子,在碧色裙子的衬托下,清新如同一朵早荷。让人不想起“小荷才露尖尖角”那般的诗句。
其实以他那时的能力,将来无论是谁当太子妃都无法阻碍他的势力的扩张。但不知为何,他就是喜欢上了她身上的那种令人安心的感觉。仿佛有她陪着,时光就可以似水般静谧地流过,哪怕千年万年所以,当着芳华殿文武百官的面,他选择了花几肆。甚至在得知她与自己唯一的朋友曾有婚约时都无法压制心中的嫉妒。
当她问及为什么要选她时,他却给了与心中想法背道而驰的答案。因为他是当今太子,自他出生身边人就告诉他,他将来是要接替他父亲的人。
而后是梁相势力的崩溃,自古以来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而败的一方往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遭胜方吞噬。当他想保护那朵早荷时,她却如同云朵经过的虚影,就那么倏忽……不见了。
“喂,君御邪!”几肆终于忍不住摇正在“装死”的君御邪。
“嘘,别吵。”君御邪闭着眼睛,将食指移到唇前。
几肆大声道:“我要出宫!”
君御邪不耐烦地皱了皱眉,一把将几肆拉过来,死死钳在胸前。
“君御邪,放开我,你这个登徒子!”几肆动弹不得,死死捶君御邪的胸口。
“咳咳。”君御邪吃痛地睁开眼睛,“花几肆,你是要把我捶死啊?”
“放开我!”几肆咬牙切齿。
君御邪撇了撇嘴,索性将她锁得更紧:“肆儿,我已经十年未享受过这样的阳光了,你就安静些。”
几肆的左耳被贴在君御邪心口,隔着衣服可以清晰地听见他有力的心跳声。几肆的心有些软下来,叹了口气道:“那你得放我出宫……”
四张机 第五十八章 九命狐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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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肆的期望还是落空了。当流云穿着一声宽松的粉色锦袍,屁颠屁颠地出现在君御邪帮她安排的早荷居时,她就知道自己走不了了。
流云笑嘻嘻地对几肆道:“肆儿,其实那个皇帝也不错啦,你就考虑考虑……”
见几肆不吭声,他又蹭过来道:“这几天我在宫里收了不少徒弟,其中有几个的水平已经超过你了。我就让你当大师姐如何?”
“老师,我找到他了。”几肆打断流云的话,认真地对他道,“我要出宫。为了飞儿哥哥,也为了师父瞒了我们十年的秘密。”
流云看着几肆顿了顿,叹了口气,不再嬉皮笑脸:“肆儿,相信你师父他定有苦衷。”
几肆的神情明快起来:“老师,你猜飞儿哥哥是谁?”
“什么飞儿哥哥?”流云不解地看几肆,在昆仑这么多年,他从来没听过“飞儿”这号人物。
几肆坐下来,十年来第一次忆起当年的政变、血腥。几肆忽然想起君御邪对她说的话,报仇的yu望在她心中如般藤蔓纠葛。但叶飞花为了让她忘记仇恨的用心良苦,阻止着她的恨在心底蔓延。
终于,几肆深吸口气平复下来,才发现天已经黑了。
夜色漫漫,在宫灯的映照下,幽深的皇宫中更透出丝难以言说的静谧。
忽然,夜幕中的圆月上出现一个小黑点,以惊人的加速度朝皇宫移动。稍有修为的人就可以感觉那股强大的妖气,似乎要一举吞了这偌大的皇城,方才善罢甘休。
小黑点越来越大,终于看清是一个白发蓝瞳的男子,妖冶的脸上闪过一个神秘的笑容,嘴里喃喃念着什么,身体渐渐淡化。最后,凭空消失在空气里。
睡梦中的几肆猛地睁开眼睛,就在前一刻,巨大的压迫感还压得她无法呼吸。而现在,压迫感突然消失,她的睡意却迟迟回不来。
她翻过个侧身,正好看见永和宫的方向亮起道微弱的金光。金光亮起的同时,响起了道极其轻的撞击声。她紧张地看着早荷居外,心想,莫不是来了刺客?
然而,过了许久,她所想的情形还没有发生。士卫们仍然静静地守着他们的岗,仿佛不曾看到那道金光似的。又坐在床上过了半晌,几肆才有些忐忑地再次躺下来。睡意渐渐袭来,就在她快要入睡时,那压迫感却突然再次出现。虽然比先前弱了许多,但几肆发觉手脚发僵不能动弹了。
她惊恐地睁开眼睛,环顾四周,发现漆黑的屋内并无任何异象。一抹血腥味突然出现在她身后,不知谁的声音妖娆而诱人道:“好纯的灵力,补上了正好助我大成。”
几肆用尽全力将视线扳到后方,只见一个白发男子如邪魅般看着她,眼里发出幽幽的蓝光。几肆压住内心的恐惧,大声问道:“你是谁?!”
“今日我观星相,见帝皇星初现,天下有变。知是炼化龙气的好时机,哪料妖界的那帮胆小鬼都惧他有吉星护体,不敢前来取精。最后,还是只有我九命狐妖,倾寐。”倾寐说着又看了看永和宫,“哪料那龙气还没全盛就如此强悍,以我近两千年的修为,还破不了它。”
几肆哪里想听他的报怨,只记得他的第一句话了。
倾寐目光一动,明白了几肆的想法,又道:“今天虽然化不了龙气,但却遇上了灵力奇纯的你。”
说罢,又用他蓝盈盈的眼睛将几肆打量了一番:“也难怪生得这么一副好模样,也因着天地灵气集于一身的源故。”
几肆顶着强烈的压迫感挪动她的身体,倾寐眼中发出的蓝光将她的衣服照得一片浅蓝。
倾寐收了压迫感,笑道:“为了公平起见,我就给你一次逃跑的机会吧。”
几肆感觉浑身一轻,一口气喘过来。心想这狐狸精说的好听,还不是要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但只要有机会,她就一定要逃!凭着强大的求生意念,几肆从床上一下窜起来,往门口方向冲过去。
倾寐目光一闪,四周门窗“嘣”地一声合上:“游戏可不是这么玩的?”
几肆回过头去看他:“那怎么玩?”
“斗法。”倾寐说着手中一个光球迅速扩大,最后将整个房间笼罩在蓝色的光芒里。他在这里布了结界,外面的人是察觉不到里面的动静的。
“斗法?”几肆难以置信地看着倾寐,那她还不如就在天香院里当司琴的摇钱树呢,最起码还有非鱼保护她,“我不会法术!”
倾寐道:“我看起来很好骗?”
说完就一道蓝光朝几肆飞来,几肆躲闪不及,狼狈不已地扑在地上,手臂被粗糙的地板擦破了破,火辣辣地痛。
“起来。”倾寐居高临下地看几肆,眼里露出丝疑惑。
眼见倾寐手中又产生一个蓝色光吾球,几肆顾不得手臂上的擦伤,又惊险地避过一击。很快,倾寐就加快了攻击速度,几肆也运起轻功躲过从四面八方飞来的蓝色光球。
为了躲过这些光球,几肆不得不将身体的柔软度撑到最大,有时她甚至觉得如果腰再往下弯一点,她的骨头都要被折断了。
又一波光球从四周飞来,足足形成一堵快两米的光墙。几肆只觉得双脚沉重得像灌了铅,情急之下,双手撑住地面,猛地一用力,将身体弹出光球的包围。
光球在下一刻重重地撞在一起,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嘣”地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形成一股强大的推力将几肆整个人弹飞到墙上。
终于经过无数次倾寐的攻击和几肆的逃脱,几肆怀疑再这样下去,她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你果真不会道法。”倾寐失望道。
几肆全身发软地靠在墙上,汗水将她全身的衣服打湿。快一个时辰了,倾寐没有给她一点喘息的机会。她只能盲目地在他的攻势下逃窜,根本不可能有机会逃出去。更何况他还是一只快有两千年道行的老妖精!
倾寐看着几肆没什么动作,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几肆再也支持不住,两脚一软,倚着墙壁滑下去。玉笛从她身上掉下来,与地面发出清脆的撞击声,最后滚到倾寐脚前。
“这是谁给你的?”倾寐眼前一亮,捡起玉笛把玩起来。
“把笛子还给我。”几肆从嘴里发出虚弱的不满。
“笛子?”倾寐惊讶地看着几肆,“你居然把它当笛子?!”
“不是笛子是什么?”
倾寐不屑道:“你看好了!”
几肆稍稍把头偏向倾寐的方向,用力把沉重的眼皮支起来。倾寐运气灵力,将整支笛子包裹在蓝色的光芒里。忽然,他加重了力道,数道银光从笛中射出,最后一把剑夹着一声剑鸣破玉而出,玉笛则化为点点绿光消散在空气里。
封印已破,倾寐喜不自胜,伸手就要握住剑柄,企料那剑剑头一偏,直直朝几肆射来。
几肆无力躲避,睁大眼睛看着飞来的神剑。谁料那剑却在几肆鼻尖前停下来,身上发出的银光忽明忽暗地闪现。几肆被吓出身冷汗,长长舒了口气,问对面脸上阴云密布的倾寐:“怎么回事?”
“它认主了。”倾寐冷哼。
“认主?”几肆惊讶之余总算看清剑的样子。
这把闪耀着华美银光,长度不过四尺的长剑,柄长一尺,剑身长不足三尺,宽不足三指。通体晶莹剔透,却不同于玄冰剑如同冰所铸,流银剑的剑身银光闪烁,如强行聚流光而成。剑柄和剑锋之间没有护手,显得极为轻巧灵动。由无数银色花纹,符号印成的神秘图案在剑中闪耀,给人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明明犹如艺术品般精致,却散发凌人的锋锐剑气。剑身上还刻着两个大字:流银。
这么说,这把剑就叫流银了?几肆完全被流银剑吸引住,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剑,即使玄煌和玄冰都从未给过她这种感觉。而如果几肆通读古籍就会知道,这是流于人间的少数神器之一,世人认为此剑只存在于传说中,但寻找流银剑,并欲图征服它的人千百年来不算少数。如今流银轻易就认了几肆为主,难怪倾寐脸色难看。
倾寐看着几肆,脸上的阴云忽然化开:“放心,它迟早是我的。既然这剑认主,那我就把它的主人吃了。也就是说,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几肆忙将流银剑握在手里,全身戒备着倾寐随时可能发动的攻击。
倾寐微微一笑,收了布下的结界道:“来日尚早,你现在的修为于我无益。本妖要培训你,养肥了再吃。”
“死狐狸!”几肆忍无可忍,拖着看似轻巧,实则沉重无比的流银剑冲向倾寐。
倾寐灵活地一躲,跳到几肆床上打了个哈欠:“丫头,我也累了。不如咱们一起睡吧,从今天起我会每天跟着你的。”
“你丫的生狐狸崽子没屁眼!”几肆憋了斗天,终于破口大骂。
她自小受柳暮然的熏陶和花府大小姐身份的约束,这种粗话自是从没说过。即使在昆仑那帮人的引诱下还是能坚守堡垒,可这个倾寐却能气得她破了规矩。
倾寐摇身一变化作一只通体雪白,双目海蓝,幼猫大小的狐狸。趴在柔软的被褥上,用一只后腿蹭了蹭耳朵,眯着眼睛无比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