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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经完全黑了,稀稀拉拉的几颗星星点缀在空中,半明半暗,显得有几分诡异。
吹着清爽的晚风,小草觉得很是舒服,浑然没有留意街边的灯光将她孤单的影子拉得老长,远远的就能被人发现。
刚到巷子口,意外的又看到那个拉她去什么青年客栈的帅哥。帅哥两手环抱在胸前,悠闲的斜倚着墙,瞧见她似是一点也不意外,挑眉轻笑道,“姑娘,还是来我们家住吧。”
小草向他身后不远处的小店瞧了一眼,这里收拾得稍微齐整一些,里头的客人有男有女,总体也年轻些,但衣饰差距不大,她摇了摇头。
帅哥却又问道,“那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找有大臣出没的地方。”
“你要找大臣做什么?”
“我要找他们帮我寻人。”
帅哥微微一笑道,“你若是要找达官贵人,在这一片是找不到的,要到东城区去,那边店铺高档,出入的有钱人也多。”
“谢谢哥哥!”小草笑眯眯的点头应着,小小的眉眼显得很是温婉可爱。
帅哥顿了顿,才别有所指的看着她的身后道,“天这么晚了,你一个小姑娘过去可要当心!”
当心?当心什么?小草怔忡之间,那帅哥已经转身离开了。
走开了几步,想想似乎哪里不对劲,小草回过头来,却已经看不见那帅哥的身影了,她觉得蹊跷,走到那家青年客栈门前观瞧,只见帅哥正忙里忙外的端茶送菜,招呼着客人。
他这么快就回来忙上了?
小草有些纳闷,悻悻然走开了。
没过多久,小草就发觉身后隐隐绰绰的跟上了几个人,却没有太留意。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有人爱这么鬼鬼祟祟的走路,她也没有法子。
走了好长一路,前面已经瞧得见一片灯火辉煌,是东区到了吧,小草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后面的脚步声也跟着快了起来。在一条暗巷里,冷不丁的后面冲上来一个男人,举着一根大棒槌对着小草的后脑就狠狠砸去。这还是因为把小草当成小姑娘了,不想伤她性命,所以留了大半力道,只想把她打晕而已,可这动作带起的呼呼风声依然凛烈。
小草愣了一下,这是要干嘛?本能的向前一低头,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
那人瞧小草竟然躲了过去,怕她呼救,马上棒子向下,再不惜力,用尽全力砸下。
小草一转身,又躲开了,转过身来站定,“你这是要干什么?”她明显的感觉到了此人的不善,但作为一个义妖,她还是不能主动攻击人类。
那人见小草居然面不改色的问他要做什么,倒有些发怵。每回打劫,无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哪个不是吓得面如土色,呆若木鸡,哭爹喊娘,老老实实的任他们为所欲为,劫掠一空?今儿倒遇上怪事了,这小丫头不仅能躲过他的两击,还能应对自如,难道她有什么特殊本事?
那人把手指放在嘴里打了个唿哨,左右顿时又跳出来两个人,三人各执棒槌把小草团团围在当中。
“打劫!”言简意赅表明立场。
小草怔了,“你们要劫什么?”
“劫财劫色!”
财好理解,色是什么?小草想,我没有“色”啊。
看她晕晕糊糊的模样,一人怕她是吓傻了,厉声道,“丫头,把身上值钱的财物都交出来,乖乖束手就擒,爷们便放你一条生路!要不然,哼哼!可别怪咱们手下无情!”
小草奇道,“我为什么要听你们的话?”
“少啰嗦!叫你给你就给,不给咱们就打死你!难道你没听说过大名鼎鼎的棒槌党?”
“棒槌党?那又是做什么的?”小草真是不知道,这伙人是四处流窜的一群悍匪,团伙里有好几十个人,常常在天黑以后打劫赶路的行旅客商,掳劫妇人孩子,手段残忍,令人发指。他们行动迅速,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狡猾异常,官府费了很大力气,至今仍未捉拿归案,极是头痛。这伙人前些天进到咸阳,已经做过几起小案子了,今儿在西区盯上小草后,见她年幼文弱,才只派了三个人跟来。
“别跟这丫头废话!老大说了,这个要卖的,尽量抓活的,出手时别伤到她的脸!”
小草连连摇头道,“我不是你们的东西,你们不能卖我。我的钱是小土地哥哥给我的,也不能给你们。我还有事,我要走了。”
“想走?没门儿!”劫匪目露凶光,步步紧逼,一人已经从腰间掏出绳索和堵口的布条。
就在他们即将抓住小草的一瞬间,“定!”小草念了个咒语,对他们使了个定身术。
那三名劫匪忽然觉得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禁锢住了,除了眼珠子还能转,全身动也动不了,如木雕泥塑一般,不由心中大骇。
瞧他们戾气深重,一脸横肉又抖个不停,小草嫌恶的正打算离开,忽然想起小土地哥哥曾经教过她要与人为善,以德服人,又折回头来,清清嗓子道,“今日此事只是对你们的小惩大诫,你们几个放心,我不会伤害你们,这法术到明早天亮便会解开。但你们以后也莫要作恶了,做个好人,多积功德,才是修仙……咳咳,那个修人之道。”
小草也不知自己乱七八糟瞎扯了一通什么,她刚转身离开。忽然,其中一个被禁锢的歹徒眼睛绿光一闪,竟然动了起来,他悄无声息的跟在小草身后,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黑黢黢的奇形法器,他举起那法器,口中无声的动着,那法器很快就闪起惨绿色的光,他拿着那法器正要罩上小草的头顶,一道白光织成的网从天而降罩住了那人,倏地一下就把他拖走了。
那人满脸震怒,眼中绿光更炽,收了法器,化为一道绿光从网中缝隙钻了出来,忿忿的离去了。那名劫匪的眼睛一暗,又变成不能动的模样,那道白网也就消失不见了。有道黑影闪了出来,迅捷无比的在那三名劫匪的头上拍了一下,然后捂着嘴,闷笑着离开了。
朦朦胧胧间,依稀听到有人在说,“运气真不错啊,下回还能这么好彩么……”
次日一早,咸阳城衙门前多了三个哭哭啼啼、要求悔过自新的劫匪,官差迅速行动,很快就把其余人员一网打尽。自此,棒槌党告破,百姓无不颔首称快。
第二回 初入人间 (八)猫妖助理
当无知无觉,逃过一劫的小草走进那片灯红酒绿处时,忽然打了喷嚏。
原因无他,是因为有人在千里之外暴跳如雷,破口大骂。“笨小草!简直笨死了!一进咸阳差点就被吃掉了,枉我这一千年来的苦心教导!”小土地急得团团转,他通过千里镜追踪到了小草的动态,却又不能擅离职守前去盯着她。转而又骂,“这咸阳城的治安怎么管理的,妖魔鬼怪怎么这么多?”当查到是哪位土地当家后,少年扭曲的面孔基本恢复正常了,不敢大声嚷嚷了,只迅速打了个仙决出去。
城东果然是有钱人出没之所,气象与城西那片大不相同。高楼明宇,飞檐画栋,店堂明亮,往来的客人也是锦衣玉带,一派富贵气象。
小草挑了一家看似人最多,最热闹的酒楼进去,却给门口的中年大叔给拦下了,“嗳!这可不是你来的地方!”大叔往门牌上一指道,“先看清我们这儿是什么地方?”
小草抬头一瞧,黑底金匾上提着“怡春堂”三个大字,她愣了一下,“这什么地方?为什么我不能进?”
大叔嗤笑道,“这是爷们寻欢作乐的地方,你一个小丫头片子穿着男装跑进来干什么?”别以为穿了马甲我就认不出你来,小样儿!
小草皱眉思索道,“爷们寻欢作乐的地方,那是什么地方?”好象有一点印象,却又想不起来。
大叔直白的道,“就是青楼,妓院!姑娘们进了我们这里,可都是来伺候大爷的。你要是不想卖身,就别在这门口晃悠!”
小草想了起来,是的,人间有个地方,是专门让年轻貌美的女子和男子为有钱的人寻欢作乐,提供特殊服务的地方。
万物繁衍,阴阳交合本是天理,小草不理解的是,为何有些人偏偏喜欢来这种烟花之地。若是只想做这种事情,回家找老婆不行么?若是因为喜欢这儿的女子,娶回去不行么?
据说,做妓女和小倌的都是很薄命之人,爱来这里的男子又多是贪新厌旧,薄幸负心之辈。就象那花草,只喜欢开花时的明媚,却不愿花开前的养护,调零后的落寞,全不念一朵花想要绽开,该经过多少的苦楚和艰辛。
从门口退到一旁,小草觉得心里有些沉。再看这楼里,那些花枝招展,烟视媚行的女子身上,分明透着些苦涩。人生苦短,若是运道再不好,那便更苦了。人生有命定轮回,小草明白自己改变不了别人的命运,所以只能做一个路过的旁观者。
在附近寻了间酒楼坐下,依旧要了一碗清水。反正也不想喝,也就没计较是不是煮过的。
坐了一时,有一个名字时常出现在众人口中,那代表什么意思呢?早知道,下山前真该多学点时事政治,不要象现在这样茫然无知。
在大厅里观察了半天,小草一招手,把小二哥唤了过来,随手从袖里抓了一把铜钱递过去,学着客人说话道,“小二哥哥!我想打听点事情行么?”
接了打赏,小二眉开眼笑道,“小姐有事尽管吩咐!”
小草道,“我想问问,这‘丞相大人’是谁啊?”
小二如看天外飞仙般上下打量着小草,“那当然是丞相李斯李大人啊!朝中除了带兵打仗的蒙将军,就没有比他更厉害的了。他们家的儿子娶的都是公主,女儿嫁的都是皇子哩!”
“李斯?”小草喃喃道,“那他一定能常常出入皇宫吧?”
“那是当然,恐怕每天都得走上三五遭呢!”小二想当然的说,恐怕李大人听了很恼火。
“那你知道他家在那儿么?”
“咸阳人都知道!就住在东四街猫耳朵胡同,那所最大的宅院,写着丞相府的就是了。”
“谢谢小二哥哥!那你帮我结账吧。”
“好咧!那谢谢这位小姐,一共是六十文钱。”
小草吓了一跳道,“怎么要这么多?”方才在那边花了六文钱喝了碗水她已经觉得很贵了,没想到这边更贵得离谱。
小二道,“我们这儿可是明码实价的。大厅里最低消费是五十文,服务费十文,全计六十文,一文也没有多算您的。”
“可我方才在那边,他们才六文……”小草小小声的辩驳着。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小二打断了,“小姐!您可不能拿我们这儿和那些小饭馆比。瞧我们这儿的装修,我们这儿的服务,我们这儿的地段,我们这儿的用具,跟他们那儿能一样么?大话小的也不敢说,咱们这儿一个店买他们那二十个店绝对都是有多的。可是我们的费用呢?却只贵了十倍,这是多么大的优惠,多么大的实惠。小姐,您说这还贵么?”
为了避免白色唾沫污染,小草只能点头称是,迅速结账,然后逃之夭夭。
很快就找到了位于东四街猫耳朵胡同的李府大院。天色已晚,丞相府当然是大门紧闭,小草再不懂事也明白不应该在人睡觉的时候去打搅他们。算了,她也找个地方休息休息吧。
顺着李府的围墙走着,一柱香的工夫,二柱香的工夫……小草还没走到头,不禁感慨,这李府还真大啊,不知里面到底住了多少人。又走了一又二分之一柱香的工夫,才走出了这条胡同,看到后面不远处有座小山丘,零零落落的有几户人家。
此时路上已经没有行人了,小草左右瞄瞄,,“移形换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