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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她手机里的那段米舒身穿婚纱在雨里欲绝身上的录像,一下子明白了过来,于是对这个叫做谢君杰的男人,心里竟然生起了丝丝的恨意,是他在婚礼上抛弃了米舒,是他,让她一直隐忍着悲伤表面却装作没心没肺……
想到这里,司徒胤鬼使神差的上前去,握住米舒的另一只手腕,仍是毫无表情,却分明带着一丝笃定和毋庸置疑,
“放开她。”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不仅惊了谢君杰,更是让米舒大脑短路的愣在那里。
言笙机灵,连忙走过来,不知道对谢君杰使了什么手段,竟然让他一直死死抓着米舒的手一下子松了开来,这个空当,司徒胤牵起米舒,便转身离开,谢君杰反应过来,想要去追,结果愣是被言笙给死死的钳制住了,
“我劝你啊,还是别白费力气了。”
谢君杰挣脱不过,却又不甘心,只得看着被另外一个男人牵着离开的米舒的背影,奋力的嘶吼,
“小米,我知道你还是爱我的,我感觉得到!我不会放弃的,我一定会让你重新接受我,小米,你要记得,我爱你!”
身体僵硬毫无意识的米舒任司徒胤牵着离开,听到这么一句话,背脊陡然一热,本能的想要回过头去看看谢君杰,手上的力道忽然紧了紧,是司徒胤阻止她回头的小动作,米舒不由得愣了愣,这才回过神来,发现他竟然牵着她……
心跳不由得漏掉了一拍,米舒侧过头,微微的扬着,看了看司徒胤,他牵着自己,脸上照例是那副永远波澜不惊的表情,柔和的月光洒在他的身上,让他的轮廓越发是显得耀眼,长长的睫毛不卑不亢的耷拉着,遮住了眼睑,让米舒看不真切他眼里的神色,只是这样的俊美无比的侧脸,仍是让她不敢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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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大排档里,本来说好她请客的,结果单还是被买了,不过现在她没心情争这些,坐回刚刚的位子,等不知道跟谢君杰在做什么的言笙,此刻米舒心乱如麻,她实在没想到会这么毫无准备的碰到谢君杰,前尘往事,像是被打开了闸的洪水,奔涌而来一发不可收拾。
除了伤感,最多的,还是难过。
命运真是弄人,没想到白骨精会耍手段硬生生的拆散他们,如果他不去出席那个该死的告别单身的最后狂欢,白骨精是不是也没机会在他酒里下药,那么他们此刻已经开始了他们幸福的婚姻生活,这一切的一切,是不是就都不会发生……
可是如今再来想这些也于事无补了,时间不会倒流,也许没有那个告别单身的最后狂欢,白瑶静还会有别的手段拆散他们,说到底,白瑶静恨的人,是她,而谢君杰只是无辜的成为了她的棋子,怪得了谁呢,只怪他们,终究是有缘无分罢了。
想到这里,米舒越发是愁,看见身边的酒气缭绕的欢闹气氛,突然想要把自己给灌醉了,一醉解千愁,于是她便真的找老板点了一扎啤酒,司徒胤坐在一旁,张了张嘴,最终仍是没有去阻止。
她的酒量不好,这一辈子,只喝过一次酒,而且就那么一次,竟然还喝醉了,那是一次一个好朋友过生日,她不谙世事,也不知道轻重,举起杯来就没完没了,其实也没喝多少,结果后来醉得一塌糊涂,被同学送了回去,记得后来同学给自己讲她喝醉酒之后的糗事时,米舒恨不得从此从地球上消失。
那个时候她暗恋一位学长,深深被他的文采所倾倒,恰巧那次的生日聚会,那个学长也去了,没想到喝醉酒的米舒放浪至极,竟然当着众人的面,抱着学长的脸猛亲……
后来跟谢君杰在一起,听说了这么一件事,大怒,威逼着她发誓说以后再也不准碰一滴酒,至少是他不在场的时候,当时沉浸在幸福里的米舒只当是他吃醋了,只是觉得他可爱得紧,于是还装模作样信誓旦旦的四指对着天发誓。
“我米舒发誓,以后若是阿杰不在场,我绝对不碰酒,如有违背,诅咒我被阿杰始乱终弃。”
当时觉得这个诅咒多毒啊,所以无论如何打死她都不会破戒的,于是她就真的没有再碰过酒,可是还是被他始乱终弃了,多么可笑。
所以这誓言,也当真没有了存在的必要。
冰啤上桌,米舒毫不犹豫的拿起杯子,竟然一口倒进了喉咙,那股久违的呛吼感让她本能的皱起了眉头,只是这生理上的反应,的确稍微压过了心里的感觉,痛苦的回忆也逐渐模糊了些,这让米舒难受之余也有些欣喜,于是她又满上一杯,再一次一饮而尽。
解决完了事情回来的言笙看着这一场面诧异了,本能的想要去夺下她手里的酒杯,司徒胤使了个颜色,言笙便不再去劝,微微叹了口气,这才坐下,他知道,司徒胤是为了她好,希望她醉过之后,能够可以不再那么难过,而且醉了,他会在家里照顾她,想到这里,言笙瞄了一眼这个他再熟悉不过的男人,司徒胤蹙着眉,眼里有不容易察觉的心疼,言笙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这小子,是真的关心她。
第八十四章 醉人
酒不醉人人自醉。
一杯接一杯,如果说刚开始那回忆的伤的确能暂时被酒精所麻痹的话,那么此刻,米舒终于体会到了“抽刀断水水更流,借酒消愁愁更愁”的真切意境。
以为麻醉了,便不会再疼了,谁曾想这只是自欺欺人的手段罢了……
这么多年来,米舒都是一个坚强的人,并没有因为是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而自闭或者是性格阴暗,这一切大概跟舒圆圆的教育方式脱不了关系,这么想来,突然觉得舒圆圆这么多年,也是良苦用心,她们母女俩那么像,明明彼此深爱,嘴上却从没有好话语。可是虽然表面上开朗潇洒,她其实跟所有女人都一样,面对爱情的时候,一样那么迟钝、执拗,所以她也跟所有女人一样,当真的受伤了,也心痛得无以复加。
如果可以选择,她倒宁愿永远不再见谢君杰,也永远不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就让她一直以为他不再爱她了,那么她也可以比较好过一点,仍然可以像今天之前那样,没心没肺的过每一天,可是她却知道了,知道了谢君杰还是爱她的,可是正因为爱,所以她愈发是陷入了痛苦之中,挣扎、纠结着,让自己不得好过,更重要的是,让他也不得好过……
可是即使难受的人是自己,她也不希望她的阿杰也那么痛苦,她爱他,便希望他能开心,刚刚他那样忧伤的神情,落入她的眼里的时候,她竟然痛得快要窒息。
你看,她终究还是一个无可救药的傻瓜。
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杯,从刚开始得呛喉,到后来的像是喝白开水一般的毫无感觉,她只知道她的意识开始慢慢的失去了,嘴里似乎念着什么,手脚也不老实,却始终不愿意倒下去。
司徒胤皱着好看得眉头,在言笙的帮助下,将这个张扬舞爪发疯了一样的女人,放在自己的后背上。
这是他第三次背她。
前两次都是心不甘情不愿被米舒算计了,可是这一次,也是无可奈何之下,可是却是心甘情愿。
他没想到这个疯女人喝醉了酒竟是如此可怕,清醒的时候已经够让人莫不着头脑了,就连醉了,也不得安宁。
“谢君杰,你这个大笨蛋,大坏蛋……”
“哈哈,白骨精我不怕你,现在我可是魔法师了,随便一个水魔拳打得你哭爹喊娘!”
“学长,学长……你能不能帮我告诉阿杰,我真的没有喝酒,让他不要抛弃我……”
“呜呜……老爸,我好想你……”
每一次语无伦次的醉话,都让司徒胤眉间的皱褶更深了一些,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白痴的女人。
即使骂着那个男人,也没办法掩饰自己还爱他的事实,白骨精和魔法师这样的幻想也能像得出来,这么单纯善良的女人,那个可恶的男人,怎么忍心抛弃?如果她的爸爸没死的话,她此刻是不是可以有个人可以依靠,心,也就不会那么痛?
司徒胤此刻的心,拧做一团,心里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非常想要不顾一切的去做某一件事情,将那个负心的男人狠狠的打一顿?还是将这个女人紧紧的拥在怀里……
言笙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帮司徒胤把米舒塞进出租车里,然后自己也拦了一辆车,朝着不同的方向,回了各自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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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得不省人事的米舒终于闹腾够了,沉沉的睡去,司徒胤将她轻柔的放在床上,胸口微微的起伏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累的缘故,或是别的什么原因。
他拧了一个热毛巾,温柔的擦拭着连睡着了眉头都没有舒展开来的米舒的脸,她似乎睡得极不安稳,梦里还被什么纠缠着,那微微的皱褶,竟然无论如何都抚不平,鬼使神差的,司徒胤把毛巾放到一边,用自己的手,去抚平那碍眼的皱褶,睡梦中的米舒似乎得到了某种抚慰一般,竟然就真的放松了下来。
司徒胤的手仍然触摸着她的脸,仿佛失了魂一般,顺着她的脸颊轻柔的抚摸着,蓦地,像是惊醒一般,连忙拿开了他的手,暗自懊恼,一向冷静自持的他,怎么会被这样一个平凡的女人给迷失了,他心慌意乱的站了起来,只想要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没想到一直睡得安稳的米舒似乎感觉到了唯一的依靠要离开,惊慌的伸出手,将司徒胤的手死死的握着,没有意识的呢喃着,
“不要,不要走……”
那一刻,司徒胤的心陡然一软,手上传来的电流迅速的传递到他的全身,他无奈,只得转过身来,像是哄小孩一般,用自己都从来没听过的声音,沙哑的哄道,
“乖,我不走。”
躺在床上的人听见这么一句承诺,才终于安了心,手上一松,终于放心的睡了过去。
司徒胤缓缓的拿开自己的手,去厨房倒腾了一下,便又回到米舒的房间,守着她,看着那孩子一般的睡脸,也迷迷糊糊的坐在那里,睡了过去。
入夜,在这样一个既平凡又不寻常的夜里,空气中似乎多了某些不一样的元素……
米舒酒力低微,因为头痛恶心难受,所以辗转浅眠之后便早早的醒了,她挣扎着睁开了自己的眼睛,头痛欲裂让她面部疼得扭曲在一起,不过等她终于看清了自己睡在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屋子里,和床边那个趴着的男人时,她的脸,顿时像是熟透了的西红柿……
司徒胤,他居然守了自己一夜?
昨夜的一幕幕似乎这会儿开始慢慢有了印象,因为谢君杰,她的心情不好,喝了几杯酒,只是几杯下肚之后的事情,她是完全没有印象了,总之自己是醉了,而且一定又出了洋相,而这肯定苦了与自己合租的司徒胤,她,昨天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吧?至少,别抱着人家狂亲才是啊……
米舒脸红心跳的瞥了一眼睡着了的司徒胤,这妖孽,即使睡着了的样子,都如此迷人,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睑,此刻完全没有那副面瘫似的表情,而是完全放松的,呃,像个孩子。
她连忙慌乱的移开自己的视线,不敢再去看,只是小心翼翼的想帮他盖一下被子,只是司徒胤睡得极轻,轻微的动作也惊醒了他,他睁了睁有些惺忪的眼睛,慵懒的样子更是让人迷惑,
“你醒了?”
说完,也不等米舒回话,他想起什么似的,站起身来,出去了,片刻又折了回来,只是这一次手里多了一个碗,很自然的递给米舒,
“醒酒汤,喝了脑袋会不那么疼,舒服一点。”
米舒呆呆的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