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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给安排给地方,让孩子我孙子吃饱了再说呗,怎么着,也不能让我孙子饿着肚子吧!”
群臣看着这直接把他们众人刚才说了那么久的谴责话语,这些人都给当成了耳边风似的无视,瞬间气得一个个就脸红耳赤。
瞧瞧,这像个什么话,这女人居然把孩子都带来了不说,更是要在这圣严处理朝臣大事的地方给孩子喂奶?
这就是皇宫里的皇子们,也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有这种待遇啊!
“皇上不可。”
“等你们能想到一个严谨且没有任何破绽的救灾之法后,你们再来说这一番说辞吧!没想出来之前,都给朕闭嘴。”皇帝一个脸色阴沉的瞄了身旁大多数一副同仇敌忾针对清瑶的大臣们,冷笑一声,冷飚飚的放话了。
果然,皇帝的话一落,众人顿时就鸦雀无声了。
“福安,带着夏夫人去偏殿吧!”皇帝对着急匆匆刚吩咐完小太监干活的福安吩咐着。
于是,清瑶便在众多大臣那能杀死人一般的视线中,抱着儿子,同白初柔大摇大摆的冲偏殿走了过去。
西玉最最年轻的宰相,姬苏然望着清瑶的背影,久久出神之中。
虽然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女人,可是,关于这个女人的身上发生的一切事情,他都从皇帝兄弟两个口中,得知了不少,本来还对皇上传唤这女人过来意思没有抱有过多的期待,可是,此刻在见到她本人后,看着她这临危不惧的气势,胆量以及藐视大臣时,眼眸里的自信目光,姬苏然便又升起了些许期待。
皇帝呵斥大臣们重新进入勤政殿后,大臣们在下方继续交头接耳,有点头,有点叹息,皇帝则是坐在龙椅上,时不时的瞄一眼下方的大臣们,然后内心焦急的等到着夏清瑶的到来。
终于,在一刻多钟过后,清瑶终于个儿子给喂饱了,交给白初柔后,清瑶这才在福安无比恭敬的引领下,娇小的身子,传过长长的勤政殿殿堂,穿过两边大臣们投射过去的藐视排挤,以及各种低声的怒骂和看好戏的目光中,不急不缓的走到了最前面宰相站立的位置上,同宰相并排站立着。
然后也还算是很给皇帝面子,身子直直的站立着,冲着皇帝拱了拱手。
“民妇给皇上请安。”
一旁的尹天南,想要提示清瑶站错位置了,可是,却还没有打出眼神,就看到清瑶这颇具有江湖气概的行礼方式给惊得眼皮子抽了抽。
皇帝也是嘴角隐隐的不自然抽了抽,还好,这女人行礼凡是虽然极其不对,但是,总归还是算在大庭广众之下,给了他这个皇帝几分薄面。
清瑶自然也察觉到了皇帝和众人的对她行礼方式的不赞同,可是,她实在是不想明明被皇帝抓壮丁辛辛苦苦的给皇帝办事,还得委曲求全,伏低做小的给皇帝跪,哪有求人办事,反而被求之人还给人跪地磕头呢!
“免礼,夏夫人,今儿请您来,还请你个大伙说说,关于这地震后续还会发生一些什么事情,以及预防措施,毕竟这地震,大伙都很是不了解,能多多的收集一些有利的信息,也能让让朝廷早一点做出些实际动作,替百姓真正的分忧解难,做些事实……”皇帝冲清瑶一抬手,便直接说明了要求。
尤其在提到替百姓做些事实的话语之时,皇帝的目光,看向那些主张面子工程,把一切寄托于神明的大臣之时,目光尤为阴沉可怕得吓人。
吓得大臣们,想要开口继续反驳呵斥女子不得干政的一系列话语,顿时就哽在喉咙里,当然,大部分是怕死的,但是,任何一个时空,都是不会缺乏那种自以为是,自封为高清廉洁的正义之士。
一名大约五十岁的老头子,一贯以敢于纳谏不怕死的洪石清,朝中的谏议大夫,便当了第一个出头鸟。
“皇上,万万不可啊!此女子虽然前几次发明了连枷对朝廷,对百姓有功,可是,这却不能是用于打破祖宗规矩的理由啊!地震之事,虽然她用一些常识提前预知了地震,可是,这地龙翻身之事,本就是君王失职,或者是上苍不敬激怒了天神,这才震怒之下惩罚,皇上,您必须得依照以前的祖宗规矩,带领我们群臣,去诚心诚意给忏悔,去给天下百姓祈福啊!今儿这女子皇上你若不即刻赶走,老臣,老臣洪石清就撞死在你面前……”洪老头说得那叫一个正义凛然啊!
说完后,满脸悲戚的看着皇帝,一副皇帝只要不点头,就要血溅当场的的架势,看得清瑶真是恨不能一脚狠狠的踹飞这个老混蛋。
最最可恨的,便是这种自以为是,实则墨守成规,不懂变通不说,若是出的这些意见有实际意义也罢,可是全都是些馊主意,却还做出一副全世界‘我最高洁’的无耻模样,真真是看得她牙痒痒。
皇帝没有说话,但是眼眸里,却闪过一丝担忧。
清瑶则顿时就望着这洪老头,失声笑了出来。
“哟!民妇今儿个,真真是长见识了……读了这么多圣贤书的朝中老臣,居然会相信鬼神之说,你们所读的圣贤书中,不都一直教条你们对鬼神之事‘敬而远之’的吗?如今你口口声声却把鬼神之说当成了一切‘未能尽人事?焉能信鬼神?’世上万物完事,皆要从实际出发,而非空闲,把一切希望就寄托在虚无缥缈的鬼神之上,神鬼之说,只是一种虚无缥缈,且引人从善的一种精神自主,一种精神上的引领而已,难不成,洪大人你,当年能如入朝为官,不是因为你几十年的潜心苦读,而是你日夜烧香拜佛求神求鬼而得来的?”清瑶走到洪老头的身边,面带讥讽,字字珠玑,一连串的质问,直接把洪大人逼问得脸色铁青,手指哆嗦。
“啪啪啪……”
顿时,勤政殿大臣最后面,依靠在柱子处的颜离玥,顿时就面带赞赏的微笑,冲着清瑶拍起巴掌,引得众人无不回头观望。
“好,此番话说的真是太好了……。这些虚伪的伪君子,就是缺少了这种直言不讳,言辞犀利的言语来戳穿他们心中阴暗的伪装……。”颜离玥很是给力的给清瑶撑腰,并冷笑讥讽望着朝臣们。
赞同依照老规矩的来处理地震之事的大臣们,无不被清瑶以及颜离玥两人的话,给弄得又气又怒,面上尽是尴尬之色。
然而皇帝这一派的人,心里则那叫一个舒爽啊!
“好一个未能尽人事,焉能信鬼神,夏夫人,说得真是太好了。”姬苏然先很是震惊听到清瑶这一番说辞,随即也紧随其后的冲清瑶抱拳行礼,很是钦佩的称赞了起来。
清瑶这才发现,身旁这位站着的,居然又是一位美男子,见对方如此给面子,也就很是客气的询问起来。
“你是?”
“在下是姬苏然,屈居宰相一职。”
“喔~幸会幸会……。”清瑶先是长长的喔了一声,随即伸出手,等到伸出去后,这才反应过来,然后转为给对方挥挥手打招呼。
姬苏然愣了一下,随即很是好奇满脸笑意的儒雅望着清瑶,那笑容,简直就是看得人如沐春风,就好似那阳春三月的暖暖阳光一般。
暖男,此男要是放在前世,必定又是一枚能引得无数女性同胞们为之尖叫的治愈型的暖男一枚,果然,古代的风水就是养人啊!瞧瞧这一介男儿,脸上皮肤都细腻得好似没有半个毛孔。
不远处的颜离玥看着清瑶这长时间目光专注的盯着姬苏然,瞬间嘴角刚才的笑意,就好似僵住定格了似的。
“你,你这妖女,你强词夺理……强词夺理……。”洪大人一声怒极攻心的咆哮之声,顿时就打破了此刻清瑶和姬苏然两人之间的暧昧氛围。
想要为他自己辩解,他这官位是苦读所换来的,可是,却又自打其脸,对他之前请求皇帝去祭拜神灵一事相矛盾,清瑶刚才那话,可算是把洪石清给堵得进退不得,脑子里一片空白,丝毫找不到反驳之词,一不小心,便只能给清瑶按上一个妖女的罪名。
“瞧瞧,洪大人,你又妖言惑众,借助鬼神之说,诬蔑他人了……。我可是活生生的一个大活人,你看到我是对你用鞋底板打你小人了?还是我用布偶人扎你了?我看你越老越糊涂了,在其位不谋其职,你如此鬼神叨叨的,不如让皇帝送你一块帆布,写上‘妙手神算,可观人生死,可预测吉凶’三句话,让你干脆出去当神棍做回你的老了本行算了……。”清瑶冷笑着竖起右手的食指,冲洪石清摇了摇手指,然后说得那叫一个犀利啊!
洪石清这一辈子,哪里遭遇过如同清瑶这等人的一而再,再而三毫不留情的逼问和侮辱,顿时就气得一口怒血喷了出来。
“你,你……”
“哎呀,不好,皇上,这洪大人,该不会是同神明沟通用功过度了吧!快,快把洪大人送出宫找个道士来念念经,再让他家人去给各路鬼神烧点纸钱,让其保佑洪大人平安无事……。”清瑶心里很是同情,但是,却依旧硬起心肠的对皇帝演戏急切的提议着。
所有人看着这洪大人吐了这么多血,一看要是不赶紧找御医医治,必定会很危险,可是,这女人却趁机提出如此之法,用洪大人刚才鬼神之说,直接杜绝了御医前来医治。
“嗯,夏夫人说得是,都说心诚则灵,洪大人如此对鬼神敬畏遵从,估计御医来了不仅不能救了洪大人,说不定还会激怒神明呢!来人,去找个道士进来,替洪大人开坛做法医治……”皇帝也是个会来事的,清瑶都这么说了,怎么可能不配合呢!
洪大人一看皇帝当真听了这女人的话,瞬间,就又是一口血喷了出来。
“皇……皇上,快,快宣御……御医……”洪大人说完后,便终于支持不住,身子一软,便顺着柱子滑了下来,身子蜷缩着,痛苦的倒在地上。
看得一旁的大臣们,无比心生怜悯和同情,更是对夏清瑶这个女人,充满了防备和畏惧。
“呵~真是奇了怪了,洪大人你不是信鬼神吗?身体有病你同鬼神说说,那不就好了吗?要宣御医干嘛?洪大人……你说说,你说说你都多大一把年纪了,居然还如此言而无信,出尔反尔,都说男子汉,一口唾沫一颗钉,你却吐出来后,又爬下去把吐了口水舔回去,你刚才不是还说着,要一头撞死表决心,明志什么的吗?洪大人,身为男儿的节气,身为朝中老臣的节气,话说你的节气都去哪儿了?”清瑶再接再厉的冲地上的洪大人说着。
虽说话是冲着洪大人去的,可是,目光,却是似笑非笑的慢慢扫过众多大臣们,直把这些大臣,看得心里毛骨悚然。
这夏清瑶,真真是太可怕的一个女人,一个剑走偏锋的胆大至极女人。
自古以来,虽然读书人以及皇家,都对鬼神之说很是讳莫如深,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大肆张扬说出来,就好似害怕民间百姓或者是一些不安分有野心的人,利用鬼神之说,会对皇权造成威胁。
不得不说,此时的朝廷之人,很是矛盾,一方面在书本教育上,让人们不要轻信莫须有的鬼神荒妙之谈,可是,等到发生这种自然灾害后,皇室,以及朝中大臣,便又把这些原油归结到鬼神,以及因果报应之说一事上。
今天清瑶如此大张旗鼓的,毫不掩饰的彻底当第一个戳破了这一层伪装与掩饰,朝中众人,顿时就哑口无言了。
洪大人,潜心苦读了二十年,四十岁才好不容易进入了朝堂,经过二十年一步步爬到如今的地位,他怎么会舍得死呢!于是,在地上狼狈的一步步朝皇帝爬去,并满脸鼻涕泪