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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阳光洒落在花园中,雪白的玉兰花迎着风轻轻的摇动,空气中流动着清幽淡雅的香气。鹅卵石铺砌的小径在绿色的灌木中划出一道弯弯曲曲的线段,如果能够在这样的午后径上散步,或者在碧绿的草坪上享受美味的茶点,那无疑是一种享受。
韦尔斯坐在池塘边的白色藤椅上,前面不远处便是一个不大的池塘,十来只天鹅正在池塘中悠闲的游弋。在池塘边还有几株高大的树木,倒影映在水中,平添了几分清幽。
远处有几位打着绣花遮阳伞的贵妇们们正在低声笑语,经常莫名其妙的发出一片悦耳的笑声。但是,韦尔斯地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自己振作起来,他的心情很低落,即便是这座皇宫已经归他所有,即便他已经拥有了比蒙帝国一多半的江山,可心里还是没来由的一阵烦躁。
他不知道这种日子还有过多久,自己就像是命运的玩偶,被无形的命运牵引着,踩出各种奇怪的足迹。
那些贪婪的只知道攫取财富与权势的贵族,无所作为的神庙。尤其是想到那些贵族竟然将手伸向孔雀比蒙,导致猛玛、孔雀这两个种族直接投向帕索领,他的心里就有一种几乎无法抑制的狂怒。
神庙一分为三之后,势力已经衰微到了极致,十二主祭之中,除了下落不明的刚萨大主祭之外,有五名主祭祀带领一部分祭祀去了帕索领;四名主祭带了一部分人去东北行省投奔李斯特王子;余下的只有两位主祭和一少部分的祭祀,如果不是那些愚蠢的贵族,他的手下不仅多了一批勇猛善战的战士,也凭空增加了上百位祭祀……他已经听说了帕索领的猛玛军团与塞内加尔公国的联军大败尤兰军队,全歼尤兰宫廷法师团和教会法师团的战报――这支军队,他曾经有机会掌握在手中,却因为某些缘故擦肩而过。
第四百九十七节
该死的神庙!
这些家伙若是肯一心一意的支持自己上位,那个李斯特便是有神曲萨满的暗中支持,又怎么会在东北行省混得风声水起,最糟糕的是,自己还不能贸然去攻击他――李斯特现在率军抵抗草原王国,还占着大义,如果他挑起内战,恐怕原本支持他的那批人会立即转向李斯特那一边声讨他了。
如今,分裂后的神庙的战斗力已经不值得一提,王国的主力部队都把持在军部的那几个老家伙手中,严守中立,而他新组建的几个步兵团也是举步维艰,由于资金方面的拮据,能够组建一个完整的步兵团已经是难能可贵了,这已经是韦尔斯的底线了,但是就是这样一条要求如此之低的底线,都显得如此困难……士气低迷,物资不足、资金拮据,依附在他身边的大贵族们三心二意,现在更有离心离德的迹象,如果再没有两个好消息,她恐怕真的难以支撑下去了,韦尔斯忍不住从心底里发出一声哀叹。
有时候他真想让自己继续沉迷在酒精和女人的怀抱中再也不想那些令人烦心的事情,但他一想起自己这么多年被父皇流放在边塞,好不容易有了证明自己的机会……即便是父皇已经故去,他也要证明自己才是继续萨尔家族荣光的那个人。但是,复杂变幻的局势让他心烦意乱,一个好消息能够让自己高兴不已,而一个坏消息也能让自己垂头丧气,韦尔斯觉得自己似乎象一个多愁善感的女人一般脆弱。
“殿下,伯尔朵斯将军和哈伯大人都已经到了。”身后侍从的声音将韦尔斯从神游中拉了回来,扭过头去,却看到一名中年军人和一名瘦削的老者已经踏进了花园小径。
韦尔斯不敢怠慢,连忙迎上前去。
“伯尔朵斯,哈伯见过殿下!”
无论是伯尔朵斯还是哈伯,比前两年都苍老了许多,尤其是伯尔朵斯,昔日英挺的身躯和锋芒毕lou的气势似乎也被这一年多来接踵而来的打击给磨平了不少,尤其是韦尔斯还将组建三个步兵团的任务交给他,使得他看上去更加苍老憔悴。
“二位大人无须如此多礼,今天只是一个私人性质的小聚会。来,来,我们还是入座再叙吧。”韦尔斯脸上lou出笑容,延请二人入座。
或许是和煦的阳光和清新的空气让二人都放松了不少,繁杂的事务让二人都显得有些疲惫不堪,能够得到这样一个机会小憩一番,两人心情也都好了不少。
“殿下,索罗斯还没有来么?”
伯尔朵斯看了看周围,没有看到自己想要找到的人,皱眉问道。
“嗯,还没有来,可能要等一会儿吧?”
韦尔斯心里不由得苦笑,他知道伯尔朵斯要找索罗斯有什么事情……索罗斯前两天就已经告诉了自己,财政上的帐面已经空空如也,一个子儿也没有了,而现在不仅是组建新兵团没有钱,连主力军团的饷钱都无法正常支出了,他已经抵挡不住要钱的人,这两天愣是没敢回家,更别说办公了,堂堂一个帝国重臣被逼到这个份上也算是杯具了。
索罗斯来找他解决,只可惜自己也是束手无策,税收收不上来,那些大贵族都是阳奉阴违,似乎等着看自己的笑话,而对于财政大臣派去的税收人员的要救也是推诿不已,更有甚者,已经有人公开抗税了,这也让韦尔斯惊恐不已,一旦这种情形开始蔓延,那就竟味着自己的统治随时可能土崩瓦解,根本用不着李斯特来攻打自己了。
“殿下,士兵们已经有两个月没有发军饷了,如果再不支付军官和士兵们的军饷,很可能导致哗变的。”伯尔朵斯面色严峻的说道:“我并非耸人听闻,虽然军人有组织、有纪律,可他们同样要生活,也同样有家人需要供养,如果继续下去,帝国一旦有事,将无兵可用。”
韦尔斯的嘴巴一阵发苦,如果帝国的主力兵团也出现问题的话,那哗变都是小问题,恐怕整个帝国都要成为不设防的城市了。
“殿下,索罗斯到底在做什么?难道供奉着那些税务人员,难道连税收都收不上来?”哈伯也皱起了花白的眉毛。
“二位大人,实在是一言难尽,索罗斯大人也已经尽力了。可你们也知道帝国的税收来自哪里,那些家伙们都在看风色,担心他们的投入没有了回报,都阳奉阴违拒绝缴税,索罗斯也是无可奈何啊!”韦尔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伯尔朵斯紧闭着嘴唇没有说话,而哈伯却在沉吟了片刻之后说道:“殿下,帕索领的神曲萨满那边有什么好消息吗?”
韦尔斯眉心也是一跳:“哈伯大人,神曲萨满阁下支持李斯特又会有什么好处?她的心思我们都清楚,无外科就是希望我和李斯特就这么一直僵持下去,以便于工作于她能够从中得利罢了。如果能够找一会合适的人选前去帕索领,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吧?”
“你的意思要寻求神曲萨满阁下的支持?”伯尔朵斯问道。
“是的,她既然想寻求一个平衡点,如果我垮下去或帝**队垮下去,应该都不是她所乐于见到的。”韦尔斯说道。
“殿下,您就不担心她还有其它想法吗?”哈伯显然是想得远了一层。
韦尔斯苦笑道:“现在我们是举步维艰,连维持下去都相当困难,这种情况下,她纵然是另有想法,我们又如何阻止呢?”
“那个……殿下,你看有没有必要对那些大贵族采取一些强硬手段?”哈伯提出他的建议,虽然知道在这个时候提出来不是很适合,但在如此恶劣的局势下,恐怕已经没有其它的选择了。
韦尔斯叹了口气,轻轻摇头道:“哈伯大人,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我们现在的唯一的盟友就是他们,如果逼急了他们,也许他们就会倒向李斯特,在目前,我虽然想不到用什么办法拉拢他们,但也要避免刺激他们啊!”
“殿下,局势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那还不如和帕索领那边摊开来说,神曲萨满阁下想要什么,我们便给他什么,只要不超出我们的最低底线。”伯尔朵斯忍不住拿出自己的观点,在他看来这样拖下去只会越来越不利,一旦被李斯特那边稳定了局势,再想要彻底解决他们就会更加困难了。
哈伯的目光也是一动,伯尔朵斯的这个建议的确有可取之处,神曲萨满那边说穿了也不过是利益二字,如果能够满足她的需要,未必就不能将她争取过来,哪怕是有限的支持也可以。
“殿下,伯尔朵斯将军的这个意见值得考虑,从神曲萨满一系列的举动来看,她未必对李斯特殿下满意,如果您能够拿出足够的诚意,神曲萨满想必也会同样的予以反馈……至少我们可以得到一些资金上的支持。”哈伯缓缓的建议道。
韦尔斯眼睛也是一亮,现在他所担心的就是那位神曲萨满阁下无欲无求,只要她提出要求,自己都可以代表帝国予以支持,或许可以藉此反制那些不听话的大领主们……至于以后的事情,他现在根本无暇顾及,一切都要等到自己能够坐上帝国皇帝的宝座后再说。
哈伯接着说道:“索罗斯的困境我们都清楚,躲起来不见人,实在是因为金库中没有余款,现在神曲萨满阁下不但控制了整个帕索领和卡诺地区,而且还从塞内加尔得到了七座城市,开发了圣赫利尔岛。卡诺地区和帕索领地区的工商业发展的相当快,越来越多的商船频繁出没迪伦和梅斯霍芬,整船的煤、铁矿石、瓷器、玻璃器等商品运往大陆各地,以及更远的迪斯玛大陆,而且帕索领的粮食不仅自给自足,而且还能够有限的出口;还有泰士顿河上川流不息的商船队也是一样,给帕索领带来了无限商机,那里的税收甚至比正常时期帝国同期的一年税收总各还要多。”哈伯叹了口气:“现在的问题是,如果要她完全的支持殿下,有这个必要吗?”
“当然有必要。”伯尔朵斯沉声道:“现在那些大贵族们首鼠两端不就是认为殿下现在局面不妙,可能被李斯特殿下那边给压下去么?而神曲萨满对于李斯特殿下的支持也是其中的一个重要原因。如果能够让神曲萨满阁下保持中立甚至支持我们,也可以很大程度的化解我们这方面的压力。”
“嗯,如果神曲萨满阁下能够明确表态支持我们,我想那些家伙肯定马上就感觉到局势有变,对于我们的要救他们或许会重新考虑我们的要求。”被伯尔朵斯这么韦尔斯也充满了希望。
哈伯苦笑道:“殿下,要想让神曲萨满阁下有这样一个表态恐怕不太容易,她和李斯特殿下之间的关系很密切,她也知道这样一个态度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让她表态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第四百九十八节
波罗帝亚大教堂在夕阳的余晕下被染上了一层金黄,平添了几分神圣和瑰丽,从教堂中传来低缓悦耳的圣歌声将整个地区笼罩在一片神圣的氛围之中,无论是还在忏悔的人们或者是闭目冥思的牧师们,都已经沉浸在了这种难以言喻的气氛中,连心灵在这一时刻都变得干净纯真,纷扰的身心也回归于平静。
在距离波罗帝亚大教堂不远处的山坡上,两名灰袍牧师站在树荫下,遥望着教堂,他们谁也没有说话,双手环抱着拢在宽大的衣袖里,只是那样静静的伫立着,唯有那双眼眸在熠熠发光。
两个人就这样保持着古怪的站姿,没有任何交谈,就像是两尊塑像。
“看来还是我失算了,居然在那种情况下还会让她逃出生天,现在这个家伙卷土重来,声势更胜以前啊!”左边那个身穿牧师长袍的男子突然开口说道,语气中充满了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