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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拍拍自家老妈,尽量用轻松的语气,“只是骨折,凌昭他朋友说了,没大碍的。”
“刚才在外面我们已经和程医生见过了。”薛母瞧着女儿那条被包扎固定的手臂,检视了一番,终于用专业眼光肯定外伤处理方面还算不赖,于是只顾着来看女儿的脸,“这几天还比开始疼吗?”
“妈,亏您还是个护士呢。”她嗔怪着,“这几天就是又麻又痒的,我也比不出来有没有以前疼。反正一直疼。”
她本想宽慰老妈,“我疼着疼着就习惯了。”
她调笑的语气没有引来别人的赞同,反而脸上的心疼更加明显了。
'奇'“您和爸怎么来的。”薛葭葭看一眼床头站着的一直默不作声的父亲,努力地笑了笑——自己父亲自己知道,虽然表现并不若母亲这么激动,但他的脸色比母亲好不了多少。
'书'“接到你电话,我们就立即去买火车票过来了。”
'网'她猜也是,她这一觉,并没有多久。
“伯父伯母,你们先聊,我去买点水果。”知道这一家人此时相见,一定有好多话要说。他便适时地找个借口离开。
于是一家三口目送美人出去。
“葭葭,这事小凌刚才在外面已经跟我们说清楚了。”见没了外人,薛母便自然得多了,坐到床边上来,靠近了女儿说话,回头还不忘跟老公说,“别站了,看见了,葭葭没事,你坐下吧,一路站过来。”
“……你们站票?”葭葭瞪眼,她以为他们是风和日丽地过来的。
“嗯,一听你出事,我们马上去车站了。但是最早的一班已经没有位子了。”薛母摸着女儿的脸,方想感慨一声女儿你受苦了,却下手后觉得肉竟然是厚了不少,“葭葭,你……”
“……凌昭他妈妈天天炖东西给我吃。”见老妈惊疑不定的脸色,她决定从实招来,“我也很遗憾这次没借机减个肥。”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薛母好心疼地看着女儿打着厚厚石膏的胳膊,她自然知道骨折有多郁闷,疼倒是其次的,但最惨的是愈合的时候,那种什么也不能干,干等一百天的无聊无奈。
“你长大了,自己在外面要多小心。”一直不说话的薛父终于开口,他一贯宠爱这个女儿,但越是宠爱,越是不知道如何疼爱,一直纵容着她,并不常常说教。也不常聊天——唯恐这一聊天,又是说教的口气,“你妈知道你出事,急死了。”
“……我跟你们打电话的时候,你们还满镇定的。”她眨眨眼,不明白父母大人为何电话和现实如此大的落差。再看一眼,才发现母亲大人竟然是穿着拖鞋出的门——
“电话里我们一不镇定,你这里也跟着慌。我们一路过来还要时间,总不能拖累着你这个伤患不能好好休息。”薛母拍拍女儿的脸,一阵慰问完毕以后,终于切到某个关键话题,“那个凌昭,……嗯,是你的……”
母亲的话没说完,她脸上便涌出大片红晕,但也不含羞不语,大大方方地介绍说,“嗯,他是我的男朋友。”说完,又觉得羞赧,索性靠在母亲怀里不说话。
“那孩子长得太漂亮了。”薛母的眉心略锁。过分美艳的对象,只怕是不够安分——虽然刚刚他们一路赶来基本上打电话给葭葭都是由他来接听指路,门外谈论病情的时候也看得出来这个青年很是谦逊有礼。
但那个过分的美丽,始终让人觉得……
“……”葭葭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妈妈对他的印象不好么?如果不好,那要怎么扭转?
“这几天都是他在这里照顾你吗?”薛父看了看旁边的床位,试探道。
“嗯。凌伯母本来也想来照顾,但是,”她的脸又红了红,“他坚持要留下来照顾我。”
到底让父母知道,这么早两个人就同处一室——
她暗叹自己不懂掩饰,不知道提前揣测父母的心理,现在只能有问有答,应变不及。
“看得出来,他这几天很辛苦。”薛父点点头,虽然没有见过那个凌姓青年平时光鲜无比的样子,但从他面上的态度来看,这几天怕是疲惫得很。
——有老爸在这里暗暗鼓励,她心里也有了底。
心知父亲是在帮助她打消母亲的疑虑,她便顺着父亲的话头继续宣扬他的功德无量。
薛母听了半晌,并未多作表示。
她也不是看不出来,那个凌昭对女儿倾注的情意,但她只是担心,过分俊美的外表,一定会为他带来很多桃花;如果他不能全心全意对待葭葭,那么这个俊逸的形象,只会成为葭葭以后痛苦的根源。
她是不希望女儿难过的。
而女儿如此大费唇舌来为他美言,在她心里,无非是传达了这么一个讯息。
至少葭葭是非常喜欢他的。
女儿已经二十一岁了,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她一直没有过恋爱,但依她的了解,她一旦动情,必也是死心塌地。
那么……
“葭葭,你愿意和他结婚吗?”
薛葭葭发现今天热闹极了。
父母大人来探视,还没多久,凌夫人就带了骨头汤来给她喝。
双方家长一见面,竟然投契地聊了许久。
甚至——
把她这个伤病员扔在一旁不多照顾,而是一起出去聊天去了。
扔下她和凌昭在一起。
凌昭,作为这屋里唯一一个四肢健康的人,自然而然地负责了喂她喝汤的重任。
“我妈说我肥了。”她看着一天三道不重样的褒汤,咽了咽唾沫。
“嗯,你之前太瘦了。”他波澜不惊地吹着舌中的汤,不为所动。
“慢点,我觉得我身材刚好,不能再肥了。”她试图委婉地表达她不需进补的意思。
“我觉得你偏瘦,补一补也好。”某人继续慢慢地吹着汤。
“等等等!”汤匙近口的那一刻,她告饶,“你想不想知道我妈对你印象怎么样?”
果然汤匙一顿,她心下得意此计甚佳。
但汤匙顿是顿住了,伴着凌美人唇边诱人一笑,“我已经知道了。”
“你听墙角?!”她羞恼,那刚才她帮他美言,她和母亲大人的对话岂不是全被他听了去!
“你觉得我会这么做?”他气定神闲,哪里有半分听墙角的委琐。
她狐疑地打量他。
他只得浅笑解释,“你知道你刚才睡觉的时候,你爸妈就过来了吧。”
她点头。
“那你想不想知道,我跟他们说了什么?”
能说什么,不就是交代病情?
可是,为什么他的眼角含笑,似乎别有深意?
薛葭葭努力镇定心神想说NO,但凌美人纵然不修边幅神情略倦,也仍然对她有着百分百的杀伤力。
于是她竟然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说想知道。
又于是,凌美人唇边笑意更盛,端起汤褒,“那先把汤喝掉。”
她亏了,绝对的亏大了!
早应该知道只要有耐心,有什么事情是她不会知道的!
比如今晚凌BOSS夫妇和自家父母一起坐在自己身边。
相谈甚欢。
看母亲大人已经用着明显得根本不屑于掩饰的满意目光打量着凌昭,再听到断断续续的只字片语,就可以推断出凌昭下午告诉她的那一切。
亏他当时还能在父母面前说得那么自然,那么合情合理。
什么,“我们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我是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
什么,“葭葭也已经收下了我的戒指,并且不会退还给我。”
什么,“葭葭和我在一起,请放心。”
——!!!
什么叫不会退还,明明是已经丢了!拿什么来退还。
她懊恼地敲着自己的脑袋,真是个猪脑袋,当初就不应该主动告诉他这件事;他彼时的平静体贴全是骗人的骗人的!
T 。T
当时不动声色好言劝慰她,一转脸,便到父母大人面前换了一套说辞。
变成了她不愿退还,接纳戒指……
亏他此刻还能坦然微笑——她讨厌承认他此刻的笑容史无前例的好看。
他下午怎么能那么贸然地和父母大人说起这点事,他不觉得太唐突了吗?
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他就跑去她爹妈那里请缨。
更要命的是,他过分的诚恳还劳动了她娘问她是否愿意——
她如果知道母亲大人已经一早被他灌下了迷魂汤,她绝对不会在往那汤里加佐料……
“葭葭头疼吗?”凌BOSS看到她暗自敲头,发挥家传的腹黑本质,“也是,我们打扰一个病人也不像样。不如去我们家聊聊,将来我们两家还是要多走动的。”
葭葭敲头的动作立时僵止,惊疑不定地看向亲娘。
后者欣然应允,“那就打扰了。”
这是她娘吗!?
这是那个看到她受伤就担心得眼泪涟涟绝不假手他人照顾的亲娘吗?
从头到尾根本没有提过要带她回家休养的事情!
甚至白白浪费了她一直纠结的心情!
仿佛是感应到她内心的哀嚎,薛母回眸对着女儿款款一笑,“葭葭,我和你爸爸去你凌伯父那里;有凌昭照料着你,你可不许欺负人家。”
葭葭的眼睛都要瞪裂开了。
这是那个一开始还在担心他不够专一不够好的亲娘吗?!!
谁给她换了一个心肠!?
她欺负他?
她倏地扭头去看身边依旧笑得和煦的俊雅青年,眼中的控诉一目了然。
“葭葭,你好好休息。这几天过了,我们就接你回去。”凌夫人拍拍她的手,温婉地笑着——此番已经完全是以自家人的口气来和她交谈。
她连忙收了怒瞪凌昭的目光,对凌夫人点头微笑。
但点完头就觉得不对劲。
她说的是接她回家,不是送她回家!?
凌伯母……我以为您是这家里和白露一样非腹黑的人群之一……
她宽面条泪往肚里咽,目送着凌家二老心满意足地微笑着和自家父母款款离去。
“咳。你早点睡吧。”凌姓美人心情甚佳,自下午起就一直唇角上扬,笑容极艳,满室生光。
葭葭悲愤地注视着他。
他去打水来给她洗漱。
她边刷牙边悲愤地看他。
他拿毛巾替她擦脸,动作轻微温柔,目光比动作更温柔。
她一直悲愤地看他。
终于一切停当。
她还是悲愤的用目光谴责他。
“夫人心情不好?”他坐在自己的床边,用唇角上扬的音调来问她这个一脸苦大仇深的怨女。
“你自己知道。”她试图将声音装得更加愤怒,但一出口气势就去了七八分。
“夫人说哪一样。”他故作无邪状,抚着下巴思考。
“你跟我爸妈早把那些话说完了,还不告诉我,害得我丢人丢这么大!”她以为父母大人一无所知,便极力为他美言——现在看来,父母大人彼时的目光明显就是带着怜悯:她的一番说辞,若是单听,便是为他美言;若是加上了他的之前的铺垫,便变成了——她非他不嫁!
什么世道,什么时代!
她薛葭葭何时会沦落到那种哭着喊着抱着别人大腿发花痴说此君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地步?!
想到这里,她更加在心里惨哭。
床微微往下一陷,原本坐在对面床上的%DF%34%C1%D2%A1%D5%85〃》人竟然坐了过来。
“葭葭。”他的眼珠漆黑,里面映着她不知所措的面孔,两人的脸极近,呼吸都交杂在一起。
她忽然觉得口渴,心跳也有些乱。
想别开脸,却被他的手制住了下巴。
“我承认,程枫的点子虽然不怎么样;但我向你求婚这件事,确实是认真的。”
“也许早了一点点,也许你觉得我们恋爱的时间还不够长。但是我以后只会比现在更加爱你,所以结婚这件事对我来说,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