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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伤,受了伤也是会痛的。
瞧她的眼光,小草自悔失言,软言劝解道,“雪莲姐姐,我不是怪你。我只是觉得。你们是不是相处时出了什么问题?李促说他一见你就紧张。”
“他是紧张,不是厌恶?”雪莲很是诧异。
“嗯,他自己亲口说的,见你就会很紧张,手脚都不知往哪处放。”
原来竟是这样么?难道我这些年都误会了,以为他是残留着尾生的记忆而讨厌与她的接近,快要枯萎的心又有一点点活泛过来。
“那……你觉得我们真的能一起合奏?”雪莲小心翼翼的问,象刚上学堂的学生。
“试试就能行,拼拼就能赢!”
小草总是这样,若是真的决定了什么事情,一定斗志昂扬,完全不顾是否力所能及。雪莲以前总不太喜欢她这一点,觉得很是傻气。不过现在,她倒觉得这股子傻气还真挺可爱。
心动不如行动,小草当晚就把李促从府里揪了出来,时间紧迫,要抓紧啊。
可两人一碰面,淡淡打了个招呼就都僵在了那里。一个看着琴,一个看着箫,不吭一声。
三个观众,除了小草,小良子自不用说,南卫仁是小草邀来的,总让他干活,有雅乐欣赏这样的好事也不能忘了他不是?干望了半天,也没见动静。
“要不,你们先合奏试试?”小草开口提议,打破了僵局。
雪莲没吭声,抬手开始抚琴,叮叮咚咚的琴声又再响起,好听是好听,却没有以前的空灵,速度快了不少,透着一份紧张。
见声音出来了,李促鼓足勇气,拿起凤箫一吹。
“呜——”突兀的声音怎么听怎么别扭。他臊了个大红脸,急得额上都沁出了汗。
雪莲斜睨着他的窘样。不觉扑哧轻笑起来,倒是缓和了有些局促的气氛。
“别着急,慢慢来。请问李公子,你会什么曲子呢?要不你拣你熟的吹一曲来听听,我试着加进来。”
“李促,你别紧张,慢慢来!”小草也在鼓励着他,可李促越发紧张起来。
“我们到外面去走走。”南卫仁掸掸衣衫站起身来,“你们慢慢练,等练好了,咱们再来听。”
小草还有些犹豫,却见他已经拉起了小良子,“走,小家伙!带我去瞧瞧你写的字。”
出了门,南卫仁却在院里顿住了脚。他促狭的指指屋子,却听见已经有箫声扬起。虽仍有些紧张,但却能连成曲调了。
等箫声稳定了下来,琴声“铮铮”也加了进来,放低了身段,不再如天山雪般高不可攀,却如清泉淙淙,透着几分活泼和亲近之意。
箫声愈加自信,琴声也愈加从容,慢慢的,竟浑如一体,好似这曲子本该就是这么演奏。
起码小草这个外行觉得很是好听。
南卫仁却摇了摇头,“曲调虽合,真情不够,只能说差强人意。”
“说得好象真是那么回事似的!”小草一贯的鄙夷,可末了又问,“你真的懂?”
“比某些看热闹的人懂。”
“小良子,最后一票交给你来评!”
看着两个斗鸡眼样的大人,小小少年很是无奈,想了想道,“李促哥哥的我不知道,但雪莲姐姐的琴声我觉得和平时有些不同。少了些花巧,却多了些刻意。”
那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小草还没全明白过来。
南卫仁却赞赏的拍拍他的肩,“孺子可教!”
切!就会拉拢人!小草白他一眼,望着屋里却笑眯了眼。
不管怎样,总是开始了。不是说么,好的开始就是成功的一半。
雪莲姐姐,加油!
***
吼吼,今天终于更得早点了,自己撒花!这两天半夜都有世界杯决赛哦,一看肯定一夜无眠了,那要不要看呢?纠结中ing
第六回 情为何物 (十三)盛筵哀音
(十三)盛筵哀音
这场丞相大人的寿筵可算是让小草开了眼!
位极人臣就是牛气。文武百官送来的礼物当真是堆积如山,说不尽的奇珍异宝,物华风流。开始还饶有兴致的拆出来摆上,到后来实在太多,拆都拆不及,厅里都摆不下了,只好临时在院子里清了一块地方出来,红毡铺地,不一会儿,那上面的礼物摞就得比院墙还高。小草直担心一个不慎摔下来,那可损失惨重。
眼见这么多好东西,她都担心自己的礼物太轻,拿不出手。羞羞答答的递给李斯大人,支吾了半天才说是从长生宫“偷”来的灵药。
没想到李斯一听,如获至宝,亲自收了起来,望着小草笑得合不拢嘴。李促在一旁得意的笑,这世上人可奇怪,偷来的东西居然比正大光明得来的更让人珍视。
本想去找姜女郎聊聊,可她也有任务在身,忙得脚不沾地。一路走还一路说,“你要是有空就赶紧进去帮忙,要不就找个地方好生呆着,别添乱就算好的了!”
说得小草难免有些惭愧,也去李夫人面前自动请缨。
李夫人呵呵一笑,“那你就陪着她们妯娌说说话吧。”
那对妯娌就是她的媳妇,也是公主姐妹,小草很有些局促,我跟她们哪有什么共同语言?
“你就是父亲大人新收的义女小草吧,过来坐啊!”大公主人过中年,历练得很是圆滑平和,一点也没有架子。
她怀里抱着的是自己七妹,也就是李促二哥李炎媳妇刚出生的小女儿,刚过完满月。
大公主摇着孩子的小手笑道,“咱们认识一下,这个是小草姑姑。”
瞧她态度亲和,让小草生出不少亲近之意。在她身边坐下,逗弄着小孩。
“大公主,您怎么没把孩子带来?”听说他们已经有两个儿子,大的都有十来岁了。
母亲听到别人提及自己的孩子,总是掩饰不住幸福宠溺的笑意,“那俩家伙太能闹腾了,要是带他们来,非把屋子都捅个窟窿不可!他们倒是想来,我没带。”
刚生产不久的七公主仍是比较丰腴,圆润的脸上,一笑就显出双下巴来。“哪有这么夸张?把孩子们都扔在家里,亏你也放心。”
“不放心也不行了!”大公主的眉宇间浮起一层淡淡忧色,“我也不能管他们一辈子,总要学着放手的。”
“这话是姐夫说的吧?”七公主调笑道,“姐夫对孩子们也太严厉了些。”
大公主压低了声音道,“也怪不得他忧心,你是不知道,咸阳这边还好,外面……”她摇了摇头。
“真的有这么严重?”七公主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不是说都是些流寇暴民之类的,都给压下去了?”
“朝中这些人报喜不报忧惯了,真正的情形有几个人敢说?你姐夫的脾气你们都晓得,耿直的要命,他是断然不会说那些违心的话,可就算他说了,也只是三年才能回来说这么一次,可比不得旁边的人天天煽风点火的,父王又能信他多少?”
大公主重重的叹了口气,望着襁褓里的婴孩道,“我现在别无所求,就希望这些孩子们能平平安安的长大就好”
小草听得她话有悲音。似有不详之兆,想了想,从袖里拿出三个普通的护身符,又暗暗加持了法力才递上去。
“二位公主,这是我跟师父学做的护身符,你们若是不嫌弃,就给孩子们带上,保佑他们逢凶化吉,遇难呈祥。”
“哦?”七公主有些将信将疑。
大公主却是非常热情的接了过去,“那就太谢谢你了!我一回去就给那他们戴上。”
说话间,宴席开始,李由陪着扶苏从书房出来,二人面色凝重,这么瞧起来,倒似对双生兄弟。
看着他们进来,官员们纷纷起身寒喧问好。明眼人都知道,这两位可是将来大秦朝的君王和重臣,搞好关系很重要。李斯虽然有权势,毕竟已经逐渐老去,未来总是掌握在年轻人手里的。
丞相大人也是心知肚明,他在朝中的号召力仅限于文官,武将却是以蒙恬将军马首是瞻。蒙家是秦国世家,为君王历代效力,可比李朝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要实力雄厚得多。而蒙恬一贯看不惯李斯的左右逢迎,李斯也看不惯蒙恬的有板有眼,两人不对盘是由来已久。
只不过,李由身为蒙恬将军的入室弟子,又在军前效力,在公事上反而跟师父蒙恬和公子扶苏走得更近。今日来的许多官员,特别是武将,倒有一大半是冲他大儿子的面子。
但李斯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想得开,甭管你们来是给谁面子,总之是给我们老李家面子的不是?所以李斯大人依旧很享受着众人的阿谀奉承。
胡亥当然也来了,吃了一半,他就溜下宴席,躲到小草她们这桌来。
七公主一见他就打趣,“你好不好意思?一个男孩子躲到我们这里来,难道我们桌上的酒就香些?”
“七妹,你别拿他开心了。”大公主笑着解围,“大哥在那儿呢,小弟怎么吃得下?来!喝碗汤,多吃点菜,瞧这瘦的!”
“我说小弟就是平时太宠坏了,该让他吃点苦头!”
“还是大姐最心疼人!”胡亥接过一面吃,一面抱怨,“那营里的日子可不是人过的,这啥时是个头哇!七姐你要不信,让你相公也跟我去营里练练,看你还说风凉话不?”
“这你就不用想了,你七姐夫已经是有官职在身了,不比某些小毛头。还要人管!”
“你比我大得了几岁,就倚老卖老。”
“老不老的,我现在可是做娘的人了。不象某些人,连媳妇在哪儿还不知道呢!”
“女人有了孩子可老得快!你就小心吧,到时姐夫嫌弃你这黄脸婆!”
“行了行了,还小啊,无不无聊?”大公主打断弟妹的斗嘴,“小弟你也该学着上进了,大哥这也是为了你好。”
“真要为了我好,就让我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胡亥不满的嘟囔着,“我又不稀罕着建功立业、上阵杀敌。干嘛弄得这么辛苦?”
“话可不能这么说,你好歹也是皇家子孙,将来总也要镇守一方吧?哪能就这么无所事事,游手好闲下去?”
“大姐你这话可说对了!我的人生理想就是这么无所事事,游手好闲。”
“真是孩子话!若是事到临头,恐怕由不得你!”
“算了算了,我这燕雀不懂你们鸿鹄之志。”胡亥转移了话题,“小草,听说李促今天也要献上一份寿礼,到底是什么?他神神秘秘的一直不肯说。”
小草一笑,“他那礼物,确实不能说,是用来听的。你瞧,他们来了。”
此时戏台上表演的艺人已然退下。一阵干净脆亮的琴声响起,众人这才注意到,台上不知何时拉起一道薄薄的金色纱帘。
雪莲端坐帘后,抚弄着琴弦。她今天略加装饰,换了一身淡粉色的长裙,带了点喜气。风吹着纱帘时起时落,帘中的美人若隐若现,越发吸引众人的目光。
未几,白衣青年手执凤箫,边吹边从后面登到台中,说不出的儒雅潇洒。
“这……这是小坛子么?”胡亥看得一愣,筷子里的菜不知何时落到了盘中。
“不是他还是谁?”小草洋洋得意。
要说那个南卫仁,还真挺懂打扮人的。雪莲当然不算,就李促这副模样,按他的要求置了新装后,居然竟是如此翩翩美少年,连李促自己都吓了一跳。
“看不出啊!三弟这么拾掇起来,还怪好看的!”连七公主也赞了起来,“台上的女子也美,是哪家闺秀?倒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是雪……韦九姑娘。”小草听人赞他们登对,心里一热,脱口而出。
“原来是她啊!”七公主的眼里立即现出几分鄙夷之色,语气也变了。
“人不风流枉少年。”大公主不以为然的道。“不过那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