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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念其被放在自己窗下,那年冬天又十分冷,便将这个男婴名为莫轩寒。”叶飞花又道。
几肆笑了笑,用手支着下巴:“这就是莫轩寒名字的来历?”
叶飞花眨了眨眼睛,又继续说道:“师父没想到莫轩寒天赋极佳,便决定同时教授他法术与武艺,他也学的很好。到了七岁左右,武艺在昆仑派中便无人能敌……直到有一天,莫轩寒随我去临安,他潜入花府大小姐的房中,偷了两盆墨菊,带回昆仑悉心养着。不久后,我们再次下山,遇到你时却是京城的街道上。”
几肆眼神一黯,不愿听那些往事,她打断叶飞花的话:“三师兄,这些我都知道,而且……这可不是重点吧?”
叶飞花微微扬起嘴角,点了点头:“那我便讲重点,其实那两盆墨菊早已经死了。”
“什么?”几肆睁大眼睛看着叶飞花,语气里充满质疑,“怎么可能?现今昆仑山中漫山遍野的墨菊不都是那两株衍的么?”
“你记得有一次莫轩寒满身是血地倒在主殿前吗?”叶飞花的语气更加深沉,没有正面回答几肆的话。
几肆愣了愣,抓住叶飞花的袖子:“满身是血?我……我怎么不知道?”
“肆儿,他为了帮去千刃崖取那株仙菊,被守菊的灵兽打伤。”叶飞花的声音紧了紧,眼睛紧锁住几肆的目光,“你知道他为什么要穿玄色的衣服吗?”
“我……”几肆一阵心痛,低下头说不出话来。
“因为玄色的衣服看不出血迹。”叶飞花的一句话几乎要将几肆的脖子勒住,让她心痛得就要窒息。
几肆的思维乱成一团,莫轩寒不是说这漫山的墨菊是师父用法宝保下来的吗?为什么叶飞花的说法却截然不同?她,根本无法接受突然明了的一切。
叶飞花叹了口气,沉默许久,又道:“你想知道为什么师父要封印你和莫轩寒的记忆吗?肆儿,你的记忆的确是被封进太虚镜里了,但莫轩寒却是灵魄被剥离。当年,你来到昆仑之后,师父算了一卦……”
几肆吸了口气,颤抖着声音叫出来:“三师兄,你不要说了!”
“肆儿,自在京城再次遇到你时,莫轩寒那小子就注定为你的一笑,连死都愿意。”叶飞花将“死”字咬得极重。
几肆脸色苍白地咬住唇瓣。
“肆儿,你怎么了?”幽月不知从哪窜了出来,看几肆面色不佳,指着叶飞花担心地问道,“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叶飞花撑了下膝盖站起来,指着主殿的方向说:“肆儿,我对你说这些是因为柳清飞来了。你……是时候选择了。”
几肆看着前方隐约可见的主殿在一片云雾缭绕之中,她先是慢慢走着,最后忍不住飞奔起来。听了叶飞花的一番话,她总算明白为什么灵亟子说“冤孽”。只是,十年前的那一卦中,应该还没众人想象的那么简单。单是魂魄被剥离就……她深吸口气,再没想下去,或许当年本该坚持去琼华才对的。
幽月处后面追上来,和她一同跑向主殿。
进了主殿,只见柳清飞,莫轩寒和灵亟子面色不佳地正说着什么。几肆的脚步在殿外停下来,看着柳清飞如竹般修长挺立的背影,脚下竟似长了根一般移不开脚步。
莫轩寒和灵亟子早已将目光投向她。柳清飞听见身后的动静,也转过身对几肆微笑,他的声音传入几肆耳中,如金石相击:“肆儿。”
柳清飞的一唤,终于将几肆处恍然中拉回来。她再也顾不了其他,飞奔过去牢牢抱住柳清飞,她不能再放手,柳清飞飘渺若仙她怕她一松手,他就会随风飘走。而且,柳清飞真的要成仙了,不是吗?
柳清飞淡淡地笑着,目光转向灵亟子,道:“掌门师叔,我是来带肆儿走的。”
琼华和昆仑本就是一派,如今柳清飞称灵亟子为掌门师叔也说得过去。
“我不答应。”莫轩寒脱口而出,冷冷地看着柳清飞,重复道,“我不答应。”
灵亟子偏了头看着莫轩寒,低声呵斥道:“寒儿!”
“肆儿乃我昆仑派弟子,况且现在正在思过中,你的要求恐怕无法满足。”灵亟子不咸不淡地对柳清飞道,说明白了就是不让柳清飞带几肆走。
“肆儿在是昆仑派弟子的同时,也是在下的未婚妻。”柳清飞礼貌地道,“这走与不走,是不是还得由在下说的算?”
灵亟子一时语塞,但他只愣了一下,沉声说:“肆儿未嫁,便是我昆仑的人,还由不得你来决定!”
幽月悠悠地走进来,在椅子上坐下来,一边翘着二郎腿:“你们争来争去的,是不是首先得征求下当事人的意见?”
六张机 第一二零章 在琼华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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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月的一句话,将另外三个人的目光又引向了她。
几肆松开柳清飞,目光轻轻扫过灵亟子和莫轩寒的眼睛,终于在幽月鼓励的目光中,尽力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显得平静一些:“我选飞儿哥哥……”
莫轩寒的身形一晃,脸上浮现一抹早已料到的苦笑。
“如此,便告辞了。”柳清飞语气平淡,自然地拉着几肆转身。
坐着的幽月也一跃而起,得意地看了莫轩寒和灵亟子一眼跟上了两人。
待两人走出主殿,灵亟子的脸上的线条才柔和下来,拍了拍莫轩寒的肩道:“既是如此,又何需再挂念?寒儿,你当记得,你还是昆仑派的首席弟子。”
莫轩寒低下头,紧接着也走。出主殿,声音有些沙哑:“徒儿自然记得。”
几肆和柳清飞御剑飞往琼华,幽。月则化成一团橙色光芒在他们身边打转。几肆只知道将自己变成这种形态的方法,却不知道其中奥秘。经了柳清飞的解释才知道,原来幽月的方法是以元神为载体进行飞行。这样,即使不使用灵剑也能达到不逊色于灵剑的速度,只是这种方法过于危险,因为化身成元神时是难以抵挡外界的攻击的。
三人到琼华见了余元贞等人。自是高兴的,而自上次凌云在琼华将他的身份公之于世之后,月白便一直待在琼华混吃混喝。几肆到了琼华,月白好不容易找到个熟人,便整日粘着她,还一口一声“娘亲,娘亲”的脸不红心不跳地叫着。
几肆再懒得纠正他,便随他叫去,结果导致琼华的。许多弟子以为他们大师兄与她“早育”,有了个这么大的儿子。而幽月和鄢素素这两个冤家,一见面就闹得没完没了,令众人头痛不已的同时,却在无形中给一向死气气沉沉、一派肃穆之相的琼华添了许多生气。
柳清飞近日里一直忙着修炼和练字,看来凌云已。经确定了人选了。几肆也时常拿着几本古籍练些小法术,至于成亲这件事两人都没提起过。
在琼华的日子过得安逸而又舒适,偶尔让月白。带着她去看风景,再偶尔看看幽月和鄢素素吵架。她感觉时间如流水一般转瞬即逝,再这样下去恐怕某一天她对着镜子,会突然发现眼角多了几条皱纹。而后叹息韶华易逝,青春不再。
直到朱颜的出现,她的危机感才再次出现。
那日,朱颜低头,。浅浅地笑着,接过柳清飞手中的笔:“教我写几个字罢,我的字总像个歪歪扭扭地趴着的小人儿,难看的很。”
柳清飞点了点头,执笔在白净的纸上写下飘逸而又不失力度的两个字:朱颜。
朱颜笑眼迷离,那眸子犹如深不见底的渊涧,让人忍不住被吸引,想去探究却又不知道危险重重。
她道:“清飞,再教我念一首诗吧,胸无点墨,比起你来委实惭愧。”
柳清飞点了点头,沉吟了会儿,想起那首适宜初学者的《江南》,半垂着眼帘念了起来:“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
朱颜学得极快,不似几肆幼时那般磕磕绊绊地才念下来。朱颜为妖近五百年,什么没见过,却没想过往日里觉得毫无用处,尽是文人骚客卖弄的东西竟成了自己的弱项。柳清飞是个何其有学识的人,朱颜想着自己不堪入目的字迹,下定决心要练出一手好字。
“你学的很快。”柳清飞笑了笑,让人觉得如沐春风,“倒是我,将你低估了。”
朱颜心里一阵欢喜,却又马上沉默起来,翕合着眼睑问柳清飞道:“清飞,你觉得一个妖族若与人相爱,那他们可否厮守一生?”
柳清飞拿起毛笔,写下极为飘逸的一笔,头也不抬地道:“天为阳,地为阴,万物皆有其道,与其逆天而行,不如顺应天理。人妖相恋,本就是有违天道的。”
朱颜的身体颤了颤,无力地看着柳清飞动了动唇:“发生在他人身上你才这么说。若是……我是说,若是此事发生在你身上呢?”
柳清飞的笔顿了顿,搁了笔在研台上:“这几**怎么了?”
朱颜躲开柳清飞的目光,整理好脸上的忙乱,绽开个魅惑的笑容:“清飞,那首诗我已经会了,你同我一起念。”
柳清飞点头允了,先开了口:“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
朱颜也跟着柳清飞的声音念了起来,两人的声音听起来犹如天籁,在这萧瑟的秋风中如空谷奇响,一点点将秋色染透。
一片枯叶轻飘飘地落在几肆身边,几肆觉得身体里有什么东西,挣扎着裂出道痕。正逢柳清飞抬起头,眼里泛起道波痕:“肆儿,你何时来的?”
几肆道:“来了一会儿了。”
幽月见了朱颜便欢快地跑过去,拉着朱颜的手问长问短。朱颜时不时看几肆一眼,连几肆也不得不承认,朱颜的确是风情万种,哪是她能比的上的。
但她不甘心,她走过去拉着柳清飞的手讲起与月白看到的美景,笑容灿烂得能刺痛人的眼睛。眼前又浮现那夜夜凉如水,伴着朗朗书声,提一盏橘黄的灯笼,在迂回曲折的长廊里行走。那是飞儿哥哥教她的第一首诗,她不允许任何来分享。
江南,江南的莲子已经熟透,到了采莲蓬的时候。而今,而今在这山高水远的长白山,何来莲子柳清飞,你到底莲我与否?
朱颜再见几肆却如没事人般,破天荒地没给几肆坏脸色看,微笑着拍了拍幽月的手,对柳清飞道:“如此。我便告知了,以后还来向清飞讨教。”
“我与肆儿随时欢迎。”柳清飞回了个微笑,目送她离开。
朱颜化作缕红光消失在天际,看着地上渐渐模糊的人影。她紧了紧拳头暗忖,她是时候该想个办法了。
某座山脉深处的一个山洞外,朱颜凭空出现在洞前。洞内一布衣男子察觉洞外之人,连忙迎了出来,躬身道:“主人。”
朱颜抬了抬眼,淡淡道:“我们只是交易关系。”
布衣男子不语,低头跟在朱颜身后进了山洞。洞中还算宽敞,里面只摆着张床和些许必须品,床上有个男子正沉睡着,呼吸平稳、脸色红润,与常人没什么两样。
坐在床边照料他的女子见二人进来,“霍”地声站了起来。她脸上戴着层面纱,从左脸延伸到下巴的一条如蜈蚣般狰狞的疤痕隐约可见,看着朱颜语气里满是不满:“你让我们照顾这个将我毁容,还差点杀了我的男人?”
朱颜身边的布衣男子上前一步,却被朱颜一手拦下来,语气冰冷道:“这个人不是他,你们急什么?”
面纱女子站在原地,布衣男子走过去扶着有了身孕的她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